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中華帝國
《泰晤士報》報道,大英帝國遭受到來自盟國日本的突然襲擊,數十名水兵被殺,英勇的帝國海軍進行了還擊,日本聯合艦隊被無敵的大英帝國徹底消滅。\www、qb5.c0M\
《費加羅報》報道,法蘭西共和國遭受到來自日本帝國的偷襲,大副和水手長被炸死,法國海軍給予了堅決的打擊,日本聯合艦隊被英勇的法國水兵全殲。
《華盛頓郵報》報道,美利堅合眾國海軍在旅順,遭到了日本聯合艦隊無恥的偷襲,但是日本人并未給美軍造成傷亡,美國海軍在第一時間消滅日本海軍整只艦隊,美國拯救了旅順,也拯救了在場的所有國家海軍。
《上海新報》報道,在旅順收復典禮上,一貫狡詐的日本人,偷襲了中國新北洋水師,我水師官兵英勇奮戰,一舉全殲日本聯合艦隊,報了甲午之仇。
旅順遠東總督府,現在成了莊虎臣臨時的辦公場所,一份份中外報紙擺在了他的案頭。
每個國家的報刊都說自己獨立殲滅了日本聯合艦隊,難道日本有四支聯合艦隊?反正吹牛不上稅,各國報刊都替本國海軍吹噓。
莊虎臣的水師已經在開戰的當天晚上起錨去日本。旅順港內修船設備非常完備,而且都還算先進。俄國遠東艦隊里維修工的技術還算不錯,這支艦隊保養的算是不錯,只是莊虎臣實在連個水師統帥都派不出去。手下就從澳大利亞聘請的英國人羅格算是個懂海軍的,原先還只是個中校,他和顧小五剛從安南出。其他地人提都莫提,全是旱鴨子。最后,矬子里拔了個將軍,把陶子木派到艦隊當了統帥,好歹這家伙和李叔同在日本聯合艦隊當過幾天的觀戰武官。算是見過海戰是什么樣的。所幸,日本已經沒有海軍了,現在的日本海就像張開腿的妓女,隨便別人怎么蹂躪都行,否則莊虎臣打死也不敢讓他們去日本。
容齡這兩天一直陪著她爹裕庚,裕庚從法國回國,一路海上顛簸。\又在安南被嚇了一次,到了旅順,興奮過頭,酒也喝地太多,這又突逢劇變再次受了驚嚇,結果起了高燒,莊虎臣不敢怠慢。把自己的貼身軍醫和旅順的俄**醫都給派過去看病。容齡也一直呆在他身邊伺候湯藥。
王天縱從奉天打來電報,一直催促糧草、彈藥。雖然俄國兵被打跑了,可誰知道哪天還會再來?而他的物資儲備已經不足了。原先他手里有從兩萬五千人,旅順的俄軍向孫明祖投降以后。孫明祖又把自己手里的五萬人調出了三萬支援王天縱,現在王天縱手里有五萬五千人。這么多的人,每天吃飯都是大問題。現在已經對日本宣戰了,俄國人跑了,又和日軍打了起來。
莊虎臣急忙調配了糧食、炮彈、子彈、火藥、帳篷等物資,甘軍從開戰以來,作戰方式一向都是集中全部重火力,給對手震撼性地打擊,從而動搖敵人的作戰意志。達到突破敵人一點,使敵人全線崩潰的目的。俄國人一直不太愿意和甘軍作戰,寧可和日本人拼刺刀,甘軍的火力確實太嚇人了,重炮像雨點般的砸來,誰受得了這種打擊?這種打法雖然比較浪費彈藥,但是卻避免了很多次戰斗,實際消耗并不算太多,莊虎臣最大的一項開銷是給日本海6軍提供彈藥、補給,這就不是小錢了,日本6軍十多萬人,海軍也有兩萬,金山銀海也擋不住這么花。
“沒錢了啊!”莊虎臣看著帳表,心痛不已。開戰前,莊虎臣籌集了兩千多萬兩銀子,開戰以后,西幫和上海商人和各地零散募捐,又給弄了一千七百萬兩,借了美國猶太商團兩千萬美金,折合現銀六千四百萬兩,其中一半轉借給了日本。借給日本人地不算,手里總共算是籌集了將近七千萬兩銀子,居然打地快沒錢了!
自己一直是鉆空子,而日本人是實打實的和俄國拼了半年多,這些小日本是從哪里搞了這么多地錢呢?據英國人估計,日本在這場戰爭里,投入了將近三億日元,折合準平白銀兩億二千萬兩。/\而日本這些年來,一直將財政的一多半投入軍費,從中國拿到地賠款也基本上扔進了軍隊里。
莊虎臣可以想見,日本民間已經被掏空了,普通百姓現在過的有多窮,實際上,在上海、天津等開放地通商口岸,就聚集著大批的日本妓女,這都是在本國活不下去地人。
在莊虎臣的記憶里,在另外一個時空,日本明治維新以來,國力日漸強盛,可是老百姓的生活幾乎沒有任何提高,除了孩子可以免費受教育以外,該沒飯吃還是沒飯吃,該穿不起鞋還是穿不起。而孩子們受到的教育,除了科技知識就是那種類似傳銷的洗腦教育,培養出了一大批的炮灰。
這些被政治家刻意培養出的炮灰,進而推動了日本的戰爭機器,而炮灰們往往比政治家激進的多,一旦有稍微溫和一點、穩健一點的人,都會被當做“日奸”,進入二十世紀以后,被激進分子暗殺的日本政治家數都數不過來,連相、大臣都隨便殺,日本的法院也不敢判這些人有罪,否則法官也沒命了。暗殺大臣、相的激進分子,卻被當做民族英雄歌頌,進而誘更大的瘋狂。
直到有一天,兩顆原子彈才讓他們知道了,原來這個世界還有比武士道這個精神原子彈更厲害的東西。日本成為一片廢墟,一切又回到了,只是比明治維新前多了六百萬具尸體和趾高氣揚的美國占領軍。
六十多年的瘋狂,最后只是一場噩夢,而這場富國強兵夢給日本老百姓帶來了什么好處呢?除了那點可憐地虛榮。就只有窮困和死亡,這種富強對于本國人民簡直就是災難,而且還給別的國家帶來了無盡的災難和仇恨。
瘋狂過后就是虛無,日本人從此怕戰爭怕的要死,以至于直到二十一世紀。日本防務大學,也就是曾經在日本最牛的海6軍大學,居然開出來入學即算公務員,學生每月包吃包住還有十三萬日元地零花錢(合一千多美元)的條件,依然招不到一流的學生入學。/\
二戰剛結束以后,日本人看著美國占領軍非常不自在,最高峰曾經有六百萬人集會。要求美軍滾蛋,而到了二十一世紀,如果美軍要是主動滾蛋了,日本人能嚇的睡不著覺,恐怕自衛隊一多半的士兵都要脫了軍裝回家當老百姓,日本自衛隊的裝備相當的好,但是不客氣地說。他們就是一群有了堅船利炮的八旗子弟。真要是打起仗來,戰斗力恐怕夠嗆。美國在全世界的軍事行動。日本人都得買單,不過小日本倒也沒多大意見。算是給老大交保護費了,起碼有美國人罩著。自己不用親自打仗了。就當花錢買個平安。
莊虎臣手頭的報紙上,所有的華文報紙都要求對日本一定要采取最嚴厲的態度。斷然不能妥協,“殺到東京去”、“活抓日本天皇”的言論比比皆是,不少報紙對俄國也是這種態度,很多人都嚷著“和俄國談判即是漢奸”。
中國老百姓自打鴉片戰爭以來,也確實是給憋屈壞了,原先最不愿意打仗地中國人現在倒一個個像戰爭狂人一樣。各地都在動募捐,蘭州地兵營擠滿了各地前來報名當兵的,舉國上下幾乎就是一個聲音,打到東京、打到彼得堡!
富國強兵絕對不錯,但是像日本走地那條路,則肯定是帶領毀滅,“想讓它滅亡,先讓它瘋狂”,這話說的一點不假。
辜鴻銘曾經對莊虎臣說過,蘭州很像日本,到處都在搞建設,老百姓都是意氣風地樣子,而且充滿了尚武精神。
莊虎臣當時就很警覺,而且確實做了很多和日本不一樣的事情,先是蘭州大學堂地學習課程由學校自己定,巡撫衙門不干涉,培養自由的空氣。然后對于民間資本鼓勵自由競爭,而不是衙門出面去扶持某個企業快壯大。/\
可是甘肅好辦,那是莊虎臣地直接控制區,而現在面對的是全民的浮躁情緒,老百姓被一場場的勝利搞的血往頭上涌,總想一天就把鴉片戰爭以后的仇都報了!可是莊虎臣卻清楚的知道,仗已經打不下去了,而且自己也確實沒能力打了。先一點,就是沒錢了!
前車之覆,后車之鑒,日本走過的路,自己不能再走一次了,盡管這條路充滿了誘惑,似乎富國強兵只是三五年的事情,可是民窮國富應該是種恥辱,窮兵黷武更是罪孽。
“大帥,張香帥和袁世凱求見!”楊士琦走了進來,輕聲對莊虎臣道。
莊虎臣聽見他的話直想笑,對張之洞用尊稱,對袁世凱則直呼其名,看來楊士琦還是對當年袁世凱給他封了個洋務參議坐冷板凳耿耿于懷。
“請!”
張之洞和袁世凱兩個人走了進來,見面就要參拜,莊虎臣連忙一手扶起一個:“二位都是前輩,虎臣受不起啊!”
“從今日起,我等皆是臣子,大帥雖尚未稱帝,也已經是我等的主公,君臣之分已定!禮法不可偏廢!”張之洞堅持要下拜。
莊虎臣只好使勁將他拽起來,按到了沙上,笑呵呵的道:“來人,給香帥、慰帥看茶。”
下人送來了香茶,兩人連忙稱謝。
“大帥,如今大清已亡,早定國體,以安天下人心才是要務,否則天下浮動,早晚必出禍亂!”
張之洞現在跟著楊士琦、李叔同他們,也對莊虎臣稱起了大帥,本來他來旅順之前,已經收到了辜鴻銘的信,而且張之洞對莊虎臣推崇文教還是很贊許的。張之洞是探花出身,自然認為“文章千古事”,教育是重中之重。
莊虎臣也覺得他說的對。\//\現在連布文告都是麻煩事兒,總不能一直用甘肅地方政府地文告布全國吧?尤其是要和俄國議和,還要和美國談判《排華法案》以及處理國內抵制美國貨的事情,這條約總得要簽的。
“我帥起自隴西,而有天下。國號以大夏為宜!”張之洞建議道。
袁世凱則搖頭道:“不妥,不妥,大帥本兩淮子弟,又是北洋舊臣之后,自應以家鄉為國號,廬州府乃戰國楚國故地,故此國號為大楚最為合適!”
袁世凱的小算盤。在場的人都清楚,他是以淮軍舊部、李鴻章地子侄輩自居,所以努力把自己往嫡系上靠攏。
莊虎臣笑道:“這些都是舊日國號,那是一人之天下的做法,而方今之中國,應該是全體國民的國家,梁卓如先生說過。今日世界之爭。不是國家與國家之爭,而是國民與國民之爭。哪個國家的國民素質高,哪個國家就可以稱雄世界!我對這種說法深以為然。國號嘛,我看就冠以中華之名吧。昭示世界,這是全體中國人的國家。而非一家一姓之王朝,國號就叫做中華帝國吧!”
張之洞和袁世凱、楊士琦都連連稱贊。
莊虎臣看著張之洞的白胡子,又想起辜鴻銘說過,張之洞一生最大的遺憾是沒進過中樞臺閣,而這就是他最大地弱點,這老頭好虛名。
“香帥,國號既然有了,下面就是要議政體了,現在天下不靖,和俄國的仗還沒打完,這和日本又打起來了,國內各地督撫、將軍擁兵自重,現在必須用鐵腕方可保證國家的統一和安定,我有心成立看守內閣,請香帥為總理大臣,慰帥和岑春煊為副總理大臣,兩位可愿助我一臂之力,以安天下?”
莊虎臣扔出一個碩大的餡餅,先吊吊張之洞的胃口。
張之洞激動地花白胡子亂抖,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老臣何德何能,堪當相之職啊!老臣已經是年近古稀之人,斷然不敢領受如此大任,請主公另選賢能,老臣愿一旁襄贊一二!相之職,愧不敢當!”
莊虎臣心里暗笑,要是真不想干,還說什么從旁襄贊?直接辭了不就算了嗎?明明心里已經長手了,恨不得現在就把相印搶過去,還這般的做作!
袁世凱則心里明白,這是要把自己籠絡到中央,收了地方地權力,但是目前莊虎臣地實力和威望已經遠非自己可比,要是硬抗,恐怕自己連濟南府都回不去了,旅順就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站。
“香帥海內之望,而今后國家建設,最重要地就是法制和教育,西洋各國民富國強,皆因此兩項,香帥推崇文教天下皆知,這是千古風流事業,以香帥的威望不出任相,哪個還夠資格?莫非香帥是嫌棄莊某粗鄙,不肯襄助?”莊虎臣又一次將張之洞攙扶起來。
張之洞聽見莊虎臣地話,心里一哆嗦,莊虎臣的話里似乎有話,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再推辭,很可能讓莊虎臣疑心自己眼中只有大清而沒有新朝,那可是要有殺身之禍地!
“大帥的盛情厚德,老朽銘感五內,哎,若是大帥不嫌棄老朽年老德薄,老朽就厚著臉皮地當一回這個相!其實,這個相的人選也很多嘛,像慰亭、杏城,都是年富力強,又是才華橫溢的,老夫真的慚愧啊!”張之洞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讓張之洞當相,是莊虎臣和楊士琦商量好的結果。按照莊虎臣的計劃,滅清的頭五年搞的是軍政,看守內閣不過是擺設而已,但是可以用這些虛名籠絡各地督撫,而督撫中的頭一位就是張之洞,偏偏這位老人家還是個最好虛名的人,所以讓他當個有名無實的相最合適。
“香帥玩笑了,士琦不過是個道員的身份,離相差著十萬八千里呢!香帥海內清流領袖,又是疆臣之,出任相最合適不過,慰帥和云帥(岑春煊字云階,故此稱云帥),也是天下人望,莊大帥的安排,我看是非常合適的!”楊士琦微笑著道。
莊虎臣對楊士琦倒有些愧疚,他為了自己出的是牛馬力,又承擔了惡名,而今卻不受官職,這就有些為難了。
只好今后從爵位和金錢上彌補他了!莊虎臣暗道。不過楊士琦家好像不缺錢,而且他也不太看重錢,這個人和張之洞有些類似,好虛名!他這些年來,一直幫助自己的目的,恐怕一多半是和他哥哥賭氣,非得混的比楊士驤更牛才行。
“香帥,慰帥,我是這么考慮的,香帥為相,負責一切軍國大事,慰帥練兵打仗都是行家里手,今后可以兼任6軍總參謀長,而岑春煊清廉愛民,最恨貪官污吏,可負責司法。當然,香帥、慰帥、云帥都是閣臣,宰相當然不能事無巨細都自己管,各位掌個總,具體事情交給下面人辦就好了!”莊虎臣微笑著平淡的道。
袁世凱心里冰冷,表面上莊虎臣讓自己負責全國武裝力量,可是卻只是掛名,實際上什么都管不了,算是被架空了!
張之洞倒是毫無意見,他本來就是想要這個虛名,將來死了的時候,碑文可以刻上相二字,這輩子也算沒白活。好歹混了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比那個早死的李鴻章值多了!李鴻章別說總理大臣、軍機輔,他連個軍機之末的挑簾子軍機都沒混上,而自己則在七十歲弄了個內閣輔,還是新朝開國第一任相!夠子孫們炫耀個十輩子、八輩子的。
人比人,氣死人啊!張之洞想起那個既是老政敵又是老朋友的李鴻章,不免有些得意!
“老朽這就電回漢口,湖廣兵馬交給國家,戶籍也一并交出,不過,當前可有一件大事啊,大帥什么時候稱帝呢?這正名號乃是頭等的大事啊!”張之洞高興之余,想起了莊虎臣還在稱大帥呢!
莊虎臣微笑著道:“稱帝?十五年后!”
“十五年?”屋子里的三個人都傻了,莊虎臣在開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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