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23米蘭達的日記1
圣誕節的兩周前,我突然接到了卡莉娜強制塞給我的任務:去找二十個能吃能喝的同學參加“波吉亞歡樂平安夜宴”。
“你可別誤會啊,雖然叫這個名,但在場的只會有我一個波吉亞,”她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甩著及腰的長發,“我爸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給我一大筆錢讓我宴請學校的朋友,要搞個平安夜宴會,還給我訂好了地點。要是平常,我根本不會理他,直接把這些錢拿去買衣服買鞋,可前幾天麗景餐廳的人給我寫信,說我爸已經把整個餐廳都包下來了,如果我在平安夜那天不去辦宴會,就把我拉入購物失信名單,我這輩子都沒法消費了。”
聽到“麗景餐廳”這個詞,我的瞳孔瞬間地震,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你你你確定定定?分明可以去搶錢的‘晚餐刺客’麗景餐廳?英國魔法界男默女淚的銷金窟、吞金獸?”
她踢了我一腳:“那還能有第二個麗景餐廳嗎?”
我好不容易平復了震驚的心情,不禁感慨波吉亞家族是真有錢。麗景餐廳作為知名的高檔餐廳,就連盧修斯·馬爾福這種經典富人都不經常包場,而卡莉娜剛才提到去麗景餐廳吃飯,語氣居然就像去禮堂吃一個布丁那樣稀松平常。我甚至懷疑她爸如果住在英國,那她家會不會直接收購這個餐廳,然后把它當作節假日食堂。
雖然我是美國知名純血家族的繼承人,但面對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像好人的意大利富婆,我還是會被那珠光寶氣的閃亮給閃瞎。
“你這不好搞啊,雖然我圈子大,但也比較困難,”我為難道,“一是因為時間不合適,平安夜大家都回家,每年留校的人寥寥無幾;二是因為大家都是高素質高自覺的學生,白嫖這么貴的一頓飯,除了以身相許以外似乎都無法還上這個人情;三是我叫來的人不一定認識你叫來的人,到時候多尷尬,大眼瞪小眼的,誰愿來?”
卡莉娜低下頭思考片刻:“你說的有道理——”
“——也沒用,我不管,你就先去問問。”她終于說完了她想說的,然后一溜煙地跑走了。
我:“……”
算了,還是去問問吧。于是抱著沒什么希望的心態,我試著問了約翰森和其他熟人,可沒想到我完全高估了大家對于麗景餐廳和校花卡莉娜的心馳神往之情以及abbb……式的蹭飯素質。
我問:“你們難道不回家嗎?”
他們說:“晚一天回去也沒很大事。”
我問:“白嫖蹭麗景餐廳,真的心安理得嗎?”
他們說:“有飯不蹭非人哉!”
我又問:“到時候都是不認識的人,難道不尷尬嗎?”
他們說:“玩個真心話大冒險就都認識了。”
我無奈地捂住臉:“行吧,也算完成任務。”
卡莉娜對我的辦事效率非常滿意,趁著她高興,我委婉地提出約翰森要夜巡請假的事情,她果然欣然答應,并主動提出可以把圣誕節假期前的夜巡工作都替約翰森做完。而當我進一步友好地提出將自己這周的魔藥作業托付給她時,她顯然變了臉色。
“不行,你這是得寸進尺。”她搖頭如撥浪鼓。
我打趣道:“噢是嗎寶貝?布萊克不也得寸進尺嗎?他已經送你回休息室好幾天了,然后還抱你,感覺他很快就要親你了,再接下來就是在獨處時忍不住要……”
“停停停!我寫我寫,快閉嘴吧。”她白了我一眼,紅著臉跑回了她自己的寢室。
結果她半路又跑回來從沙發上拿起巧克力,然后不放心地瞥了我一眼道:“我和他沒關系,別亂說啊。”
噫,狗都不信。
我在沙發上咯咯地笑,大波浪卷的金發垂在沙發背上。我喜歡這樣半躺著,因為約翰森總是會來趴在沙發背上,嗅著我發絲的芳香,然后低頭吻一吻我。
“唔,親愛的,我們能在休息室里親親貼貼,卡莉娜和布萊克就不可以了,”我一邊躺著約翰森的懷里一邊壞笑道,“他們只能在夢里這樣。”
他的手指靈巧地繞著我的頭發,低聲笑道:“可他們在夢里或許能做更多事情呢。”
“噢?什么事?”我明知故問地盯著他的眼睛。
他笑了,一雙淡藍色的眼眸中滿是柔情蜜意。
“你知道的,寶貝,我多少次請假夜巡就是為了你……”他的聲音逐漸變得喑啞,我們之間的氣息也火熱和曖昧起來。
“別這樣……卡莉娜聽到后會把我們都扔到黑湖里的。”我故作委屈地說。
“她不能,”約翰森吻了吻我的臉頰,“至少她家那位西里斯·布萊克欠我一個大人情呢。”
我來了興致,于是立馬坐直坐好,打算聽他講八卦。
“噢拜托,這些八卦事比我還要吸引你嗎?”約翰森耷拉著腦袋,無奈道。情意正濃時被打斷,相信他此刻一定很沮喪,可我卻被吊起了一顆好奇的心,吃瓜的火焰已然燃燒在我心間。
“你最好了寶貝——”我見招拆招,抱著他撒嬌道。
約翰森拿我沒辦法,只好和盤托出:“好吧,上次你生日前,西里斯和我說了很久,他有多么對不起卡莉娜,聽完后我覺得他值得再獲得一次機會,就把他也叫來了。因為家族的關系,我們小時候有些交集,彼此的第一印象也都還不錯。”
他頓了頓,看著我好奇的星星眼,只好繼續說下去:“莎菲克和布萊克是目前少數還沒對伏地魔明確表態的英國純血家族,因為我和西里斯作為家族繼承人,都對伏地魔有些不滿,但我們各自的家里都已經有人加入了食死徒,所以我們和家族都有矛盾。我這邊無非就這一個分歧,但西里斯和他家里可以說是,積怨已久。他不喜歡斯萊特林,也因此有點顧忌我,可他偶爾還是會找我說說話。一開始他因為我拒絕和他一起對付卡莉娜而疏遠我,后來,他又主動找我打聽卡莉娜的喜好。最近我們約好,在我夜巡請假的時間里,他去陪卡莉娜,而我則來陪你,我的寶貝。八卦結束了,我們可以去有求必應屋了嗎?”
聽完這段牽扯到家族關系的復雜八卦,我忍不住感慨:“如果他們在一起了,那他倆不給我們三拜九叩都說不過去吧?”
約翰森的好奇心也被調動起來了:“你?卡莉娜有求助過你嗎?”
我張了張嘴,額,好像我在她面前沒少罵過布萊克,最近也沒少調侃他們的曖昧關系。至于助攻的事情嘛,目前來看,大概,也許,可能,大致,大約,是沒有的。
“我當然,你都不知道她前段時間晚上哭著夢游,坐在我的寢室門口,我出門把她拎回她的寢室,結果她又抱著我哭,一直叨叨‘啊,西里斯,我的西里斯,我好愛你’,可憐的女孩啊。”我不想被約翰森嘲笑,只好根據卡莉娜那天哭著跳下床,然后對著窗子說夢話的經歷改編了一個故事。
約翰森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之中:“梅林的,她這么愛西里斯嗎,那她可真夠含蓄的,感情這方面,她一點也不像熱情奔放的意大利女孩,反而更像東方女孩。西里斯倒說她總是害羞,幾乎不明目張膽地表達自己的感情,這讓他的追求行動有些克制。”
我則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唉,幸虧有克制,不然卡莉娜的臉就要紅得冒煙了。就這樣,我們的好姐妹卡莉娜還害羞得不得了呢,萬一他真來點別的,我都懷疑卡莉娜會當場暈過去。”
約翰森認同了我的想法,我們坐在一起苦苦思索如何讓他們徹底捅破最后一層薄薄的窗戶紙,而不是一個躍躍欲試,另一個欲蓋彌彰。
于是直到宵禁,我們倆才想起來我們的最初目的:去有求必應屋親熱。
“噢真是好奇心害死貓啊。”我扶額道。
約翰森則笑嘻嘻地說:“沒關系,級長浴室今晚沒人。”
我:“……還是算了吧。”
不過,當我看到卡莉娜用繳械咒就打敗了剛開的決斗俱樂部的一個七年級學生時,我忍不住去思考,她如果聽到了我們那天的對話,會不會把我和約翰森還有布萊克都扔到黑湖里?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布萊克好像也很厲害,畢竟他倆每次認真打架,最后都難分伯仲。
如果他倆在一起了,發生爭執的時候會不會把格里莫廣場12號給炸掉呢?我一邊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一邊打算將手中的莧菜花瓣放到坩堝里。
“還沒有煮沸,為什么加莧菜花瓣?”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西弗勒斯·斯內普正皺著眉盯著我的魔藥說道。
我吐吐舌,急忙把手收了回去。果然魔藥學是我最討厭的科目之一,我永遠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不過斯內普這副嚴肅的模樣,倒是很適合當下一屆的魔藥學教授,他一定會是個很厲害且很嚴肅的人,但苦的可就是他的學生了。
“謝謝你,不過卡莉娜去哪了?”我環顧四周都沒找到卡莉娜,平常她可是經常來指導其他小組的。
“談戀愛。”斯內普黑著臉走了,表情好像是一個老父親看到女兒出嫁那樣。
果然,卡莉娜正在將布萊克小組的顛茄精華倒在量杯里。
我嘆口氣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圣誕節在大家的期待中悄然降臨,這一天,我不顧約翰森的阻攔,穿上了我最貴的那一條塔夫綢連衣裙和小皮草,還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從公共休息室的全身鏡中看,我像極了1910年代的名媛貴婦。
卡莉娜提前在麗景餐廳等待我們,當我和約翰森在霍格莫德的三把掃帚酒吧撒了一把飛路粉來到麗景餐廳一樓大堂的壁爐前時,我們無意間目睹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婆媳之戰。
“你是出息了,跑到美國去玩樂,把我和我可憐的兒子留在家里!”年長的女性歇斯底里道。
“噢媽媽,墨爾本在澳大利亞,不在美國。”年輕的女性痛苦地說。
“不管你去了哪里,可憐的馬修,娶了你這樣一個拋夫棄子的女人,門家不幸啊!”年長的女性繼續抱怨著。
“是家門不幸……”年輕的女人表情已經扭曲。
“吵什么吵,就這么一點事,今天我們歡聚在這里,是為了我們共同的朋友雅各布,慶祝他的生日。我們家條件一直不好,我也經歷了生離死別與撕心裂肺,然而帶給我最大傷害的人,是阿曼達,也就是我的妻子。可雅各布啊,我們是如此深情厚誼的好兄弟,他不僅愿意主動承擔我的痛苦,甚至親自品嘗了我的痛苦,”角落里突然跳出來一個憤怒的男人,“簡單來說,他也就和我一樣,和阿曼達去美國旅游了。那么我也祝雅各布,祝你的人生從此和我的一樣,開始發爛、發臭!”
一直站在一邊的另一個男人滿臉寫著害怕。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這群恐怖戲劇人,不禁想起卡莉娜經常念叨的麻瓜電影《小時代》,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似乎與“顧里生日會”的經典情節只存在性轉之差,如果我現在好心地遞給馬修一只酒杯,說不定他會直接把酒倒在雅各布的頭上。
然而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這對母子會對墨爾本是美國的城市而如此執著。
“先生,小姐,不好意思,這里今天已經有人包場了。”一旁的服務生實在看不下去,只好禮貌地打斷了他們。
那個叫馬修的男人不屑道:“我怎么不知道呢?這里難道不是星空烤魚餐廳嗎?”
服務生尷尬而不失禮貌地說:“這是麗景餐廳。”
“臥槽,飛路粉又送錯地方了,”馬修一臉驚恐,“不好意思啊。”
一行人罵罵咧咧地走出了餐廳。
我不禁慨嘆道:“這句‘國粹’都這么發揚光大了嗎?”
“嗨害嗨,誰知道呢,不過他們就這么走了,真是可惜,我還想多看看戲。”卡莉娜不知何時來到了我身后,一邊吃著慕斯蛋糕一邊說。
約翰森若有所思道:“去旅個游就祝人家發爛發臭,我還是不太理解。”
卡莉娜解釋道:“你草包啊,去旅游難道不會發生點什么嗎?這是一種隱晦的表達,體現了女主人公對于自由愛情的向往。剛才你們沒聽到,他們其實是包辦婚姻,女主人公過得并不幸福,因為她有一個無知又苛刻的婆婆。”
我觸景生情,下意識地打了一下約翰森:“我如果嫁到你家,你母親會這樣對我嗎?”
他立刻溫柔地抱住我:“噢怎么可能呢寶貝,莎菲克夫人可是一位溫文爾雅的淑女,她也很喜歡美國女孩子。”
卡莉娜還在感慨:“自古以來婆媳關系就是一個大難題,這能怪誰呢?要我說,誰都得怪,因為她們沒有找到最直接的方式。如果是我,我一定選擇去決斗俱樂部一分勝負,輸家從此要對贏家唯唯諾諾。”
約翰森小聲道:“不過她確實需要擔心,因為布萊克夫人是一位極端瘋狂的女子,而且早年間去意大利旅游時被人搶了包,所以一直對那里印象不好。”
“嗯?有人搶你包?誰啊?干得漂亮。”卡莉娜聽了半句就開始贊揚道。
我:“……”
在我的千呼萬喚下,晚飯終于拉開了序幕,不過在座的各位男士顯然心不在焉,他們的目光似有若無地移動在我、卡莉娜莉莉·伊萬斯身上,但顯得格外小心而謹慎,因為沒有人愿意得罪約翰森、布萊克和波特。波特一直在給伊萬斯剝龍蝦,卡莉娜則一直在吃甜品,她幾乎包攬了所有的慕斯蛋糕,在她眼里,好像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各式各樣的慕斯小蛋糕。
望著眼前一團和氣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我的腦海里瞬間浮現了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這個“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時代,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的內涵變得格外深入人心,而魔法世界也終究沒能逃過金錢的腐蝕和誘惑,卡莉娜作為“大資本家”的代表人物,成功用實打實的金加隆讓一幫本來這輩子都不可能和睦相處的人,其樂融融地坐在了一起,毫無顧慮地享受著圣誕美食。我不禁開始懷疑,有一天她如果想要來到麻瓜世界,她甚至可以用錢讓美國人和蘇聯人和平地坐在一起打麻將。
“我聽過一個傳說,你要不要聽?”布萊克終于受不了卡莉娜對慕斯蛋糕的狂熱,忍不住打斷了她。
卡莉娜點點頭。
“傳說中每一塊慕斯蛋糕都可以變成一個美少年,但是開啟這個魔法需要你先付出一些代價,就是親一親你旁邊的這位男士。”他面不改色地說完了這個扯淡的傳說,然后指指自己。
卡莉娜顯然不信他的瞎話:“有病治病,沒病閉嘴。”
波特痛心疾首道:“噢大腳板,你好可憐,莉莉就從來不會這樣對我說話——嘶!疼死了!卡莉娜你居然能踩到我的腳?”
卡莉娜白了他一眼:“我腿好長的,不像你,坐在高腳凳上,腳不踏實地的感覺不好受吧。”
波特:“……”
在卡莉娜專心于消滅各種小蛋糕和波特對伊萬斯的甜言蜜語攻擊之下,我和約翰森這對老夫老妻則是平淡地結束了這一頓圣誕晚餐。其間,伊萬斯隱晦地表示這盤龍蝦和她在其他餐館吃到的味道幾乎一樣,卡莉娜則深表同意。
“他們只說這是澳洲龍蝦,又沒說是澳洲生長的龍蝦,”她說,“在英國長大,然后用澳大利亞的水泡泡澡,也可以叫澳洲龍蝦。不過我可不想花這么多錢買洗澡的龍蝦,所以今晚你們都要給我快快樂樂的,才能不讓我的錢白白花出去。”
她的最后一句話加大了聲音,還把目光落在了所有人身上,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點頭。
晚餐后,我們聚在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游戲。
“我喝,我喝還不行嘛!”在被問了刁鉆的問題后,我的另一個好朋友艾琳亞不禁紅著臉端起了一杯顏色漂亮的酒。
卡莉娜很高興:“很有眼光啊艾琳亞,這是莉莉調的拉莫斯金菲士。”
下一輪,轉盤繼續旋轉,這一次銀色的指針則指到了東道主卡莉娜。
“噢!重頭戲來了!快抽牌!”約翰森大聲起哄道,“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我們要揭曉——”
“登登——是大冒險,讓我們來看看,噢梅林的,1cm不親親挑戰,這個有點東西啊。”約翰森看到牌面上的內容,立馬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跳了起來。
在他解釋完這究竟是個什么挑戰后,卡莉娜立馬把自己的臉埋在了餐巾里。她身旁的布萊克則在拼命忍住笑意。
卡莉娜紅著臉把頭轉了過去,求助地望著伊萬斯:“莉莉寶貝,我知道你最好了……”
伊萬斯笑得合不攏嘴,堅決地朝她搖搖頭。
她又來求助我:“寶貝米蘭達……”
我堅定地說:“不,可,能。”
她又問索菲:“噢索菲寶貝……”
索菲則直接轉移話題,假裝頭暈說:“哎呀,喝好多酒有點醉。”
卡莉娜:“……”
“別再讓我東張西望,別再讓我天天猜想,”約翰森唱起了歌,“快點吧,要不然就喝酒。”
我是少數幾個知道她酒量很差的人之一,所以我自然猜到了她最終還是眨著眼睛問了布萊克:“西里斯……”
“好啊。”甚至還沒等她說完,布萊克就同意了下來。
其他掠奪者在一旁又吹口哨又起哄,伊萬斯瞪了他們一眼,他們立馬乖乖閉嘴了。
卡莉娜拿起一塊手指餅干,痛心疾首地說:“噢可愛的小餅干,你本該出現在美味的提拉米蘇之中,而不是在這個讓我差點暈過去的游戲里。”
我和約翰森拿著尺子站在他倆身后。
卡莉娜緊張得全身都在顫抖,甚至還閉上了眼睛,蝶翼般的睫毛垂下來。而布萊克則是壞笑著看著她,也不靠近她。
過了一會,卡莉娜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睛,有些不滿地含糊著說:“你來不來?不來我就……”
布萊克突然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腦勺上,然后趁著她還沒來得及再次閉上眼睛,直接側著頭咬斷了那根手指餅干。
剎那間,四目相對,他們的鼻尖似有若無地蹭在一起,唇瓣仿佛也接觸到了些許。
“量吧,八卦夫婦。”
布萊克說著,眼神卻溫柔得如一池溫潤的春水,他一直在盯著卡莉娜的眼睛,顯然她還沒從驚訝中緩過神來,可作為旁觀者的我卻在一瞬間失了神。
仿佛整個世界萬籟俱寂,只有他們在凝望著彼此。
“噢還真是少于一厘米,牛哇牛哇。”約翰森驚訝地說。我轉頭去看卡莉娜,她繼續用餐巾擋著臉,露出來的部分像是煮熟的螃蟹一樣紅。
我不禁失笑。
接下來的游戲繼續進行,波特被迫叫了盧平一聲“爹”,而加西亞這個魁地奇球隊隊長則當眾表演了踢踏舞,約翰森彈我的腦殼兩次,我也被迫和卡莉娜還有約翰森搭戲,模仿了一段《小時代》中的經典場景:沒有物質的愛情就是一盤沙。
總之在歡聲笑語中,布萊克不知道趴在卡莉娜耳邊和她低語了什么,她立馬就放下了那塊一直擋在臉上的餐巾,甚至還親昵地往他懷里靠了靠。
我驚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悄悄問約翰森:“哎,你看他們,卡莉娜喝迷情劑了?”
約翰森搖頭:“我覺得可能是西里斯把他偷家里的東西送給伯德教授的事情告訴卡莉娜了。”
我納悶:“啊?”
約翰森小聲道:“卡莉娜不是要重新調課嗎,但那個伯德教授可不是善茬,為了不讓她對卡莉娜大發雷霆,西里斯把他家里的一件妖精寶藏送給了伯德教授,就說自己研究不出來。噢,他還要義務擦一個月的教具室。”
他又看了一眼卡莉娜的方向,確保他們沒有在盯著我們后繼續說:“布萊克夫人很生氣,但她不知道西里斯是為了卡莉娜才這樣做的,她以為西里斯是熱愛學習,嗨害嗨。”
一瞬間,我只覺得有些感慨。
我第一次在禮堂見到卡莉娜時,我承認自己下意識地有些嫉妒她,或許是因為她漂亮而高貴,或許是因為她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以在看到她被斯內普冷落的時候,我心里是在幸災樂禍的。但當我看到她的行李被孤零零地放在她的寢室,而沒有任何書信附贈時,我心里不知為何有些同情她,那種幸災樂禍突然消失殆盡。斯萊特林的朋友們告訴我,她孤身一人來這里上學,還在拍賣會上被布萊克批判了一頓。或許是出于討厭格蘭芬多的同仇敵愾吧,我突然有點喜歡她了。
她美得有些驚為天人,但如果要用一種動物來形容她的長相的話,那么一條毒蛇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在沉默不語的時候,她那雙銳利的眼眸中總是泛著淡淡的寒光;在為我們做出決定的時候,她總是嚴厲而決絕,語氣不容置喙。
我也一樣。
我們的內心都豐富而細膩,待人接物都外冷內熱。
可后來,她和莉莉·伊萬斯交好,索菲不置可否,我卻有點不理解。雖然我們家不歧視泥巴種,但我還是不能接受和他們一起玩耍。我想過疏遠她,可我發現在一定程度上,我或許已經離不開她了,和她呆在一起總有回到家的感覺,因為她幽默風趣又強大理智,雖然和布萊克打架的理由都很幼稚,但這不能阻撓我和她交好。于是我試著和伊萬斯緩和關系,慢慢地,我發現伊萬斯是個智慧而善良的巫師,而不是愚蠢魯莽的泥巴種。
我一直希望能有一個人來陪伴和疼愛卡莉娜,因為她似乎有些缺愛。索菲說她睡覺時總喜歡緊緊抱著玩偶,還把床移到了靠墻的位置,總是蜷縮在墻角躲在被窩里睡覺。
雖然我了解的波吉亞都是狠戾而冷酷,可我相信,就算她也是這樣,她仍舊值得被愛。
因為她是卡莉娜·波吉亞。
你對她好,她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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