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世界的本源?
有些事，就算明明沒有把握，也是一定要去做的。/ＷＷw。QΒ５。ｃｏM//
不管怎么樣，梅吉都一定要去找回安娜。而且，雖然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占用了真正的殞風(fēng)的身體的那個女人是誰，但梅吉始終不相信她真的只是一直在欺騙他。
離開凱爾人村莊后，梅吉心神不定地走著。
有一點，得麗阿德絲說的并沒有錯，如果他不能變得更強(qiáng)的話，那不但無法保護(hù)好他身邊的女人，弄不好連他自己都會死在某個誰也找不到的角落里。未來的局勢越來越危險與模糊不清，就算是躲在霧女森林里也不見得就會安全。如果他死了，那愛麗絲娜她們怎么辦？莉賽爾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
誰來保護(hù)她們？
幽明不定的月光在周圍的樹木間閃動著，他聽到有人在叫他。
他疑惑地回頭，然后便看到一只稚鷹正背對著圓月朝他飛來。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稚鷹已變成了少女，直接將他撲倒。
“齊婭……”
“不許再丟下我�！钡卖斠琅⑾仁菒汉莺莸氐芍�，卻又很快流下了淚，“我要跟你一起去�！�
梅吉只好對她又哄又勸，然而這次無論他怎么說，齊婭就是纏著他不放。
齊婭這么擔(dān)心他，他當(dāng)然也很感動，只是，他自己都不敢肯定這次離開會遇到些什么樣的危險，當(dāng)然也就不想把她帶在身邊。
“殞風(fēng)”可以讓寒蟬害死他與愛麗絲娜的胎兒，然后再殺死阿碧絲，既然如此，誰又敢肯定她就不會傷害齊婭？
他與齊婭從小就玩在一起，在某種程度上，他與其說是把齊婭當(dāng)成是自己的女人，倒不如說是當(dāng)成了妹妹。
無論如何，他也不想讓齊婭遇到危險。
雖然如此，他還是先帶著齊婭到了愛瑪和小仙子所暫住的小屋子，那個老巫婆自然難免發(fā)出“又是一個”的嘖嘖聲，梅吉也懶得理她。
與愛麗絲娜和安娜不同，齊婭對愛瑪幾乎就沒什么印象。她們倆本就只在黑晶石礦山上見過一面，再加上當(dāng)時是天黑，形勢又比較緊張，自然是誰也看不清誰。愛瑪?shù)故呛茉缇椭例R婭的存在，齊婭卻怎么也想不明白梅吉身邊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女吸血鬼，揪著他的耳朵追問不停，梅吉只好隨便給愛瑪編了個來歷。
他把得麗阿德絲所說的事告訴了她們，對于真正的殞風(fēng)已經(jīng)死去，現(xiàn)在的只是一個借用了她的身體的冒牌貨這種事，到了現(xiàn)在這種情形，已無法再讓人意外了，而得麗阿德絲認(rèn)為以梅吉現(xiàn)在的能力就這樣去找那個女人，不過是去送死的判斷，卻讓所有人都沉默著。
齊婭與安娜·蘇已經(jīng)是非常親密的好友，自然不希望安娜就這樣失蹤，可得麗阿德絲是她的父母和村人所祭祀的森林之神，如果連得麗阿德絲都說梅吉打不過那個女人，那她當(dāng)然難免害怕。
而愛瑪就她個人來說，對安娜是死是活根本沒有半點關(guān)心，自然更不希望梅吉為了別的女孩去送死。
梅吉看著她們站在那里不說話，心里只好苦笑著。
其實以他的進(jìn)步，在魔法師里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但就算再怎么奇跡，在一年左右的時間里從一個對魔法一無所知的少年進(jìn)入傳奇魔法師的階段，也未免有些癡人說夢。雖然他相信自己早晚能夠達(dá)到能夠使用傳奇魔法的水平，但魔法畢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怎可能僅僅憑著個人意愿便在一夜之間突飛猛進(jìn)？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蹦莻�黑安妮絲卻突然說道。
“喂，”小仙子卻盯著老巫婆，“讓梅吉去冒那種險，想都別想�！�
“你們在說什么？”梅吉疑惑地看著老巫婆和小仙子。顯然，她們知道些特殊的手段，卻沒有告訴他。
“梅吉，不要理她，”小仙子向梅吉說道，“要想使用傳奇魔法，必須依靠魔法師自己對世界之源的感知力，而這種感知是強(qiáng)求不來的，如果非要去強(qiáng)求，不但可能因為魔法的反噬而變得瘋狂，甚至可能會就此消失�！�
“消失？”梅吉不明白，“是指死去？”
“不是死去，”老巫婆向他裂嘴笑著，“是消失，完完全全的消失，這個世界將再也沒有你這么一個人，所有人都會把你遺忘，就等于你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這怎么可能？”梅吉怔住。
“梅吉，”小仙子看著他，“我記得，我似乎跟你說過我曾經(jīng)來到這里，向你的母親請教有關(guān)世界之源的存在的事？就算是那些傳奇魔法師也僅僅是能夠觸碰到世界之源所散發(fā)出的‘絲’，但就算是這樣，他們的魔法便已能夠往前邁進(jìn)一大步。而事實上，在我與博得安來斯的精神聯(lián)系完全斷絕的那一瞬間，由于某種意外，我們同時見到了世界之源的真實存在。在沉睡了三十年后，我醒來的一件事就是找到你的母親……”
“嗯，”老巫婆說道，“如果說這個世上有誰對魔法的本源了解得最為透徹的話，那個人肯定是老師。我剛才所說的幫助你直接進(jìn)入傳奇階段的辦法，也是老師想出來的，不過我想我應(yīng)該告訴你，那個辦法只是一個想法而已，就算是老師也沒有試過。”
梅吉現(xiàn)在對撫養(yǎng)他長大的那個黑安妮絲已經(jīng)越來越驚奇了，雖然黑安妮絲天生就是個可怕的女巫，但他的母親顯然又是所有女巫中最出色的一個，再考慮到她所發(fā)明的那個捆綁術(shù)，搞不好還是最變態(tài)的。
“不管是什么辦法，”他認(rèn)真說道，“我都一定要去嘗試，如果我沒有能力保護(hù)好自己喜歡和在乎的人，那還不如讓她們把我忘了……”
“梅吉！”齊婭跳著腳，生氣地叫道，“不許你這樣說。”
小仙子卻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點了點頭：“好吧，如果你真的想這么做，那我來幫你�！�
“你們真的不后悔么？”老巫婆桀桀地怪笑著，她看著小仙子，“如果梅吉失敗的話，你也會跟著一起消失吧？”
梅吉睜大眼睛。
“嗯，”小仙子卻只是淡淡地應(yīng)道，“但那確實值得去嘗試，以前的梅吉我不敢說，現(xiàn)在的梅吉，我對他還是很放心的。當(dāng)然，愛瑪和齊婭也在這里，這也是我敢去賭一下的原因�！�
說完后，小仙子先把梅吉涼在一邊，自己跟著其他人到另一頭商量著什么。梅吉看到愛瑪在認(rèn)真地聽小仙子說完話后，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而齊婭也是緊張萬分。
由于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梅吉只能等著。
在他們商量完后，齊婭很快就離開了。
“她要去哪里？”梅吉疑惑地看著向他走近的其他人。
“到時你就知道了�！毙∠勺訁s冷冷淡淡地應(yīng)了一句。
老巫婆讓愛瑪與梅吉肩并肩地站在一起，然后開始施法，一道神秘的光芒在兩人的身上同時閃過。
“這個魔法是……”梅吉的心里生出不好的預(yù)感。
“這是‘生命共享’，”小仙子看著他，“從現(xiàn)在開始，你和愛瑪?shù)纳芰繉⑦B接在一起，你受傷，她也受傷，你死亡，她也活不了。而如果你從這個世上消失的話，她也將不復(fù)存在！”
“等一下�！泵芳睦镆惑@。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如果他失敗了，不但會害了他自己，也將同時害了小仙子和愛瑪。
“太遲了。”小仙子卻驟然飛入他的身體里。
梅吉只覺得他的靈魂在小仙子的拉扯下，正在快速脫離他自己的身體。他發(fā)現(xiàn)自己浮得越來越高，在地面上，愛瑪與另一個“他”同時昏倒在地，那個黑安妮絲則坐在邊上守護(hù)著。
他的焦慮越來越重。
“梅吉，冷靜下來�！毙∠勺拥穆曇粼谒男牡醉懫稹�
此時，他的靈魂已跟著小仙子飛到了高處。他已經(jīng)不是一次遇到這種事，在以前，他也曾被小仙子弄出自己的身體過，甚至還被弄到了一個小女孩體內(nèi)。
他的靈識不斷地擴(kuò)展，然后又慢慢地壓縮。他“看”到小仙子就飛在他的面前，向他揮著魔法棒。其實，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弗莉與魂體一樣，都屬于非實體的存在。
這還是他一次如此仔細(xì)地看到小仙子的形樣，他發(fā)現(xiàn)他自己的魂體看上去也只是一個“小人”，而小仙子則微笑地看著他，美麗的翅膀在她的背后緩緩地扇動著，身上穿的是粉紅色的裙子，魔法棒在她的手中金光閃閃。
“要想明白世界的本源，首先，你必須要明白靈魂與魔法之間的聯(lián)系�！毙∠勺拥囊饽畈粩嗟貍鬟f到他的意識深處，“構(gòu)成這個世界的，是巨龍的身體，而這個世上所有的‘靈’，卻全是來自于已經(jīng)死去的巨龍的那顆心。這種‘靈’又稱為‘絕對的智性’，你也可以理解為精神。而靈魂和魔法，都是這種智性的一部分�！�
“這是什么意思？”
“梅吉，”小仙子問，“如果有人現(xiàn)在在下面揍你，你能感覺得到痛楚嗎？你能僅僅憑著感覺便知道自己的身體現(xiàn)在是什么姿勢嗎？”
“當(dāng)然不能，我的靈魂又不在身體里……”梅吉覺得她在說廢話。
“沒錯，”小仙子說道，“所以，首先你要明白，你的意志本身，才能夠代表你，而不是你的身體。就像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飛在了空中，倒在地上的那個身體其實已經(jīng)不能算是你，那只是一個軀殼，一個死物，是被剝奪了自由意志的‘物質(zhì)’中的一部分。”
“這個道理我早就明白了�！泵芳f道。就像在龍恩堡，他進(jìn)入小女孩蔭檬的身體里時，那個小女孩才是真正的“他”，而被小仙子霸占去了的他的身體，其實與“他”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聯(lián)系。
“真的明白么？”小仙子一棒敲了過來。
“痛！”他哀嚎著。
“痛么？”小仙子卻妗妗地笑著，“可是，你只是一個脫離了身體的靈魂，怎么會感覺得到痛呢？”
他怔在那里。確實，靈魂也會痛么？
小仙子又說道：“過來抓我！”
“哦�！泵芳獞�(yīng)了一聲。雖然是靈魂，但在“感覺上”，他仍然覺得自己和原來的形樣沒什么區(qū)別，只是變得跟小仙子一般大小而已。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小仙子，然而，小仙子就停在那里，他卻始終無法碰觸到她。他覺得自己的“手”就像是空氣一樣，只能徒然無力地穿過她的身體。
“跟我來�！毙∠勺訁s突然牽住他的手腕，帶著他在散著月光的霧女森林上空到處亂飛。
“為什么我能夠抓住你，你卻不能抓住我？”小仙子不斷地問著，“為什么你明明已經(jīng)離開了身體，卻還能夠聽能夠看？為什么靈魂明明沒有實體，你卻總覺得自己有手有腳，甚至連相貌都沒有改變？”
是啊，為什么？
“這就是‘意志’！”小仙子停了下來，面對面地與他停在一片樹葉上，“我將‘痛’的意志傳給了你，所以你感覺到了痛。我將‘被抓住’的意志傳給了你，于是你就被我抓住了。其實魔法又何嘗不是這樣？你念著咒語，你比劃著手勢，你想著火球應(yīng)該出現(xiàn)，于是，火球就出現(xiàn)了……”
梅吉慢慢地明白過來。他想象著自己閉上眼睛，并深吸了幾口氣，在戰(zhàn)場上磨礪出來的精神力開始發(fā)揮了作用，他“意識”到自己可以做到的“事”越來越多。于是，他伸出手，將小仙子抱住。
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她那柔軟的身體所傳來的美妙觸感，這種靈體與靈體之間的觸摸，讓他感到深深的驚訝，就像是他的思維在突然間被人打開了一道門，所有的思維慣性都被莫名地改變了。
“梅吉，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看‘世界的本源’，”小仙子的聲音如此哀傷地傳入了他的心底，“但是你要記住，你是一個叫做‘梅吉’的人，你要記住，這個世上還有很多人在等待著你。”
就仿佛是清泉匯入了湖泊，小仙子的身體與梅吉的魂體莫名地融在了一起。梅吉無法抗拒這種“融入”，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甜蜜、溫柔，同時又讓人害怕和激動。他只覺得自己與小仙子完全成為了一體，就仿佛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然后，世界在他的眼前展開了。
不只是他和小仙子，他們身邊的所有事物都在與他相溶成一體，每一片樹葉，每一粒沙土，甚至是彌漫在霧女森林上空的每一縷月光。這是一個神奇至極點的精神世界，所有的事物都內(nèi)蘊(yùn)著“靈”，包括天空，包括大地，它們是如此的寧靜與渾然一體，賦予了整個宇宙無限的生機(jī)。
——構(gòu)成這個世界的，是巨龍的身體，而這個世上所有的‘靈’，卻全是來自于已經(jīng)死去的巨龍的那顆心。
原來，這個宇宙只存在著一個偉大的意志，其它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它的孩子！
梅吉的意識開始變得微弱，他的魂體開始消失，他仿佛看到了遠(yuǎn)古的那只巨龍，而整個世界都不過是它的一場夢……
他感覺到有人在焦慮地呼喚著“梅吉”這個名字，可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其實，所有人都沒有存在過，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他想要溶入屬于這個世界的夢境，但是，有誰一直在拉扯著他，這讓他非常地不滿，他只是一粒水珠，卻有人非要將他與海洋分離。他開始痛苦，開始掙扎……
他聽到那個人在生氣地喊著：“快點回來，如果你消失了，我和愛瑪也會消失的！”
他忽地一驚，意識在剎那間回流。
那神秘至不可思議的“世界精神”仍然存在，但梅吉已意識到自己不可以被它吞噬。是的，他是“世界精神”中的一分子，但卻并不只是如此，除此之外，他還是“梅吉”……是那個與眾不同的自己。
“看到了么？”小仙子的聲音在他的心靈深處響起，“這就是世界的本源……同時也是靈魂與魔法的本源！”
“嗯！”梅吉仍然“看”著這擴(kuò)展至宇宙深處的神秘天地，那無可抑制的感動流淌在他的心田，讓他不得不去贊嘆造物者的偉大與神奇。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與這個世界是如此緊密地連系在一起，而與此同時，他在看，在思考，在感動……
他仍然是他！
“跟我來！”與他融成一體的小仙子帶著他穿梭在那些花草與樹木之間，他能夠清晰地看到身邊每一個事物所蘊(yùn)含的生命脈動，就仿佛它們?nèi)盍诉^來。
他們來到了一片花叢！
“這個是……”梅吉開始震驚。他突然發(fā)現(xiàn)，并不是所有的事物都能夠相“溶”，眼前的花叢就完全不同，這些藍(lán)色的花瓣散出熒光，仿佛在炫耀著它們那與眾不同的美，它們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同，卻又有著另一種不可思議的生命力。
藍(lán)色月光草。
“藍(lán)色月光草是月光女神的鮮血化成的，”小仙子在向他解釋，“遠(yuǎn)古巨龍的靈與體便是這個世界的本源，但是神祗卻是例外。事實上，神祗并不屬于這個世界，他們有著他們自己的力量，而這，也就是魔法與神術(shù)在根源上的區(qū)別。還有，你沒注意到有人在這里等你么？”
她這么一提醒，梅吉才注意到齊婭竟然等在這里。雖然是站在藍(lán)色月光草鋪成的花叢里，但在梅吉的眼中，她與周圍的世界已渾成了一片，這也使得梅吉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她。
“梅吉，你來了么？”齊婭疑惑地四處張望，卻什么也沒有看到。但她還是紅了紅臉，開始一件件地脫下身上的衣服，小仙子說她這樣做能夠幫到梅吉，于是她就照做了。
她的模樣在梅吉的眼中越來越明晰，甚至讓梅吉因為剛才對她的忽略而心生愧意。他用他的意識輕輕地觸碰著齊婭，于是，齊婭就看到他了。
他的魂體開始變大，直到與真實的自己一般無二。然后，他溫柔地抱住齊婭，將她推倒在花叢中。雖然只是靈魂，但這已不存在任何的障礙，甚至能夠讓他的動作更輕松與自由，他敏銳地觀察著齊婭的身體反應(yīng)，傾聽著她的嬌喘與心跳，世界在他的心中遠(yuǎn)去，在這一刻，只有齊婭才是他唯一的真實。
齊婭呻吟著，哭喊著，她還從來不知道**是如此讓人幸福與快樂的事。她的身體已被充滿，她的心靈正被撫摸，她將自己完全的放開，不需要任何努力便已得到了至深的滿足！
等到齊婭在甜蜜的愛撫間沉沉地睡去后，梅吉這才抽身而退，他在森林里奔跑，輕如煙霧，不留痕跡。
最后，他回到了木屋，在那里，愛瑪與他的身體仍然倒在地上，而老巫婆正滿意地看著他的靈魂。
他進(jìn)入自己的身材，輕易地切斷了老巫婆施加上他與愛瑪之間的“生命共享”。愛瑪也醒了過來，驚訝地看著他。
他站在空地上，充滿自信地抬頭看著夜空，低聲吟誦出一段咒語。星辰開始出現(xiàn)，在森林的上空旋成渦流，然后一傾而下，宛然是一場夢幻般的流星雨。
許多人都看到了這場流星雨，那些凱爾人，那些紅帽子小精靈，還有寧芙與霧女森林里的其它妖魔……以及還在為他的離去而傷感著的愛麗絲娜和女孩們！
這無數(shù)的流星擊落在地，卻沒有給森林造成一絲一亮的傷害，然而，那無形卻洶涌如大海的可怕能量，卻讓每一個妖魔都為之顫栗。
“這是彗星術(shù)！”愛瑪呆呆地看著梅吉，此時此刻，他的形象竟是異常地高大，那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的自信，讓這個吸血鬼少女深深地癡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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