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旅途和仆人
沿恒河溯流而上,通過加泰羅尼亞地區進入法蘭王國后,南方的暖流就被高大的比利斯山脈牢牢擋在了身后,氣溫頓時驟降,幸好恒河并沒有封凍。wWW.qВ5。coM\高繼特意關注了一下丞相,見它似乎并沒受低溫的影響,不過他還是把小龍龜弄到了船上,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恒河是西大陸的母親河,但是對法蘭人來說,他們的母親河卻是森納河。法蘭王國的都城帕里斯,就是當年亞歷山大大帝圍繞森納河的一些主要渡口建立起來的。森納河位于法蘭的北部地區,所以法蘭的政治、文化中心也就在北部地區。相比之下,恒河流經的東南地區雖然更為富庶,但是在大多數法蘭人看來,這里仍舊是鄉巴佬呆的地方。嗯,他們的心態就是如此,誰叫帕里斯曾經是亞歷山大大帝起家的地方呢。
船行七日后,轉入恒河在法蘭境內最大的支流羅亞爾河,一天之后就到達了法蘭分會所在的盧日城。托魔法師們的福,總算沒人認為這里也是鄉下地方,所以此地千年前就發展成為了法蘭東南部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和最大的城市,如今這座城市的規模已足可以比肩馬格里特。而盧日城卻只是法蘭的第二大城市,最大的城市是王都帕里斯,西大陸上唯一的一座人口超過百萬的特大型城市。法蘭王國號稱西大陸最富有的國家,的確名不虛傳。
可是高繼卻很不喜歡這個地方,或者說是很不喜歡這個國家。自從進入盧日城之后,高繼就感覺這里彌漫著一股濃厚的軍國主義情緒,隨處可見瘋狂的國民,很像是影視作品中二戰前的獨國和倭國。這里還只是東南地區,民風向來偏弱,社會風氣也更耽于享樂,這里都是如此,那北方又該是怎樣一副情景呢。看來那個瘋子國王很成功地把他的人民煽動了起來啊!
高繼在此地停留了兩天。拜訪了一下皮埃爾**師和法蘭公會的各位法師,順便采購了一些物資,然后繼續沿羅亞爾河上行。兩天之后到達一座名叫科多的城市,并在此處換了一條中型船只,通過一條人工挖掘的運河布爾戈涅運河進入森納河的支流羅尼河。三天之后便到達了法蘭王國地王都帕里斯城。
到了這里,剩下的路途有兩種選擇。一種是登岸走陸路,從帕里斯向北,不到五百里便是尼德蘭公國的首府奧塞拉城。這個距離不算遠,而且沿途也都是大路,乘馬車也就是兩天左右的時間。不過按馬里奧的速度。總要走個四到五天才能到達目地地。
第二種選擇就是走海路了。沿森納河西向入海,再折向北,也可以到達尼德蘭。這條路的距離比第一條路要遠上差不多一倍,但由于這個季節的風向有利,大概也只要四到五天就可以到達尼德蘭。不過走這條路的問題是無法直達奧塞拉。靠岸之后還需要走上近一天的時間。而且路也不是很好走。
關于具體走哪條路,其實在出發之前就已經決定了。威廉姆斯建議走陸路,因為陸路比較好走,而且方便大公組織儀式歡迎高繼。但高繼對歡迎儀式沒什么興趣,所以他選擇了走海路。畢竟他要選擇沿海地區定居,走海路可以順便考察一下有無合適的地方。再者說,他還帶著一大堆仆人呢,走陸路也有不少麻煩。至少在法蘭境內,食宿就很不好安排,這個世界可不是到處都有星級賓館地。
此時的高繼。手下已經不再是大貓小貓兩三只的凄慘模樣了。此時的高繼。手下已經有了男女管家各一人,男仆十八人。女仆十三人,小屁孩十一個,小蘿莉十五只,外加侍女四名,加上他這個主人,剛好湊成一卦之數,六十四人。再加上一只小龍龜,一只魔犀牛,行動起來當真是浩浩蕩蕩,聲勢不凡。
這些多出來的男女仆人自然是小正太幫高繼買來地,另外還附贈小屁孩三個,小蘿莉三只。這些人地情況大致如下:
首先是管家,當然指的是男管家,這位名叫洛雷納-德-塞萬提斯的先生也是一個倒霉蛋。而且他還不是小正太的金魚姐姐她老爹那種倒霉蛋,他比那還要倒霉,他是在路易斯上校他們回國后搞的那次追查行動中就被抓起來地。至于原因嘛,就是典型的堅持原則、剛正不阿的好同志被惡勢力打擊報復、栽贓陷害的結果。
塞萬提斯先生今年四十二歲,原本是西奧王國一位世襲的男爵,雖然爵位并不高,但家族的歷史卻相當古老,這一點從“德”這個中間姓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換句話說,就是屬于祖上也曾經闊過那種。在上流社會,這種古老地貴族往往比那些只傳承了幾代地子爵、甚至伯爵更受歡迎。
塞萬提斯先生還是男爵的時候,在財政部擔任一個小小地公職。以他的出身和資歷,原本是應該獲得一個更重要的職位的,但是他那不招上司喜歡的古板性格和堅持原則的工作作風,卻讓升職變得遙不可及。當然,如果只是這樣,他也還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但是前段時間他發現了本部門一些很嚴重的舞弊不法的情狀,于是本著正義、責任之類的想法向監察部門檢舉了。結果監察部門的人倒是來了,只不過卻是把他抓進了大牢,罪名是泄露國家機密。到了戈麥斯出事之后,他自然就是戈麥斯的同黨了。
小正太去給高繼物色管家的時候,商會就有人推薦了這位塞萬提斯先生。因為業務方面的關系,那人對他的情況很清楚,也很同情他,既然有這個機會,順便幫人一把也好嘛。
剛好那時候根據國王陛下從重、從快處置的指示精神,加上官僚們對塞萬提斯這種人的公憤,他的判決已經下來了,革去爵位,流放到海島上戍邊。于是小正太打著高繼的旗號,熟門熟路地去拜訪了一下海軍司令科斯塔侯爵,就把這位屬于海軍的流放犯給弄到手了。塞萬提斯先生當然也還不至于傻到寧愿去海島上看風景,也不給古怪的魔法師當管家的程度。
高繼對這位管家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他自己以前當官的時候也極為厭惡這樣的人,但現在是給自己找管家,不用這樣的人難道還用高繼同志這樣的**分子嗎?而且這位塞萬提斯管家還是有些真本事的,一路上把一干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仆人們也被他管得服服帖帖的,讓高繼省了不少心。
當然,這位管家先生也有比較讓人頭痛的地方,那就是他雖然已經不是貴族了,但對于貴族那些繁瑣的規矩卻依然異乎尋常的堅持。雖然用貴族的規矩來要求一位法師是不合適的,但用來要求其他人總可以吧?所以只要塞萬提斯先生所到之處,人人都呆如木雞、噤若寒蟬,讓高繼大感無趣。
另外,塞萬提斯先生還非要把他十七歲的女兒派到高繼身邊擔任侍女——他的夫人和女兒自然也都跟他一起來了——這當然也是規矩,管家的女兒理所當然應該是主人的侍女。但問題是這位塞萬提斯小姐長得實在是安全了些,高繼卻還不能不接受,否則就會嚴重傷害管家先生的自尊心。所以現在高繼盼星星盼月亮,只盼著時間快點流逝,只要這位塞萬提斯小姐長到十八歲成年,高繼這個主人就可以慷慨地贈送給她一筆嫁妝,然后祝福她嫁個好人家。哎,還是伊莎貝拉嬸嬸有見識啊,早婚是絕對有必要的!這個塞萬提斯先生為什么就不早點結婚呢,要是他女兒已經出嫁了,自己也不必遭這份罪了嘛!有這么個侍女在身邊,實在是傷情緒啊!
除了管家先生的夫人外,其余的男女仆人就沒有什么特別的來歷了。不過根據小正太的說法,這些仆人都是人才,絕對能為高繼提供高質量的服務。這些人中有廚師、廚娘、裁縫、馬夫、鐵匠、木匠、花匠、鞋匠,基本上已經把衣食住行的問題都解決了。還有一些普通的雜役,他們是那些專業人員的家人。為了讓專業人員們安心工作,所以小正太把他們的家人也買下了,那三個小屁孩和三只小蘿莉也是這么來的。
高繼到達帕里斯的時候,尼德蘭公國派駐此地的使節已在此迎候了。公會帕里斯辦事處和魔金商會也派了人來迎接高繼,此外高繼拜托他們幫忙安排的海船也已經找好了。由于不喜歡這個國家,所以高繼也無意在此停留,只是在這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乘船離開了。
帕里斯,西大陸上唯一的一座人口過百萬的城市,同時又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名勝古跡比比皆是,此外還有文化之都、藝術之都的美稱。可惜在那個瘋子國王的統治下,這里已變得不再美麗。等那個瘋狂的家伙毀滅之后,當這座城市重新變得美麗起來的時候,我是一定會重新回到這里好好領略一下她的美麗的。高繼望著身后逐漸模糊的帕里斯,在心中暗自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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