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挑戰(zhàn)!
擁吻著,翻騰著,體內(nèi)燃燒著的烈火即將在那片溫潤間噴泄而出。\\wwW。qΒ⑤。c0m//
“不,不要流到里面去。”蘇菲亞在嬌喘中低聲說道。梅吉猛地抽身而出,讓那一團(tuán)渾濁打在了美麗公主的身上。
蘇菲亞呻吟一聲,將他拉了下來,緊緊地抱住,仿佛還想延續(xù)那份快感。窗外已經(jīng)開始發(fā)亮,這個時候,她本應(yīng)該盡快離開這里,回到玫瑰露莊園……不過,這樣也好。想到二哥發(fā)現(xiàn)自己失蹤后的憤怒,她覺得那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突然,她覺得胸口一痛,不由得低頭看去。
“啊,對不起,一不小心就咬下去了。”梅吉從她的**間抬起頭來。
“真是個壞蛋。”她微微一笑,把梅吉的頭又按了下去。
過了一會,她聽到梅吉發(fā)出幾句模糊的聲音。
“你在說什么?”她問。
梅吉再次抬起頭來,像是有些不明白地問:“蘇菲亞……為什么是我?”
“什么?”
“我是說……”梅吉側(cè)過身,看著床上的那點點殷紅,回想著自己破入她的體內(nèi)時她臉上的痛楚。雖然,成為一個高貴的公主的一個男人,確實是件很自豪的事,不過梅吉并不是一個認(rèn)為自己有多了不起的自大狂。雖然做都已經(jīng)做完了,但冷靜下來想一下,他還是覺得,蘇菲亞對自己的態(tài)度和對別人似乎完全不一樣。
“梅吉,”蘇菲亞低聲問,“你相信命運(yùn)么?”
“不相信,”梅吉欣賞著她的鎖骨,“我的母親——那個撫養(yǎng)我長大的黑安妮絲對我說過,命運(yùn)不過是可笑的謊言,不管是相信它還是逃避它,都是愚人才會做的事。”
“其實,我也不相信。”蘇菲亞忍不住笑了。是的,她并不相信命運(yùn),她只是單純地相信烏雷諾斯老人,相信那雙將她從黑暗中拯救出來的手。他說過,自己會成為這個王國的救星,于是,自己便為之而努力著。他給了她活下去的理由,也賦予了她對未來的責(zé)任和希望。
——當(dāng)黑暗真正來臨的時候,當(dāng)你耗盡心血也看不到希望的時候,能夠一直站在你身邊的,或許就是這樣一個你看不起的人。
——而當(dāng)所有的災(zāi)難都結(jié)束的時候,或許你又會覺得,拋下所有的一切,不管是身份還是責(zé)任,跟著一個雖然沒什么本事卻能夠讓你重新學(xué)會微笑的人遠(yuǎn)走天涯,也是一種幸福。
——蘇菲亞,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對你做出的預(yù)言,其實并不是強(qiáng)行賦予你的命運(yùn),而是對你的祝福。
“你知道么?”蘇菲亞故意使用一種淡淡的口氣,“在我小時候,有人對我做出過一個預(yù)言,說我會嫁給一個無賴。”
預(yù)言?不知怎的,梅吉的內(nèi)心忽地閃過莫名的恐懼。他抬起頭來,仰視著美麗公主的臉龐,她的表情平靜中帶著隱隱的笑意和羞澀,但是……但是……
“你怎么了?”蘇菲亞愕然地看著突然發(fā)抖的少年。梅吉在注視著她,那睜大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什么未知的東西,那東西是異樣地令他害怕,就仿佛是收割靈魂的死神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公主疑惑不解地看著他,卻見他猛地將自己緊緊抱住,讓她喘不過氣來。那是一種孩子氣的不安,連帶著讓她的心也提了起來。
“蘇菲亞,”他的聲音在發(fā)著顫,“我不去深藍(lán)海域了,我留在你身邊。”
“你在說什么傻話啊?”蘇菲亞像輕撫孩子的母親一樣,摸著他的頭,“梅吉,你到底怎么了?”
梅吉無法回答。就在剛才,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幻象。在空曠的草地上,有一團(tuán)熊熊的烈火,而蘇菲亞就站在烈火的中間,被焚燒著,直到化為灰燼。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幻象,卻又無比的真實,這是神靈的預(yù)言么?還是某種暗諭?他害怕了,他覺得自己只要一離開,便再也無法看到她。他就像重新經(jīng)歷著那個黑安妮絲垂死的那一刻,胸口是一陣陣的痛,那是一種,寧愿自己也一同死去的悲傷。
為什么,她在自己心中突然變得這般重要?
“梅吉,”蘇菲亞輕輕地捧起他的頭,訝異地注視著他那控制不住的淚水,“你是在擔(dān)心我么?你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我的死亡。”
“你不要亂說。”梅吉猛地叫道,“你不會死的……我不會、不會讓你死的……不會讓你……被燒死……”
“被燒死么?這倒是個不錯的死法啊。”美麗的公主微笑著。雖然不明白梅吉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他的擔(dān)心仍然讓蘇菲亞心生感動。這些年來,她所見到的無一不是死氣沉沉的腐朽與黑暗,不管是毫無志氣的大哥風(fēng)煙,還是對自己心懷不軌的二哥蒼穹,甚至是連自己的相貌都記不清的父親,都讓她感到深深的絕望。沒有親情,失去溫暖,只是麻木地在愚蠢的貴族與虛偽的教會之間走來走去。
而趴在自己身上的這個少年,或許只是個無賴,也沒有什么高貴的血統(tǒng)和良好的教育,但至少,他并不虛偽。他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山崖邊自然生長的小松樹,雖然還不夠強(qiáng)壯,但卻無拘無束,或許,在某個時候,也會成長到足以為自己遮風(fēng)擋雨。
這時,她又想起了烏雷諾斯老人說過的話。
——與其跟著象群在失去水源的沙漠中慢慢地渴死,不如放一把火,然后在血與火中新生,就像火鳳凰一樣。
******
梅吉最終還是同意了跟著莫莉他們?nèi)ド钏{(lán)海域。不知為何,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法去拒絕蘇菲亞的請求。
他通過意念聯(lián)系了小仙子,告訴了她自己將暫時離開王城的事。齊婭的傷雖然已在康復(fù),但還是沒有徹底愈合,自然沒有辦法再跟他一起走。在經(jīng)過商量之后,齊婭決定加入也打算離開王城的馬戲團(tuán),事實上,她有些迷上了馬戲團(tuán)里的表演,同時也舍不得在那里面認(rèn)識的幾個新朋友。小仙子會跟齊婭在一起,反正,梅吉和小仙子之間的精神是連系在一起的,他隨時可以找到她們。
王城里的混亂并沒有解除,雖然由于撒萊已經(jīng)死去,對于想控制教會的紅衣主教歇爾利來說少了個最大的障礙,但他無原則地打壓對手的行為激起了強(qiáng)烈的反抗,反而把他自己攪得焦頭爛額。而霍頓休等三郡發(fā)生暴亂的消息終于傳到了王城,這也使得沒有誰敢再生出更大的事端,畢竟,這種事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會使其他各郡對王室和教廷不滿的人趁機(jī)鬧事,到那時,整個王國都可能處于失控的邊緣。
那天傍晚,在雷歐特的安排下,莫莉他們一起混出了王城。由于不想惹出意外,他們在天黑的時候并沒有進(jìn)入王城外圍的村子,而是趕了一段路后,在一條小河旁歇息。莫莉和格林萊士對于在野外過夜的生活早已習(xí)慣,而梅吉從小就待在霧女森林那種只有夜晚沒有白天的鬼地方,相比之下,這里至少沒有那些危險的魔物。但是,安娜和威爾就沒那么適應(yīng)了,開始時還只是覺得新鮮,等到莫莉命令他們必須去休息,以保持明天繼續(xù)上路的體力時,兩個孩子躺在各自的睡袋里,卻都無法睡著。畢竟,他們都還不曾有過這種睡在河邊的經(jīng)歷。
于是,他們開始小聲地說起悄悄話來,這讓梅吉心里極不舒服。安娜這小丫頭,最近跟威爾越走越近,不會是想紅杏出墻吧?嗯,找機(jī)會一定要再好好地調(diào)教調(diào)教她。
為了不讓這兩個小孩親熱過頭了,梅吉干脆也加入他們的談話。于是,他們越聊越起勁,弄得本來被安排守夜的格林萊士一直在瞪著他們。至于莫莉,在剛開始以隊長的身份下了個“安靜”的命令后,便自顧自地睡去了,很明顯,在她看來,反正身為隊長的她已經(jīng)盡到了下命令的義務(wù),而隊員們遵不遵守那個命令,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
午夜過后。
月色灑下,在水面泛起粼光。偶有幾只夜鳥,低低地劃出弧線,然后消失在遠(yuǎn)處的黑暗中。一些小樹松散地布在小河的兩岸,在夜色間看去,仿佛只剩下了有如骸骨般的枝干,平添了幾分怪異的感覺。
這時,一只小鳥從樹上驚起,梅吉猛地注意起來。由于在霧女森林里生存過的緣故,在這種野外棲息的夜間,他的感覺反而更加地靈敏。他四下張望著,沒看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然而那種被人侵入的不安仍然沒有消除。他看向格林萊士,只見格林萊士已經(jīng)抽出了短劍,一邊警戒地看著四周,一邊將莫莉推醒。
莫莉翻身而起,威爾和安娜也停止了交談。兩個孩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從各自的睡袋中鉆了出來,害怕地躲在格林萊士身后。
“怎么了?”莫莉低聲問。
“有人在接近我們?”梅吉回答。但是他無法判斷來的有多少人,又是些什么人。事實上,他所依據(jù)的僅僅是自己在霧女森林里鍛煉出來的某種感覺,正是這種感覺,使得他雖然看上去沒什么本事,卻總是能及時從具有危險性的魔物面前逃走。
格林萊士卻只是盯著前方的碎石灘,冷冷地說道:“只有一個人……而且是認(rèn)識的。”
光點開始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勾勒出了一個圓圈。有人從圈里優(yōu)雅地走了出來,拿著槐木制成的精制手杖,穿著幾乎溶進(jìn)夜色的黑色魔法袍。他的臉上帶著微笑,透出的卻分明是一種冷淡的感覺。
梅吉不由得佩服地看了格林萊士一眼。這個家伙不但能夠看穿有人在利用魔法接近,甚至在對方還沒有解除隱形前便知道對方是誰,作為一名不會魔法的盜賊,這簡直太神奇了。
“弗里西斯,”莫莉皺了皺眉,“你跑來干么?”
“莫莉小姐,”魔法師慢慢地彎腰致意,“您這話問得可真是太失禮了。我自然是為了您所知的那個任務(wù)而來,按照計劃,難道我不是您的隊友么?”
“你不是,”莫莉冷冷地回答,“梅吉已經(jīng)取代了你的位置。”
“這可太讓我傷心了,”弗里西斯嘲弄地說道,“這樣一個剛剛掌握了初級魔法的家伙,有什么資格取代我?”
莫莉淡淡地看著他:“昨晚在圣殿里,你明知道我們和殺害撒萊大人的兇手無關(guān),卻故意指認(rèn)我們,并將我們暴露在其他人面前。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但是我不信任你,更不會讓你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之中。”
“哦,昨晚那只是一個誤會,”弗里西斯微笑著,“紅衣大人的突然死亡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急于找出兇手,結(jié)果卻遇到了你們。不過,在發(fā)現(xiàn)原來莫莉小姐您也在其中后,我便相信,你們絕不是殺害撒萊閣下的兇手,于是馬上就退開了。所以說,那只是一個誤會而已。”
“是啊,還真是個巧合到極點的誤會。”莫莉冷笑,“如果你來到這里,只是想解釋一下你我之間的誤會,那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
“當(dāng)然并不只是如此,”弗里西斯淡淡地說道,“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可是和撒萊大人與蘇菲亞殿下的某個約定有關(guān)!”
莫莉皺眉:“什么約定。”
“那個約定就是……”
“我與你之間的決斗,”梅吉站了起來,“你想說的是不是這個?”
在紅衣撒萊死去前,他與蘇菲亞公主之間有一個協(xié)商,讓梅吉和弗里西斯進(jìn)行一場公平的魔法對決,并由勝者加入到前往深藍(lán)海域的任務(wù)里。撒萊的突然遇害,迫使蘇菲亞不得不提前讓他們起程,于是,這場決斗按道理自然也被取消了。令梅吉沒想到的是,弗里西斯竟然追了上來。
就是這個人,差點害死了齊婭。梅吉狠狠地盯著他。
“不錯,”弗里西斯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雖然紅衣大人已經(jīng)死了,但約定就是約定。你如果有膽量的話,就在這里與我比一比,輸?shù)娜俗詣油顺鲞@個任務(wù),你覺得如何?”
“很好。”梅吉慢慢地走過去。
“等一下,”莫莉叫道,“你沒必要……”
“這是我自己決定的事,”梅吉冷然地回答,“這個人打傷了我的朋友,既然有這個機(jī)會,我絕不打算放過他。”
“咳,好歹我也是這個隊伍的隊長……我的意見是……喂,死梅吉,你聽我說話啊……”莫莉生氣地叫道。而格林萊士則是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顯然是在說,如果這家伙真想發(fā)揮出身為隊長的威嚴(yán)的話,平常就應(yīng)該給我認(rèn)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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