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中毒事件
長歌因為獨狐桀對自已的態度,一整夜睡不安穩,只到天快亮時才睡了一小會兒,還未等她醒過來,奶娘從隔壁的寢室里發出慌恐的嚎叫,小鳳先反應過來沖過去,長歌還有點愣神,不知道奶娘出了什么事,一會兒功夫,小鳳沖了進來,臉色難看異常,同樣驚恐的睜大兩只眼,說話結巴起來,雙手緊攥成拳,身子不斷的晃動著。/Www。qΒ5。CoM\\
“夫人,不好了,小王爺,是小王爺————”
不等她的話,長歌一步跨下床榻沖出去,大步的沖進隔壁的寢室中,雕花小床上,塵兒的臉色一片潮紅,上下牙齒打顫兒,雙目緊閉毫無知覺,長歌飛快的抱起塵兒,掉頭往外面跑去,直覺上她要去找獨狐桀,一口氣跑到正殿里,一路上早有人報與獨狐桀,他正好出來,看長歌披散著頭發,整張臉蒼白得跟一張紙差不多,雙手緊摟著兒子。
“怎么了?塵兒怎么了?“獨狐桀俯身望向兒子,兒子的神態有些不正常,并不像正常的病癥,獨狐桀朝外面吼了一聲:“立刻把御醫傳進來,快點。”
立刻有人去別院通知夏管家,御醫很快就到了,獨狐桀欲接過塵兒給御醫,長歌哪里肯放手,血紅的眼里有一抹嗜殺,想和人拼命的感覺,獨狐桀摟過她的身子:“長歌,塵兒會沒事的,你讓御醫珍治,要不然來不及了。”
長歌嚇得一松手,獨狐桀接了過去,遞到御醫的手上,回頭吩咐小鳳:“把夫人帶過去盥洗后再過來吧。”
長歌哪里肯離開,小鳳飛快的跑到偏殿去拿來薄衫和長裙,給長歌穿上,又給她盥洗一番,長歌只愣愣的聽憑小鳳的擺布,雙眸一刻也不離開兒子,生怕一眨眼兒子就離開了自已的視線,到這個古代來,幸好有兒子一直陪著,她才活得開心,要是兒子有個三長兩短,長歌不禁打了個冷顫,不,塵兒不會有事的,她一定要醫好他。
御醫給塵兒診脈,一會兒左手,一會兒右手,雙眉緊蹙,腦門兒皺成深深的川字形,一只手顫抖了半日,起身跪下來:“王爺,請恕老臣無能為力,小王爺不是生病,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獨狐桀和長歌同時驚呼,長歌再次伸手把兒子抱進懷里,聲嘶力竭的喊叫:“塵兒,塵兒,你給娘說句話?”
“王爺,你要立刻找出下毒的人,塵兒的毒才會被解開,快點,立刻封鎖整個王府的人,”長歌沖著獨狐桀喊叫。
獨狐桀點頭,一旁立著的夏管家趕忙往外走,王府里的人一應不準離開。
御醫跪在地上提醒獨狐桀:“王爺,可以讓皇宮里的那些得高望重的太醫過來會診,看能不能識得小王爺中的是何種毒?”
一句話提醒了獨狐桀,他大聲的朝門外吼叫一聲:“劍影,立刻進宮稟報皇上和母后,把宮里最好的御醫派過來。
劍影領了命一刻也不敢眈擱,飛快的閃身出了明月居。
夏總管把王府里的所有人都叫到大廳上,包括前王妃花纖月,還有小妾柳舞兒,每個人都不安的跪在地上,獨狐桀領著長歌抱著塵兒走進大廳,扶著長歌坐到椅子上,回身踱步冷冽的開口:“是誰對小王爺下的毒?本王希望你們能說出來,拿出解藥,本王可以網開一面,饒你家族不死,”冷硬深沉的話在空曠的大廳里面回旋,寂靜一片,根本沒有人應聲,獨狐桀掃了眾人一眼,面露猙獰,眼如兇光:“那就不要怪本王爺,手段狠毒,來啊,夏管家,帶幾個護院,把府里所有的院子搜一遍,一個角落也不準放過。”
夏總管立刻起身,點了幾個家仆的名字,一行人很快出去,都去搜院子了,柳舞兒的唇畔閃起一抹詭異的冷笑。
大廳里,長歌摟著兒子,不時的伸出手拭探兒子的鼻息,以確保他還活著,心亂如麻,一雙眼眸冰寒的掃過廳里下跪著的人,她在王府里從未得罪過人,如果說有得罪了人,只有柳舞兒和花纖月,她敢肯定是她們之中的一人下了毒,可是一個平常的大家閨秀,哪里這種毒藥?長歌疑惑的想著,低點輕喚兒子的名字:“塵兒,塵兒,”凄慘的聲音聽得人心酸,跪著的下人們有很多人開始抹眼淚,夫人一向對下人和氣,所以這些人都希望小王爺能好好的。
正在義親王府慘云悲霧時,太后和皇上已心急火燎領著皇宮里幾名得高望重的太醫往義親王府而來,一時間義親王府門前太監的尖叫聲起:“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不等王府里的人迎接出去,那皇上和太后娘娘已經沖了進來,長歌迎上前去,啜泣著給皇上和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一把扶起長歌的身子,望向長歌懷里的輕塵,往日活潑可人的小金孫今日悄無聲息的躺在長歌的懷里,迷人的小臉蛋上一片赤紅,太后心疼得差點抽過去,大聲的命令身后的太醫。
“快,立刻過來給小王爺診脈,看看他是中了何毒?”
長歌起身把兒子嬌小的身子放在身下的座榻上,讓過一側,給太醫們診治,立時有太醫上前診脈,然后是觀氣色,看再他的舌苔,再翻看他身上的斑斑紅點,一個太醫搖著頭下去,另一個太醫上來,折騰一番下去,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長歌的臉色越來越白,太后娘娘的眸子狠盯著太醫們,只唬得太醫們腿肚兒輕顫,手有些抖索,每個人的臉上都滲出汗珠子,最后隨行來的五個太醫都診過脈了,長歌期待的望著他們,幾個人圍成一圈商議了一番,然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臣等該死,查不出小王爺中的是什么毒,不過這毒一時之間不會要人性命,大概可以活二個月的壽命,現在小王爺只是中毒間,每次毒發大概要兩個時辰左右,”
“你們這郡廢物,平常說起來,每個人的本事都見長,真用得著你們了,竟然個個都成了窩囊廢,來啊,每人給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皇上俊臉上一片凌寒,一甩手朝門外的侍衛命令,一時間五個太醫被拖了出去,只聽見求饒聲不斷。
長歌聽太醫斷定兒子只活二個月,心里的痛苦難以言諭,身子搖晃了一下,小鳳慌忙扶住她的身子,長歌支撐起身子,重新把兒子摟回懷里,太后娘娘也心疼得掉眼淚,抬頭對皇帝說:“立刻下皇榜,召天下名醫為小王爺解毒,揭皇榜者賞黃金一千兩,醫好小王爺者,賞黃金一萬兩,”
皇上聽了太后娘娘的話,依言吩咐身邊的貼身太監著手去辦,小太監領了圣旨立刻飛奔而去。
夏總管領著幾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凝重,眼神掃過花纖月的身影,徑直抬頭走到獨狐桀的身前:“回王爺,奴才搜到了一些類似于藥草之類的殘渣,不知是不是這東西害了小王爺?”
獨狐桀伸手接了過去,聞了一遍,一股淡淡的草藥味,不知是什么東西,伸手遞給了一邊的皇上,皇上接了過去聞聞,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看上去只是一種極普通的野草殘渣,實在看不出它有這么大的毒性。
“來,小李子,拿出去給那幾個老家伙看看,是不是這東西,有沒有毒性?如果他們不能辯別,就給朕嘗一下?”
皇上把手里的殘渣遞到小太監的手里,拿了出去。
獨狐桀一向冰冷的臉上布著陰驁,眼眸中閃著幽冷無情,沉聲問夏總管。
“那包殘渣在哪里搜查出來的?”
夏總管遲疑的開口:“是在花夫人的鳳閣里搜出來的?”
“什么?”這種意外完全出乎獨狐桀的意料,他沒想到月兒的吃齋念佛竟然是一種偽裝,枉費了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愧疚,眼神幽幽的掃過去,徹骨的寒,以及嫌惡和鄙夷。
花纖月聽了夏總管的話,難以置信的抬頭,搖頭望向獨狐桀,他的眸光把她的心撕成一片一片,原來自已還是在乎他的,她不怪他,擺在這樣的事實面前,她要如何讓別人相信呢?
皇上,太后,以及廳里的下人,每一個好像都恨不得吞食了她,在這樣的空間里,她只覺得窒息,如果人的目光能殺人的話,她早以被她們殺了成千上萬次了。
“我沒有做,”花纖月無力的垂頭,低喃著聲音,她自已死不足惜,最怕的就是連累花家,那么她就罪孽深重了。
太后娘娘的一張臉早扭曲走形了,掃過皇上的臉,威嚴的開口:“上次哀家就說把這個賤婦抓起來,你們偏就相信了她會改過,放了她,這次好了,她竟然變本加利又害起孫兒來了。”
“來啊,把這個賤人給我拉下去重重的打,”太后狠聲命令,侍衛立刻上來把花纖月柔軟無力的身子往外拽。
這時長歌開口叫了一聲:“住手,”侍衛停下動作,長歌抱著塵兒走到花纖月的面前,緩緩的跪下來:“姐姐,救救你求求塵兒吧,我給你賠禮了,以往妹妹傷害你的地方,妹妹給你磕頭了,”長歌說完抱住兒子不住的磕頭,獨狐桀立刻命令小鳳:“還不把夫人扶起來。”
獨狐桀掃向花纖月:“月兒,如果你能說出下的是什么毒?本王就給你一個全尸,饒你全家一命。”
花纖月仰天慘笑,這就是那個自已愛慘了的男人,不相信她就罷了,怎么能殘忍的說出這番話來,她現在只求一死,只不想連累花家的人。
“王爺,妾身再說一遍,妾身沒有下毒,長歌妹妹,我沒有下毒,”
長歌抬眸,這樣傷痛的一雙水眸,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誰造成的?她的心也很痛,為了她,為了自已,還為了兒子,兩個女人竟然相對流起眼淚來,這時才有惺惺相惜之感,可惜終究是遲了。
小鳳上來扶起夫人的身子,一旁的侍衛把花纖月帶下去,很快就聽到板子碰擊的響聲,但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花纖月的聲音,她原也是個傲骨錚錚的女人。
花纖月犯了這等謀逆的大罪,花家這次無論如何是逃不了劫難的,上次已經饒他們一次了,皇上冷然的傳下命令。
“錦衣衛何在,立刻拿下花家一家大小,打入天牢中等候發落。”
皇上的話音落,輕塵竟奇異的嚶嚀了一聲,長歌忙出聲阻止皇上:“請皇上等一下,塵兒醒過來了,只要他醒過來,就知道是誰下藥了,臣妾不相信花纖月下得了這手,而且她身為一個大家閨秀哪里的這種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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