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與宇軒的交易
一刻鐘后,她們來到了賭場門口,不像電視里看到的簡陋賭檔,這里完全可以稱作賭場,單是門口那個金漆招牌——宇加斯賭場,就顯示這間賭場非比尋常。WWw、QΒ⑤.cOm\\
踏進門口,里面整齊的擺放著一張張四方桌,每張桌子都配有很多凳子,便人們都站著,可能那樣賭起來才夠豪爽吧。
賭場都是男人,到處充斥著臭汗味,煙味還有尖銳的吵鬧聲,慕容潔秀眉不由的皺了皺,邪邪見狀,關(guān)切的說:“公子,不如您在外面等著,讓我去問他們。”
慕容潔朝他搖了搖頭,說:“無防,我可以的。”
賭場有些人看到慕容潔一身官服出現(xiàn),不禁納悶的看著她,接著其他人也慢慢停了下來,都紛紛看向她,很快,整個賭場鴉雀無聲。
慕容潔平靜的環(huán)掃了一下周圍,吩咐邪邪拿出剛才畫好的兩幅畫,再加上衙門提供的死者畫像,逐個逐個的詢問賭場上那些人。
很多人都搖頭說從沒見過張立,有些人就指著趙某說他經(jīng)常來賭,其中一人還說前天夜里戌時一刻趙某還與他同臺賭錢,不過運氣很背,不到一刻鐘就輸光了。
有少數(shù)人說見過李堅,而且還說前天李堅確實來過,大概是晚上戌時正點(也就是現(xiàn)在晚上八點),但后來很快就不見他人影了。有個大約二十來歲的男人還指出趙某欠過李堅的錢,曾經(jīng)幾次見過地堅向趙某追債。
待邪邪把一切都記錄下來后,慕容潔更加覺得這李堅很有可能就是兇手,但無真憑實據(jù),很難定他罪的。收到慕容潔的示意后,人們都紛紛回到桌上,整個賭場又迅速喧鬧起來。
慕容潔選了角落一張偏僻的位子坐下,環(huán)顧著整個賭場,在思索著怎樣才能得到證據(jù)。
突然,門口的一個高大人影吸引住她,那不是宇威客棧的老板宇軒嗎?難道他也喜歡賭博?這賭場叫宇加斯賭場,也有個“宇”字,難道這賭場是他開的?不用她繼續(xù)猜測下去,就知道了答案,因為兩名賭場小工已經(jīng)走向宇軒,恭敬的朝他叫了聲:“老板!”
宇軒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后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當(dāng)他看到角落里一身官服的慕容潔時,英俊的臉上立刻露出驚訝,原來他是朝廷官員,這也解開了當(dāng)天看到邵提刑驅(qū)車來接走他時自己所產(chǎn)生的迷惑。
很快的,他面色恢復(fù)平靜,走到慕容潔面前,說:“請問有事嗎?”
慕容潔站了起來,仰對對著他,說:“本官本查辦一宗命案,死者曾經(jīng)是貴賭場的常客,聽說案發(fā)當(dāng)晚還來過,所以本官來做個調(diào)查。”
“是嗎?那調(diào)查到什么沒有?”英俊的臉還是異常平靜,看來出什么表情。
“暫時還沒有。”慕容潔苦笑了一下,然后注視著他,問:“對了,宇老板對此案有何看法?”
“我不是朝廷命官,沒任何看法,況且對于那種人,我不屑提及,如果沒其他事的話,大人請回吧,我這里是賭場,雖然賭博在本皇朝是合法的,但大人這樣坐著畢竟不是很妥。”
“是嗎?”慕容潔看著他那耍酷的樣子,覺得很有趣味,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好像對這案件有所了解,覺得從他身上肯定能找到些線索,她相信她的六感,因為通常都很準(zhǔn)。
于是她佯裝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看賭場,說:“桌子又少,人不夠旺,樣式來來去去都是那幾樣,參賭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百姓,看來宇大老板名下的賭場也很一般嘛。”
宇軒面帶驚訝的看著她,確實,最近賭場生意少了很多,京城原本有三間大型的賭場,前個月又新增了兩間,大家的勢力和環(huán)境都不相伯仲,玩樣都相同,沒有獨特之處的話,人們就不會特意去某一間,人數(shù)也自然的分薄了。
想不到這位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官員竟然能說出如此的見解,于是他感興趣的問慕容潔:“那大人有何指教呢?”
“指教就不敢當(dāng)了,不過本官高興的話,愿意提供一些不同樣式的玩法給宇大老板您。”她看著那些桌子上的玩樣,有“魚蝦蟹”,“牌狗”,“麻將”,“開大小”,這樣的玩意在現(xiàn)代已經(jīng)很普遍了。
“是嗎?”宇軒想不到他真的會這樣說,于是激動的說:“那大人請隨草民進去里面的廂房,草民誠心向大人請教。”
慕容潔見魚兒上鉤了,于是慢慢起身,示意邪邪跟她一起進去,不久,便來到一間房里,里面擺著一張大桌子,上面放著各種賭博樣式的器具,呵呵,跟現(xiàn)代賭場的貴房很像嘛。
宇軒拉開其中一張椅子,恭敬的叫慕容潔坐下,慕容潔也毫無客氣的坐上去,接著立刻有人端了一杯茶進來,宇軒接過茶,又是畢恭畢敬的遞到慕容潔面前,慕容潔伸手接了過來,但沒喝,直接放在桌子上,警訊經(jīng)常呼葉市民:“不要喝陌生人遞來的飲料。”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罷,反正在外面就是要提高警惕。
慕容潔轉(zhuǎn)眼看了看坐在她旁邊的宇軒,說:“宇老板,要本官傳授你一兩個玩樣也沒問題,但請宇老板先答應(yīng)本官一件事。”
宇軒以為她要那個,于是爽快的說:“這個沒問題,本官要你把前天見到的情況如實說出。”
宇軒鄂了一下,說:“草民不知大人在說什么。”
“看來宇老板并不真心想去改善這賭場嘛,那本官也不打擾了,告辭!”說完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剛轉(zhuǎn)身,就傳來宇軒急促的聲音:“大人且慢,大人,請先坐下,有話好說。”
慕容潔轉(zhuǎn)會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請宇老板考慮清楚確定會滿足本官的要求,否則不必浪費大家時間。”
宇軒思索了一會,最后終于無可奈何的說:“好吧,大人請問,草民一定把自己所知的都告訴大人。”
看到他肯定的表情,慕容潔于是又走回椅子上坐下,問起當(dāng)天晚上的事。果然,她的六感還是那么準(zhǔn),宇軒當(dāng)天晚上確實見到一些東西。
原來那天晚上李堅真的來賭場找過趙某,而且他們還在賭場后面的茅房門口發(fā)生了爭執(zhí)。原來,趙某一個多月前曾經(jīng)跟李堅借過五十兩銀子,當(dāng)時答應(yīng)了一個月后雙倍償還,前幾天正好到期,李堅開始向趙某討債,但趙某身無分紋,根本不能依期償還。
宇軒還說,看當(dāng)時的情況,李堅最近好像在錢財方面遇到麻煩,急需一筆錢,所以才那么急著向趙某追債。
當(dāng)時宇軒正在另外一間茅房解手,他把整個經(jīng)過都看在眼里,但他不出聲,也不出面勸阻。畢竟雙方對他來說都是客人,觸怒或者得罪任何一方都無好處,這種吃力又示討好的事,一向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宇軒才不會做。
宇軒還說當(dāng)時趙某的態(tài)度異常惡劣和無賴,是他自己該死,他不但拒絕還錢,還在恐嚇和侮辱李堅,離開的時候還朝李堅說了句:“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沒錢還了,你真想不開就跳進茅坑里吧。”說完還蔑視了一下李堅,然后一邊哼著歌一邊朝外面走去。
而滿腔怒火的李堅看到那痞子樣的趙某,臉上頓時涌上一絲不甘與狠毒。
故事還沒完,宇軒覺得最厭煩的事,卻偏偏再次讓他碰上。宇軒從茅房出來后,在賭場呆了大約半個時辰,突然身子感到很不舒服,于是交代賭場的伙計,自己提前回家,他平時喜歡獨來獨往,為了抄近路,他走那條僻靜的巷子,這條巷子因為比實窄,又比實偏僻,平時夜里幾乎沒人經(jīng)過。
當(dāng)他剛走進那條巷子時,看到前面有個人手持匕首,使勁的朝躺在地上的人猛刺,刺了幾下后,地上的人慢慢停止掙扎,四腳伸直,持匕首者見地上的人沒氣了,才回過神來,驚恐的從他胸口拔出匕首,慌慌張張的看了一下周圍,才跌跌撞撞的朝前奔去。
躲在墻角的宇軒這才走了出來,借著月光,他肯定剛才那個持刀者是李堅,他輕輕走近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的人,看到兩目大瞪的面容后,他立刻明白過來!原來李堅真的殺了趙某!
原本他想去報官的,但想起趙某一貫的劣行,還有他剛才在茅房門口的囂張,最主要是怕影響到自己的生意,便找算當(dāng)作沒看到這回事,于是調(diào)整一下心情,朝家方向走去。
就是這么一回事,其實慕容潔也猜到百分之百是李堅殺死趙某,但無憑無據(jù),又無人證,即使可以模擬到整個案發(fā)經(jīng)過都沒用,因為凡事都要講求證據(jù)!即使在現(xiàn)代,即使明知那個人是壞人,如果無真實證據(jù),也不能抓他。
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人證了,只要宇軒到時肯出堂作證,那就肯定可以讓李堅落網(wǎng),趙某雖然該死,但李堅殺人卻是事實,殺了人就要償命。
宇軒答應(yīng)了到時會出堂作證,所以慕容潔也遵守諾言,教了他一個最簡單的賭博樣式——“幸運骰”,因為正好他們賭場有“玩大小”那個骰子,可以拿過來用。
開始的時候,慕容潔先跟他講解了玩法,然后示范一次給他看,宇軒果然是個聰明人,對賭博很有天分,他認(rèn)真的聽著慕容潔的講解,仔細(xì)的看著她的示范。
很快,他便掌握了基本規(guī)律和玩法,然后跟慕容潔玩了起來,雖然每次都是他輸,但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畢竟他剛接觸這玩意,而慕容潔又是逢賭必贏的高手,他能作為對手跟她玩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臨走的時候,一向傲慢自大的宇軒臉上一次露出崇拜的神情,他把自己的住址和平時活動時刻表都寫給了慕容潔,說她隨時可以來找他,有機會繼續(xù)切磋,而且希望慕容潔能再教他其它樣式,最后還利用賭場股份來利誘慕容潔。
慕容潔聽后,笑而置之,說這次只不過是場交易,她暫時對這些不感興趣。她叮囑宇軒一定要記住他的承諾,然后跟他告辭,帶著邪邪在他不舍的目送下離開賭場。
回家的路上,邪邪擔(dān)憂的說萬一那個宇軒到時食言不肯出堂作證怎么辦?慕容潔很肯定的回答他說宇軒到時絕對會出現(xiàn),因為她知道宇軒要的不僅僅是“幸運骰”這個玩意,看剛才那情景,他想從她身上得到的還有很多。
回到別苑,天已經(jīng)全黑了,下人早已準(zhǔn)備好膳食,慕容潔與邪邪用過膳后,都各自回房休息。奔走了一天,慕容潔隨意洗了一個澡,然后習(xí)慣性的走到窗邊,靜靜的看著外面的荷塘,好一會才回到床上躺下,漸漸進入夢鄉(xiāng)。
荷塘對面,有個黑色人影一直佇立著,如子夜繁星般的眼眸緊緊盯著窗口邊的身影上,直到那張俊俏淡定的面容消失,屋里的燈火熄滅后,他才緩緩轉(zhuǎn)身,施展輕功,飛出別苑,朝皇宮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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