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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偶遇


  從甲板休息區(qū)離開的蘇云站在船門口吹了半分鐘海風(fēng)之后,信步走進賭場大廳。wWw.qΒ5、cOm//

  賭場是尼斯號上最吸引人的部分,也是大多數(shù)富貴家庭喜歡乘坐它的主要原因。近來因為時局的緣故,許多泛亞大6真正能影響政治和經(jīng)濟變化的巨子們不是身在政治變化的最中心就是遠(yuǎn)離斗爭隔岸觀火,能在這個時候去尼諾大6玩樂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富豪。

  蘇云在賭場的入口處匆匆測覽了一遍在賭場大廳徘徊的人,沒有梅香鎮(zhèn)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富豪,一個都沒有。這證明沃倫斯的做法已經(jīng)生效,不管怎樣,那些曾經(jīng)見識過沃倫斯展示神跡的有錢人們已經(jīng)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告別了往日的悠閑生活。

  蘇云走進賭場大廳的同時,眼尖的侍者已經(jīng)端著一盤子籌碼走過來:“先生,這是我們根據(jù)您的船票價值贈送的籌碼,您可以出示一下您的船票卡片嗎?”

  泛亞大部分地區(qū)對賭博的控制極其嚴(yán)格,蘇云從小到大沒怎么接觸過賭場這種東西,聽到侍者這么說,蘇云亮出自己二十萬大元買來的凱子船票。

  侍者看到蘇云的船票等級之后,略微驚訝了一下,畢竟無論從衣著還是打扮來看蘇云都不像是很有錢的人。侍者也只是驚訝一下,見多識廣的他很快微笑著轉(zhuǎn)身對身邊的同事說一句尼諾語,另一個侍者馬上領(lǐng)會精神去給蘇云取籌碼。

  “先生,我們這里是根據(jù)船票價值和等級贈送籌碼的。”留在蘇云面前的待者解釋道,“您的船票是二十萬全價船票,我們會贈送您一萬元的籌碼,祝您在這里玩得開心。”

  蘇云看著另一個侍者從柜臺處拿來一個枚黑水晶圓盤,原本對賭博毫無興趣的他竟然有了一點想要嘗試的念頭。接過籌碼后,蘇云慢慢走進賭場大廳里最熱鬧的區(qū)域,也就是電子博采區(qū)。

  退魔戰(zhàn)爭之前已經(jīng)異常達(dá)的電子時代起源于對上古時代文明的總結(jié),盡管遺跡之中留下的訊息不夠完整,也不夠豐富,人類依然憑借著自身無比的韌性和鉆研精神從中學(xué)習(xí)到了許多讓科技進步的好方法。電氣時代因此得以提前來臨,也正因為電氣時代的迅來臨,被忽然高展的時代嬌縱壞的人們開始忘記對于自身的關(guān)注,全部把目光放在了資源爭奪上。

  這也是退魔戰(zhàn)爭的一部分起因。

  退魔戰(zhàn)爭之后,電子行業(yè)基本上處于停滯狀態(tài)。世界聯(lián)合政府為了控制整個世界局勢。出臺了許多限制電子產(chǎn)品展的法規(guī),其中有一條重要規(guī)定就是允許繼續(xù)展高效的運輸工具和通訊工具,但相對的武器研究則被大大限制。

  經(jīng)過退魔戰(zhàn)爭的洗牌之后。行業(yè)壟斷這種影響政策決議的阻力幾乎已經(jīng)不存在,聯(lián)合政府許多看似完全不可能施行的規(guī)定才得以順利施行,經(jīng)過近二十年的展才慢慢形成了一些現(xiàn)代的行業(yè)巨頭們。

  子賭博機是有關(guān)部門特別允許的電子產(chǎn)品,理由根簡單,這種產(chǎn)品能夠帶來巨大的利潤,能夠促進社會地經(jīng)濟展。在禁賭普遍的泛亞雖然很少見,尼斯號這種從尼諾開過來的船上就算擺滿了也沒有人管。

  蘇云站在一臺數(shù)字不斷變換的機器前呆看了半天,以他的視力捕捉能力,只要稍微用上一點能就可以很清楚第看見每一個飛躍動的數(shù)字和圖案。

  其實蘇云是在疑惑,為什么沒有人在機器周圍加上“禁止退魔師和其他能人士使用”的字樣。

  蘇云站在機器前呆的樣子像極了從鄉(xiāng)下來的傻小子。賭博的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身邊有個傻里傻氣的人,大多數(shù)人都繞著他走。

  “請讓一下好嗎?”

  盯著數(shù)字看來看去的蘇云聽到一聲清脆熟悉的問話,下意識往旁邊挪了幾步,讓出一臺機器的空位。

  名身穿寬松男裝的短女孩站到了蘇云原來的位置上,投進去幾個硬幣。投完硬幣扭頭看了蘇云一眼。

  “是你?”

  蘇云和短少女幾乎同時出驚異的叫聲,唯一不同的是蘇云是在心中叫的,少女卻叫出了聲音。

  短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蘇云原來在學(xué)校里的同桌“有特殊癖好,時常找人為難蘇云的秦冰。

  在這種地方看見秦冰絕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蘇云張了張嘴沒出聲間,正在考慮是否要識趣一點扭頭走開,卻聽見另外一個讓人頭皮麻的聲音。

  “秦冰,原來你在這,讓我好找。”

  蘇云扭頭,看見黎子民和張文卿都穿著和相當(dāng)正式講究的聚會禮服從一群人后面繞過來。用小腳指想也知道,黎子民才不是“好找”秦冰,他壓根就是一直跟著秦冰。

  見到這許多本來應(yīng)該在學(xué)校里讀書的同學(xué)一起出現(xiàn)在這艘載滿了對寶物向往的退魔師船上,蘇云不知道該哭還是笑好。

  黎子民和秦冰看見蘇云出現(xiàn)在這里也很是吃驚,吃驚之后兩人立刻露出厭惡的表情。對于蘇云,黎子民和秦冰幾乎沒有任何好的回憶,蘇云是他們心中一次最大的挫敗。

  只有張文卿似乎對蘇云印象還不錯,露出笑臉同蘇云寒喧。因為張文卿的關(guān)系,秦冰和黎子民也不好太針對蘇云,四個人站成一團聊起為何會在這里遇到,蘇云這才知道這三人也是因為最近泛亞局勢不穩(wěn),家里人掏錢讓他們出來旅游三個月,三個月后大概情況也穩(wěn)定了再回去。原本三人應(yīng)該分別去往不同地方,最后在黎子民的極力撮合下,三人坐上了去尼諾的豪華游輪。

  三人問到蘇云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蘇云給出的答案倒是很簡單:“學(xué)校的日子過的太無聊了,出來散散心。”

  這種理由給稍微正常一點的人聽都會覺得純粹是胡說八道,反倒是幾個從來沒考慮過社會上人情世故的學(xué)生聽起來無比相信。尤其是三人看到蘇云的船票等級之后,原本輕看蘇云的黎子民心里覺得酸溜溜的,他裝大方買的船票不過是五萬元那個級別的,三個人加起來還不如蘇云一個人。

  三人站在賭場大廳里說得太多終歸還是礙事,黎子民提議大家到高檔休息廳去坐一下,得到張文卿的肯,這樣以來原本不太愿意的秦冰也只能同意。蘇云現(xiàn)這種關(guān)系之后心里難得地笑了幾聲。

  無論如何遇到同學(xué)還是比較愉快的事,暫且不管這些人怎么看自己。

  ※※※

  高級休息廳也不是什么讓人安寧的地方,四人才走進來就碰到了麻煩。

  大概是張文卿確實長了一張讓男人和女人都頗為心動的臉,走近高級休息廳之后就有人沖她猛看,其中很有幾個看起來連桌子腿都要用用布包起來的老紳士。

  四個人之中除了張文卿家庭狀況一般之外,蘇云連政治家都見過許多,秦冰和黎子民也是知道紳士等于流氓道理的人,對于這種目光倒是見怪不怪。偏偏有人趁著喝酒擋著臉就沖上來了:“嘿嘿,好漂亮的妹妹,不知道妹妹晚上寂寞不……”

  四個人里,秦冰自認(rèn)是男人,蘇云和黎子民是男人,三個人聽到這人滿嘴酒氣的話一起皺眉,在這種場合居然也有人敢調(diào)戲小姑娘?

  蘇云正要往前走攔住對方,黎子民倒把蘇云給攔住了:“別亂動,敢在這艘船上撒野的人,家庭背景都不一般。”

  蘇云想想也有道理,原本抬起的腳又縮回來。他看到身邊的秦冰對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兄弟我一分鐘百十萬上下,才不跟你一般見識。”蘇云在心里翻白眼。

  黎子民見成功把蘇云勸退下,知道自己揮的時刻到了,搶前一步對滿臉酒氣的中年男人道:“這位大哥……一看您身上的家徽就知道,您是戴赫家族的吧?不知道戴赫·拉什米爾叔叔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了,我很想念他……”

  黎子民的話說得很到位,既點明了自己知道對方的底細(xì),又套了親近。考慮到對方也并不是真喝醉,聽了他的話最少也該收斂一點。

  滿嘴酒氣的男子伸手一撥黎子民,一巴掌打得黎子民眼睛直冒金星:“小鬼滾開!別擋著爺爺看美女!”

  這一下夠狠的,黎子民甚至覺得這一巴掌抽得自己連頭都掉了,他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滿嘴酒氣的男子已經(jīng)從他身邊走過,踉踉蹌蹌?chuàng)湎驈埼那洹?br />
  蘇云撓撓頭,把棉布包裹的靈劍橫過去,攔住借酒撒歡的男子。

  “先生,您的演技太差了。”

  蘇云說話間已經(jīng)把靈劍點在男子的脖子上,一掌拍出。

  張文卿和秦冰都覺得自己鼻息間的酒氣一瞬間談了許多。

  蘇云的手掌被男子擋住,男子咧嘴露出一個完全不像喝醉的笑容,一雙手順著蘇云的雙臂向下切去,卻被蘇云抬起一腳斷了先機。

  蘇云撤回靈劍,對徹底呆住的張文卿和秦冰喊道:“想什么呢?快走!”

  經(jīng)過蘇云這一聲提醒,大多數(shù)等著看戲的人紛紛醒悟過來,扭頭就跑,一時間高級休息室內(nèi)亂成一片。

  “說你呢,你也趕快跑!”蘇云踹了一腳徹底被自己身手震住的黎子民,迎著滿嘴酒氣的男子跳起一劍,又把男子逼回,給三人爭取逃跑時間。

  黎子民被蘇云一腳踹過之后終于清醒過來,順著出口跑出去,現(xiàn)在這種時候他才不管面子這種東西值多少錢,他只知道自己如果頭上再挨一巴掌肯定會死。

  清場了,蘇云和男子模塊慢拉開距離,兩人的呼吸一樣堅定綿長,兩人的眼神一樣清亮平靜。

  “拙劣,”蘇云低頭仔細(xì)地把自己手中的布包打開,層層疊疊的棉布下面露出一把晶瑩古劍,“一個看起來酒色過度的年輕貴族能一巴掌就把有運動和格斗基礎(chǔ)的年輕人打得無法還手?是不是現(xiàn)在的退魔師都習(xí)慣了高高在上的生活,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裝弱者了?”

  “有點這個意思。”中年男子用手摸了一下自己喉嚨上被靈劍點到的地方,摸到一絲血跡,“西部城市雅哈低階退魔師紅容。向閣下挑戰(zhàn)。”

  “沒有理由嗎?”蘇云擺了一個彬彬有禮的姿勢給對方,“按照紳士的規(guī)矩,挑戰(zhàn)需要理由。”

  “為了您保護的兩個美女。”紅容臉上的笑容擺。明了他在說謊

  “如果只是為了她們,你不用跟我動手。”蘇云聳肩,“這艘船上的保安像廢物一樣,你晚上摸到她們睡的房間就可以了。”

  “那不符合我的美學(xué)。”紅容依然不說實話。“我這個人喜歡玩感情。”

  “殺了我也不見得有感情可以玩。”

  紅容又是咧嘴一笑:“最少能少一樣阻力。”

  蘇云嘆了口氣:“讓我來猜一猜吧,是不是最開始有人讓你對付我。后來你看到我的兩位同學(xué),現(xiàn)在開始心動了?”

  “好像猜得不錯……”紅容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蘇云到底是猜錯還是沒猜錯。“不過,閣下打算在這里跟我一直說下去嗎?”

  “如果你不希望自己受傷的話,可以陪你說到停船。”

  “剛才我和四個見習(xí)退魔師結(jié)成協(xié)議,如果我們能打敗你,我們就瓜分你的財物和修煉方法。”紅容的目光停留在蘇云手中的靈劍上。“我要武器,其他的都給他們。我看得出來,你的武器很棒。”

  “你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你在甲板上釋放殺氣之前。”紅容的臉上露出一抹讓人戰(zhàn)栗的微笑,“我能感覺到你身上的味道,還有你身上所有道具的味道。你的味道特別好,讓人聞起來心情愉悅。”

  “惡心……”蘇云這次倒是說真的,“整天被這樣一個男人聞味道,你不如殺了我痛快。”

  “我不會殺你的。”紅容慢慢從自己身后抽出他的武根竹質(zhì)的長棍。

  蘇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抽出來的。明明背后空無一物。

  紅容面帶微地笑解釋:“幻術(shù)有時是必須的,尤其是這樣一個人和人互相之間不信任的時代。”

  他的樣子。仿佛有百分百把握能夠殺死蘇云。

  “關(guān)于幻術(shù),我也有一點心得呢……”蘇云緊緊盯著紅容胸前幻術(shù)造成的徽章。一點也不在乎對方的大言不慚,“低階退魔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稀有動物了吧?東方修行者的寶物就這么吸引人嗎?”

  紅容沒搭理蘇云的試探,從懷中掏出一柄砍刀一樣的武器,他手上的竹棍一下子消失了。

  “別廢話了,咱們來見點真格的,你帶著武器不是為了好看吧?”蘇云沒理他,回頭看了看休息廳的門口:“現(xiàn)在嗎?船長和保安應(yīng)該快來了吧?”

  “他們進不來。”紅容慢慢移動到門口,把休息廳的門徹底堵住,“四個退魔師應(yīng)該可以擋住一切意外了,留下我專心對付你。”

  “是嗎?”蘇云臉上露出嘲笑的表情,“剛才在甲板休息區(qū)我怎么沒看出來?”

  “我們也沒看出來。”

  話的聲音并不大,卻讓自信滿滿的紅容臉色驚然大變。藍(lán)青年庫克和白少年班尼好像憑空出現(xiàn)在高級休息廳里一樣,就站在紅容的身邊。蘇云看見這兩人,本來平靜心又波濤洶誦了一次。

  “你們不用管我們,繼續(xù)。”庫克隨手拽了一張椅子坐下,樣甚悠閑,“我們就是來看熱鬧的,你們打你們的。”

  蘇云看了完全不把紅容和自己放在眼里的兩人一眼,心中的郁悶有增無減,怎樣都平復(fù)不了。

  “動手吧。”蘇云手中靈劍一震,劍芒瞬間刺痛了每個人的眼睛。庫克和班尼用驚奇的眼神看見蘇云一步一步踏空向有,慢慢走向紅容。

  空氣中有可見的波紋一絲一絲蕩漾開來,蘇云宛如從天而降的神話人物,一口古拙的劍在手中幻化出一道燦爛的彩虹,一劍劈向紅容。

  經(jīng)過這段日子與靈劍的相處,蘇云越來越熟悉這把劍千變?nèi)f化的感覺,每一個揮動的角度,每一次亮出時的感覺。蘇云都能準(zhǔn)確拿捏。揮動靈劍時他已感覺到這就是自己手臂延伸的一部分,而不是一把古劍。

  蘇云不得不承認(rèn),充滿了自己熟悉感覺的武器實在比退魔將公會推薦的那些退魔道具好太多了。

  現(xiàn)在,從來都是空手的他終于能夠通過武器增強自己的實力。

  靈劍還是一個增幅器一樣的道具,蘇云原本擁有的“氣”在靈劍的增幅能大幅度增強。蘇云看到黑衣二人組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要要跟他們動手,但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這樣。偏巧眼前有一個叫紅容的傻瓜送上門來。蘇云正好拿他做為展現(xiàn)自己實力的道具。

  現(xiàn)在蘇云心中最少還能篤定一點,看樣子阿瑟蘭并沒有說出那天晚上的事。否則自己身份暴露,恐怕早就遭到許多人的聯(lián)合打擊。

  蘇云心中閃過無數(shù)念頭。在旁人看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劍光晶瑩,帶起無數(shù)幻象,自上而下一劍劈在紅容手中的武器上。

  紅的砍刀沒有絲毫懸念地碎裂了,充滿自信的低階退魔師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只在空中稍稍搖晃了一下的蘇云,一臉的不相信。

  蘇云也不廢話。又是一劍。

  紅容看自己身家性命都保不住了,臉色慘白,從腰間的田口袋里掏出一把粉末,撒在自己和蘇云中間。

  旁邊看熱鬧的班尼樂了:“嘿,這種招也用?”

  紅容撒出去的粉末是用一種低級妖獸的心臟精煉而成,能在空氣里產(chǎn)生大量讓人窒息的有毒元素,是一種被退魔師公會禁止使用的道具,通常被人用來做為獵取強大妖魔的道具。此刻紅容難蘇云使用這種東西,可謂是難退魔師公會的絕妙諷刺。

  如果是別的方面的倒也罷了。偏偏蘇云跟隨學(xué)習(xí)的人是以召喚和藥劑聞名的帕特里克,這種不入流的技巧蘇云一點也沒在意。輕輕揮手一個元素操作解決掉,正要從窗口逃走的紅容被蘇云用劍柄捅在腰間,立刻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

  蘇云又一步一步從空中走下來,他身上散出來的強大氣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現(xiàn)在從他身上的能量波動來看,他充其量不過是個體質(zhì)比較好的少年罷了。

  這事看得班尼大為驚奇:“還能這樣?庫克,你知道怎樣才能做到嗎?”

  庫克搖搖頭:“我不過是個普通人,你不要來問我,去問他。”

  班尼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一笑:“嘿嘿,要不是有工作在身上,我還真打算去問問他。”

  蘇云完全沒理黑衣二人組,徑直拎著站不起來的紅容出了高級休息廳,在門口幾個退魔師驚懼的眼神中下樓去了。

  庫克看著蘇云慢慢遠(yuǎn)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嘿嘿,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

  “他是誰……”

  班尼正要追問,驀然現(xiàn)庫克竟如同被人扎了**一樣跳起來。

  “你怎么了?”

  “媽的,我們趕快走。”庫克氣急敗壞地說道,“這小子把鬧事的人拎走了,現(xiàn)在船長帶人進來,負(fù)責(zé)賠償?shù)囊欢ㄊ俏覀儭?br />
  庫克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白爺爺?shù)睦险邘е蝗荷袂楸牒返乃殖霈F(xiàn)在大廳門口,老頭眼神不善地看著悠然坐在大廳里的兩人,在兩人背后,是一片狂風(fēng)暴雨的痕跡。

  庫克看見事情無可挽回,只能索性拍拍頭,仰天嘆氣道:“媽的……看熱鬧果然不是什么好習(xí)慣……”

  ※※※

  拎著紅容的蘇云從樓梯一路下來,在貨船附近一個僻靜角落把這位號稱低階退魔師的中年男子放下來,順手在他身上畫了兩個陣法,一個東方陣法一個退魔師封印,這兩個陣法完成之后,紅容在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將是一個徹底的普通人。

  蘇云坐在地上喘了一口氣,剛才完全釋放自己的力量一擊打倒紅容完全是不自覺的行為。黑衣二人組對退魔師的輕視讓人惱火,蘇云想到之前阿瑟蘭在夜色里對自已經(jīng)蔑的眼神,心中又是一陣激蕩。

  蘇云從內(nèi)心深處討厭這種感覺。

  被極端藐視的感覺比死更難過,尤其是被自己的對手極端藐視。

  因此蘇云要證明,他要證明自己的強大,在黑衣二人組面前,蘇云完全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他的完全實力能夠一擊擊敗人數(shù)稀少的低階退魔師,這種強大已經(jīng)強到了應(yīng)該被世界所關(guān)注。

  只有那兩人依然好像沒任何感覺一樣冷眼旁觀。

  蘇云非常的不甘心。

  但是蘇云有一個比任何同齡少年都要強的優(yōu)點:他既沖動又輕狂,既魯莽又懶惰,就是碰到任何問題冷靜得特別快。不管是以前碰到的那些事,還是現(xiàn)在正在面對的,蘇云都能很輕易讓自己在瞬間冷靜下來。

  個少年能讓自己在任何時候都迅冷靜下來,其實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所有人都知道,冷靜這個優(yōu)點通常不是天生的,它要經(jīng)歷許多艱難困苦,許多起起落落,甚至許多生離死別之后才能擁有。

  蘇云就是這樣一個人。

  盡管帕特里克在自己眼前被人殺死,他依然冷靜地分析過自己所處的形勢,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尋找一樣適合自己的修煉法門,也耍尋找一個讓自己更好生存下去的位置。

  父親還在艾普拉,家已經(jīng)不在了,蘇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順著只言片語的情報去尋找祖父留下的痕跡。到現(xiàn)在為止,光是一把靈劍已然給他受益匪淺,加上曾經(jīng)擁有許多讓人羨慕的寶物,蘇云堅信祖父留下的訊息能給自己一些方向。

  剛才再次看到庫克和班尼的時候,蘇云差點又沒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沖動,等到對紅容出完手,蘇云心中的郁悶已經(jīng)泄了一半出去,他迅做出決定帶紅容離開。

  現(xiàn)在晶晶和拉克西絲都不在身邊,船上也不能聯(lián)系她們,蘇云只有靠自己的方式來打聽情報。

  紅容做為一個狂妄的退魔師,成為第一個倒霉的可憐孩子。

  在角落里,蘇云把一切準(zhǔn)備工作都做完之后,對還在哼哼唧唧半昏迷的紅容使了一個治療術(shù)。

  退魔師使用的治療術(shù)在過去的二十年里曾經(jīng)幾次變種,其中守有一些因為使用者的不同變得非常詭異,譬如蘇云現(xiàn)在使用的這種就是讓人的身體比以前更敏感,通常都是被用在男女之間的那回事上,若不是因為釋放法術(shù)需要的時間和手續(xù)都過長,估計還會被大量使用在戰(zhàn)場上。

  蘇云對著紅容亞用先治療術(shù)之后,只輕輕抽了他一嘴巴,中年退魔師已經(jīng)疼得醒過來。

  “別做夢了。”蘇云像踢貨物一樣把紅容踢了個跟頭,他現(xiàn)在才不怕退魔師公會的懲罰條例,“限你在三秒鐘內(nèi)爬起來,否則我踢死你。”

  身體變得異常敏感之后,疼痛也數(shù)倍遞增,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許多年的紅容張大了嘴巴,一個字節(jié)都沒喊出來,只看見他的舌頭在嘴里不斷顫抖。

  “別白費力氣了,”蘇云懂得變臉的好處,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就有那么點冷酷無情的意思,“你叫不出聲音的,也沒有人敢來救你,咱們早點把問題解決完,我就送你回去休息,你看怎么樣?”

  紅容看見蘇云一副悠然的嘴臉,忍不住想破口大罵,無奈嘴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連口形都做不了,只能在那里干張嘴,慢慢爬起來。

  “別白費力氣了。”蘇云皺眉道,“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想就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我就在這里弄死你,我再給你三秒鐘考慮,開始計時……”

  蘇云說完把一只腳踏在紅容的腿上,輕輕用力碾踩下去。

  從未體驗過的劇痛在紅容的身體里瘋狂傳遞。不能說話不能出聲音的退魔師一雙眼睛已經(jīng)白成了死魚一般,哪里還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盡自己所能扭動幾下腦袋,紅容算是給了蘇云答案。

  蘇云對紅容的反應(yīng)很滿意,低頭在他胸口輕輕敲打了一下,一股柔和的力量順著紅容的胸口傳遞開,紅容現(xiàn)自己能說話了。

  同樣身為退魔師,紅容當(dāng)然能明白蘇云這種手段代表著什么實力。他開始后悔自己沒看清對方的實力就貿(mào)然出手,給另外四名退魔師當(dāng)了槍。紅容自認(rèn)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了,沒想到居然栽在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手上,往日的自大和自滿在一瞬間被擊潰,耷拉著腦袋等蘇云問話。

  “你也是個名家了……”蘇云口氣一轉(zhuǎn),居然開始說起和氣話來,“我不為難你,我只想知道。現(xiàn)在這艘船上到底有多少人沖著尼諾的寶物而去?那個胖子說的朗吉努斯之槍又是個什么玩意?”

  紅容聽到蘇云的問題,立即搖頭:“你還是別問了,這些問題我都不知道。”

  “多一個人知道也沒什么嘛……”蘇云居然好脾氣地繼續(xù)妖言惑眾。”其實大家需要面對的不是尼諾的政府嗎?我們尚未能確定有機會接觸到寶物,現(xiàn)在為什么要先你爭我奪一番?”

  蘇云的話讓紅容臉上一陣苦笑:“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可是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爭奪的勢力……”

  “嘿……就他們?”蘇云現(xiàn)在對冷笑這種技巧已經(jīng)越來越熟悉,笑容冷紅容直打顫,“說句不好聽的,剛才你看見地那兩個人足夠全滅這艘船上的所有退魔師,你覺得你們能爭過他們嗎?”

  想到剛才那兩個黑衣人,紅容本來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自信的臉又黯淡了幾分。他甚至都沒現(xiàn)那兩人是怎么進來的,想到這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退魔師不禁覺得心中有些挫敗感。嘴上紅容還是硬扛:“他們,他們不過是**比較強罷了……尼諾政府轄區(qū)他們也沒有多大的揮……”

  “別傻了……”蘇云站在紅容面前,用老大哥的口氣教訓(xùn)比他大二十多歲的低階退魔師,“現(xiàn)在的世界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樣了,十幾年前聯(lián)合政府剛完成改革的時候還是法律第一,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實力第一。如果你是一個實力強的人。所有的法律會為你專門打開一扇門,所有的權(quán)力會為你留一個位置。實力決定一切的時代。你覺得你們這些人能玩過他們嗎?”

  蘇云像是要為紅容洗腦一樣,看著船一側(cè)的海景慢慢說道:“你完全不了解。這個世界上隱藏了太多私密,也隱藏了太多強者……像你我這樣的,不過是在青蛙面前勉強蹦跳的昆蟲,青蛙背后還站著更巨大可怕的生物……如果你不能突破自己,也沒有用生命做賭注的覺悟,為什么還要參加到這個危險的游戲里?就像我現(xiàn)在把你殺死,退魔師公會絕不會拿我怎么樣,你覺得泛亞現(xiàn)在的情況下他們還有時間管一個低階退魔師的死活嗎?只要我證明自己實力比你強,能完成許多你不能完成的工作,他們會選擇誰?”

  “還有,你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有勢力么?退魔師所能接觸到的那些組織大概是什么樣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只要我有能力,只要我夠強,什么樣的組織不一樣接納我,巴結(jié)我?你現(xiàn)在身在一個靠實力說話的游戲里,自己的實力不夠強,你憑什么去拿想要的東西?”

  蘇云的話一句一句刺痛了紅容的心,其實也刺痛蘇云的心。少年低頭低聲繼續(xù)說道:“你覺得,尼諾那邊會給你機會嗎?這個世界的殘酷會給我們機會嗎?”

  紅容在蘇云的一再逼問下徹底崩潰了,不僅僅是因為蘇云的話,更是因為蘇云越他的強大實力。

  “好吧……”紅容嘆了口氣說,“我告訴你,這次去尼諾那邊的退魔師一共四十三人,當(dāng)然只是咱們這一船的……總計大概有兩百多人到那邊去碰運氣,其中真正構(gòu)成威脅的……對你來說似乎沒有。”

  蘇云搖頭:“你剛才看見的那兩個就很強,很強很強……”

  “只有一個強吧?”紅容是在甲板上看了班尼表演的人,對班尼的身手尤其印象深刻。

  “兩個都很強……”蘇云閉上眼睛想象班尼和庫克的強度。“一個是強,一個是妖。”

  “妖?”紅容不明白蘇云的意思。

  “妖是上古時代形容智者的詞。”蘇云給紅容掃盲,“智謀多得像妖魔一樣,大概是這個意思。”

  紅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當(dāng)了多年退魔師的他覺得自己在蘇云面前好像小孩子一樣可笑。

  “好了好了,下一個問題。”蘇云拍拍手道,“朗吉努斯之槍到底是什么東西?大家的臉色好像都不太好看啊……”

  “就,就是命運之戟……傳說中曾經(jīng)在另一個神面前使用過的武器。也是上古時代的事了……”紅容哭喪著臉回答,見鬼的這個少年居然不知道朗吉努斯之槍,難道他沒在退魔學(xué)院呆過?他哪里知道,蘇云在退魔學(xué)院基本上不參加任何學(xué)習(xí)和考試,當(dāng)然不知道這些理論知識。

  “另一個神?”蘇云對這種東西尤其感興趣,繼續(xù)追問道,“什么叫另一個神?上古時代的神嗎?”

  “大概是這個意思……”紅容努力思索著自己知道的只言片語,“神降臨這個世界。受盡苦難,最后被士兵用長矛捅死……好像是這樣的傳說。”

  對于這種傳說聞所未聞的蘇云眼睛一下亮了:“哦哦?還有這樣的事?神被凡人捅死?紅容先生,您現(xiàn)在說的話可都是違反退魔師公會規(guī)定的啊……”

  紅容苦笑了一下:“什么規(guī)定不規(guī)定的……現(xiàn)在世道亂了。這些規(guī)矩還能維持多久都很難說,只要能活下去,怎樣都無所謂。”

  蘇云臉上露出和煦的微笑:“聰明,那么咱們來研究一下,我應(yīng)該在哪里放你下海呢?”

  “什么?”紅容聽到蘇云的話頓時大驚失色。

  “留一個對我懷恨在心的人在船上可不太好……”蘇云臉上露出惡毒的笑容,一次不給對方留任何后路,“我會加強您身上的封印,給您準(zhǔn)備一條小船隨便漂泊一下。估計幾天之后您就能恢復(fù)神勇無比的退魔師能力了。在這之前您要小心鯊魚之類的東西喲……”

  蘇云還真說到做到,順手就從貨艙附近找了一條小船,扔了許多干糧和水進去,把又一次被他鎖住語言功能的紅容扔到船上

  “如果真的能回到泛亞大6的話,記得給我報個平安。”

  腳把小船踹下海,蘇云正要縱身躍離貨艙門這種動不動會有人來的地方,一陣清脆掌聲愣是把他留在原地。

  “精彩的講演,真的很精彩。”

  蘇云抬頭。看見一頭藍(lán)飄揚在風(fēng)中。

  見庫克,他一點都不覺得驚奇。

  “你就這么喜歡**別人的私生活嗎?”自從一腳把紅容從船上踹下去之后。蘇云的心情竟然平靜了不少,再毒見黑衣人的打扮已經(jīng)不那么激動,說話和神色都如平常一樣。

  “好奇心每個人都有。”庫克在高處坐下,單薄的身子好像隨時會被海風(fēng)吹走一樣,“我很好奇你會怎么對付試圖搶劫自己財物的人,看到的解決辦法好像缺乏一些創(chuàng)意。”

  “總有人在用的辦法通常是好辦法。”蘇云仰頭對庫克說,“最廉價的水果不是因為缺乏價值而便宜,而是因為最美味,讓所有她人都愿意去種植。”

  庫克點點頭:“說得好,受教了。”一轉(zhuǎn)身宛如一條爬蟲一樣順著雪白的欄桿游走,不見蹤影。

  蘇云看著消失的身影,從庫克的動作里判斷出來,這個人似乎確實是沒有什么特別能力,他剛才露那一手自己七歲的時候已經(jīng)很熟練。

  莫非這阿瑟蘭一派出來的人還真有完全是普通人的?

  搖搖頭,蘇云干脆不去想這件事。

  船上少了個人,船長和船員們都沒有追問,他們大概已經(jīng)知道這船上盡是些什么人,懶得問了。

  船長雖然從班尼手中收到了不少賠償?shù)馁M用,卻也知道這些大爺們都是當(dāng)慣了爺爺?shù)闹鳎F(xiàn)在海上就算立刻搬救兵也要等上一段時間,這些時間足夠殺人放火再施然離去。想到這一節(jié),船上的人都忍住了。

  反正船是要到尼諾西海岸才能停,到了尼諾洲際政府的下去再慢慢收拾這些來自泛亞的土包子也不遲!

  倒是那些退魔師們知道名震西北的退魔師紅容為何忽然消失,尤其看見蘇云陰森森的笑容之后,跟紅容結(jié)盟的四個退魔師也都悄悄地錯開了吃飯時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船長只有苦笑,若是現(xiàn)在遇到意外,救生艇肯定不夠用。

  晚上一頓飯吃得陰陽怪氣,蘇云和三個同學(xué)坐在餐廳角落里高聲談笑,庫克和班尼一對組合也旁若無人。除了他們之外,幾乎所有自認(rèn)強者的退魔師們都有些食不下咽。

  受了委屈又不能找人幫忙的日子過得委實難受。

  反觀蘇云,因為白天一人解決了張文卿的麻煩,又救了黎子民,瞬間成為秦冰和黎子民眼中高大偉岸的劃時代大好人。趁吃飯的時候,黎子民和秦冰紛紛向蘇云請教關(guān)于他以前生活的事,在他們看來,能和退魔師級別的硬扛,這個人一定也不簡單。

  蘇云不得不再次感嘆,絕對的實力果然能解決人生當(dāng)中許多麻煩事啊……

  為了照顧自己幾個同學(xué),蘇云晚上只能在道了晚安之后再去三個同學(xué)的門口守夜,各種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海上的夜晚涼得像這個世界的人心,蘇云站在走廊里不斷打噴嚏自言自語:“媽的,二十萬居然買了張站票……”

  ※※※

  在這樣的夜晚,這個世界上除了蘇云以外另一個東方體系的信仰者并不知道蘇云的痛苦,她正在甜蜜的夢中想念那個笑容燦爛又有些可惡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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