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百里流疏
圍觀的人一聽胖子的話,頓時轟笑聲如雷,就是長歌也忍不住失聲而笑,這胖子倒有幾分意思,長成這樣不自卑,竟然還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是什么樣的娘親教養(yǎng)出這種癡兒來啊?
臺上的幾個少白面面相覷了一番,花玄沖著衣昊一努嘴,示意他出去好好教訓一下這家伙,衣昊飛身而出,站到胖子的對面,一抱拳沉聲開口:“公子指教了。\\wwW、Qb⑤.coМ//”
胖子毫不謙虛的點了一下頭,蹲下半個身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笑著開口:“好,今兒個讓你知道知道公子我的本事?”說完直奔衣昊身前而來,身上的肥肉直晃,衣昊飛快的一個轉(zhuǎn)身,飛起一腳往胖子身上踢去,本來以為那胖子能避開的,卻誰知他硬生生的接了一腳,整個人凌空飛了出去,啪一聲摔在地上,頓時響起如雷的哭聲,邊哭邊喊叫著:“你們欺負我,我回去找我娘。”胖子趴在地上,早有幾個奴仆奔過去扶起他的身子,看到圍觀的人鄙視的眼神,幾個下人立刻羞得垂下頭,偏就某胖子還仰著頭望著上面大聲的叫著:“你們打我,我回去告訴我娘。”
一句話引得圍觀的人又是一陣大笑,幾個下人早扯著他的身子走出人群,遠遠的仍聽打那胖子的嘟嚷聲,長歌不由得松了口氣,原來那胖子竟然是個白癡,真好笑啊,看來今日沒什么人再來比武了。
長歌拉了拉小鳳的身子示意她回去吧,小鳳點了一下頭,兩個人從人群中走過去,聽到身邊的人發(fā)出一聲驚呼,一迭連聲的開口:“這男的是誰啊?長得好俊啊?而且一看就知道身手很好。”
長歌一聽這話,哪里還想走啊,趕緊的停住身子,掉頭望向高臺,那挺立的陽光下,一臉威寒好像誰欠了他幾十萬的家伙竟然是方慕云,這廝又出現(xiàn)了,怎么她想過個平靜的日子這么難呢?只見方慕云抱拳沖著臺上的少年開口。
“在下夏侯慕云,前來招親。”
長歌聽他自稱夏侯慕云,看來他和他爹相認了,想必他娘的病也好了吧,心里很高興,這男人過份霸道了,而且獨占欲相當?shù)膹娏遥羰亲约郝涞剿掷铮慌乱稽c自由都沒有了,還是謝絕不敏吧,長歌用檀香扇擋住自己的臉,低下頭和小鳳輕聲說。
“想不到又來個難纏的,怎么就不能給我招個漂亮又正常的呢?”
小鳳好笑的看著姐姐的樣子,看來她是被這些男人纏怕了,這方慕云也夠厲害的,竟然找到這里來了,不知他的功夫究竟有多厲害,其實塵兒的目的,他是知道的,無非是想把那個男人引出來,可惜那個男人到現(xiàn)在都沒來,只怕他是負了姐姐的,何必執(zhí)著于當初的意念呢,這些男人其實也都不錯啊,小鳳抬眼打量臺子上迎風而立的方慕云,玉顏俊面,翩翩的貴公子一個,長衫飄逸,墨發(fā)如絲隨意的攏一下,越發(fā)的出塵不染,圍觀著的女人早尖叫起來。
“姐姐其實這個男人不錯啊?”小鳳提議的小聲開口,卻誰知長歌連忙的搖頭:“你難道忘了他上次想廢了我的腿嗎?就因為我跑了。他就想廢了我的腿,這也太恐怖了吧,所以我才不要嫁給這種人呢,要是哪天我惹毛了他,就廢了我這個地方那個地方,你說我身上總共有幾個地方啊。”
小鳳一時無話可說,抬眼望去,只見花玄站到臺子外面抱拳還了一禮,沉聲開口:“不知閣下可有娶妻?”
夏侯慕云冷魅的眼中一閃而逝的邪笑,輕搖頭,愉悅的開口:“本候爺尚未娶妻,但等娶府上的夫人,只要夫人愿意,八抬大轎上門迎娶,不知公子是否滿意?”
花玄雙眸閃過凌寒,這方慕云搖身一變,竟然成了一個候爺,夏侯是貴族姓氏,看來他另有番際遇,不過師弟好像并不中意他這樣一個人,他過于殘暴血腥了一點,姑姑那樣一個水樣的女人哪能交到這樣兇狠的男人手上,記得師弟調(diào)查過這個男人,好像姑姑逃離方家那一天,他把服侍姑姑的兩個小丫頭扔進了狼群里喂了狼,這件事姑姑還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會很傷心的。
“那就試試閣下的功夫如何吧。”花玄一招手,其他三個人都站了出來,其實除非他們愿意,否則沒有人能打得過他們,倒不是說他們的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是因為他們的兵器上涂了師弟提煉的失魂香,凡是練武的人吸進失魂香,功力慢慢便會退化,直至落敗,所以那個王爺才會很快敗下陣來。
夏侯慕云一撩長袍迎風而立,烏發(fā)隨風輕擺,頓時引來無數(shù)的尖叫聲,四個少年如四支利箭射過去,人群中頓時發(fā)出一陣陣歡呼聲,只見那刀光劍影中,幾個同樣出塵的人兒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煞是好看,青藍白相交的影子擰成了一股炫幻的色彩,在臺子上不時的變換。
只見夏侯慕云每一招都帶著尖銳張揚的勢如破竹的攻勢,化凌寒于劍端間,直指少年的要害,只可惜這些人也都是使劍的好手,而所使的招式都是那些江湖上失傳了的功夫,一時間難分難舍,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侯慕云感覺到自己開始吃力,心下暗試內(nèi)力,力道漸弱,不由心下大驚,這是怎么回事?功力好像不受控制一般,難道是這些人使了詐,鼻端間細細的不可聞的香味,帶著甜膩的味道,看來這香有問題,忙提身凌空而站,收回姿勢,緩緩落到臺子正中,冷魅掃過幾位的面孔,沉聲開口。
“在下輸了,告辭,不過本候會再來的。”拋下這句話,一提身子落到下面,長歌趕緊遮住臉面,等了一會兒,小心的問小鳳:“走了嗎?”
小鳳點頭,滿眼疑惑,夏侯慕云一看就是個好身手的,怎么會打到一半突然說自己敗了呢,難不成塵兒搞了什么名堂,一定是這樣,那么先前和王爺比試也是使了詐的,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耳邊聽著身邊的議論,眾人同樣疑惑不解,怎么打得好好的,突然自稱自己敗了呢?
“好了,姐姐,那個男人走了,你還是站起來吧。”長歌聽說那個男人走了,立刻站直腰桿,伸手摟著自己的腰。
“好了,我們回去吧,指望從這給我找個相公,只怕比公雞下蛋還難?”長歌不屑的挑唇,來了一幫無賴,一個比一個難纏,沒有一個是自己愿意的,唉,真是可惜自己穿得這么風度翩翩的出來欣賞,結(jié)果只看到一堆惹人厭的家伙,回去吧,趕明兒個還不如讓我自個兒出馬到街上去拉一個呢?長歌心里冷哼,掉頭望望身邊的人,這街上也沒看到啥好貨啊。
小鳳點了一下頭,見上面四個絕色少年已經(jīng)一抱拳朗聲開口:“各位今天比武招親就到此了,如果有興趣明天再來吧。”圍觀的人便陸續(xù)的散開來,長歌順著人流往邊上走,正在大家依依不舍時,突然凌空響起一聲清寒的喝聲。
“慢。”一聲清音過耳,光聞其聲已讓人心內(nèi)一震,只不知又是何人,本欲散去的人群再次往臺子前涌去,長歌被再次擠回中間去,心里倒詫異萬分,又是誰啊?聽這聲音卻是悅耳動聽的。
花玄領(lǐng)著其余的三個人回身立于臺子上,望向剛才發(fā)聲的地方。
一道白影凌空而破,旋身立于臺子之上,那張魅顏引得人群,一聲高過一聲的贊嘆,美如遠山,眼如星辰,傲挺的鼻子下性感的唇微啟,細致的肌膚在陽光的折射下晶瑩似雪,一頭海藻似的頭發(fā)用藍色的絲帶隨意的攏在肩上,卻是分外的誘人,白衣勝衣,整個人好似那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令人可遠觀而不敢褻瀆,生怕浸染了他的氣息。
一個美得過火的男子,卻又令人心生威懼,只因那眉宇間卻充斥著威寒霸氣,唇瓣飛揚,一挑手里的橫笛,銳利悅耳的聲音響起:“在下百里流疏前來挑戰(zhàn)四公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娶到藍兒。”
“原來是百里公子啊,幸會了,那么請出手吧。”花玄做了個請的動作,眼神陡的暗沉,他果然來了,師弟說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就讓他嘗嘗悶虧。
早在百里流疏出現(xiàn)時長歌就看呆了,這么個傾國傾城的美男竟然來比武招親了,嗚,要是兒子敢給人家把這么帥的美男整沒了,我就和他拼命,再聽這個叫百里流疏間竟然叫藍兒,頓時一愣,按理自己該討厭他才對,哪有沒見過人家就叫人家藍兒的,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心里納悶的想著,掉頭望著旁邊小鳳一眨不眨的望著百里流疏,頓時有一種想要霸占著的意味,立刻推了推某女。
“這可是我先相中了的,你不許給我搶。”
小鳳好笑的點頭,她那是跟她搶啊,她是替她高興好不好,這個男人果然來了,或許他想起姐姐來了也說不準,小鳳暗自猜測著,再看姐姐還虎視眈眈的瞪著自己呢,忙開口。
“姐姐,我沒有和你搶,你看這里這么多雙眼睛呢?你怎么單盯著我啊?”小鳳指了指周圍的目光。
長歌那叫一個憤恨啊,這是給我招親的,你們眼睛瞪得那么圓干什么啊?真恨不得每人賞她們一個爆栗,而且百里流疏這個白癡男人笑得那么瀟灑干嘛,至少要兇一點,把她們嚇回去才是。
哼了一聲望向臺子,臺子上已經(jīng)打了起來,看百里流疏一身白衣隨風輕擺,碧玉綠笛瀟灑的指上打下,毫不費力,看來他贏定了,要是花玄敢把自己相中的男人打跑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望著百里流疏的身影,長歌馬上又想到一個問題,他來比武招親,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怎么辦?
不過眼下可無暇顧及那么多了,就算有那么一個女人,自己也要和她公平競爭,雖然自己沒人家長得漂亮,可好歹有顆二十一世紀來的腦子啊,一想到這不由得呵呵的笑著,口水就差流出來了。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某女的花癡夢還沒做到底呢,那臺子上的斗勢已經(jīng)轉(zhuǎn)變,百里流疏顯然不敵四個少年了,漸漸的處于下風,邊打邊退,長歌一看,那叫一個心急啊,好你個花玄,你們哪是給我招親啊,分明是找人拼命來著,把人家相中的一個帥哥要打沒了,不行,立刻去找兒子,讓讓賠人家的帥哥。
長歌一拉小鳳的手,飛快的往后面奔去,小鳳莫名其妙的被姐姐拽著,忙開口叫了一聲:“姐姐,怎么了?”
長歌的小臉蛋難看極了,腳步不停,嘴上也沒有閑著,噼里啪啦的叫了起來:“我要去找塵兒,他哪是給我比武招親啊,分明是拿我打著幌子,這么帥的一個男人快要被他們打沒了,我讓他賠給我。”小鳳一聽,原來是姐姐心疼起那家伙來了,其實塵兒一直在等他,一定是見他很長時間沒來讓花玄他們收拾他呢,可是姐姐不知道啊,還以為自己的相中的家伙要被那四個家伙打跑了。
一路飛奔回怡然居,離老遠就開始大聲的嚷嚷:“塵兒,塵兒?”穿過青石小板的路面,一腳跨進屋子,掉頭四下尋找輕塵,小丫頭迎頭福了一下身子:“夫人好。”
長歌放開小鳳的手,冷著臉兒:“你們公子呢?”
小丫頭指了指后面,小聲的說:“公子在后面呢?”
“好啊,這死小子竟然躲到后面去了,他娘的相公都被他們打跑了,他倒有閑情逸致躲在后面。”飛快的沖到后面去,輕塵正斜靠在藤條椅上睡覺呢,睡得正香甜呢,小臉蛋上揚起一抹笑,梨渦橫生,說不出的可愛漂亮,可是現(xiàn)在她可沒空欣賞他的睡姿,上前一把提起兒子的身子。
“藍輕塵,你給我干的好事,還說給人家比武招親呢,絕對是騙子一個。”
輕塵掙扎了一下,其實他早就知道娘請過來了,只不過想逗娘親來著,誰知道她老人家竟然這么大的火,忙睜開眼睛,關(guān)心的問:“怎么了?是誰惹娘了嗎?”
長歌哪叫一個傷心啊,麗質(zhì)天生的臉蛋上布著苦惱,一只素手怒指著小輕塵的臉蛋,嘴里一連串的話吐出來:“兒子啊,你哪是給我比武招親的,根本就不公平,人家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又快被你們打跑了,我不要招親了,這玩意兒太無聊了。”
輕塵一聽說娘親竟然看中了一個,視線忙移向鳳姨,難道娘親不用等那個百里流疏,又看中別的人了,那倒是再好不可了,小鳳搖搖頭,出聲補充:“剛才有一個叫百里流疏的家伙來比武招親,姐姐相中了人家,可是眼看那家伙打不過花玄他們,她就急了,生怕那個人被你打跑了。”
“喔,他來了,既來了,又怎么會輕易就走了呢?”輕塵好笑的望著娘親,拉著她的手往屋子里面走去,可惜某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嚷:“你確定那個人不走嗎?要是他一怒走了呢?你一定要賠我一個美美的帥帥的相公,否則我和你沒完。”
“好啊,如果那個人跑了,我就賠娘親一個美美的帥帥的相公吧。”輕塵故意拉長音調(diào),然后朝外面叫了一聲:“進來吧,百里公子,我娘可是等急了。”
隨著輕塵的話音落,百里流疏走進來,身后跟著四個少年,長歌一抬頭,迎上,那雙燒灼的視線,熱切的望著她,心里那叫一個恐慌,這個小孩子為什么不告訴自己人家在外面啊,滿臉緋紅,惱羞成怒的指著兒子:“你——,我不和你說了。”說完飛快的沖到門口,奪門而逃,也不去管身后百里流疏滿含深情的輕呼。
小鳳趕緊跟著她的身后追了出去,一到明月居里,長歌趕緊用溫毛巾捂住臉頰降溫,兒子太皮了,怎么能讓娘親出糗呢,這下沒臉見人了,小鳳走到她的身邊。
好笑的開口:“姐姐這會子害羞是不是太遲了,剛才人家可是什么都聽見了。”
長歌扔下臉上的毛巾,飛快的撲過去捂小鳳的嘴巴,不依的大叫:“你還說,還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巴,你和塵兒沒有一個好東西,明知道人家在外面,竟然還讓我出糗,太可惡了。”
小鳳笑著躲閃,看來姐姐和那個百里流疏算是郎情妾意了,只是他們的未來還有很多路要走,那個王爺還有夏侯慕云恐怕不是個輕易妥協(xié)的人,而且百里流疏可是云霓的皇子,姐姐跟了他,不知道皇族里的人是否認同,小鳳一個愣神,被長歌抓了個正著,摁到床上好一番糾纏。
小鳳忙連聲討?zhàn)垼骸昂昧耍憬悖思也桓伊耍沭堖^人家吧,好姐姐,下次再也不敢了。”
長歌放開小鳳的身子,從床榻上爬起來,衣衫都凌亂,頭發(fā)都散了,小鳳忙拉過她的身子,給她整理好,悄聲說:“姐姐放心吧,那個男人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長歌臉色一下子又紅了,不依的冷哼了一聲,警告某女:“嗯,剛才好像才求饒過吧,怎么又忘記了,是不是還想嘗嘗我的鷹爪攻啊。”說著呵起氣來,小鳳立刻認命的搖頭:“好了,不說了,不說了。”
而另一邊的怡然院里,百里流疏盯著長歌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藍兒好像并沒有認出他來,她對他只有一個女人的傾慕,卻沒有以前的那種癡纏,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收回眼神,望著屋子里的小鬼,塵兒都長這么大了,只是好像太惡劣了一點。
“塵兒,”百里流疏跨進屋子里,坐在椅子上,小丫頭奉上茶水,退了出去,四少年分立在屋子的兩邊。
輕塵望著百里流疏,四年的時間眨眼過去了,他失憶了,忘記了娘,原本也是情有可原的,現(xiàn)在他回來了,依然對娘深情不悔,不由得開心的笑了,他藍輕塵從心里接受他了,對,只要他以后疼愛娘親,那么他就會很開心的。
“流疏,我可是等了你很久,這次你有點慢了,下次再這樣的話,我就把我娘送給別人了,可不是單給你留著。”俏皮可人的話,落在百里流疏的耳朵里,他細長的眉峰挑起,眼里璀璨生輝,想到嬌羞的藍兒,心不禁一動,她依然如當初一般,單純得可愛。
“謝了。”一聲簡單的話語,充斥在惺惺相惜的兩個人之間,想到藍兒好像并不認識自己,流疏不由得奇怪的開口:“藍兒好像并不認識我?”
輕塵點了一下頭:“是的,她失憶了,當年她墜落懸崖時,后腦撞擊到石塊上,失去了記憶。”流疏一聽到長歌失去記憶了,星目流轉(zhuǎn),閃過心疼,忙開口:“難道沒法醫(yī)了嗎?”
輕塵搖頭:“其實根本沒有什么大問題,我是怕她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傷心,后來又怕你不來,她醒過來更傷心,好在你現(xiàn)在來了,我會用銀針放出她后腦勺里的血塊。”
“好,現(xiàn)在就過去吧。”百里流疏心急的起身,輕塵掃了他一眼,俊逸的容顏難得一見的露出絲絲焦急,眼神間難掩癡纏,那種想要盡快見到心上人的急盼,輕塵了解這樣的感受,也不想折磨他,站起身往外而去。
一行人往長歌的明月居而去,而長歌待在屋子里,仍為自己剛才被人家逮了個正著的事情懊悔呢,門外邊小圓急急的沖進來稟報:“夫人,小公子領(lǐng)著一個漂亮到不像話的男人過來了。”
長歌一聽,知道那個漂亮到不像話的男人定是百里流疏,一想到自己的話被人家聽了去,心里那叫一個羞澀啊,飛快的躍下床,沖到門前關(guān)好門,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擋住門。
小圓被關(guān)在外面不解的叫了一聲:“夫人,你這是干什么啊?小公子來了。”
輕塵一看小圓站在外面,對著門喊話呢,莫名其妙的瞪了她一眼:“你在干什么呢?”
小圓福了一下身子,恭敬的開口:“回小公子的話,夫人把門關(guān)起來,不準我進去。”
長歌一聽兒子的聲音,知道他們就在外面,越發(fā)下了死勁的抵著門,想到那個帥到不像話的男人,心里那叫一個小鹿亂跳,撲通撲通的響個不停,那男人咋就那么俊呢,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清潤如玉,使人如沐春風,沒有猥淫不潔的情緒在里面,這使得她開心。
“娘,你開門啊,百里公子來看你了。”輕塵敲了敲門開口,不好意思的回頭望了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一眼,娘親怎么像個小孩子一樣啊,百里流疏隔著那樣一扇薄薄的門扉,知道她還活著,心卻是漲滿了感動,老天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送回來了,今生他一定要好好珍惜,再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藍兒?”百里流疏的磁性的嗓音好似酒醇般甘甜,帶著醉人的清香,絲絲的傳進屋子里的女人耳朵里,令她的心頭閃過一陣陣酥麻,仍猶自掙扎著:“你們不會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試探的話語,通過門扉傳到外面幾個人的耳朵里,眾人不由得一笑,誰不知這男人曾為她跳過崖啊,她才表達了那么一點心意,人家犯得著笑話她嗎?輕塵輕聲的誘哄著長歌。
“娘,開門啦,沒人笑話你的,你再不開門,百里公子可就走了?”輕塵一個威脅聲落,退開一步,他可是太了解娘親了。
長歌一聽說人家要走了,哪里還顧得上臉面的事,飛快的拉開門直直的沖了出來,被腳下的門檻一擋,飛身往前撲去,只見眼前身影一閃,她落入了一軀寬闊的懷抱里,鼻間傳來清幽幽的香味,一股男性好聞的氣味充斥在周遭,抬頭對上那雙黑潭一樣的深眸,好像里面威載著千年不變的深情厚意,就那么癡癡纏纏的吸附著她,眸光糾纏,好像她本該就這樣依附在他的懷里,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藍兒沒事吧。”百里流疏寵弱的問,長歌一個回神,天哪,整個臉龐瞬間紅到耳后背,人家不會以為她是投懷送抱吧,趕緊站直了身子,低垂下頭,雙手無措的搓著衣服,點了點頭。
“沒事。”流疏看著她的羞澀,忙伸出玉洋的蔥指,扣過她的柔夷,五指相纏,好似纏住了一生一世不變的情話。
“娘,我決定放掉你腦子里的血塊。”輕塵看著旁邊那個一臉?gòu)尚撸耆∨说哪镉H,這變化也太大了吧,怎么和那個粗魯潑辣的女人一個天一個地呢?
“你不是說還有其它的病癥嗎?”長歌擔心的抬起頭,她的美好人生才剛開始,千萬不要再把她整傻了什么的吧?一臉的不情愿,冷瞪著兒子的小臉蛋。
輕塵揚起小眉毛,掃了百里流疏一眼:“你確定是要定了這個女人嗎?也許你會發(fā)現(xiàn)她和你想象的不一樣。”
長歌睜大眼不依的緊抓著流疏的手,生怕人家變卦似的,下了死命的瞪過兒子:“你確定是我兒子嗎?為什么總挖我的墻角呢?”
小輕塵再不敢在虎頭上摸須,連忙笑嘻嘻的開口:“娘親別氣,人家和百里公子開個玩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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