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鶯
沈露白終于明白為什么房租這么便宜了。\wWW、Qb5、coM//
每當夜幕降臨,全世界都歸于黑暗的時候,她的隔壁就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男人的粗喘聲、女人的呻吟尖叫聲和木床吱吱作響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香艷旖旎的成*人交響樂。
沈露白原本以為,這是正常的夫妻生活,雖然很惱人,但也沒辦法,只能每晚的把耳朵堵上,等煩人的聲音過去再睡覺,可是,有時候,一晚上要來上兩三回,還有更激烈的會將墻壁碰得“怦怦”直響,這就不能算是正常的了。后來沈露白留心觀察了一下,才發現,原來夜夜的男人都不同,她這才明白,她的隔壁住的是一個暗娼。
隔壁的女人,白天都在睡覺,她只見過一次。那天她面試回來后,正好在門口碰上,那個女人年紀不大,但濃妝艷抹,劣質的化妝品讓她顯得老了十來歲,天氣并不暖和,她卻穿著短短的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
那個女人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白了一眼,“哼”了一聲,扭動著進了她的房間。
沈露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她了,只感覺莫名其妙。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這個會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
城鄉結合部,人員混雜,、恩客也不少,一直是派出所的重點監控對象。
這一天,沈露白剛剛睡下,白天走了一天,身體很乏,但是隔壁傳來的聲響卻吵得她睡不著覺,也許是因為今天的恩客比較有錢吧,那個女人的叫喊聲格外的賣力,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樣,聲音實在可怖,沈露白往耳朵里整整塞了兩大塊衛生紙也抵擋不住那噪聲的侵襲。
沈露白緩緩的呼吸,讓煩躁的心平和起來,緊閉著眼睛,數著羊,強迫自己的聽覺忽視掉那些聲音。
這時候,大門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同時,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公安局的來了。
就聽見隔壁稀里嘩啦的一陣噪雜,驚呼聲,悉悉索索的穿衣聲……緊接著,隔壁的門“吱忸”一聲拉開了,一個“踢里踏拉”趿著鞋的快步走動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與此同時,“哐當”一個大響兒,大門被踹開了。
“不要動,警察!”門外沖進來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正看見站在女人的門和沈露白的門中間的光著上身,只穿著一條褲衩,趿拉著女士拖鞋的中年男人。
“你干什么?”警察厲聲的質問。
中年男人嚇得臉色發白,渾身哆嗦,膝蓋一軟,險些跪下來。
“是不是在嫖娼?”警察直截了當的厲聲質問。
男人腦門全是豆大的汗珠,哆哆嗦嗦的說:“警察同志,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們,千萬別告訴我老婆!”
這么說,便已經是承認了嫖娼的行為,警察繼續責問:“是哪個房間?”
中年男人已經被嚇傻了,指指沈露白的房門,又指指那個女人的房門。
“到底是哪個?”警察不耐煩了。
中年男人被這一嚇,顯然是懵了,看看那個女人的房門,又看看沈露白的房門,吃不準自己剛才是從哪個房門出來的了。
警察們等不及了,索性同時去敲兩個人的門。
沈露白一直在屋里聽著外面的動靜,只是訝異怎么會來敲自己的門,忙將門打開,屋外的陣勢把她嚇了一大跳。
警察指著她,問中年男人:“是她嗎?”
中年男人點點頭,又搖搖頭。
隔壁的也被帶了出來,此時她卸了妝,倒是一副良家婦女的模樣,看年紀恐怕還不到二十歲。
警察指指那個女人,問:“是她嗎?”
中年男人還是點點頭,又搖搖頭。
沈露白連忙說:“警察同志,不是我!”
那個夜鶯也急急忙忙指著沈露白說:“警察同志,不是我,是她。”
一個貌似領頭摸樣的警察吩咐其他兩個:“去房間里搜搜。”
他們分別去了兩個房間,不一會兒都回來報告:“什么都沒搜到!”
夜鶯洋洋得意,剛才中年男人在外面受審正好給她拖延了時間,她早已經用過的安全套等等能證明她是的證物沖到了馬桶里,她這一行干了很多年,頗有經驗。
“把他們都帶走,回去審問!”那個頭下了命令。
“真的不是我!”沈露白焦急萬分,急急的辯解著,可是沒人聽她的解釋。
警察們把他們三個帶到了警察上,朝著派出所而去。
警察們并不急著審問,而是沈露白和夜鶯被關進了一間密封的屋子里,他們自己去吃飯睡覺了。
沈露白和夜鶯一人靠著一個墻角,離得很遠。
“為什么你要誣賴我?”沈露白看向了角落上的那個女孩,瘦瘦的,小小的,臉色很黃,眼睛下有濃重的黑眼圈。
“我討厭你這樣的人,打心眼里討厭!”夜鶯憎惡的看著她,說:“你們表面上是一副清純高貴的樣子,看不起我這樣的人,自命清高,骨子里其實比我們還下賤。”
沈露白微微嘆了口氣,說:“我沒有自命清高,也沒有看不起你。”
夜鶯撇了撇嘴,哼了一聲:“誰信!你不要跟我說話了,我不會再理你的。”說著,閉起了眼睛。
不都是為錢出賣過自己的女人嗎?自己和她還真沒有什么區別,沈露白自嘲的笑笑,也閉起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時候,有警察過來將門打開,帶了他們出去。
沈露白揉揉眼睛,讓眼睛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明。
一個中年的警察坐在她的對面,先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這么漂亮的女孩去做這一行,真是可惜了!”
沈露白連忙辯解:“您誤會了,我真的不是干這一行的,是我的隔壁,您要相信我。”
那警察倒還和善,說:“你是不是干這一行的,我現在還不能憑你的一句話就說出判斷,先做個筆錄吧。”
警察拿出個本子來,問著:“姓名”
“沈露白”。她老實的回答著。
“沈露白?”警察聽到這個名字,重復了一下,然后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還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打印紙來,仔細的對比著,然后笑了,說:“你先等會兒。”
中年警察便留下她,出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這次的態度卻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將她讓坐在沙發上,還倒了杯熱水給她,很慈善的笑著說:“哈哈,嚇壞了吧,來喝點水,壓壓驚。”
這時候,其他的警察也都圍了歸來,看著她,不知道在議論什么。
“餓不餓,要不要我給您買點早餐去?”中年警察又笑著問她,非常的和善,簡直就像對待自己的上司一樣。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沈露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搖搖頭,說:“不餓”。
“那您就先坐在這里休息一下。”中年警察恭敬的說。
“不是要做筆錄嗎?”沈露白疑惑的問。
“嗨,還做什么筆錄呀?都是一場誤會!咱們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中年警察拍著大腿說。
誤會?她一直在強調自己不是暗娼,他們都不聽,怎么才出去了一會兒,他的觀點就改變了呢?真是奇怪!
沈露白帶著滿腹的疑問,坐在沙發上,喝著水。
一會兒,見到中年警察把那個夜鶯也帶過,經過沈露白身邊時,惡毒而又兇狠的的瞪了她一眼。沈露白只覺得可笑,從來沒跟她有過瓜葛糾紛,怎么就這么痛恨自己呢,可見人與人之間的仇恨也是不講理由不講原因的!
昨天晚上蜷在墻角,又冷又涼,到現在渾身上下有些酸痛,額頭發熱,鼻子癢癢的,很想打噴嚏,卻又打不出來,那種滋味很難受。
沈露白揉揉鼻子,一抬頭,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猶如白楊一般高大挺拔的男人,正目光灼灼的望著她,面容有些憔悴,眼睛里有明顯的紅血絲。
沈露白一驚,手上一抖,紙杯中的水撒了一身。
“哎呀,成總,您可來了!”中年警察迎上去。
成懷瑜敷衍的跟他握握手,眼睛卻還緊盯著沈露白。
只見她手忙腳亂的擦拭著睡衣上的水,眼睛還不時的偷瞄他這里。
在沒見到沈露白時,成懷瑜曾經無數次想過再到時要怎樣的責罵她,但現在見到她的面了,滿腹的怒氣立時化作了一池春水,柔軟、細致,再也沒有心思去責怪她了。
他大踏步的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摟在懷里,緊緊的抱著她,下巴親昵的蹭著她的頭發,愛戀的撫摸著她的后背,千言萬語,盡在這緊緊的擁抱之中。
四周傳來了一陣陣的抽氣聲和驚訝聲。
沈露白羞紅了臉,連忙推著成懷瑜,無奈他的胸膛如鐵一般的結實,一動也不動,她只得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之中,躲避四周那些發燙的目光。
良久之后,成懷瑜才放開了她,雙手捧住她的臉頰,細細的端詳著,說:“瘦了。”
沈露白連忙推開他,背過身去,她穿著睡衣就被帶了來,早上也沒有洗漱,這么狼狽的樣子都被他看到了,她覺得萬分丟臉。
成懷瑜看出她的心思,不在意的輕笑了一聲,拉住她的手說:“走,我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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