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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章 心意漸變


  一行人盡快的從黑水河撤離,逃到山林里,小多才松了一口氣,把架在唐僧脖子上的刀放了,對銀角說道:“放了沙僧吧。/wwW。qb5。c0М\\”

  銀角愣了愣,說道:“為什么要放沙僧?”

  小多沒有多說什么,黃袍怪對銀角說道:“你就放了吧。”

  他已經發現白骨精和一群小妖不見了,想著他們去黑水河找孫悟空時,這里也肯定發生了許多事情,銀角便點點頭,念動松繩咒,收了幌金繩,沙僧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看了這群妖怪一眼,小多走到沙僧面前,把搖搖欲墜的唐僧塞到沙僧手里,因為她看到唐僧已經流了太多的血了,估計一個人走不到孫悟空面前,沙僧一把扶住唐僧,唐僧面色金黃的倚在沙僧懷里,沙僧看到唐僧氣若游絲的模樣,不由難過的大哭起來,他哭道:“師父啊,都是徒兒沒本事,讓你受苦了。”

  小多拍了拍手,自己理了理頭發,把散亂的青絲發重新攏回耳朵后面,這個時候,她覺得特別累,仿佛渾身的力氣都用光了一樣,可是還是努力堅持著,她對沙僧說道;“沙和尚,你現在沒事了,帶著你師父去找大師兄吧,你們繼續西行就是。”

  沙僧看她一眼,兩只眼睛紅腫有淚,他對她道:“為什么?”

  小多微微一笑,看著沙僧敦厚的神情,在這個老實人的心里,大概人妖誓不兩立。對于她這樣一個人類,跟著一群妖怪,舍生忘死地幫著他們,他覺得不可思議吧,他問的是為什么。是問為什么你要那樣幫他們,這樣待我們?

  小多不想解釋,她知道對沙僧這樣的二楞子解釋也沒有多少用處。

  她微微笑了笑,對沙僧說道:“各人有各人的選擇,你快點走吧,你師父流了太多血,你叫你大師兄馬上想辦法給他保住一條命,時間慢了就來不及了。快走吧。”

  她以前看過醫學方面的書,知道人身上最多只有十品脫地血,唐僧估計已經流了七品脫了,再不及時搶救,估計馬上就要失血而亡了。

  沙僧看到小多認真的神情,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只得匆匆點了點頭,背著他師父一路狂奔而去了。

  山林里只有了他們幾個人,黃袍怪,小多。金角,銀角,精細伶俐,還是他們最初決定西行的幾個人。

  金角好像流血太多了。這個時候,松懈下來,原本強撐著走路的,這個時候突然暈死過去,銀角害怕極了,一把抱住他,對他道:“大哥,大哥。你醒醒,你醒醒。”

  精細伶俐在一邊跳手跳腳,也急得厲害的不得了。

  黃袍怪對他們道:“我們馬上找一個山洞,先安歇一下,銀角,你替你大哥運動療傷。我替你們護著。快走吧。”

  銀角感激的看了黃袍怪和小多一眼,點點頭。抱著金角往山林深處走去。

  他們在一處密林深處的洞穴安定下來,銀角替金角治傷去了,黃袍怪站在外面。

  小多對金角也很是擔心,她想跟進洞去查看,可是身子卻再也不聽使喚了,急著前進兩步,身子卻劇烈搖晃起來,然后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栽去,還是黃袍怪眼急手快,一把扶住她,才讓她沒有摔在地上。

  小多挨到他金色的鎧甲,心里才定了定,她一只手慢慢的握住了他藍汪汪的大手,一時間內心深處所有強裝的勇敢膽大全部無影無蹤,她仿佛變成了一個膽戰心驚的小姑娘,她抬起頭來,看向黃袍怪,黃袍怪也看著她,小多沒有作聲,最后只是沖他微微笑了笑,一只手卻更緊的握住了黃袍怪的大手。

  這樣才有安全感。

  真奇怪,第一次看見他,碰到他藍汪汪的大手時,心里特別的害怕,可是此時此刻,自己地手握著他的,卻只感到溫暖和安全。

  黃袍怪對她輕聲道:“小多,你沒事吧。”

  錢多多搖了搖頭,對他道:“我沒事。”

  陽光慢慢變得強烈,曬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她渾身沒有力氣,站在那里,只好低著頭看著他的影子,他的黃金鎧甲上有著未干地血跡,昨夜好像經了一場大戰。

  害怕一切來不及,一時間心有所想,小多對他說道:“此時此刻,如果我要你放棄報仇,你愿不愿意?”

  黃袍怪征了一征,沒有說話。

  小多聲音有如蚊蚋,心里傷感又甜蜜,此時此刻,這個山林間安靜溫暖的時間是屬于他和她的,她說道:“我不是百花羞,你現在相信了吧。”

  黃袍怪沒有作聲。

  小多微微笑了起來,她抬起頭來,看向他,依然是如銅鈴般的大眼,依然是紅發紅須,依然是血盆大口,可是在她眼里,卻不再那么討厭和可怕。

  愛情,有時候真的很神奇,她難道真的愛上這個妖大王了嗎?

  昨天整整一夜,她擔心他們三個,而她最擔心的,就是面前的這個妖大王,為什么三個妖大王里,她獨獨愛上了他呢,因為他對百花羞一片癡心,是不是因為她想著,假若這樣地癡心男人愛的是她,那么,她是否就能相信,假若被這樣的男人愛上,她一輩子就幸福了呢。

  不得而知,然而她能夠確定的就是,他們三個人當中,她最關心他。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多么希望他能明白她的心意,他們不再報仇,她也不用再回現代,他們能夠過平靜平凡的生活。到一個深山老林里去男耕女織。

  然而,當她發現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時,卻發現卻是那么遙不可及。

  黃袍怪看著小多地眼神,她就那么微微仰著臉,眼里帶著笑看著他。

  小多對他道:“我昨天等了一晚上。我害怕你們三個不回來?”

  黃袍怪點點頭,然后說道:“怎會?”

  小多對他道:“白骨精說你們不會回來。”

  “白骨精呢。”

  “她走了,她捉了唐僧,吃了他一塊肉,喝了他一碗血,她就走了,她原本跟著我們,就是想吃唐僧肉。她實現了目標,所以她走了。”

  黃袍怪點點頭,心想道,原來如此。

  小多對他道:“她說你們不會回來,叫我跟她一塊走,我沒有走,因為我想著你們不會丟下我,肯定會回來地,結果果然是。”

  她微微笑起來,更緊的握住了黃袍怪地手。

  黃袍怪心里有溫暖和感動。臉上因為不自然,沒有微笑,然后握著她的小手,他大大的手心內卻一片溫暖。因為百花羞地傷害,原本心門早閉了,渾身好像冰凍許多年,可是現在,看到小多的笑容,他仿佛冰霜看到了春天的陽光,心里暖融融一片。

  他說道:“白骨精沒有傷害你吧?”

  小多搖了搖頭,說道:“怎么會呢。我們來自同一個世界,她很喜歡我,她沒有傷害我。只是她再也不是從前的她了,她現在是女妖怪,她說和我在一起的日夜里,她很想吃了我。”

  黃袍怪眉毛一皺。對她道;“以后不會再讓她接近你。”

  小多微微笑起來。這個時候,看到一線鮮血從他的胸口的鎧甲那里流出來。她不由吃了一驚,用手撫上去,對他道:“你受傷了,傷得嚴不嚴重?”

  黃袍怪一愣,看向自己流血的地方,馬上搖了搖頭,說道,“我傷得不嚴重。”

  “那金角銀角呢。”

  他說道:“他們也還好,都是皮外傷,只是在水底激戰了一夜,都傷了元氣。”

  小多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黃袍怪看了小多一眼,對于她最近地變化,以及今天的變化,他不是不動容的,他看向她,想說什么,然后到了最后,卻什么也沒說什么。

  因為這個時候,他自己的內心也是一片茫然。

  走了二十多分鐘,沙僧才背著唐僧走到了黑水河邊,孫悟空焦急的等在河邊,這還是第一次對于妖怪的要求束手無策,要是在平時,早就幾棒下去,把那些妖怪打死了,可是以前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妖怪,會把刀架在他用師父脖子上,跟他談條件。

  那女人太聰明了,太有膽量了,果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孫悟空氣得要死,正在這個時候,沙僧帶著唐僧走過來了,孫悟空迎上去,沙僧對他道;“大師兄,你快快救救師父,師父流了一夜的血。快沒命了。”

  孫悟空把唐僧扶過去,看到他果然氣息奄奄,不由慌了神,一邊救治,一邊檢查著他的傷口,發現唐僧被人放了血吃了肉,不由大怒,對沙僧道:“是誰吃了師父地肉!”

  沙僧害怕道:“是那些妖怪,就是那些妖怪,他們昨天趁你不在,把師父從黑水河撈出來,吃了他幾塊肉,喝了他幾碗血,那些妖怪跟其它妖怪不同,他們很聰明,說既然吃一口師父的肉就能長生不老,那么干嘛要吃整個,這樣又沒有殺師父,也不怕天庭和你找麻煩。”

  沙僧誤會白骨精和小多他們是一伙,所以戰戰兢兢全說出來。

  孫悟空剛才對錢多多束手無策,被她救了金角銀角兩兄弟去,如今又得知唐僧被吃得氣若游絲,不由急怒攻心,他大怒道:“妖怪!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他向來自認為是超極大英雄,又是極虛榮極愛面子的人,如今唐僧被人吃得殘破不堪,叫他情何以堪,因此對錢多多他們恨之入骨,而在山林深林的小多他們。卻并不知更大地暴風雨馬上就要來臨了。

  (四)投票表決

  金角在銀角地幫助下,已經慢慢恢復了元氣,小多他們走到洞里,大家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行動。

  小多把白骨精趁他們不在的時候,私自去黑水河底撈了唐僧。吃了他幾塊肉喝了幾碗血的事也告訴了金角銀角,大家都很安靜。

  秋意漸深,山林間起了風,松濤陣陣,寒氣從四處侵襲過來,讓人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

  “接下來我們做什么打算?”

  小多坐在一側,金角銀角兩個人挨著坐著,黃袍怪站在洞口。精細伶俐縮手縮腳的站在金角銀角地附近,洞中的火堆燃著火苗,時不時地聽到陣陣火花爆裂的聲音。

  依然沒有人打破沉靜,好像大家都不想說話。

  小多抬起頭來,借著熊熊的火光看著他們,金角臉色蒼白,仿佛大傷才愈,銀角沒有說話,黃袍怪背身面對著洞外站著,小多看不到他的神情。

  在幾個妖大王臉上看不出神情。小多沒了辦法,只能獨自思索。

  接下來怎么辦?她拒絕了白骨精,又把孫悟空徹底得罪了,也許從此往后。她沒了任何回到現代的可能,那么,唯一的路,就是跟著這些妖大王走下去。

  如今和孫悟空沙僧天篷他們徹底為敵,天庭也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正式捉拿他們,剛剛放走唐僧和沙僧,孫悟空氣極之下,又怎么可能放過他們。再說——

  就算孫悟空愿意放開他們,這幾個妖大王,愿意放下仇恨嗎,特別是黃袍怪?

  想到這里,小多扭過臉龐,尋著黃袍怪在火光下地身影望過去。他依然背對著他們站著。高大地身子像黑色的鐵塔一樣,讓人看不出他心里地任何想法。

  沉默。依然是無止無盡的沉默。

  到了最后,小多再也受不了這種沉默了,她用手捂了捂臉,讓自己清醒了一下,勉強在臉上浮起笑容,看了看幾個妖大王,對他們道:“你們好歹也說句話啊,接下來怎么辦,如何行動,也要有個說法。”

  她看著他們,黃袍怪的身形沒有動,金角和銀角兩兄弟互相看一眼,精細伶俐也只看著自己的大王。

  小多看著他們,對他們道:“時間緊迫,孫悟空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我們要馬上拿出決定才是,和他繼續斗下去,還是逃亡,你們到底怎么想的?”

  她兩只手不自禁的捏成拳頭,兩眼焦急地看著他們,金角和銀角依然不說話。

  小多只得站了起來,走到他們面前,對他們道:“你們好歹也說句話啊,如果傷得太厲害,我們現在就不要和孫悟空正面沖突,我們往東逃就是,逃得越遠越好,孫悟空要護送唐僧去西天取經,唐僧雖然少了幾塊肉,可是相信性命并無大礙,他們肯定要繼續西行的,這樣的話,只要我們一直往東逃,就沒有問題了。”

  她說出自己的看法。

  對于繼續追殺唐僧他們,她已經沒有多大興趣了,而且現在,與其說他們是追殺唐僧,不如說是孫悟空準備追殺他們,他們逃命要緊,她已經放棄回現代了,她可不想死。

  金角看到小多在他們面前不停地走來走去,他抬起頭來,看著她,心里充滿希望,對她道:“往東走,我們重回平頂山蓮花洞去?”

  小多呆了一呆,一時語塞,她看向金角,中間的那堆火因為沒人往里面添柴的緣故,火勢已經越來越小了,火光暗了下來,漸漸的看不清金角的那張臉,在桔紅色的暗淡光線下,金角原本慘白的一張臉籠上了一層紅色的影子,看上去顯得特別地怪異,那只金色的大角在暗淡的火花下,也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金光閃閃。

  他一心只想回平頂山蓮花洞,過他從前的平靜熱鬧的生活?

  看著金角絕望又傷心地眼神,小多不由難過起來,能回去嗎?很多時候,過去地生活永遠回不去,就算到了現在,他們自己肯放棄。恐怕有些人也不會讓他們安生吧。回到平頂山無異是自找死路,那些不肯放過他們的人,肯定會找到平頂山蓮花洞地。

  看著金角期盼的眼神,她只得吶吶的說道:“不能回平頂山,但是也許。有可能,我們可以到另一個山頭重新安家,只要一直往東走,就會沒事。”

  銀角聽到這里,抬起頭來,他看了小多一眼,挑挑眉,對小多說道:“小多。你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一切都回不去了。我想,我們唯一的一條路,就是繼續和孫悟空斗下去。”

  錢多多愣了愣,看向銀角,對他道:“可是你們受傷都很重,你們三個人都沒有打敗孫悟空。”

  銀角道:“但是我們沒有選擇,拼死也是一戰。”

  小多知道他說地也是實話,她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早知道。我不該放走唐僧和沙僧的。”

  銀角卻笑了笑,對她溫和道:“你和那猴子說好的,怎么能說話不算數,我們雖是妖怪。也應該講信用。”

  聽到銀角這么一說,小多不自禁的想起原著里寫的,銀角和孫悟空打斗,孫悟空用假葫蘆換了真的紫金紅葫蘆,兩個人約好,互相叫一聲,看誰的葫蘆是真的,銀角先喚孫悟空。孫悟空應了,結果孫悟空沒有事,因為銀角手上那葫蘆是假地,他自己也已經知道葫蘆是假的,真的多半在孫悟空手上,可是當孫悟空叫他的時候。他為了講信用。也還是答應了,在原著里。銀角就是因為太過講信用而死的。

  想到這里,小多不由微微笑起來,對銀角說道:“銀角,其實有時候,失信,撒謊,都是必須的。”

  銀角挑挑眉,他微微笑了笑,說道:“像你拿唐僧威脅孫悟空,也是必須的嗎?”

  小多不由心中慌亂,微微臉紅起來,解釋道:“我當時是沒辦法,我不想你們兩兄弟出事。”

  她說出這翻話,金角銀角兩兄弟不由十分感動,金角笑了笑,銀角也溫和笑道:“小多謝謝你,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只可惜有些做法我們真地做不來。”

  小多便也無話可說。

  銀角看了小多一眼,對她說道:“小多,你怎么打算的?”

  小多沒有說話。

  金角看了錢多多一眼,對她說道:“小多,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嗎,今天你為了救我們兩兄弟倆,竟然放棄回去的機會,我們兩兄弟何德何能,讓你對我們這么好,你真的不必要這樣做。小多聽到金角這么一說,才想起他西行很大地原因就是希望能幫助她回家,看到他現在難過的樣子,他好像比她還要難過一樣,她笑了笑,說道:“如果想回家,總還有機會的,反正月光寶盒在那猴頭身上。”

  金角見她如此說,便也沉默了。

  小多對銀角說道:“我其實已經做了決定了,就是你們怎么行動,我就跟著你們。”

  銀角說道:“小多,這樣未免太危險,我們兩兄弟欠你太多了。”

  錢多多搖手道:“不要客氣了,其實是我欠你們的,我當時——”

  想起從前,她為了回到現代,不惜勾結孫悟空,想通過背叛蓮花洞討好孫悟空換得月光寶盒,也因此害死了整個蓮花洞的小妖,可是現在,她竟然為了救他們兄弟倆放棄回去,她感覺自己真的變了很多。

  金角這個時候說道:“小多,你說我們往東走,到一個很隱密的山林去,能夠像從前一樣生活?”

  他對于從前的生活念念不忘。

  小多看著金角,她想了想,對他們幾個道:“這樣吧,我們舉手表決,到底是往西走,還是往東走,往西肯定就是繼續去找孫悟空,和整個天庭做對,往東呢,就是我們放棄仇恨啊,放棄掙扎,抱著伐幸地心理,也許能夠平安吧,大家表個態吧,少數服從多數,我們這里一共有六個人,如果往東走超出了四張票,我們就往東走,反之亦然,怎么樣?”

  大家默不作聲。

  小多心里焦急。便說道:“那好吧,舉手表決,先是往東走,大家愿意的請舉手。“

  她說完這句話,鼓起勇氣。第一個舉起手來。

  她把自己的手微微舉起來,然后看著他們,金角看到她舉了手,便也舉了手,他地眼里有歡快和笑意,精細和伶俐看到金角舉了手,便也舉了手,他們兩個反正是大王到哪里。他們也到哪里,精細舉起手,笑了笑,說道:“說實話,唐僧肉吃不吃也無所謂了,我還真的很想念蓮花洞的生活哩。”

  小多點點頭,轉過頭看著銀角和黃袍怪,對他們道:“往東走四票,我們往東?”

  這個時候,一時背對著他們地黃袍怪轉過身來。他看著小多,起初沒有作聲,許久之后,才走到她面前。對她道:“我不能往東走,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不報此仇,誓不為人,你和金角往東吧。”

  他說到這里,便走了出去。

  小多心里難過起來,想這個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呢。她往東走,大部分原因是想讓他放下仇恨,大家一起往東啊。

  她看著他地背影,對他說道:“黃袍怪,你為什么不放下仇恨,只要你放下仇恨。一切都會比現在好地。”

  她想著在深山里打游擊戰總比對著火力正前方向前沖強吧。

  黃袍怪走出去地背影微微動了動。然后他只是慢慢停了一會,便繼續向前走去。

  銀角也站了起來。對他們說道:“我不能讓我蓮花洞的小妖白死,我想和黃袍怪在一起,你和大哥往東回去吧。”

  他看了小多和金角一眼,心想著,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果,大哥和小多在一起,他遠離他們身邊,他既可以報仇,又可以避免傷心。

  想到這里,心里便下了決心,往洞外尋找黃袍怪去了。

  小多的心也動搖起來,她不可能只和金角離開的,她不可能舍下黃袍怪和銀角。

  這個時候,也聽到伶俐說道:“二大王一向對我不薄,我要聽二大王的,我不能離開二大王,大王,你沒意見吧。”

  小多征了征,如今就是三票對三票了,她看著伶俐已經放下了舉著的手,還不好意思地沖小多吐了吐舌頭。

  小多只得苦笑一下,這時候,金角的手也放了下來,他看了一眼錢多多,對她說道:“小多,我和銀角兄弟情深,開天辟地時我們就在一起了,這么幾千上萬年,只有他陪著我,他是我最親的人,我不可能和他分開的,我也決定往西了。”

  他說到這里,看著小多,眼里有著傷感和難過。

  小多知道這是個多好的男人,他知道她的心意,故意成全她的吧。

  這樣情形變化,小多只得也放下自己手,微微笑了笑,說道:“這樣,我們就只好繼續往西了,如果往西的話,遲早會再碰到孫悟空,與其讓他找上門來,不如我們自己早尋對策,大王,你在洞內好好休息,我去找他們兩個商量對策,我把他們叫進來。”

  她說完這些話,便走出洞去。

  走出洞口不多遠,就看到銀角和黃袍怪站在一棵松樹下面說著話,那棵松樹還沒有掉葉子,依然蒼翠的針吧在樹頂上形成傘狀的樹冠,兩個人站在那里說著話,四周安靜極了,他們地說話聲通過山風傳到小多的耳朵里。

  “你說這樣走下去,最后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銀角對黃袍怪的問話。

  “不知道,很大可能,最后我們都死了吧。”

  黃袍怪低沉地聲音。

  “那么,讓大哥和小多離開,也許是最好的辦法,我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大仇得報,以及大哥幸福”

  小多聽到這里,不由難過起來,她走到他們面前,對他們道:“我們誰也不離開誰,你們別想拋下我。”

  她看著黃袍怪,黃袍怪沒有看她,直接別過臉去,不敢看她的眼神。

  可是她依然表達的很清晰,她想他是明白的,他不要想著再拋下她了。

  她又對銀角說道:“你大哥也想好了,他不愿和你分開,他說你們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也要西行。”

  銀角一聽這話急了,對錢多多說道:“小多,你?”

  他跺了一下腳,嘆口氣,對她說道:“你和我大哥走吧,這是最好的安排。”

  小多不看他,只是淡淡道:“我地生命我自己作主,誰也不能替我作主,我可不是你們這時代的女人,由著你們男人安排。”

  黃袍怪征了征,看了她一眼,她也不退縮,直視著他,對他慢慢道:“大家一致同意繼續西行,我看你們兩個還是進洞,一起商量,接下來怎么對付孫悟空吧,那猴子肯定會找上門來的。”

  正在這個時候,聽到嘩啦一聲,就看到大雨傾盆而下,瞬間形成洪水,然后嘩啦一聲,一條水柱升上半空,一群人站在水柱頂端,前面為首是一男一女,后面彩旗招展的領著一群蝦兵蟹將,小多一呆,就聽到黃袍怪說道:“看來那猴子請龍王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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