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遇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霸王硬上弓嗎?
當(dāng)他跨出正乾門時,便看見王冉的十來個隨從正站在兩丈外,恭敬而倨傲地等著他。//Www.qΒ⑤。cOm/
他覺得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拒絕的很明確了,但顯然,這個國舅并不知道拒絕兩個字怎么寫。
無所謂,就算他不想去,這些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樣,可是站在正乾門外,他瞟瞟那票畏畏縮縮的同僚,他們?yōu)槭裁搭澏冻蛇@樣?有必要這么怕嗎?
漫不經(jīng)心地垂下鳳眼,他無可無不可地漫步到國舅府。
王冉,早年戰(zhàn)功顯赫的國舅,靠自己的實力在朝廷中建立了自己的勢力,后來隨著大皇子出生,德嬪母以子貴受封為妃,他的身份也跟著更加水漲船高起來,除了當(dāng)時的老辰王,他幾乎是權(quán)傾朝野!
王冉身材高瘦,相貌儒雅風(fēng)流,舉止親切有禮,可是這親切的態(tài)度使他實在不象是身份顯赫的國舅,更不像是剛剛態(tài)度那么強硬的侍從的主子。他見云秋塵眨也不眨眼地看著他,哈哈大笑,“云大人請進(jìn),廳中還有讓你意想不到的人呢!”
客廳里,四個出色至極的年輕人,笑吟吟地看著自己——正是文掠天等四人!
云秋塵鳳眼微幽,文掠天不著痕跡地跟云秋塵擠擠眼。
他是少年?少女?
那如月般蒙朧的臉蒼白如雪,那黑若暗夜的鳳眼漫垂,周身散發(fā)著清冷疏離的氣質(zhì),仿佛是濃霧里的冷月,是那么遺世獨立,又是那么仙姿寂寞。
世上怎么會有既傾國傾城又俊美無儔,美麗得完全模糊了性別之分的人?
秋勁堯鳳目中帶著些微的怪異和激動,雷晉風(fēng)澄澈的眼中**裸地寫滿了驚嘆,連向來冷淡的衛(wèi)飛月也掩飾不住眼中的贊美。
衛(wèi)飛月在打量了云秋塵全身之后,把目光死死鎖在云秋塵的腰上,確切地説,是盯著云秋塵從不離身的銀簫。
不愧是結(jié)拜兄弟,默契十足,很快地,雷晉風(fēng)和秋勁堯也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云秋塵腰間的銀簫上。
“這位漂亮的小兄弟,能否借你銀簫一觀?”雷晉風(fēng)笑瞇瞇地開口。
云秋塵眼見雷晉風(fēng)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最多和自己一般大,十分白皙漂亮,竟然老氣橫秋地喊自己“小兄弟”,更添“漂亮”二字,微覺不倫不類。但他既已開口,自己也不便拒絕,便抽出銀玉簫遞給雷晉風(fēng)。
王冉微微而笑,“小王……雷都統(tǒng)真是童心未泯啊!”
雷晉風(fēng)一拿到銀玉簫,便和秋勁堯衛(wèi)飛月圍在一起嘀嘀咕咕,大驚小怪,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云秋塵不動聲色,鳳眼漫垂,誰能僅憑一支簫就知道自己?何況在這個和江湖完全扯不上關(guān)系的朝堂又有幾個能人呢?
文掠天也不動聲色,轉(zhuǎn)向王冉笑道,“我這個義弟當(dāng)真頑皮,在府上也如此不守規(guī)矩,只怕驚擾了國舅爺?shù)目腿恕!?br />
王冉笑著道,“哪里,雷都統(tǒng)在敝府能夠無拘無束,那是臣的榮幸!您四位與云大人都是相貌出眾、才華橫溢的人中龍鳳,王冉能夠與各位同列朝堂,那是王冉的榮幸啊!”
文掠天但笑不語,斜覷云秋塵,云秋塵垂下鳳眼,“國舅過譽了!”
“你我同堂為官,又何必如此拘禮?若云大人不嫌棄,往后老夫就喚你一聲賢侄怎樣?”王冉笑道。
“云秋塵不敢高攀,禮不可廢!”云秋塵神色依舊淡漠。
王冉也不以為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狀似不經(jīng)意地?fù)Q了個話題,“敢問賢侄家鄉(xiāng)還有些什么親人?”
賢侄?這是什么意思?強迫中獎?就用剛才“請”他來這里的手段?他看起來有這么好欺負(fù)嗎?
問這個問題,這王冉不會剛好認(rèn)識幾個千金小姐吧?
“云秋塵攜母赴考,家鄉(xiāng)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哦,那賢侄可曾聘過人家?”
“云秋塵從未考慮過此事。”果然被自己猜中。
“賢侄這么説就不對了,自古金榜題名與洞房花燭并稱登科,想賢侄一表人才,貴為狀元,又已經(jīng)欽點禮部侍郎,正所謂前途不可限量,現(xiàn)在也是該考慮婚姻大事的時候了。若賢侄不嫌棄,老夫愿做媒人,為賢侄挑一位德容兼具的名門閨秀!”
云秋塵道,“云秋塵豈敢勞國舅爺?shù)拇篑{。”
王冉連連笑道,“賢侄太客氣了,老夫?qū)t侄原是一片愛護(hù)之心,也是為我朝愛惜人才啊!”
“國舅爺果然為國家鞠躬盡瘁啊,連云大人的終身大事都掛在心上。”文掠天插話道。
雷晉風(fēng)等三人一怔,文掠天這話分明是在找茬,把王冉的注意力往自己身上拉啊!他有這么傻嗎,跑到人家的地盤上囂張?
云秋塵微微垂下眼,有人自愿替他擋災(zāi)擋難,他不要就是傻子。
王冉瞇上眼,笑道,“臣愚鈍,不知王爺此話是什么意思?”
文掠天微笑,“本王的意思是,國舅爺真是操錯了心。倘若是本王,如此出色的人,巴不得留在自己身邊,怎么舍得拱手讓人?也只有國舅爺才是如此無私公正,只可惜啊,本王并無足可匹配云大人的女兒。”
云秋塵抬頭看了文掠天一眼,這個男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竟然猜不出來。
“王爺真愛説笑,您若是冒出個女兒,那不是教全京師的年輕姑娘們心碎嘛!哈哈!王爺今日屈尊駕臨敝府,想是有要事吩咐臣?”王冉問道。
以前朝中大臣只知道文掠天身份清貴,誰料這次回來以后,皇上頻頻詔見,他于一日之間連升三級,現(xiàn)已貴為六部尚書,手握重權(quán),是皇上跟前的第一紅人,朝中一干人等全部看走了眼,此人深藏不露至斯,可見手段厲害至極,若能將他拉攏過來,大皇子的事焉有不成之理?
“哪里!本王來這里,國舅心中應(yīng)有數(shù)才是。”文掠天笑道,低頭轉(zhuǎn)著手中的折扇。
“向來也是臣疏忽,不知王爺心中所思所想,臣也不敢擅自登門拜見。”以敏貴妃與文掠天的關(guān)系,自己怎么可能輕舉妄動?
“只是以王爺?shù)淖鹳F,不知為何會選擇……”
“論起來,咱們兄弟原只管自己吃吃喝喝,不想去傷筋動腦,但這形勢一日日地明朗起來,”文掠天的話文文雅雅,而又暗含機(jī)鋒,“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大皇子貴為皇長子,有眾臣的全力扶持,這點咱們兄弟也看在眼里,但問句不該問的話,大皇子到底有幾成把握,倘若——我四兄弟也插手進(jìn)來的話?”
“這——”王冉臉色一白,陰沉了下來。
“當(dāng)然了,我四兄弟也有自己的抱負(fù),倘若有人能夠幫助我們實現(xiàn),那我們自然也會盡心盡力去回報那人。”文掠天話鋒一轉(zhuǎn),同時也看到了王冉眼底閃過的光芒。
“王爺?shù)囊馑际恰?br />
“以國舅爺?shù)穆斆鳈C(jī)智,焉能不明白本王的意思?當(dāng)然,本王是有條件的,”文掠天微笑,眼光輕輕落到一旁的云秋塵身上。
王冉是成了精的老狐貍,何等精明,一見文掠天細(xì)微的示意,微微一怔,“這……”
文掠天輕輕湊近王冉耳邊,“這云秋塵嘛,本王見獵心喜,勞國舅爺轉(zhuǎn)告大皇子,本王自有回報!”
王冉瞇上了精光閃爍的老眼,“你怎么知道大皇子……”
文掠天知道王冉不會阻止自己帶走云秋塵了。
“本王的話也就説到這里,告辭!”文掠天微笑著打斷王冉的話,站起身,轉(zhuǎn)頭向云秋塵,“你也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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