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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動蕩的局勢 上


  又過了三四天,高繼還沒有想出對付女秘書的辦法,一連串不怎么好的消息卻接踵傳來。www。QΒ5、com\\

  首先傳來的是遠方東大陸的消息。《每日快報》報道,根據多名東大陸商人的證實,今年三月,通古斯獸人再次大規模入侵教皇國。據說這些獸人至今仍在教皇國的北部和東部地區肆虐,它們燒殺擄掠,無所不為,給東大陸人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

  這個消息一經報道,頓時在廣大人民群眾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雖然對光明教會和教皇國沒有任何好感,但那里生活的是我們的同類,他們現在正遭受著與野獸無異的獸人的侵害。每當想到這里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感到難過和憤怒。

  公會抓住這個時機,開始連篇累牘地刊載西大陸歷史上與獸人的戰爭,其中著重突出了魔法師的巨大貢獻和不可替代的作用。特別是千多年前那次由于失去了魔法師的壓制,獸人肆虐大陸腹地的事,當時的情形與現在東大陸正在發生的慘劇,何其相似乃爾!

  通過這一系列的報道,公會成功地讓民眾初步接受了這樣一個觀點:魔法力量是人類立足世界的終極安全保障,如果失去了掌控這種力量的魔法師,人類很可能就會淪為獸人的奴隸甚至食物!

  高繼沒有對紅袖封鎖這個消息,但是紅袖的反應還是十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這沒什么好震驚的。自從教皇和阿卜杜拉那兩個蠢貨聯合起來葬送了阿特拉斯山口的那幾處天險之后,如今這樣地局勢就已經是必然的了。”紅袖斜躺在樹蔭下的一張長椅上,漫不經心地說道,手里還拿著一塊肉干想要引誘高繼身邊的三只小雪獒——由于最近氣溫升高。高繼禁止女秘書這段時間把雅典娜帶到狹小地通訊室里去。不過在女秘書看來,這是高繼公報私仇兼逼迫自己主動投降。

  怪不得這個小妮子如此平靜,原來她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啊。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由于她已經沒有了需要擔心的親人。

  消除了對紅袖地擔心。高繼十分滿意地端起一杯冰鎮葡萄酒輕輕了一口,然后又給熱切盼望著的辛巴、辛西婭和雅典娜各發了一塊冰磚。三只小雪獒立即發出一陣歡快的聲音。飛快地把冰磚撲倒在身下,露出極為享受的表情——雪獒生性怕熱,濃密的長毛可以讓它們在雪地里安臥,但到了夏天就遭罪了。雖然白鷺堡的氣溫已經算是很涼爽了,但是考慮到它們的年齡和抵抗能力,高繼還是經常給它們提供冰塊降溫。

  “你是認為教皇國已經無力對抗獸人?那么,獸人有可能滅亡教皇國,甚至肆虐整個東大陸嗎?”高繼在躺椅上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自己的腳伸進紅袖的裙子底下。

  “主人。您這是討論問題地態度嗎!”紅袖嗔道。不過話雖這么說,她還是主動做出開門揖盜的動作,讓高繼順利地直搗黃龍。

  “獸人滅亡教皇國甚至整個東大陸?那怎么…哦!怎么…可能。嗯”紅袖好不容易才氣喘吁吁地說完這么一句話。很顯然,這個問題暫時是難以談論下去了,好好的一次討論就這樣不了了之。

  獸人入侵事件引起的波瀾還未平靜下去,七月十二號這天,波希尼亞王國和法蘭王國同時爆發了一件大事——由于通訊條件的原因。這兩件事分別是一天后和三天后才報道出來的。當然,法師們比一般讀者要提前一天知道。

  先說波希尼亞王國那邊。七月十二日早上八時左右,丑聞事件調查團團長,主張對奧德修斯家族采取嚴厲制裁措施的王國貴族議會副議長。約內斯庫家族地重要成員阿德里安-約內斯庫侯爵在前往議會大樓的路上,遭到不明身份的刺客襲擊,當場死亡。

  事后,通過對被擊斃的刺客進行緊急尸檢,確定此人長期生活在菲索斯,并且接受過殘酷地死士訓練。如此一來,刺客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奧德修斯家族的死士。

  但是高繼對這種說法十分懷疑。就算奧德修斯家的人腦袋全都被門板夾了。他們也沒理由干這樣的事啊,刺殺這個調查團團長能解決什么問題呢?

  不過高繼怎么想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康斯坦丁國王和約內斯庫首相怎么想。在緊急召開御前會議之后,下午三時,康斯坦丁國王下令抓捕所有在王都的奧德修斯家族成員及其黨羽——其實也沒啥好抓地,前議長閣下和海軍大臣閣下都被接回老家休養去了,剩下地都是些小魚小蝦。至于所謂的黨羽,除了幾個特別傻地,早就另找主子了——隨后正式公布了奧德修斯家族的十大罪狀,第一條就是叛國謀逆。緊接著,貴族議會宣布支持國王發兵討逆。

  第二天上午,奧德修斯家族才通過報紙得知自己已經成了叛逆——這里要特別說明一下,刺殺事件發生后,貝格瑞德辦事處就立即停止了對外通訊業務。這么做當然是為了封鎖消息,但卻不是因為世俗權力的緣故,而是因為擔心消息泄露出去之后會影響報紙的銷售。不過據說有人曾向國王建議請求公會暫時不要把這些消息報道出去,至少不要讓奧德修斯家族這么快知道這些消息,但這個愚蠢的建議直接就被國王否決了。首先,法師公會的行為不是國王能夠左右得了的;其次,國王是堂堂正正地討逆,如果不大張旗鼓,那如何顯示其正義性,又如何獲得人民的支持;最后還有就是,奧德修斯家族早就有備了,根本不可能出其不意地對他們進行打擊。

  既然都已經被宣判為逆賊了,為什么不干脆讓它更名副其實一些呢?奧德修斯家族顯然就是這么想的,他們的反應也很快(也許是早有預謀),當天中午,他們就宣布,約內斯庫副議長遇刺是波希尼亞王國政府針對奧德修斯家族的陰謀,其手段之卑劣,用心之險惡,已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也令包括奧德修斯家族成員在內的全體菲索斯人民感到無比的憤慨。所以,奧德修斯家族代表全體菲索斯人民——可憐的菲索斯人民,就這樣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代表了——莊嚴宣布,從即日起,菲索斯行省脫離波希尼亞王國的統治,正式獨立為菲索斯公國,七天之后,家族次子亞度尼斯-奧德修斯將正式加冕為亞度尼斯一世大公殿下(至于為什么是由他當大公,只要想想他老爹和大哥的名聲就明白了)。

  為了不在輿論上處于下風,也許還有別的什么考慮,還沒獲得各國承認的亞度尼斯大公殿下主動捐棄前嫌,登門拜訪了波希尼亞分會,并提出希望高價購買《每日快報》第二天頭版的全部版面,用于宣傳菲索斯公國建國的消息。這個要求很快就得到了公會的同意,法師公會本來就是不參與世俗紛爭的嘛,報紙當然也會保持客觀公正,盡量爭取做到不偏不倚。于是第二天,新鮮出爐的菲索斯公國和亞度尼斯一世大公殿下就聞名天下了。

  在高繼看來,這個什么菲索斯公國絕對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事情很明顯嘛,奧德修斯家族一直控制的是海軍,陸上作戰本就不是他們的強項,如果能夠得到民眾的支持,打成全民戰爭,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但菲索斯雖然是他們的老巢,民眾卻不見得會支持他們。畢竟人家的日子過得好好的,憑啥要跟他們一起造反呢?反正都是繳稅,換成國王或者別的貴族來統治,又有什么區別。

  當然,奧德修斯家族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要是他們征求高繼的意見,他就會建議他們在菲索斯大搞分田免稅之類的措施。這不光是為了收買人心,因為國王肯定不會認可這些政策——就算他愿意認可,那些前來討逆兼發財的貴族們也不會同意的——所以到時候民眾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自然會堅定地站在新大公這一邊。而且這招最毒的地方在于,即使他們失敗了,波希尼亞王國短時間內想要在這個地方建立牢固的統治也是不太可能的事,他們還有機會卷土重來。

  不過自封大公的亞度尼斯不會來征求高繼的意見,何況就算高繼的腦袋忽然被驢踢了,主動向他建議,他也未必有勇氣這么做——分田要分誰的田呢?至于說這些東西本來就保不住,這個道理即使人人都明白,卻也不是人人都放得下的。

  正當高繼準備關注這個所謂的菲索斯公國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的時候,又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法蘭王國入侵勃艮第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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