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可不是超市，能隨便讓韓羽進去溜達，他尋思著還是直接找人比較合適，于是直接給馮瑞打了個電話想把她叫出來。全//本\小//說\網//

　　市公安局里很安靜，刑警大隊長的死并不能讓身經百戰的公安警察陷入混亂，不過韓羽看得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悲憤的表情，默默的做著自己的工作，一切顯得井然有序。

　　據齊嘯告訴韓羽的，羅焰的案件并沒有大肆宣揚，局里控制的相關范圍，參與案件的的只是少數人，了解具體情況的人并不多，大多數人也只是知道刑警大隊長被人謀殺了。

　　眼下羅焰的案子差不多成了一個忌諱，雖然公安局里群情激憤，但卻沒人把這個事情掛在嘴邊，就連負責案件的那些刑警，也只是默默的查案，對于專案組以外的人也是只字不提。

　　其實韓羽跟這兩個女人并不熟悉，面都沒見過幾次，就連電話號碼也還是羅焰給他的，讓他在緊急時刻聯絡用的。

　　電話響了好一陣子，馮瑞才.接了電話，韓羽立刻跟她說明自己是羅焰的朋友，現在就在公安局門口，有事情要找他。

　　結果馮瑞只回了一句“她很忙，現.在沒時間”就把電話掛了，弄得韓羽十分無語。

　　直接吃了一個“遠程閉門羹”，韓.羽一陣抓耳撓腮，他跟公安局里本來就沒有什么關系，當初跟羅焰是朋友的事情也都是私下來往，別說跟羅焰的同事們，就連他關系親近的兩個女人都不怎么熟悉，現在羅焰一死，找馮瑞和阿莉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如果這條線斷了，他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原地溜達兩圈，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韓羽當是.馮瑞想起他來了，便直接掏出來接聽。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的。”電話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熟悉韓羽還是挺熟悉的，一如既往的淡定自信。

　　最后一個代理人主動聯系韓羽了，乍一聽到聲.音，韓羽就心頭一陣火起，這家伙十有八九就是殺死羅焰的真兇，現在的他自然處在盛怒之下。

　　強壓著怒火，韓.羽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現在要盡可能從對方口中套到更多的情報。

　　韓羽只是“嗯”了一聲，便不再有下文了，兩個人便陷入一陣沉默。

　　電話對面似乎也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開口道：“現在只剩下咱們兩個人了，你有什么想法嗎？”

　　“羅焰是你殺的吧？”

　　“……對，是我。”電話對面沉默了一陣才應了一聲，韓羽從這區區三個字里卻聽出了一絲復雜的情緒出來。

　　“你……認識羅焰？”

　　“當然認識，不然怎么殺他？我好像跟你說過吧，你們幾個暗黑筆記持有者的資料我都查得很清楚了，你們的行蹤我也了若執掌。”

　　“現在就只剩下咱倆了，你打算怎么樣？”韓羽嗤笑了一聲，故意表達出自己的不屑，“我先跟你說吧，既然羅焰是你殺死的，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別想耍什么花樣了，痛快點，出來決一勝負吧。”

　　對面沉默了片刻，掛上了電話。

　　韓羽拍了一下腦門，自覺有點沖動了，應該多套點話才對。

　　仔細揣摩著那家伙剛才說過的幾句話，韓羽若有所悟。

　　真正對韓羽有用的只有三個字，就是那句“對，是我”。

　　這家伙總共只說了四句話，其中除了那句“對，是我”是在回答韓羽的問題之外，其他三句話都是加以自己自我意識的語言，能夠提供的幫助并不多。

　　而這三個字的回答，則是在回答韓羽的問題，下意識流露出一股感情波動。

　　韓羽不是專業的心理學專家，不過他還是能從對方說這三個字的語氣中聽出一絲意味來。

　　這個家伙不但知道羅焰，而且可能跟他還很熟，甚至還有一定程度的感情，至于他殺羅焰的時候有沒有過心理斗爭，這就無從猜測了。

　　如果那個家伙跟羅焰是相識，這樣就又有了一條線索，韓羽要想辦法查下去。

　　正想著這件事，口袋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韓羽掏出來一接聽，卻是馮瑞又把電話打了回來。

　　“喂，你好，請問是韓羽嗎？”

　　“是我。”兩個女人中，韓羽跟馮瑞并不熟悉，他印象里似乎連面都沒見過，而另外一個阿莉他倒是見過幾次面。

　　“你現在在哪里？”

　　“就在你們公安局門口，要我進去找你嗎？”

　　“不用，專案組這里不方便你來，我現在出去找你。”馮瑞說罷便掛掉了電話。

　　過了十來分鐘，兩個女人一起出來，阿莉見過韓羽，一眼見到他就拽著馮瑞走了過來。

　　兩個女人看起來情緒還算平穩，沒有像他相象的那樣痛不欲生，而且從這兩個人的目光看來，似乎還相當的有精神，看來化悲憤為力量這話也不假。

　　“羅焰的事情你知道了？”說話的是阿莉，現在的馮瑞看起來還是比較沉默的。

　　韓羽點了點頭道：“羅焰跟我的關系比較特殊，我們從某種意義上說應該算是戰友，我的職業是記者，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兩女點了點頭，阿莉接著說道：“你的事情羅焰也跟我們提過，說你經常幫助他……”阿莉說著一陣遲疑，看了看韓羽，“你今天來是不是有別的事情？”

　　“我想調查羅焰的死因，不過你也知道的，我不是警察，所以需要你們的幫助。”

　　“你也說了自己不是警察，公民協助調查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也明白的，協助不是干預，所以……”

　　“我沒打算跟你們指手畫腳，我只想要一些線索而已。”

　　“那也不和規定……”

　　還沒等阿莉說完，馮瑞一抬手攔住了她，面向韓羽問道：“你需要我們怎么幫助你？”

　　“馮瑞，你……”

　　不待阿莉再說什么，馮瑞又一擺手：“不管用什么辦法，我只想找出兇手，我想韓羽跟我的想法是一樣一切可能的線索我都不想錯過。”

　　我比你的想法可復雜多了……韓羽心里說道。

　　“我有自己的方法，你們只要給我一份現場的陳尸照就可以了。”

　　“你等會。”

　　馮瑞說罷便轉身進了局里，不過多時拿著一個檔案袋走了出來。

　　她來到韓羽跟前，把袋子舉到他眼前，快速地說道：“這是案件的卷宗，目前整理出來的線索都在這里了，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另外你得答應我，一有什么新的發現一定要馬上通知我們，這一點請務必做到。”

　　韓羽點了點頭卷宗卷宗，他確定自己以后還需要這兩位女警的幫助，至于發現，他會有選擇性的告訴她們，畢竟羅焰是死于常規的謀殺而不是暗黑筆記，他相信就算有所發現也不是不可告人的那一部分。

　　韓羽接過卷宗之后只是對兩個人點了點頭，便上了自己的車，他現在需要找個地方去研究這些東西。

　　既然那個最后的代理人對自己的一切已經了若執掌，難保不會一直監視著他，很久以前這家伙就能同時對好幾個暗黑筆記持有者保持著監視，現在對手只剩下韓羽一個人，他更加不會置之不理。

　　似乎猜到了韓羽現在心里想的什么，菀柳突然出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放心把，現在周圍沒有人監視你，我能感知到半徑500米范圍內有沒有其他噩夢使者的力量。”

　　“這么厲害？”韓羽把視力集中在前面的道路上，對菀柳說道。

　　“若單論力量，整個噩夢界比我強的人也不多，我所缺少的只不過是資歷罷了，別說是探測，就算讓我毀掉到其他噩夢使者的監視之眼也不成問題，頂多是被最高議會口頭警告幾聲罷了。比如這樣……”

　　菀柳說著伸手往空氣中一抓，掌中便多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球，看起來非常像一個眼球，接著她輕輕一動指頭，玻璃球便碎成一團光粒，慢慢地消散了。

　　“這個是？”

　　“噩夢之眼嘛，是踏鶴那個家伙啦，看起來他似乎還不太甘心呢，不過你不用擔心他跑去串通你的對手，阿笨會看著他的。”

　　“還得要阿笨去看著他？難道串通對手的噩夢使者是被議會所允許的？”

　　“咳，你腦袋銹掉啦？這世上的有罪沒罪是怎么區分的？不是按照法律常理這些東西，只有被發現和沒被發現罷了。”

　　“嗯，有道理……”韓羽一陣沉吟，心里卻是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先不說這個，自從你的筆記升到五級權限之后，你還沒有仔細看過吧？還是先讓我給你講解一下筆記有什么變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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