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皇上出發(fā)去追“妻”
寬敞明亮的寢房里,一片靜謐。wWw。QВ5.coМ//夜明珠朝四周閃耀著一道道光芒,與冷鈞哀愁的臉一點(diǎn)都不協(xié)調(diào)。他沉郁的雙眸來回掃視著整個房間,景物依舊,但已人去房空。
以前,這個寢房布置雖然豪華,但非常單調(diào)與冷硬,自從她進(jìn)宮后,一切布置得都變得柔和與優(yōu)雅起來,他迄今依然清楚記得她當(dāng)時提出重新修飾寢房的可愛模樣:“寢房是休憩的港灣,是夫妻之間最恩愛的暖窩,所以一事實(shí)上要布置得萬縷柔情與浪漫,這樣生活才會增加情調(diào)!”
這些紫色的墻紙是她派人貼上去的,從屋頂附下的天藍(lán)色珠子,也是她派人掛上去的。一個帝王的寢房,應(yīng)該剛硬與宏偉,但被她這樣一弄,都混亂了。不過,他沒有一絲不悅,只要她高興,不說一間寢房,整個皇宮都可以任她改變。況且,這種神秘又浪漫的色調(diào)確實(shí)不錯,的確為他們增加不少情趣。
慢慢走回床邊坐下,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大床,黯然神傷。他們在這張床上歡愛過無數(shù)次,在這里,他享受到人生的最快樂與最顛峰,她在自己身下的可愛、嬌媚與淫,無不刺激著他,令他深深著迷。
大前天晚上,她與他還在上面翻云覆雨,如今,卻只剩下他獨(dú)守空房。“潔兒,為何如些狠心?難道朕的身份真讓你這么顧慮與擔(dān)憂?你為何不跟朕說清楚,為了你,朕愿意放棄上天賦予的責(zé)任,朕也可以給你一個平凡人家的生活啊。”
剛才,在邵寒的勸阻下,他停止責(zé)備邪邪,然后遣退他們,晚膳也不用,就走回房間,想借著熟悉的環(huán)境來思念,她的一笑一顰都深刻印在自已腦海中,越想越痛苦,越愛越傷心。他全身趴在床上,整個臉都埋在枕頭里,深深呼吸著屬于她的幽香。
“鈞,你知道哪里有座寺廟叫‘篙山寺’嗎?”突然,冷鈞耳邊響起這句話,他猛然記起,她前幾天問過自己,難道她當(dāng)時就有了這個念頭,她要找的人就在那個寺院里?他立刻起身下床,朝外面急聲嚷著:“李公公!”
“吱”的一聲門響,李公公快步走進(jìn)來:“請問皇上有何吩咐?”
“你現(xiàn)立刻去傳邵擔(dān)刑進(jìn)宮!”
“嚇?皇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
“別管,立刻出發(fā)!半個時辰后,如果他不出現(xiàn),你以后雖在宮里呆了!”
李公公嚇得不輕,幾乎連滾帶爬地跑出門,朝宮外驅(qū)去。
看來李公公還是很著緊這個肥差,半個時辰不到,邵寒便一臉慌張地出現(xiàn)在冷鈞面前:“皇上,這么晚宣臣進(jìn)宮,有何急事?”剛回到府上不久,還沒來得及用晚膳,就看到李公公驚魂未定地出現(xiàn),說皇上有急事傳他進(jìn)宮,還限半個時辰內(nèi)抵達(dá),他了解冷鈞的脾氣,于是快馬加鞭地趕到。
冷鈞一見到他,即刻激動地說:“寒,朕知道潔兒去哪里了,她肯定是去了“篙山寺”,你明天早朝之前給朕查出這個寺院地處哪里。”
“這么急?”邵寒面露難色,一個晚上,查一間寺院,似乎不可能。
“恩!朕等不及了,對了,這些年來你幾乎跑遍大江南北,有無聽過或者見過這樣一間廟宇?”
邵寒思索了一會,搖搖頭:“好像沒有!皇上,不如明天早朝的時候向眾臣提出,他們當(dāng)中應(yīng)該有人知道。”
“也對,朕怎么沒想到這相,那今晚先不用查了,你回去吧。”然后朝他抱歉一看:“寒,對不起!”
“皇上,造成膛要這樣講,替皇上解憂,是臣的職責(zé)與榮幸!”向他辭別后,邵寒驅(qū)馬離開。
冷鈞悲喜交加,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崇政殿。冷鈞心不在焉地聽著眾人的稟奏,好不容易結(jié)束朝政,他端正坐姿,掃視著殿下的眾人,大聲問:“眾卿家,有誰知道‘篙山寺’這間廟宇?”
大臣們都愕了一下,然后紛紛搖頭:“回皇上,臣等愚昧,并沒聽過!”
就在冷鈞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突然有位五品官員膽怯地說出:“回皇上,臣知道有間寺廟也叫這個名字,但不知與皇上要找的是否同一間。”
“真的?那趕緊說。”
“祁國都城郊外有間寺院,名叫‘篙山寺’,那里常年香火不斷,聽說主持大師很靈,四年前,賤內(nèi)曾經(jīng)遭受某些困擾,經(jīng)一親戚介紹,去那里找到大師幫助,賤內(nèi)才康復(fù)。”
冷鈞一聽,立刻屏退其他人,只留下那個五品官員與邵寒,“郤愛卿,你可否把詳細(xì)地址告訴朕?”
待他清楚留下地址后,冷鈞也遣退了他,當(dāng)然少了不賞賜。冷鈞看著手里的地址,激動不已。邵寒可沒那么樂觀:“皇上,臣認(rèn)為,娘娘要去的那個寺院應(yīng)該與郤大人說的不同吧?那里畢竟不屬我朝境內(nèi)。”
“寒,你是否記得,宇府的管家不是說完宇軒去皖成處理生意嗎??皖城毗鄰祁國都城,朕明白了,宇軒此行根本不是為了生意,而是部潔兒去篙山寺。哼,他好大的膽大,連朕都敢騙,還有潔兒,竟然找他一起去,氣死朕了,朕要把她抓回來,狠狠地鞭打一頓。然后狠狠懲罰她,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最后那句心里暗暗加上。
看著眼前的人怒不可遏的樣子,邵寒不由地替宇軒捏了一把汗。這宇軒,果然不是一般的聰明,竟然想到皇上會派會期查問他,編了一個謊言來拖延時間與避開官兵的追逐。
“寒,等下你與邪邪來御書房,朕把一切政務(wù)交代給你們,朕今天下午就出發(fā)去祁國,期間由你來輔助邪邪打理朝政。”
“皇上,這么急?”邵寒詫異地看著他,“請皇上三思,我朝剛打財(cái)祁國,祁楓肯定依然懷恨在心,萬一讓他知道皇上去了那里,肯定有危險(xiǎn)的。”
“不用驚慌,朕到時微服出宮,只帶魅與影兩人去,他們武功高強(qiáng),會保護(hù)好朕的。”
“可是……”邵寒依然覺得不妥。
“不要可是了,朕一想到宇軒那小子如今呆在潔兒身邊,恨不得立刻飛過去。是朋友的話,就留在宮里,好好輔助邪邪。”
知道他的決定沒人能阻撓,邵寒便不多說,但還是叮囑他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有危險(xiǎn)立刻退回皖城。本來還想叫他不用擔(dān)心朝政的,但最后還是忍住,因?yàn)橹浪隙]把國事放在心里,否則不會這么急著去找慕容潔。哎,真是只愛“妻子”不愛江山的可憐皇上。
接下來,冷鈞隨意交代了一下政務(wù),匆忙用了午膳,換上便服,身邊只帶著魅和影,消然出了皇宮,朝皖城方向驅(qū)去。
祁國都城彭州。慕容潔百般聊賴地斜靠在大椅上,回想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
五天前,宇軒雇了一輛大馬車,帶她離開京城,日夜兼程地趕向皖城。顧及到肚里的孩子,她慌稱自己暈車,叫宇軒吩咐車夫不要駕得太快。然而,即使車速已經(jīng)放慢,她還是覺得很難受,一路顛簸,又加上睡不安穩(wěn),她幾乎是一路吐過來的,原本兩天的路程,由于放慢速度,便多走了一天,才到達(dá)皖城。
從皖城通往祁國的關(guān)卡非常嚴(yán)格,他們扮成商旅,憑著宇軒那張通行證,最后加點(diǎn)銀兩,終于安全過了城門,進(jìn)到彭州。
祁國人的打扮與奕都皇朝的差不多,城內(nèi)建筑也差不多,但比起繁華的奕都京城,這里明顯寂寥好多。大街小巷人流稀少,商鋪門口冷冷清清,趕集的人們臉上大都布滿憂愁。哎,肯定是上次的戰(zhàn)爭對祁國造成了極大損害,祁楓的好勝,害慘了他的子民。
宇軒在這里有布莊與酒樓,他們自然地就在酒樓住下了。二天一早,便來到郊外的“篙山寺”,慕容潔一下馬車,看到那熟悉的門口與階梯,興奮地說不出話來,這里與夢到的情景一模一樣。
他們迅速進(jìn)到寺里,打探那位“神仙老爺爺”。經(jīng)過慕容潔的努力描述,寺里一個小和尚終于說出慕容潔要找的人是這里的主持——無空大師,目前他還在閉關(guān),要等七天后才出關(guān)。
于是,他們只好先回到城內(nèi),決定七天后再去。宇軒好幾次都問慕容潔找無空大師到底有什么事,但慕容潔都支支吾吾,沒有正面回答,他也只好罷休,然后順便視察一下產(chǎn)業(yè),偶爾還帶著慕容潔出去參觀一下彭州。
可惜的是,自從抵達(dá)彭州后,慕容潔便開始出現(xiàn)懷孕的癥狀。早上一醒來,吐個不停,聞到腥味就反胃,看到油膩的東西就皺眉,食欲不展,疲憊嗜睡,只好呆在房里,哪也不能去。
像現(xiàn)在,即使沒聞到任何氣味,胃里還是有股酸氣不停往上沖,她趕緊從椅子上起身,對著桌止的盆子大吐特吐起來。
剛推門進(jìn)來的宇軒見狀,立刻擔(dān)憂地說:“潔,你身子是否有什么毛病?一路上吐個不停,來到這里也是這樣,不如我派人叫個大夫來幫你看看?”
“不用了!”慕容潔立刻拒絕,她覺得暫時還不想把自己依然懷孕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宇軒,“我每次長途跋涉,都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過幾天會好起來的,請不用擔(dān)心。”
“這樣啊?”宇軒狐疑地看著她,“那你好好休息一下,過幾天還是這樣的話,一定要看大夫了。”
“好吧!”慕容潔點(diǎn)了點(diǎn)頭,哎,到時再算,說不定過幾天不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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