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會笑的豬
夜幕下,胡靈峰和雷黑子拖著車借著點點星光往回走著。全/本\小/說\網(wǎng)
一路上,胡靈峰時不時的還要照顧一下正處于半迷糊狀態(tài)中的雷黑子,這家伙每次在睡覺時被強行叫醒了之后都會有將近十分鐘的迷糊狀態(tài),在這種狀態(tài)下雷黑子幾乎成了‘無敵’的存在,你就是把他推到懸崖邊,他也不會產(chǎn)生絲毫的恐懼意識。
走著走著,胡靈峰突然感覺后背發(fā)涼,一股迫人的寒氣快速襲來,一聲尖銳的怪叫聲也突然從身后響起,胡靈峰被嚇了一跳,就在這時,數(shù)道白影如風(fēng)似的從胡靈峰的身邊快速掠了過去,緊隨其后的是那兩只白嘴的黃鼠狼,它們好像在追那些白影……
“怎么回事?那白影是什么東西?”
胡靈峰掐了自己一把,確定自己是清醒的,連忙推了推雷黑子,“喂,黑子,你剛才看到什么東西了沒?”
“沒!”
雷黑子有氣無力的回答了一聲。
胡靈峰看到雷黑子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心想自己怎么糊涂了,在這個時候問他,除了‘不知道’就是‘沒’,問了也白問。剛才不會是我看花眼了吧?胡靈峰揉了揉眼睛,再次朝著白影看去,怎么突然消失了?就連那兩只白嘴黃鼠狼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來自己真是有點緊張過度了,以至于神經(jīng)兮兮的胡思亂想起來。
一路上,胡靈峰百思不得其解的走著,不一會兒,胡靈峰突然眼睛一亮,那幾道白影又出現(xiàn)了,他們正停留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處徘徊。
“這次是真的了!他們好像是迷路了……”胡靈峰急忙放下自行車,拉著愣愣發(fā)呆的雷黑子輕聲說道:“黑子,喂,喂,快醒醒啊!你小子是豬啊,這種時候還犯糊涂?”
這深更半夜的,誰會穿著一身白瞎跑呢?他們到底是不是人?會不會是一群瘋子?神經(jīng)病?胡靈峰越想越不對勁,為了安全起見,胡靈峰拉著雷黑子坐在路邊等他們離開。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他們還是沒有離開,胡靈峰的心理越發(fā)的緊張了起來。這深更半夜的他們堵在路口究竟想干什么?如果他們真是不干凈的東西,那自己該怎么辦?
時間一分一秒的快速流逝著,胡靈峰的心里正在快速盤算著有可能出現(xiàn)的任何一種情況,同時,胡靈峰還在死死的盯著二十余米外的那些白影,生怕他們突然發(fā)飆來攻擊自己。真是想什么來什么,令胡靈峰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道白影突然轉(zhuǎn)了方向,緩緩的向著自己這里‘飄’了過來……
對,就是‘飄’,沒有一絲聲響的飄。
那白影的速度不是很快,她在胡靈峰面前五六米處停了下來,一身長長的白袍一直拖到地面,披肩長發(fā)顯得格外詭異另類,最恐怖的是她那張面無血色的白臉,在夜色下格外讓人生畏,胡靈峰冷不丁的打了一個激靈,大把大把的雞皮從皮膚表面冒了出來,她不會是鬼吧?人走路怎么可能沒有腳步聲呢?胡靈峰攥緊了拳頭,做好隨時玩命的準備,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白影突然冷冰冰的開口說話了,“有緣人請別誤會,我只是來問路的,告訴我,六灶村李金貴家怎么走。”
“有緣人?”胡靈峰心里一怔,這人正常人打招呼的口氣嗎?突然,胡靈峰也冷冷的問了一句:“你……你是不是人?”
一聽這話,那女人也是一怔,與其同時,路口還剩下的六個白影也動了,他們一起向這邊‘飄’了過來,都在四五米外的地方停了下來,和樹樁一樣站在那里注視著自己。
“他們難道怕我?怎么都停的那么遠?”胡靈峰打量了一下他們,從他們的頭發(fā)長短得出初步判斷,七個人,三女四男。
“有緣人,有些事情不該問的就別問,我們不想傷害你,請快點告訴我李金貴家怎么走,就是我給你的問路費。”那白衣女人手臂一揚,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掉在胡靈峰的面前,胡靈峰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搭鈔票,一百塊一張,看這厚度,少說也有好幾千塊。
“這么多錢!問個路就給這么多錢?怎么可能有這種好事?”胡靈峰心中起疑,突然想起小時候大叔曾經(jīng)說過,有不少鬼怪會用冥紙變錢來誘惑世人,難道今天被我也遇上了?天上不會掉餡餅,我胡靈峰也沒這好命。胡靈峰悄悄的抽出一張‘人民幣’藏在手里,然后將剩余的盡數(shù)扔還給了那白衣女子,并強作鎮(zhèn)定的說,“小姐,不就是問個路嗎,何必這么客氣,我告訴你們就是了。”
“……”
說話之間,胡靈峰只覺陣陣寒氣撲面而來,心里也越發(fā)的恐懼了起來。胡靈峰強作鎮(zhèn)定的把李金貴家的方向說了一遍,那白衣女子異常冷淡的說了聲謝謝,便和其他六人轉(zhuǎn)身就走,速度奇快,可是仍然無法聽到他們的腳步聲。
就在這個時候,雷黑子終于清醒了過來,當(dāng)他看到一群白影的時候,急忙去摸口袋,火柴盒在哪里?胡靈峰一把按住雷黑子的胳膊輕聲說,“黑子,別吱聲,我們快回家。”
破船之中,雷黑子把船艙門抵的死死的,然后點起了洋油燈,驚慌失色的拉著胡靈峰問道,“老胡,快和我說說,他們……他們到底是不是人?”
胡靈峰也被嚇得半死,到了這里才長長地舒了口氣,見雷黑子問起,急忙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抽下來的那張人民幣,一看之下,胡靈峰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媽呀!”雷黑子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退到了角落處叫道,“老胡,你搞什么鬼啊,你……你把這鬼鈔票放身上干嗎啊?”
“真的是女鬼?虧她們沒對我們下黑手,要不然我們可就真的完蛋了。”
“老胡,你……你念念叨叨的說什么呢?”雷黑子膽小,今晚的事可真把嚇的不輕,想必以后,他再也不會要求和胡靈峰一起去守夜了,
胡靈峰反復(fù)看了看手中的紙幣,然后取下洋油燈的玻璃罩,把這張鬼鈔票燒了之后說道:“黑子,現(xiàn)在我還不好確定他們是不是鬼,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六灶的李金貴家應(yīng)該有事發(fā)生,我們天亮以后去他家看看,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第二天清晨,胡靈峰和雷黑子一早就趕去了六灶李金貴家,遠遠地兩人就看到李金貴家的豬圈旁聚集了好多圍觀的人,兩人趕過去一打聽才知道,李金貴家的老母豬今天早半夜下崽了,一共下了七個豬崽,三個母的四個公的。
胡靈峰吃驚的擠進人群,趴在豬圈口一看,果然是七只,這七只小白豬正在吃奶呢,吃著吃著,其中一只小白豬突然轉(zhuǎn)頭朝胡靈峰看來,胡靈峰心中一驚,看那小白豬的嘴角仿佛還帶著一絲詭異的笑,胡靈峰不寒而栗,當(dāng)即愣住了。
“喂,老胡!”
胡靈峰被雷黑子一拉,頓時清醒了過來,兩人連忙笑著給主人家道了幾聲喜,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身后的李金貴有些個納悶的念道著,今天真是奇了怪了,這一大早的,他們怎么知道我家老母豬生豬仔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
鄉(xiāng)間小道無人處,胡靈峰突然興奮地笑了起來,看的身邊的雷黑子頭皮發(fā)毛,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老胡,你腦子壞了啊?抽什么瘋啊你,不嚇唬我你會死啊?”
胡靈峰笑罷,興奮的摟住雷黑子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黑子,我們的好日子快來了,咱們哥倆以后不愁沒好日子過了。”
一聽好日子快來了,雷黑子的眼珠子頓時發(fā)了光,可是一看胡靈峰這興奮過頭的樣子,雷黑子怎么感覺怎么不對勁,用手摸了摸胡靈峰的額頭,“沒發(fā)高燒啊,怎么盡說胡話呢?”
“放你的臭屁,你才說胡話呢。”胡靈峰收起了笑容,樓著雷黑子的脖子說,“黑子,你先回破船等我些日子,我回去找我大叔學(xué)好本事,然后咱們哥倆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老胡,你怎么還不死心啊?你大叔不是說不教你了嗎?”雷黑子不解的看著胡靈峰,怎么也搞不懂自己這個胡哥是怎么想的。
胡靈峰朝雷黑子擺了擺手說,“黑子,你就別問那么多了,過段時間我去破船找你。”
雷黑子稀里糊涂的回到了破船上,繼續(xù)著他早已習(xí)慣了的漁民的生活,而胡靈峰一回到家,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包攬了家里的全部家務(wù)事,還特別殷勤的陪大叔聊天扯淡,胡玉棟看到胡靈峰性情大變,起初還有些驚訝,可沒過幾天,胡玉棟就發(fā)現(xiàn)了侄兒的轉(zhuǎn)變是有目地的,于是,胡玉棟把家里的所有書全部給鎖進了一個大箱子并藏到了密室的靈臺下面。
第二天,大叔胡玉棟要進城一次,對著胡靈峰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千萬千萬不要進密室。胡靈峰很固執(zhí),雖然當(dāng)著大叔的面滿口答應(yīng),可等到大叔一走,他便掏出自制的鐵絲鑰匙打開了密室的門,一頭鉆了進去。
經(jīng)歷了前些天夜里的事,胡靈峰的心里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個世上似乎真的有一些解釋不了的事物存在著。奈何不信也是枉然,既然這世上真的存在著某種不可思議的東西,自己的大叔又有治邪的法子,如果能學(xué)會大叔的秘法,自己這日后可不就有指望了嗎?胡靈峰懷揣著發(fā)財?shù)拿缐簦瑓s不曾想這世上真的會有那么好的事在等著他去享受嗎?(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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