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 靈光一閃
到底應該找個什么理由?
目送著琴酒上樓的水無憐奈心中暗自思量著,眼角余光掃過沙發上悠哉飲酒的貝爾摩德。敏銳的后者立刻注意到了她的視線,而后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般舉起了酒杯,抿唇微笑道:“怎么了,基爾?”
“不,沒什么,只是覺得有點不真實。”假意揉了揉太陽穴后,水無憐奈亦是坐了下來感慨道:“沒想到警視廳刑事部的參事官居然是組織的人,我們還在警視廳折騰出了這么大動靜。”
“差不多吧,宇野忠義是臥底這件事就算是我也嚇了一跳。”放下酒杯的貝爾摩德咬起纖細的女士香煙,仿佛完全忘記了錄音的事情一般,嘴角上揚:“琴酒那家伙確實夠吊人胃口。”
“那,我們什么時候離開日本?”
目光掃向了仍舊一切正常的電腦屏幕,仍舊沒琢磨出一個可行方法脫離隊伍來向上原克己傳遞信息的水無憐奈開始嘗試著旁敲側擊。
“美國人那邊的調動需要時間,最快不清楚,最晚的話應該是明天上午。你就不用回去收拾東西了,反正日賣電視臺記者的身份也用不了了,做好準備隨時出發吧,”
貝爾摩德看似隨意的一句話直接斷了水無憐奈想要單獨回住所收拾東西的念頭。這個據點畢竟是她此前從沒有來過的,天知道究竟什么地方有監控。
作為臥底,水無憐奈就算有心想要給上原克己報個信現在一時間也動不了。畢竟得考慮到自身的身份暴露與否,她還是不敢在琴酒與貝爾摩德的眼皮子底下玩這些叛變小妙招,弄不好就是被送一發子彈洞穿心臟。
“那米花中央醫院呢?”
“臨走前肯定是要炸了的,哪怕到時候上原克己仍然沒有察覺到醫院里還有炸彈這件事。”
盯著屏幕的貝爾摩德笑容略帶幾分玩味:“宮野明美還好說一點,雪莉的話,琴酒是一定要她死的。”
“組織內部呢?高級研究員應該挺重要的吧,就這么放棄了?我還以為這只是琴酒想給她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抖著煙灰的貝爾摩德別有深意地掃了她一眼,開口道:“朗姆剛才那個電話你應該也聽到了吧,他只責問了琴酒炸了警視廳的事情,并沒有提及雪莉。”
雪莉重要嗎?
當然重要。
但這個重要是建立在她愿意自己為組織奉獻自己那一份聰明才智的基礎上,一旦她選擇了放棄這個必要的基礎條件,對組織而言雪莉就已經沒了用處。
從雪莉對著琴酒舉起槍并言明中斷aptx-4869的研究開始,她的下場就已注定。
地球離開了誰都會轉,組織也不可能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綁架。
典型如宮野厚司與宮野愛蓮娜。
作為雪莉的父母,這倆可是從無到有生生開發出初代藥物的神人,可組織依舊動手殺死了他們,最后用一場火災來毀尸滅跡。
一想到那兩個令自己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元兇”,貝爾摩德眸中神色愈發兇戾。敏銳察覺到了其情緒變化的水無憐奈眼瞼微不可查地一跳,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耳畔恰好聽到了一聲通知——
“時間定好了,明天上午10:30分,美國人的飛機會送我們離開日本。”
扭頭循聲望去,已經換回了那一身標志性黑風衣與禮帽的琴酒緩緩走下樓梯,以冷淡的語氣通知著兩人:“伏特加會被我們安排的美國人以FBI的身份單獨接走,在芝加哥與我們匯合。”
“嘖,這種被逼著離開的感覺還真是不爽。”
也不知是有意亦或者無意,回過神來的貝爾摩德撇了撇嘴,哪壺不開提哪壺:“對吧琴酒。”
雖是疑問句式,但語氣卻毋庸置疑。
琴酒面無表情地走到了她的身后,冰冷的視線居高臨下地投向了屏幕:“有人來嗎?”
………………………………………………
“還沒有。”
馬路之上,車流之中。
通過郵件與黑羽快斗、宮野明美以及麻生成實保持著聯系的上原克己搖了搖頭,雙手把控著方向盤一個急轉彎:“我的線人回復說還沒有發現炸彈存在的痕跡。”
“你為什么不通知爆炸物處理班,如果真有炸彈,你的線人拆彈難道還能比他們更專業?”
副駕駛座,將本子攤開落在并攏的大腿上,不停以筆將搭檔此前那一番推測以書面形式記錄下來的佐藤美和子皺眉,不解道:“如果通知他們的話,醫院炸彈不是更容易被發現嗎。”
“怎么說呢,不是我信不過同僚們的技術。只是如果連他都拆不了炸彈的話……”
剩下的話上原克己并沒有說完,但佐藤美和子已然明白了一切,眼神訝然:“你居然還認識這么厲害的線人?”
怎么辦到的?
她在警視廳勤勤懇懇工作這么些年,所積攢下來的線人雖然多如牛毛,但實際效用基本屬于牛馬,純粹是廣撒網多捕魚,能撈一個算一個。
上原克己才到警視廳一年,哪里來的人脈。
“怎么樣,是不是很妒忌?”
眼看著燈火通明的米花中央醫院已然出現在了道路的盡頭,心情逐漸放松下來的上原克己嘴角也涌上了幾許笑意調侃道:“沒辦法,這就是我的個人魅力。虎軀一震,馬上就有人棄暗投明。”
“嘖。”
聽出了他心情好轉的美和子撇了撇嘴,瞥到醫院那仍舊完好的燈光后大致也明白了他放松的原因:“又是你哪個前女友?”
“我倒是想,但很抱歉,他是個男的。”
“前男友?”
“……”
吱!!!
伴隨著一腳剎車,品紅or騷粉二選一的EVO以一個不規整的姿勢橫在了馬路牙子旁。嘴角含笑的佐藤美和子自副駕開門而出,倚著車身戲謔不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雙性戀啊,和前任分手原因就是這個嗎?”
關上車門的上原克己摘下耳機塞回西服兜里,挑眉道:“如果想詳細了解我的過去沒必要這么委婉的佐藤,我知無不答。”
佐藤美和子不置可否地撅了撅嘴:“那你恐怕是想多了,我對花心蘿卜的過去沒什么好奇的。與其操心這個,我還不如操心這醫院今晚會不會爆炸,要不要提前進行人員疏散。”
“今晚應該不會,琴酒才剛脫離警視廳,估計這會應該正忙著匯報和繪制逃跑路線呢。”
上原克己搖了搖頭:“如果是我的話,在犯下了引爆警視廳這種堪稱挑釁一個國家臉面的罪行后,肯定是要第一時間處理脫逃事宜,哪里還有空管這些——”
“可事實是,你不是他。”
美和子沒好氣地瞥了搭檔一眼:“我要是他就肯定會千方百計想在逃跑前殺了你,畢竟你壞了他那么多事。”
“怎么可能,他現在沒那個時間來殺我,引爆警視廳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男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能用這個辦法從警視廳里跑出去我確實沒想到,這是我的失策。”
“別說你了,誰都沒辦法想到。”
言及這件事的女人亦是嘆了口氣:“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課長究竟是怎么把那些炸彈帶進警視廳的。
“那些量雖然相對來說不是很多,但也不是幾件衣服就能夠遮蓋的。而根據之前監視課長的人所說,他上下班壓根就沒有任何公文包之類的東西。”
“監視課長?小田切部長的人嗎,怎么說的?”
“沒什么好說的,全部都是跟蹤日記,壓根沒有發現絲毫異常——”
“上原,佐藤刑事。”
兩人正說著往醫院走,一道身影早早就等在了門口。
“麻生醫生,你怎么在這里?”
走進后看清來人的佐藤美和子顯然很訝異,麻生成實正提著一個裝了些吃食的大袋子朝兩人招手。
“這就得問問我們這位受人尊敬的上原警部了,大手一揮一個電話就讓我熬夜加班,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不說,現在又要來醫院看看骨頭。”
舉了舉手中的手提帆布袋,麻生成實斜了一眼抬頭仰望星空的好友,仿佛陰陽怪氣地伸手從中拿出了兩桶泡面后又放了回去。
“咳咳,警民合作,警民合作,再說也有加班費不是嘛。放心,到時候絕對給你喂飽,警視廳有錢。”
厚臉皮的上原克己拍著胸脯保證其這頓飯絕對能恰飽。
還是那句話,警視廳經費充足,換個高大上的名義隨便扣點三瓜倆棗對于個人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橫財。
“佐藤,走了走了,先去看看骨頭——嗯?佐藤?”
扭頭側身,正準備招呼搭檔跟上的上原克己奇怪地打量著愣在原地的她,抬起右手在她面前揮了揮:“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頃刻間回過神來的佐藤美和子目光從麻生成實那個裝滿了東西的手提帆布袋上挪開,若有所思道:“上原,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炸彈并不是課長帶進警視廳的,而是其他人帶進去的。”
嗅到了不對的上原克己眉頭一皺,語氣頓時正經了起來:“什么意思?你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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