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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特有造型的妖怪幻像


  下面就是華山派弟子藏身之處,飛在天上的小金龍這時候己經從高速中停下,開始慢慢的下降了。//Www。QΒ5。c0m//

  這一來就更有趣了,本來楊名正從yy中清醒,一本正經的盯著前方的。但這時因為傾斜的角度,后面的人開始前壓,那個女孩的身子因為受后面人的壓迫,被迫身不由己的前俯,整個身體完全都貼在他背上了,就算她拼命用手想撐著以免更加尷尬,但哪有半點用處?

  一只巨妖從樓間里探出上半身,這時迎著奔下的懶懶蟲,掄了一巴掌過來!

  那只巨妖也太恐怖了,上半身全是筷子粗細的硬毛,那肌從肉還真沒說的,要多結實有多結實,隨著著兩臂揮動,在暗紅色的皮膚下一動一動給人的感覺、再壯的大漢也弄不出類似效果。就它這個酷,當時就把懶懶蟲背上的小女生弄得尖聲怪叫。不過話說回來,她們大多數是因為害怕,這會也可能顧不上注意“肌肉妖”的健美了。

  那巨妖背上全是朝天指豎的標槍般的粗毛,就它那身特別有型的尖粗巨毛,隨便撥根下來只怕也讓用冷兵器的土著人快活得不得了。多結實的投槍對吧?扎哪兒哪兒擋不住!

  再看它那張臉就更有創意了,好萊塢的導演可惜沒在這兒,不然照它的尊容畫張圖去,完全可以當成怪獸片的主角,它上面的牙尖尖的還算整齊,下面的門牙比上面的要外突,而且尖尖的一看就擁有巨大的絞力,石頭讓它那牙來一口,可能也跟面包似的,更嚇人的是這時候那張恐怖的嘴正沖楊名他們狂吼呢!

  那嘴先別說,上面的鼻子更難看,鼻毛都象叉子,亂蓬蓬的從鼻孔里擠出來了,這家伙可能挺煩下雨天的,嘴象只猿似的突出了,鼻也朝天翻著,一下雨肯定進不少水。

  眼睛就更可怕了,整個流著一種無比邪惡的藍光,眼珠子都因為憤怒從眼眶中快突出來了,眼眶上面還有兩團怪肉,上邊長著粗毛可能叫“眉毛”吧。也不知它在煩什么為什么生氣。

  怪物往上的頭頂,這時莫名其妙的只竄藍火,它的腦袋最上面上長了一只獨角,尖尖的紫里透紅,角上細下粗,下邊的部份生著許多彎彎的硬毛。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總之那張臉整體給人的映象就是,又兇又邪又丑陋,而且流露著一種無于侖比的殺氣!

  奇怪的是,那時小金龍好象對這一切都視若無睹,大伙都嚇得亂叫它就象沒事兒一般,正從從容容的朝它降去呢。

  楊名汗毛根根豎起。而這時那怪物正掄起磨盤粗細的一張巨靈之掌,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楊名大駭,就連后面的姑娘也顧不上害羞了,這時把腦袋埋在他背后,往死里尖叫起來。

  一直躲楊名懷里的藍精靈聽到大伙尖叫這時探出頭來,馬上嚇了一跳,好象怕大伙尖叫聲不響亮似的叫道:“守護魔神……它怎么會在這兒了老天!”

  天知道什么叫“守護魔神”,看來藍精靈對這個怪物挺害怕的,這時尖叫一聲趕緊把腦袋縮回去了,就象這怪物是她克星一樣!

  這種情況再不嚇出一身冷汗的話,大概只有一種人能做到,沒氣的死人。

  楊名可還活著,這時狂叫道:“快閃懶懶蟲!快啊!”

  懶懶蟲且象什么也沒看到一般,這時奇怪的抬起頭來望著處己背上尖叫不己的雌性人類們,心里還奇怪呢:“叫什么叫聲音這么大,比嗓門哪?”

  它想著就拼命也大叫一聲,一下就把大伙的尖叫壓下了。

  要知道這個龍鳴可不是吹的,聲音又響又嘹亮,而且有一種特殊莫名的悲涼,它這一叫開,果然比大家加起來的聲音還大,只聽天地間突然就充斥了這種亢昂的怪叫!

  紀召云突然就來到了龍前,他腳下正托著那團小巧可愛的輕云,名字不太好聽,叫做“簸箕云”,但結實好用,這時他站在云上喝道:“大膽妖孽,竟然班門弄斧,敢在道爺跟前玩障眼!”

  說著他起了個法訣,這時向下一指,那個清清楚楚無比可怕的妖怪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幻像消失之后,龍背上的人一下清醒過來,這時紀召云吩咐道:“大家別亂,妖魔既然用幻像遮蔽,說明一下還無法分心。楊名替我做陣引,我去找找何掌門!”說著按落云頭就朝華山派隱藏的房子沖去。

  這時懶懶蟲一及地,身形就急縮,龍背上的人便實實站在了地面,妙音子的聲音抑揚頓挫,這時連番呼喝,就見本來排成長龍的昆侖派弟子,突然就結成了“七星煉妖陣”!

  楊名本來是不懂這個陣法的,不過他身邊的女孩這時也顧不得害羞了,挽起他的胳膊,跟他以面相對,隨著妙音子的指揮,開始牽引楊名移動,楊名本來不笨,這時騰挪之間也跟跳舞差不多,這時依著她的動作占據了適合的位置。

  其他人以他為點,迅速便形成一個拒妖陣形,只不過楊名所處的位置,必須擔負起為整個陣形騰挪出安全方位的責任來。

  他瞬間就明白這個陣形最重要的兩個位置,一個是妙音子,還有一個就是自己了。

  劍光悠然就浸了過來,楊名只覺得鼻隙一涼,那種天地合一的煞氣馬上給了他一種無堅不摧的信心!

  再看這個緊靠自己的女孩,臉頰雖然還因為先前的羞和后來的驚泛紅,但神色己經極其凝重嚴肅了,這時雖然緊緊靠著自己,也若無其事沒一點扭捏的樣子。

  楊名見了不免暗暗稱奇,感覺紀召云調教弟子的方法,倒還真有一套。

  他四下一望,耳中突然傳來一種奇怪的啁啾之聲,這聲音十分奇怪,就象不少東西悄悄往這趕無意發出的聲音一樣。

  楊名一愣,這時運動神念細一傾聽觀察,馬上覺得毛發一聳,原來四下突然爬來許多千奇百怪的奇蛇,還有一些不可多見的怪獸,好象兩只腦袋的獐子,三條尾巴的狼,還有長著翅膀的猴兒,真是無奇不有。

  本來這是一個處在城郊的廠房,但突然冒出這么多古里古怪的東西,還真讓人嚇了一跳!

  不過光來動物楊名倒還不怕,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進屋去了的紀召云,這時對小金龍道:“懶懶蟲你去幫紀掌門,你腦袋上那張符可別弄丟了,那可是‘醒夢符’讓你不會睡覺的!”

  小金龍連連點頭,這時叫道:“老大你也小心,這些個怪物大多有劇毒的,別讓它們咬著就出丑了。”它說完了,腰一彈就竄出去了。

  楊名這才把口袋里的藍精靈掏了出來說道:“小妹快出來,我們有活干了!”

  藍精靈驚魂甫定,這時看到沒了那只巨妖才從他掌上跳下地去,對他叫道:“守護魔神沒了。老大,怎么又來許多怪物了?”

  楊名哪兒知道,這時吩咐道:“你幫我加強神念,讓我試試能不能控制這些怪物吧,幫我看著點!”

  藍精靈連連點頭,楊名又問那個美女道:“你叫什么?”

  那個美女正因為一只耗子會說話奇怪呢,半張著嘴這時聽了一愣,想到先前在天上這家伙的壞,臉不免又是一紅,這時有點害羞的回道:“田芳芳。”

  “芳芳。”楊名壞壞的笑道:“幫我看著點,我要分神去對付妖怪,注意地上的小藍鼠,別踩到它的尾巴!”

  田芳芳也不知他是說正經的還是開玩笑,正在發怔就見地上的小藍鼠向上一竄,躍起起一米多高,這時前爪一揮,竟然給這個帥哥額上加了一個法印!

  再說紀召云下地之后,趕緊將飛劍祭出,手上再緊緊捏了一張“五雷真符”隨時備用,一步一步,小心奕奕慢慢吞吞的朝房子里走去。

  因為這個情況很奇怪,差不多是讓他意外的,里邊竟然很是安靜。

  他來這之前想了很多種局面,唯一沒有也不愿想的就是這種結果,因為一旦這樣,就說明里邊的人不是掛了就是沒了。

  所以這時候他心里暗暗一凜,這時更加小心,慢慢朝里邊挪去,漸漸就近了華山派眾弟子所呆的那間房子。

  這時候己經很近了,以他的聽力,里邊人的呼吸之聲都可辯識,但還是沒聽到打斗的聲音。只有一種很奇怪的咀嚼聲之聲傳來,細一傾聽,那竟然象是一種牙齒在咬骨頭的古怪聲音。

  天快亮了,這時候可能是凌晨三四點的樣子,四下更安靜了,這種聲音因此得以十分清楚。

  紀召云小心奕奕,如果來的時候能聽到何蟬聲的聲音或者是雙方的格斗聲,他也許毫不猶豫就沖了進去,但現在的情形很詭異,一切由此變得更不可測。他得小心些兒。

  門里邊透出燈光,因為距離的接近,這種聲音更清晰了。紀召云根本就不敢分心用神念入室觀察,在面對類似的對手,任何一個疏忽也許都會成為對方攻擊的至命錯誤,他只能心念合一,慢慢的接近、慢慢的接近。

  他終于停了下來,這時心念一動,眼前差不多懸停的飛劍、突然發出奔行特有的呼嘯,驀然掠向緊掩的屋門,只聽“嘣”的一聲裂響,那塊結實的門板突然就崩碎了,碎木殘屑往屋內崩灑而去。紀召云早以選好最佳的角度,他早先在外面就估算好的,因此處在能看到屋內最寬范疇的方位和場景,門一崩碎之后,他就看到滿屋遍地都是血跡,一些零散狼藉的暗紅碎片四處播散著,這是一些烏褐可怖的顏色,連天花板和墻上也到處都沾得有了。

  紀召云吃驚的明白那一定是血跡碎肉。這兒一定經過了一場無比慘烈的屠殺!

  地面到處是碎爛的衣服、被嚼碎的骨頭、一些被啃得只留下一點點皮肉的腦袋、上邊零碎的頭發讓人觸目驚心。人的指頭和腳板隨處可見。

  紀召云大驚失色,然而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屋里竟然還幸存了兩個活人!

  在屋的正中間,何蟬聲面對著門正在盤腿坐著,他雙眼大睜,就象在運足全身功力一般面無表情、一動不動,而在他面前的顯然是大弟子賀永忠,從這兒看去他的體型有點異樣,就好象庸腫粗大了很多似的,紀召云當時無隙去想這個岔,只知道他正趴在師父的面前,垂頭就象在替師父吸毒治療一樣。

  但奇怪的是,聲音正是從他們那兒傳來了,好象賀永忠正在大力嚼著什么。他是不是用嘴在咬著藥物吧?

  紀召云正是這樣想的,而且進門之后,他因為沒有感受到什么兇險的邪氣,這時也松了一口氣,收起法符飛快閃進屋里,剛叫了一聲“何掌門”就愣住了。

  從他現在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別過臉來的賀永忠正停止了咀嚼,他的臉色十分奇怪。他在吃什么?他為什么滿嘴鮮血?嘴里露出的,不是生肉嗎?那是什么肉?!

  隨后的感悟讓紀召云這樣的老江湖臉色也一下變得蒼白。先別說這家伙在吃什么吧,當時賀永忠的臉色太可怕了,他滿臉都透出一種讓人惡心的紫紅之色,眼睛完全是失去理智進入癲狂的散漫,他的衣服己經破碎了,就象因為不停在地上竄爬之后被磨破的,還有就是它暗紅色的肚皮突然變得失去比例般的龐大起來,這樣衣服因為體積被撐破了,仿佛他在短時間之內吃了很多很多東西一樣。他究竟吃了些什么?能撐成這樣?!

  這并不是最重要的,對紀召云來說,他當時根本來不及想吃跟可怕的聯系,因為他很快發現,賀永忠趴在師父面前并不是跪下,顯然是因為意識進入一種本能的動作,他一定把自己當成一條狗了!

  更可怕的是,他這時才停止了咀嚼,紀召云終于弄明白那種聲音的來源來,而且知道他嘴里究竟是什么肉、他正捧著何蟬聲的手在啃呢!

  “嗚。汪、汪汪!”在看到自己之后,賀永忠突然別過頭來,他憤怒的咆哮了兩聲之后,驀然拋開正被他啃得露出森森臂骨的何蟬聲手臂,突然就朝紀召云撲來!

  紀召云大駭之極,這時飛劍隨意而動,突然前射,竄入賀永忠的肩膀!

  當時紀召云的感覺很矛盾,他很清楚賀永忠的意圖,他跳起來肯定是想攻擊自己,而他更清楚對方一定是受妖魔控制,或者被妖狗咬過之后入魔了!

  作為一個修道者,對方又是自己熟悉的華山劍派門徒,在那電花石火之瞬,紀召云讓飛劍出擊只是本能的防御意識,所謂劍隨意動而己,因此并沒有激發出最大的攻擊力,出擊的飛劍,根本就不能達到可靠的止動效果,他還想救賀永忠。

  他不知道賀永忠這時入魔已深,變成一個無比可怕的變異惡魔了!

  紀召云雖然見多識廣,且不太清楚這個妖狗的可怕能力,因為“天煞魔靈”很長時間都呆在異域,東方的修行者于之相關的消息肯定不是知道很多。

  而且,連藍精靈這樣的異域精靈也只知道“天煞魔靈、杜郎血瘋”這句話很可怕,但它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太清楚。

  其實“杜郎”就是夢姑的這條愛狗“豆豆”的雅稱,作為一條千年妖狗,它有令人難以置信的撕咬和攻擊能力太招眼了,因此掩蓋了一個更可怕而不為人知的能力,很多人都是直接死在它的嘴下,來不急顯示另一個秘密。

  它的胃口和攻擊力常常讓被咬過的生命直接變成了骨頭,無人能在它咬之后活下,讓別人知道受傷不死有什么后果。其實被它咬過的患者,在經過一定的時間之后,竟然會異化成可怕的人形狗性血色妖魔,也就是眾所知的狂犬病,只是妖狗咬過的異變者生靈,往往比它兇猛和妖異無數倍!

  這種妖魔的攻擊力完全是變態的,而且妖毒會讓它擁有神速的自身愈合能力,普通的攻擊對它根本就束手無策!而且一旦妖狗的妖毒發作到頂峰之時,連夢姑和妖狗也不是這個病體的對手!

  最可怕的是,作為一個病變體,就算它擁有如此可怕的破壞能量,它身上且沒有半分讓人警惕的妖氣!

  這也是紀召云當時最危險的情況,飛劍出擊之后,他馬上就控制住這個通靈的小寶貝,只因為怕它再傷著對方,而以往象這種情況,對方受到飛劍如此一擊,情況往往都十分危險,鮮有再能動或者不死的。

  說時遲那時快,當時賀永忠,也不知道他還叫不叫賀永忠,因為他完全忘記自己是什么東西了,而他更可能覺得自己是一條狗!

  當時這個怪物突然注跳了起來,它身上被劍刺破的傷在瞬間就愈合了,連血也來不及噴出!

  它朝紀召云撲去,突然就咬住了他的前臂!

  紀召云這才知道自己走眼得多么可怕,賀永忠一口咬中自己的前臂,馬上全力下拉,這時聽得“咯嚓”一聲脆響,前臂的衣服全被他牙齒撕得粉碎,可是這怪物的牙齒且也因此遭受滅頂之災,一時間牙硝亂崩四散飛濺,有些還差點射到他眼睛中來了。

  紀召云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喜歡的衣服給毀了,這時本能的想:“這衣服我可買了一株千年人參才攢出點私房錢買的,怎么就背運到要穿它出來打架呢?”

  這種心痛只是轉瞬之間的事,因為賀永忠的樣子太惹眼了,當時紀召云進屋的時候,可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他早給自己身上加了一道“金剛符”這時通體跟金剛似的,賀永忠身上什么地方都給妖狗的妖毒異變了,還就這口牙沒變,這時用盡全力咬去,那可不知使了多大的勁道,但那時紀召云身上的符力正盛,普通牙齒根本不能傷到他的手臂,但也只覺臂上傳來千斤巨力,雖然用了“金剛符”,手上因為龐大的咬力也痛得鉆心似的,情不自禁的怪叫起來!

  “金剛符”雖然能把自己身體變得堅逾金鐵,可這畢竟是一種加持的道術,它不可能無窮無盡的維執最初效果,象這樣猛力的撕咬,其后果是導至加持時間隨著攻擊力、以及攻擊質量、持續時間和效果成反比消彌。

  紀召云知道自己道符受了這種沖擊之后的效果,而且要命的是法符作用沒消失以前,這個道符根本就不能追加!

  這是肯定的,不然學道的人什么也不用學,就學五行之中的屬金道術得了,學個能讓自己金身不壞的“金剛符”你遇到敵人也不用急,搬個椅子坐好了,沒事老給自己加道符,雷打不死刀劈不動。反正死不了你來吧,你砍累了總得喘會氣吧,我再慢慢用腳趾頭來解決你得了。

  正所謂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就算是再歷害的法術和寶貝,也有它自身的缺點,只不過這些缺點使用者盡量不會讓第二人知道罷了,而往往那些能知道秘密的受害者,往往也會一命嗚呼,沒機會在下一次再去對付了。

  當時紀召云心里的那個驚可想而知,因為知道了對方第一口的撕咬力度,心中的恐懼才起,可對方那沒了牙的嘴還在以每秒鐘不下三十口的速度在狂啃著呢!

  我的個天啊!當時紀召云情急之下,心底連土著人的圖騰都念出來了,這個驚駭程度就可想而知,他怪叫一聲趕緊用了個“大神跳”的下三濫法門,無比狼狽很沒風度的移了個位置,這才擺脫了這個瘋子的瘋狂吞噬!

  可賀永忠飛快追了過來,他的速度也太快了,簡直讓人不敢想象。奔行的速度把空氣狠狠的撕開,使他一個上尖下粗暗紅猙獰的軀體完全擺脫了殘余的衣服,破空發出可怕的嗚咽!

  紀召云完全沒時間用符咒了,他緊急之間,只能用意念召飛劍去射他,但心念如此蒼促,飛劍根本達不到最大的攻擊效能,聽得劍氣入肉的聲音“撲、撲、撲”沉悶的響起,也不知在這怪物身上鉆了多少個洞,它就是一點事也沒有!沒有就算了,連飛劍刺入**的阻力也根本沒能從它速度中體現。也就是說飛劍對他的作用,比搔癢還輕微!

  紀召云也算打了一輩子的鬼了,這時終于被這個“活鬼”給嚇住了,大驚之下,心中暗里狂呼道:“這是什么妖物!這是什么妖物!這究竟是什么妖物!”

  可是他是個人啊!這個人他原本是認識的,不就叫賀永忠嗎?這小子得了狂犬病。各家各戶,小心瘋狗。

  紀召云這才知道這一屋子的人可能真的全被這個狂魔給吞肚里去了,而且何蟬聲現在也不知有沒有氣,就算有氣,只怕也氣若游絲出氣比進氣要少了。

  你還別說那時候紀召云突然間就佩服起這個老鬼來了,還真有兩下子,被這樣的瘋徒弟搞了這么久,竟然還只被他咬去半條胳膊肘兒。這多不容易啊!

  就說當時,紀召云知道以這速度,自己很可能撐不了這么久!他能不肅然起敬嗎?

  當時的情況別擔多緊急了,紀召云本事再好,但也得拿架式請神起符什么的,可賀永忠那個速度還真不是吹的,你稍有遲緩他肯定給你六七十嘴以上!

  紀召云知道自己的法符這時候己經支持不了多久了,這時候再笨的人也知道這個怪物變這種樣子是因為被狗咬過的,真讓他沒完沒了咬下去只到法符作用消失、被他拉掉一大塊的肉,可能昆侖派也會多一條人形瘋狗,他紀掌門的下場也跟華山劍派的相差無幾了。

  誰都知道這個病毒傳來傳去會越來越強,這個妖毒只怕更甚,賀永忠就是這個樣子,他真去咬別人的話,很可能受傷者到發作情形會更快!

  你看看何蟬聲的樣子,這時臉色越來越紅,眼光也越來越散漫了。很難說不會迅速產生出一個象他徒弟這樣的怪物啊!

  當時你還別說,紀召云隱隱約約就有點后悔了,早知道這樣的話,真該還遲些進來,干脆讓徒弟把師父給吃完還好些。你看你看、何蟬聲這時慢慢支撐著想要站起來了。

  他嘴里發出一種可怕的咆哮。這時開始注意屋里飛快轉來轉去的賀永忠跟紀召云!

  天哪!一個狂犬病患者就夠嗆了,還產生一個出來。紀召云當時都快絕望了,他甚至想自殺。活到這把年紀不容易啊,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象他這樣精神的老頭可從沒這樣想過。可當時的情形太慘酷了,眼前的事明擺著的對吧,象賀永忠這樣活著,比死了更好些嗎?

  就在我們的紀大掌門在想該不該自殺的時候,幸好這時打門外撞進了一條東西,不用說大伙也應該知道這東西是誰了,懶懶蟲唄!

  懶懶蟲受楊名之托,這時懶洋洋的竄了進來一下就愣住了,這怎么回事?玩幼兒園里流行的“丟手絹”游戲嘛?

  它也不是沒見識的龍,沒事躲在云端也看到不少個小朋友們圍坐在一起,一個人圍著一群坐著的人跑,然后把手絹給丟一個小朋友后邊,一個撿起來就沒命的追。這三個人它都認識,只是不明白為什么他們這么大一把年紀了,還喜歡這種小朋友玩的游戲。

  懶懶蟲不還小嗎,你還別說這種小孩玩的東東,完全對它的胃口,這時高興的大叫一聲,趕緊加入進來了,就在賀永忠后邊猛追!

  你看你看,另一個老頭何蟬聲也站起來了,懶懶蟲知道他一定是撿到到手絹了,嘿嘿老家伙想追到我沒門!

  想著它就使足了勁,這時一下就飛到跑最前面的紀召云前邊去了,顯然因為他們速度都沒自己快,它笑得滿嘴只冒煙!

  紀召云本來是沒命奔跑的,賀永忠這小子可比自己年輕,再說他剛食那那么多的人肉進補,肯定精神大旺,這時速度可越來越快了。

  紀召云大為驚駭,只差不停下來告訴他自己一身老骨頭味道不好了,他也明白真這樣賀永忠可能先吃完他的腿或者是胳膊肘兒了,自己還解釋不清。

  正在這個緊要關頭,只見一道金光閃過,那條小金龍這時突然就飛到自己前面去了,它滿臉得意,這時還快活的回頭打量,眼神分明是:“快啊快啊快追啊,你追得上我算你狠!”

  紀召云又驚又急,可這時他憋足了勁正死命逃跑呢,根本就沒法分神讓懶懶蟲幫自己解決后邊的賀永忠。不不,何蟬聲也清醒過來了,他正加入了這個追逐隊伍,很可能想從徒弟嘴里他享一塊他身上的老肉。

  當時紀召云多想小金龍能幫自己啊。可這小東西快活得跟什么似的,它一定認為自己三人在玩游戲了!

  這還用說嗎?小金龍肯定是這樣想了,這時見三個人都追不上自己,當時心里的那個樂啊還真是沒法說,它飛著飛著又用一個托馬斯旋轉,再則用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回旋,紀召云后來就想了,我既然沒法對付你們師徒,我趁這條小笨龍撒歡的時候,跳它身上去再說!

  這一來他就安定這個心了,一邊拼命的追一邊想趁小金龍玩花樣時抓住它。

  到后來小金龍也感受到他的意圖了,對它來說,當然這樣玩起來更有趣,它干脆故意停這么一下,等紀召云靠近的時候突然又跑了,弄得紀召云只差不活活給氣死。不,還差點急死!

  到紀召云第六十八次沒抓著到手的小金龍時,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再說也累了,這時突然就停了下來,撐著雙膝氣急敗壞的臭罵開了:“你個死泥鰍。你、你、你、不、不得好死。你遭雷打殺千刀的,你、你戲弄道爺!”

  他突然一停倒有趣了,賀永忠跟何蟬聲正猛追著不是,這一來速度太快停不住了,一直就沖過去了,小金龍速度過快,這時又跑在最前面,第二圈很快就完了,一下收不住長長的身子,突然就撞到了閃開了賀永忠跟何蟬聲的紀召云身上!

  紀召云正破口大罵,這時突然見小金龍撞了上來不免大喜過望,死命揪住它的龍角,狠狠就壓在它背上去了!

  小金龍完全想不到臭道士用這種陰損的毒招,這時一個不防以被人家捉住了,不免大為悻然,剛想停下就聽紀召云驚恐之極的怪叫道:“快快快離開這兒!”

  小金龍本來認為它抓住自己主該自己追了,這時一聽,明白游戲規則可能有所不同,連忙朝天一竄,就見后邊的何蟬聲跟賀永忠撲了上來,這時手沒到腦袋倒先伸過來了,呲著個牙“叭噠”亂啃,也不知有多難看!

  小金龍這才嚇了一跳,這時就聽坐自己背上的紀召云哼哼嘰嘰的,竟然在祭運法術!

  小金龍一愣,這才知道他們玩的東東還真有趣,可能是高級游戲吧。原來還要動真格的呢!

  正這樣想就聽身上傳來熱氣,聽得重物破空之聲響起,八方巨硯從天而降,結結實實的砸在屋內!

  小金龍嚇得差點不從屋上方摔了下來。這種重手也敢下。你有沒有人性啊?不會連我也殺了吧?!

  這樣一想心都寒了,愣愣抬起頭來想看看紀召云臉色,只見他滿面驚恐,這時正引勁望著下面,顯然是想知道自己的“純陽硯”有沒有砸出理想效果來。

  小金龍這才由他臉色看出不對來,這時順著他眼光朝下看去,只見巨硯一及地,馬上便消失了,這一來就能看到屋里情景了,沒錯,地上的何蟬聲跟賀永忠都被巨硯砸成黑黑的肉餅了。很奇怪,只是肉餅,照理說巨大炙熱的方硯砸下,他們應該成焦灰才對,怎么只成肉餅?

  很快小金龍就明白紀召云為什么要下重手了,因為地上那兩堆焦肉這時突然讓人奇怪的蠕動起來了!

  不會吧?!小金龍嚇了一跳,這時只聽那兩堆肉正慢慢上拱,而且那兩個腦袋這時探出來之后,馬上就聽里邊的骨頭在吱喳亂響,不一會就變成兩顆猙獰可怕的奇形怪狀的腦袋了。這也沒辦法,誰讓那巨硯威力那么大呢?腦袋本來是被砸變形了的,這時能恢復就不容易了,要求別太高了對吧?

  紀召云這時以在它身上失聲叫道:“快!快些出去!”

  正在這時只聽外邊傳來人的腳步和說話聲,隨之聽到楊名奇怪的聲音:“咦?人都哪去了?何掌門紀掌門!”

  紀召云大驚失色,這時就看到一只可愛的小藍鼠先竄了過來,隨后是楊名那小子,他是跟自己徒弟田芳芳一起走著,田芳芳臉色微紅,有些嬌羞又有些興奮的樣子,只怕跟這小子己經挺投機,那樣子很有些曖昧了。紀召云這時己經沒工夫去理會這些**事了,他失聲叫道:“你們別進來!這兩個怪物還沒有死。我們快出去!”

  原來,楊名跟昆侖派眾弟子在外邊結好劍陣,就見四下的妖物迅速涌了上來,那時楊名的神念己經出竅,這時飛上天之后馬上崩散,一下化為千百個小元陽,分別就竄入那些怪物體內去了。

  他本來最擅長的就是控制動物的意識和軀體,自打在飛天島元陽經過進化后,這種功能作用就更大了,這些個怪物雖然是半妖的妖體,但還沒誰能擺脫他的控制,楊名呆在它們體內,慢慢就改變了它們受“上古血骷髏”的蠱惑意識,華山劍派的弟子們可不知道這個環節,他們正嚴陣以待,不過突然就發現那些怪物都停了下來,而且在猶豫好一會之后,竟奇怪的四下游散離開了!

  這個事情可有些古怪,隔了不久之后,那些莫然其妙出現的妖物怪獸,竟然完全都消失不見了!

  楊名趕走妖獸之后,慢慢神念便返回軀體,這時再四下觀察,且根本沒發現“上古血骷髏”跟“天煞魔靈”的蹤跡,可是不敢怠慢,又跟昆侖劍派的眾弟子結陣嚴防很久,才明白兩個妖怪有可能不會出來了。

  他這時神念一松,便注意起身邊的美女來,兩人那么近規離接觸過的,楊名對這個姑娘挺有好感,這時分了一縷神念進入她腦中跟她侃開了:“美女,今年多大了?”

  田芳芳吃了一驚,這時看到跟自己緊緊靠在一起的楊名似笑非笑,狐疑的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楊名又用神念說:“別奇怪,這是我的神念,你用意念跟我說話就行了,不必開口。”

  田芳芳臉兒一紅,四下一看自己的師兄弟果然都全神在結陣,這才松了一口氣。

  “大哥!”藍精靈看不下去了,她跳起來大叫道:“大哥你干什么?!”

  楊名突然一愣,這才知道自己太出格了點,而這時藍精靈向上一跳,這時給他額上加了一個法印,楊名一凜,趕緊推開了田芳芳!

  因為藍精靈的打擾,楊名一下把自己神念全抽了出來,田芳芳也愣了一下,她根本不清楚自己怎么回事了。

  楊名尷尬的退了一步,這才訕訕的說道:“唔。這里沒妖怪了,去找你們掌門吧!”

  說著匆匆忙忙撇開藍精靈,便朝屋內走去,田芳芳緊跟了過去,那種形態,就象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楊名的女人一樣,好象他到哪兒,自己天經地義的也得跟著走。

  說的也是,一個大姑娘都跟你這樣了,她不跟你跟誰?

  他們一群來到華山派弟子們先前歇息的屋子,遠遠就聽到震天介地的一聲巨響,隨之就安靜了,隱隱約約聽得紀召云哼哼了幾聲似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聲息。而且這個紀召云的聲音還好象十分驚恐,怎么回事?

  楊名這時不敢怠慢,也顧不得難為情了,跨了一步就沖近那被擊破的門,只見紀召云騎在懶懶蟲身上,飛在屋頂上方,這時正引頸下望,而地面上古古怪怪的堆著兩堆被燒得不成形狀扁扁的肉餅。他不會跟懶懶蟲在這燒肉吃吧?

  再一看地上兩堆肉餅就嚇了一跳,顯然它們是受了重壓的,這時好象正在快速恢復之中,上面兩堆肉團支起,正慢慢變成腦袋了呢!

  楊名這才大駭,原來這兩只腦袋,竟然隱隱約約就是何蟬聲跟他徒弟賀永忠的!

  紀召云正準備讓懶懶蟲帶著自己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這時看到撞進來的楊名大喜,失聲叫道:“楊兄弟快用石化之咒!快啊,不然它們活過來了!”

  這時候楊名身后的田芳芳和一些昆侖派的女弟子見此情形,一下嚇得尖叫起來。你還別說,這種情形誰看到了也受不了,地面上那兩堆肉正在快速上支,慢慢隨著腦袋變成*人樣,下邊的脖子和肩膀也開始成形了!

  一種骨胳和**返復的聲音清晰而恐怖的隨著它們的恢復響起,紀召云大叫道:“快啊快啊!別讓它們變回原樣快啊!它們殺不死的楊兄弟!”

  楊名愣愣的打量了那兩個怪物一眼,這時遲疑的問著:“紀掌門,他們、他們不是何掌門和賀大哥嗎?”

  紀召云大急,眼見倆肉餅越支越高,手臂就快恢復完成了,可楊名還在猶豫不決,這樣下去可會死人的!

  于是他狂叫道:“是他們兩個,可是中了妖狗之毒,現在變成殺不死的怪物了!別讓它們活回來,一恢復就要咬人吃肉的楊兄弟!”

  楊名心膽俱焚,紀召云說的也太可怕了,只是他知道自己的石化之咒一旦運出,神仙也變不回來了。尤其是何蟬聲畢竟是一起拒過妖怪的,他下得了手嗎?

  紀召云大急,只是眼見它們就要恢復了,竟然不敢從懶懶蟲背上跳下來,作為一派之長,而且門外都是他的弟子,他現在的樣子確實算顏面大失了,只是生死之際,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這時一味狂叫道:“快啊,不然來不及了楊兄弟。你知道杜郎血瘋的意思嗎?!”

  楊名這倒聽說過,這時微微一愣,好象似有所知,顯然是記起杜郎血瘋比主人還可怕的事了,抬起手來對身后的昆侖派弟子們說:“你們快離開這兒去外邊,越快越好!”

  田芳芳猶豫不決,顯然是不肯獨自離去,楊名瞪了她一眼喝道:“快走啊笨妞,你想死啊!”

  田芳芳這才又看了看他,顯然想說什么但礙于師父在場最后還是轉身,只說了句:“楊大哥,要小心!”

  楊名這才有些后悔,知道自己一時腦袋發熱,肯定弄得這個小姑娘對自己有了特殊感覺了。

  紀召云倒沒注意到自己寶貝徒弟的異樣,這時見楊名還沒動手,只當他不忍不下,也懶得浪費精力再怪叫,嘴中念念有詞,聽得熱氣蕩面撲來,八方巨硯驀然從天而降,“轟”的一聲巨響,又將兩個慢慢支起的人形給實實的砸扁在地面上去了!

  楊名只覺得紀召云出手太重,他見識過巨硯威力,知道這東西從天上砸下來,神仙也難逃劫數。這時皺了皺眉,只見巨硯及地便消失了,果然何蟬聲跟賀永忠己經變成了肉餅!

  楊名一愣,因為這個情況很奇怪,照這個“純陽硯”的威力來說,它砸下來普通的肉應該會化為灰燼的,為什么滿屋子都是焦肉的臭味,他們師徒倆就還沒成灰呢?

  難不成他華山派有什么保命的絕招不成。只是華山派真有這種絕招的話,何蟬聲也不會不遠千里跑去求這個紀老鬼了,因為這時候稍一停頓,那兩堆肉又蠕動起來,它們竟然還沒有死掉!

  楊名這才知道事情不對,回想紀召云的惶然,他豁然明白了些什么,這時抬頭問騎在龍背上引頸觀望的紀召云說:“你是說,他們中了妖狗的妖毒,己經變成魔體了?”

  紀召云連連點頭,他雖然是猜測,但眼前的情形只有一種結果,他倆要沒變魔體的話,就是他紀召云著魔了。

  楊名這時大驚,才知道紀召云為什么要如此驚惶,顯然他是吃過他們的苦頭了,正在擔心只聽地上的藍精靈也駭然叫道:“你們不是說,杜郎咬過的人,會變成妖魔吧!”

  紀召云連連點頭,顯然他正密切關注著地面上兩具可怕的東西,因為它們腦袋又變成型了,雖然跟前面的樣子又有出入,但對它們來說,只要能用,可以張口咬人就行了。沒看到兩人兩張口一成型就努力裂脹,顯然是想逮什么東西開懷大咬的樣子!

  楊名這才退了一步,就見他全神凝聚神念,這時念念有詞,隨之朝賀永忠一指,就見那堆肉慢慢自下而上,變成一個有著人頭的奇怪餅狀怪物,最后那種可怕的石化迅速上延,完全浸透它腦袋之后,它終于變成一堆石頭了。

  紀召云看得目瞪口呆,這種讓**變成石頭的情形對他的沖擊力,絕對不下于賀永忠瘋狂攻擊時給他的驚駭,那種被變成石頭的可怕代入感,真讓他心膽俱裂。他這才知道“上古血骷髏”和“天煞魔靈”為什么要怕這個少年。

  楊名這時呆呆看著何蟬聲,突然有些不忍心了,這個昔日的華山派掌門的眼珠子早就被砸出來了,但他還在努力的恢復著,他的嘴全力奮張,完全就是一種努力恢復的樣子,就算它己經變成了怪物,但生存的本能完全用何蟬聲的本來面目,至少是相似的面目在體現,它想變成原來的樣子,它還有活下去的**,根本就不想被銷毀。

  紀召云本來在注視楊名的,這時被他臉上的不忍感染,回過頭去愣愣瞪著何蟬聲正在恢復的臉,突然嘆了口氣道:“楊兄弟。他己經不再是何掌門了,他的腦子和意識在貧道純陽硯如此擊打之下,足以毀滅千次。這只是他被妖毒控制的魔體,他還有意識嗎?

  楊名嘆了口氣,突然轉身離開了,紀召云一愣,他可不敢想象讓這個怪物存活下來的后果。不過掉過頭來,且發現何蟬聲一直在蠕動的嘴這時停下來了,而且他正從下而上,在快速的變成一種古怪的青石。

  他愣了一會,這才驅著懶懶蟲趕了出去,這時遠遠的問肩上騎著一只小藍鼠的楊名說:“你也沒看到夢姑跟血骷髏嗎?”

  楊名在點頭,紀召云愣了一愣,突然失聲叫道:“糟糕!糟了不好!”

  楊名本來因為親手殺死何蟬聲師徒弟十分的沮喪,這時愣了一下停下來,懷疑的望著騎在龍背上的紀召云,只見他滿面驚惶,這時叫道:“他們既然不在這兒,只怕己經去了昆侖!”

  楊名大驚失色,這才知道紀召云失聲的原因,他飛快向回奔來,對小金龍大叫道:“快懶懶蟲!你快帶我回昆侖!你嫂子還在那兒!”

  小金龍見大哥臉色不妙,這時哪敢怠慢,飛快帶著紀召云向下一沖,一下就鉆到楊名胯下,帶著他朝天就沖,只差不將這個鬼氣森森的廠房頂端沖出一個大洞!

  好在它隨之改變了主意,這時朝窗戶奔去,只聽“嘩啦”一聲巨響,這條長蟲把人家的窗玻璃撞得粉碎,這才沖天而去,消失在隱約透出曙光的天頂!

  昆侖派眾弟子一起驚慌失措,就聽師父的聲音隱隱約約從天際傳來:“眾弟子速回昆侖,一切小心,回山后立即結陣,為師在地面接應!”

  小金龍迅速飛回了昆侖山,然后竄向地面。

  這時遠遠只見昆侖派地面燈火通明,但是靜寂無聲好象一個人也沒有似的,紀召云跳下龍背,神念馬上浸透本門上下,但還是沒發現有本門的其他弟子音跡。

  正在這時只聽前面傳來呻吟之聲,而楊名他們也從龍背上下來了,兩人聞迅趕了過去,只見地上四腳朝天的躺著一個家伙,呻吟聲正是從他嘴里發出的!

  楊名大驚,這時一個健步跨了過去叫道:“王道兄王道兄!你怎么了沒事吧?”

  紀召云也擔心的沖近他叫道:“道友、王道友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那兩個妖魔。我昆侖派的弟子都還好吧?他們哪兒去了”

  王林一這時要死不活的呻吟了一下,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目光煥散有氣無力的說:“紀掌門放心。你的弟子全躲在密室好好的。只是貧道受了妖怪的夾擊,幸在性命還不至于有什么大礙啊。”

  紀召云急道:“出什么事了?”

  王林一嘆道:“紀道兄啊,你知道貧道因為肚子不服舒。因此跑到山下面的藥店,敲開了一家私人小店去想弄些藥來服下,沒想到剛下山打了個轉回來,就發現兩個妖怪在這兒東張西望,后來還跑到你們昆侖山的君臣石去了,也不知想搞什么名堂。貧道可是答應了紀掌門的,也算上守信義的人物對吧。因此便施法跟兩個妖魔斗了起來,沒想到那兩個妖怪法力高深,我竟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斷斷續續的說到這兒,就見紀召云臉色大變,這時顧不上理要死不活的王林一,轉身就去查看被昆侖一派視作性命的“君臣石”去了。

  王林一支起身子見紀召云去了,這才一躍起從地上跳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樂道:“沒事沒事,我沒事。你不用拿眼瞪著我,楊兄弟,呵呵,我是騙這個老鬼的,其實沒事!”

  楊名笑道:“一開始嚇了我一跳,不過聽到你提起了‘君臣石’后,才明白你肯定是騙人的了。那兩個妖怪原來并沒有來過昆侖?”

  “怎么沒來過?”王林一直著脖子說道:“它們雖然偷石頭是我瞎編替我扛罪的,但來過昆侖可是千真萬確!當時你們趕去華山之后。”

  說到這兒順口問道:“何蟬聲那個老找鬼呢?怎么沒跟你們一起來啊?不會死了吧?”

  他本是開玩笑的,想不到楊名臉色一變,不免吃了一驚,趕緊問道:“出什么事了,莫非這個何老鬼真的……”

  楊名嘆了口氣,這才簡單把下山遇到的所有經過跟他敘述了一遍,王林一大驚失色,呆了半響才失聲道:“想不到何蟬聲師徒突然這樣掛掉,就此終了一生。世事無常啊,無量佛,善哉善哉。”

  楊名陪他感慨一番,這時又問:“王道兄,當時那兩個血妖來此之后,你是怎么對付它們的呢?”

  王林一嘆了口氣,這才把心事從何蟬聲師徒一事上抽回,這時說道:“當時,我偷了昆侖派的石頭之后,總覺得就這樣消失甚為不妥,畢竟我答應過紀老鬼要幫他照看門戶,于是偷偷駕云趕了回來,正好撞見兩個鬼鬼祟祟的妖怪,只怕就是你所說的‘上古血骷髏’和‘天煞魔靈’。你還別說,那只骷髏還通體血紅呢!”

  楊名見他果然提及那兩個怪物,不免暗暗替他擔心,連忙問道:“怎么樣了?它們沒跟你動手?你有沒有吃虧啊老大,你快說啊!”

  王林一滿臉凝重,顯然當時的情形甚為緊急,這時說道:“這個女妖怪我是聽你們提起過的,知道她的入夢妖咒端得歷害,于是我先給自己加了一道‘醒夢咒’這個‘醒夢咒’可比紀老鬼他們的‘醒夢符’要高級,時間也去得更久,這時慢慢靠著它們逼近,嘿嘿。”

  說到這兒王林一得意的笑了起來,顯然他天性頑劣,剛才還替何蟬聲師徒傷心著,轉眼又替自己的本事得意起來了,這時快活的說道:“當時的情況真有趣,兩個妖怪本來是在暗處想使什么壞的,但我從外邊回來它們一個不防,竟然讓我成了真正的暗中黃雀了,于是我左手一記‘掌心真雷’,右手一記‘六乙玄木訣’。掌心雷就別解釋了你肯定知道,這個‘六乙玄木訣’可是貧道參悟了許多年才能熟用的高級道術,這個法訣一出,方圓數丈之內,可以從天而降砸下無數尖利木樁,任你大羅神仙還是妖魔鬼怪,受了我這木系道法,只怕也得魂消魄散化肉沫。”他說到這兒吞了口唾沫,顯是覺得當時情形驚險緊急,這時又繼續說道:“這個‘六乙玄木訣’倒還罷了,你道兄我當時是算定了兩個妖怪受驚本能遁移方位的,于是暗里還準備了一口三昧真火,等到掌中五雷跟玄木訣擊出時,朝著那兩個妖怪所遁之處就是狂噴三味真火啊。那兩只妖怪突然受我一擊,少不得大驚失色,當下就遁走了。”說到這兒他突然倒在不起,這時嘴上只是哼哼,再也不說話了。

  楊名一愣,就聽一陣清風蕩來,紀召云滿面凝重突然出現在自己跟前,這時皺著眉頭問王林一:“王道友,你來的時候他們在干什么?”

  王林一翻了翻白眼,這時要死不活的說道:“貧道見它們在你昆侖派的‘君臣石’附近徘徊,因為聽說過你們一派對此石的關注,所以也顧不上猶豫和自身危險了,肯定是要舍命出手,幫你們昆侖保護鎮山之石了。可是交手之后,雖然兩只妖怪被我打得傷重遁走,只可惜貧道也受了很大的傷害。也不知石頭有沒有受到他們的玷辱啊。”

  紀召云這時嘆了口氣道:“君臣石靈氣倒沒受到妖物玷辱,只是它們取了四片薄石遁走,也不知有什么用處。”

  楊名站在一邊暗笑,只是不便出聲,這時就聽王林一哼道:“幸好我來得及時,當時它們只怕想要玷辱靈石之時,被我及時的阻止了。哎,只可惜還是被它們盜走石片,也不知會惹出什么禍事啊。”

  紀召云滿面感激,這時勸他說:“王道友你別自責,我們剛見識過這兩個妖魔的手段,只怕它們來盜石毀石才是真正的用意。幸在你不顧自身的安危出手,否則對我昆侖來說真是天大的禍事啊!”

  王林一哼哼著說道:“紀掌門快別這么說了,我們都是同道中人,這本來是貧道應該做的,你再這么說貧道可害羞死了!”

  紀召云這次可沒懷疑對方,你想王林一道術高深,他前面一次騙人差點被識破,這一次己經有了經驗,紀召云再精也不能識破他的詭計了,只當這個家伙真的仗義出手,救昆侖一派于水火之中,滿懷感激就自然而然了。

  這時候他己經叫出密室中的弟子們,后面的弟子也婁續趕回山了,昆侖派一下熱鬧起來,而四下雞鳴響起,天漸漸也亮了起來。

  紀召云想讓人把王林一抬進去,王林一拒絕了,他自稱練了個伏地神龜吸陽復元**,就算傷得再重,躺地上將息片刻也會恢復,弄得紀召云滿面敬仰,懷疑他這個法術是跟貓狗之類的東西苦學而來的。

  這時譚小秋跟藍馨蕊也出來了,那個田芳芳遠遠看著她們跟楊名擁在一起,不免有些傷心難過,不過凡事講個先來后到,就算她跟楊名纏綿了一番,且也不敢上前來爭寵,楊名偶爾看到她也會靦腆不安,顯是為自己那時的荒唐汗顏。

  后來楊名才知道王林一偷龔成功,可能是因為那時夢姑分神去干擾自己跟田芳芳的原因,若非如此,只怕昆侖派還不會這樣平安無事,讓王林一做了大盜還被人當英雄夸個不停。

  只是血骷髏和夢姑就此消失不見了,紀召云王林一還有楊名三人神念四處尋找也沒有著落,楊名沒有辦法,只有找來附近山上的通靈野獸,但也沒有什么信息,百般無奈的只有找到一只老鼠,讓它傳令叫支支王來給自己幫忙不提。

  支支王收到消息后帶著大大小小的老鼠只差不傾巢出動,一休二休三休四休做探路先鋒,一吱到十吱做自己的中軍前鋒,其他各式老鼠,只要上了半斤就給封官,顯然是擺出要大干一場的架式,因為楊名有個交代,一律晝伏夜出,飛也似的直奔昆侖山而來了。

  楊名想起“杜郎血瘋”的事,便又抽空去了海中控看了被妖狗咬傷的大頭,奇怪的是大頭除了偶而學幾聲狗叫之外,竟然沒有被妖毒魔物化!

  他想了很久,才知道這個妖毒,肯定只有海水才能化解。

  支支王跟水玲瓏倆只鼠共騎在一只巨大的貓身上,得意洋洋顧盼自雄的四下打量著。

  月光如水,只見四面的老鼠黑壓壓的,象浪似的一**爬過,正朝前面溢去。四野很靜,其他什么聲音倒沒有,只有這千百萬只耗子爬行的“沙沙”之聲,當然,還有耗子們特有的騷臭味,這味道可掩蓋不了,支支王跟水玲瓏兩人用了楊名的“隱龍”香水,身上飄的是濃烈的香氣,其他耗子們可沒這個福氣。

  經過的大小耗子們不無敬仰的給它們的大王行注目禮,臉上全是有這樣一個大王的滿足和快樂。你想想古往今來,有哪只貓會給老鼠當坐騎啊,這種事鼠類們從來都是想也不敢想的對吧。它們大王就有這能耐!

  這只貓叫湯盆,這個名字當然是支支王給它取的,(小說網)湯盆也算是一只命大的貓了,那會兒楊名不是答應給支支王手下貓肉吃的嗎,當時他讓人在街上貼了張高價收貓肉的廣告,滿城的人一下發了瘋似的開始獵貓賺錢了,這個可憐的湯盆就是那只被打傷的,那么多貓就它活著,那會它還是只小貓咪。

  當時因為楊名的廣告威力,附近三四十個縣鬧的貓都遭受到滅頂之災,后來貓越來越少,而且老鼠們對貓肉的需求太大了,所以連剛生下來的幼貓都不能幸免,湯盆那么小點的貓都給打來送老鼠吃了。

  發現這只小貓咪還活著后支支王大吃一驚,不過看到它太小了沒殺傷力,它才留了這個小東西一條性命,就這樣湯盆被支支王救活過來了,一開始只是好玩,到了后來,支支王看它太小了對鼠族根本沒什么威協,于是便把它一直養著,這只貓活過來后身體挺棒的,隨著時間推移越長越大,很已然就變成半大的小貓了。由于成長的環境影響,它也不當自己是貓,認為自己是老鼠呢,連叫聲都是“吱喵嗚,吱喵嗚”的,十分有趣。

  老鼠養貓可是頭一回,支支王的手下對湯盆懷有本能的敬畏,所以這些小耗子們一有好東西新鮮肉什么的,都拿來給湯盆吃,一來二去湯盆就變成一個龐然大物了。

  支支王跟水玲瓏都十分喜歡這個小東西,湯盆也把它倆當成救命恩鼠了,特別喜歡跟支支王兩口子玩,它也不是那么糊涂,知道全靠它們、所有的鼠們才會對它這么好,因此對支支王兩口子特別的乖順。后來體型變得巨大了,支支王怕帶它出去玩嚇著別人,便老是騎著它頭上,想讓大伙明白自己跟它的特殊關系,本來是想讓其他鼠類別對它害怕,時間一久騎它都成了習慣,慢慢湯盆就變成它的坐騎了。

  有一次各地的鼠類首領開一個碰頭大會,湯盆死活要跟著去,支支王兩口子也沒辦法,只好帶著它去玩兒,沒想到當時把里邊大大小小各地有頭面的鼠族首領們嚇得屁滾尿流,搞半天才知道這只貓是支支王的坐騎,所有的鼠當時對支支王的那個祟敬啊,果真是如滔滔之江水綿綿不絕啊。連那些各地專門選來搞慶祝開幕儀式的、最漂亮的超級鼠妹妹們一下瘋了似的,尖叫著都涌上來要支支王簽字!

  后來在各地鼠首領的強烈要求之下,這次鼠族首領的碰頭會臨時又加了一個項目,一至討論決定,讓支支王擔任東方鼠類總首領。你想鼠王選撥大賽要不是支支王有事臨時退出,當時的冠軍肯定是被他奪走了,加上這次震驚鼠界的前無來者后無古人的貓坐騎事件,本來還有些不服的人完全被打敗了。

  支支王搞內閣的事一提出來,馬上被鼠界強烈推崇,都覺得這個支支王的觀念什么的,簡直比人類還要酷呆了。當時就有許多絕色的美女鼠自愿獻身成為支支王的妃子,很多美眉鼠還表示,就算沒有正式名份,只要是曖昧的地下妃也不要緊,這是多么祟高的美麗雌鼠精神啊。不過支支王在跟水玲瓏商量了一晚上后否決了這個美好的提議,據說為了討論這件事情,它還分別把耳朵和鼻子不小心在拐彎處撞青了,后來有人傳說是那只美麗的支支王后打的,鼠類們一至對這個傳說表示強烈的鄙視,水玲瓏雖然天姿國色挺美麗的一只鼠,但她敢打偉大的支支王嗎?

  內閣正在組建之中,楊名就給它來信息了,說讓它動用鼠類遍布天下的關系和信息系統,給他查訪一下“上古血骷”和“天煞魔靈的”的下落。

  你想它對楊名有如此之深的欠疚,收到消息它要小題大作是肯定的,這時派重兵前來就不足奇了,可是浩浩蕩蕩的鼠族大軍剛走完了將近一半的路程,前面的探路先鋒大休從天而降,它遠遠叫道:“報,大王!大休剛接到教父最新傳令,說他己經離開昆侖山前往s市跟本組隊員匯合,我們是不是改變全軍路線?”

  “怎么?”支支王摸了摸腦袋說:“他不在昆侖山了?我還想去那地方觀觀光呢,我聽說昆侖山有幾只半成精的仙鼠,一直很仰慕想要去造訪的。看來去不成了嘍?”

  水玲瓏皺了皺眉頭這時說:“大哥大既然不在昆侖了,我們還去那兒有個鬼用啊!”

  支支王正在猶豫不決,就聽二休這時遠遠的俯沖過來,一邊大叫道:“報,大王!二休剛接到教父最新傳令,讓我們不必全軍前往接應,只要能在最快時間中動用鼠族情報網就行了,他讓你先找兩只妖怪的消息!”

  支支王悻悻的說:“好了收到,傳令三軍先就地安扎,前面有一遍稻田,各部隊改變命令,先把稻谷統統收掉,就地搞個戰備糧倉,其他高級指揮官員,馬上來我這兒聽取最新命令吧!”

  大休二休飛快傳令去了,不久就看到本來是選著荒野無人之處溢散的黑色鼠潮,開始朝稻田漫去,隨之一遍“沙沙”的咬噬之聲傳來,成片成片的稻穗開始倒下,短短數分鐘,本來沉甸甸的稻田全被放倒,稻草還在風中飄搖,稻穗且都消失不見了。

  后來這件事引起了當地縣市的高度重視,他們從省里調來了許多高科技的研究設備,還動用了軍用的探測設備這才發現所有的谷子都被什么東西搬到一個山洞里去了,四下的草地都被什么爬得光溜溜的,這種搬運谷子的物體數量肯定極其驚人,只是他們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東西,四處尋找也沒有結果,成了這個縣記入縣志的千古之迷。

  再說楊名,他們在昆侖呆了些時間后,知道兩妖不會再在此出現了,明白繼續呆在這兒也沒什么用處,便辭了紀召云下山,王林一因為要修補封魔陣,還要尋取能夠鎮陣的靈石鑄鼎,下山后也跟楊名分手了,他們約下了聯系的方式之后,眾人各奔東西。

  離開昆侖之后,楊名馬上用電話跟本組人員聯系,不久后就有一架直升機來接他們,李安跟他的小密張君坐在直升機上親自來接他們,張君看到楊名果然平安無事大喜過望,楊名雖然對這個小秘有好感,且不知道這個神奇的天然祝福者,其實己經救過他一回了。

  張君不僅十分喜歡那只可愛的精靈鼠藍精靈,還跟譚小秋十分投緣,兩個女孩子見了面不知有那么多的話說,弄得楊名倒被冷落了似的。

  不久后飛機飛回了直屬e組所呆的基地,楊名跟李安談了整個事情的內幕,尤其是聽到部隊夢游的真正內情之后,李安臉色大變,馬上寫了一份報告上交,讓軍方作出相應防范不提。

  來到基地后,工作條件大為改善,楊名不僅吩咐自己組員開始調查,還動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關系和自己的異能特長,開始尋找兩個妖怪,但是兩個妖魔好象人間蒸發似的,無論如何也導找不到半點眉目。

  他正在奇怪,不久后支支王跟水玲瓏跑來了,看到它夫妻倆騎著的大貓楊名又驚又喜,馬上用神念跟它們交流,只聽支支王正兒八經的說:“老大,首先我要給你道歉,請大哥大原諒無知支支王的魯莽。”

  楊名搞半天才明白它指的是什么,不由又好氣又好笑,這時說道:“不知道你一只破老鼠,也哪來這么多嘰歪的,算了算了別扯太遠,跟我說說你們收集到什么情況沒有?”

  支支王這才呲著大板牙笑了,四下看了看才神神秘秘的說:“當然有了老大,我來正是因為這事啊。不過先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小弟最近被鼠族推選成東方鼠類首領了,嘿嘿。”

  楊名一愣,這才說道:“你還有這能耐了?這倒是件好事。咦,你怎么搞了只貓騎起來了,這只貓好象怪怪的,它塊頭可比你大多了,就不怕它把你兩口子吃了?”

  “不會!”支支王得意的說:“它叫湯盆,可是我養大的,這家伙其實幫了我不少忙,我聲名大起它起了很大作用!”

  說著它興沖沖的跟楊名說開關于湯盆的一些事情,楊名聽了一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偏偏支支王談興正濃,好象還要說上半天似的,他終于忍不住打斷它說:“我問你打聽到什么消息沒有,你跟我說你養大湯盆的事。咦,這名字好奇怪,怎么叫做湯盆呢?”

  “呵呵,有只可愛的貓叫湯姆,我把它取名叫湯盆是有深切的來歷的!”

  “算了吧你。”楊名不奈煩的說:“人家叫湯姆你給它取名叫湯盆,雖然只差一個字,但竟義完全被你給搞砸了。我不問你有什么消息嗎?你快說啊!”

  “噢!”支支王呲了呲牙這才說道:“我太興奮了,老大,我都忘了來找你就是為這事的,不過我因為負疚和興奮老是走題,因此還請老大你原諒。老大剛才你問我什么來著?”

  楊名氣得半死,一腳把它踢開數米,這才問笑得捂住肚子的水玲瓏說:“你比它機靈,干脆你告訴我得了,究竟探到什么消息了?”

  水玲瓏這才說道:“老大,據我們安扎在南方某個著名城市的鼠族情報鼠員說,最近他們那兒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地下公司,這個公司跟國際上一些臭名昭著的人體器官走私組織有密切交往,他們能無窮無盡的給需求方提供人體各類器官,而且這個城市因為這個地下公司的出現,近期經常發生人口失蹤的事件,你說這跟這兩個妖怪有沒有聯系?”

  楊名沉呤道:“人體器官?而且能夠無窮無盡的供貨?這怎么可能。”

  “是啊!”這時支支王飛快的竄回來了,它神彩飛揚唾沫亂飛的說道:“這件事確實古怪,不過老大你不知道最近我組織了一個龐大的系統機構,你一定不知道我組織鼠族內閣的事了。我的鼠族機構己經開始運轉了,這些事情本來是無比神秘的老大,但根本躲不過我情報機構的眼線。老大你知道我鼠族內閣的名稱嗎?還有,想聽我組織的新內閣名單嗎?”

  楊名俯下身來,提起支支王的尾巴把它一扔,這一回扔得更遠了,聽得遠方傳來重物沉重的跌落聲之后,他這才低頭問水玲瓏說:“你繼續說。”

  水玲瓏美麗的大眼睛擔心的瞇了起來,楊名安慰它說:“沒事,那家伙滿身都是脂肪沒事,再加上有防護服摔不壞的,你放心,繼續說吧!”

  水玲瓏這才說道:“對啊,一般來說,人體器官的供應很緊張的,可從這個公司出現之后,國際上的走私人體器官價格急劇下降了,而且這個公司生意越做越大,只怕國外都有他們的分支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楊名皺起眉頭,這時暗想道:“血骷髏擅長馭使死靈類魔物,夢姑擅長催人入夢。還有那只可怕的妖狗,對它們來說,要獲得人體器官簡直太容易了。對啊!妖狗能把人體魔體化,如果稍加處理,它的妖毒不就能使一個**無窮無盡的生產器官了嗎?!”

  想到這兒他嚇了一跳,這時失聲道:“只怕就是他們搞的名堂!”

  水玲瓏擔心的望著楊名,這時小心奕奕的問:“如果真是它們的話。老大我們怎么辦?”

  楊名摸了摸腦袋,這時也感覺挺麻煩了:“是啊,如果這個公司真是他們組織的話,他們又己經潛進城市里去,這個事還真的難辦多了!”

  水玲瓏點頭,這時只聽楊名又說:“而且它們買人體器官干什么呢?他們這樣肯定能快速獲得一大筆錢。他們需要錢有什么用處呢?除了錢這樣還能得到什么嗎。”這一系列的問題問得水玲瓏目瞪口呆,是啊,這些事暗示了什么信息呢?鬼才知道!

  他們正在奇怪,這時支支王哼哼嘰嘰的爬回來了,它很不滿意的抱怨著:“老大你剛才是什么意思啊,你沒把我當大休二休三休和四休吧?我不會飛耶,老大,有沒有搞錯,我現在是東方鼠類總首領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咦?水玲瓏你笑什么?本首領很生氣知道嗎?”

  名楊名皺著眉頭罵道:“你閉嘴吧,破肥鼠,再說我把你還扔遠一點相不相信?好了,別嘰歪,我現在有事要吩咐你們!”

  支支王見楊名臉色不太好,明白事情可能有點不妙,這時緊緊把嘴巴閉上了,只是兩顆大板牙沒法藏起,滿臉都是認真的神情,那樣子特別的逗,楊名又好氣又好笑,這時拿鞋底摩了摩它腦袋說:“支支王哪,你把精神養好些,老大可能要用你親自去探聽一下消息。”

  楊名罵道:“讓你小子別多嘴的,你一來就害得我也老跑題了死耗子,現在我命令你馬上閉嘴,再亂說話我踢你!”

  支支王這才住嘴了,楊名便吩咐它道:“你趕快親自去事發地點查看一下,在最快的時間中給我最確切的消息,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隨后會去你所說的城市,親自用神念附到你身上,我想潛入你們所說的地下人體器官走私組織去看一看,到底那里邊有些什么古怪。”

  支支王連連點頭,楊名便道:“好吧,你們先回去吧,記住小心一點,這兩個妖怪外加那條妖狗可邪門得狠,別被它們給識破了,千萬不能讓它們知道我們的關系知道嗎?”

  支支王連連點頭,楊名又囑咐了水玲瓏一番,這才讓它們先回去了。

  完了他回到直屬e組的指揮中心,把手下組員都召集來了,將這件事情給大家交代了一下,大伙都覺得十分蹊蹺,楊名便要李安通知國家相關的安全部門,讓他們暫時不要驚動出入境的器官走私罪犯,他準備親自去探聽一下事情的真實內幕。

  安排好一切之后,楊名先讓譚小秋跟藍馨蕊回家了,他記起洪輝正是那個城市的,加上好久沒看到劉小蘭了,他那會操縱那條土狗時,可趁著自己的狗身體占了不少劉小蘭的便宜,這時也想去看看這個美人兒都在干些什么了,便讓李安給自己訂了去南方的機票。

  這邊的事情差不多全弄好了,楊名把組員們的任務又都一一布置完,大伙各自辦事,只有自己小蜜張君緊緊跟著,好象有事似的,楊名閑下來便問她說:“張君,你好象有話要跟我說對吧?”

  張君趕緊沖他討好的笑笑,這時有點害羞的說:“楊組長,我想求你個事不知道行不行。嘻嘻,可是工作外的私事。你不會罵我吧?”

  “呵呵。”楊名笑了,他說:“什么工作外的事情?”

  張君臉一下紅了,說:“其實我想求你幫一個小忙。不過你最好別讓譚姐知道!”

  “噢?什么事?”楊名對這小姑娘一直有好感,因為她太老實溫順了,都打算在自己的“淫威”下屈服的,那件事的發生,使他內心對她有一種本能的欠疚,再加上他自己也不知道,隨著跟她交往的時間增加,漸漸對她有了一種莫名其妙不可分說的好感,就好象她是自己身命中很特殊的人一樣。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好象有她在自己身邊所有的事都會變得從容,這種感覺就是譚小秋也不能給他的。

  楊名不知道這是天然祝福者特有的魅力,他也不知道自己被這個神奇的女孩救過一次了,因為這種特殊的好感,他常常會情不自禁的跟張君注視,一來二去張君也覺得這個帥帥的楊組長并非象最初想得那樣嚴肅可怕,這時她開始求楊名幫她做一些工作外的事情了:“我有個同學常常把自己上司的照片拿來壓我,她說她的上司挺帥而且她負責他的文秘工作。嗯,我說你也很帥,她老是不相信。其實、其實我想給你照張照片,我保證給她看過之后刪掉好嗎。”

  楊名得意的只差不當場就大笑起來,這樣的事誰碰上了都會高興,不過作為一個上司,他不想讓自己給下屬太輕浮的映象,前邊跟她開玩笑他己經后悔了,這時故作嚴肅的咳嗽了一下才說:“這個事情嘛,嗯,你記得下不為例,知道嘛?”

  張君大喜,趕緊摸出手機來點著頭說:“一定一定,楊組長我有分寸的,謝謝!”

  楊名便擺了個造型,張君高高興興的拿手機給他照了張相,完了快活的說:“謝謝你楊組長,你真好謝謝你,象你這么善良可愛的上司,我希望你工作順利平平安安,遇事有驚無險永遠快樂!”

  楊名微微一笑說:“不用這么客氣,能給自己下屬扳回點面子也是我的榮幸!”

  張君高高興興的跟楊名道別后走了,楊名樂滋滋的準備去機場,這時只見懶洋洋的玲子慢慢從里邊辦公室出來了,這時望著快快樂樂的張君背影說:“君君永遠那么可愛,恭喜你楊組長,她自己也許都不知道,剛才她又給你祝福了。”

  楊名一愣,這才知道剛才沒對小花癡一樣的張君有太出格言辭是多么明智,想不到這個玲子象個幽靈似的躲在暗處觀察著他們一切。

  他皺眉問道:“玲子,你好象很在意她的祝福,對嗎?”

  玲子把頭發朝后一甩,這時臉上那個可怕的疤痕坦現出來,她面無表情的說:“我曾經在一次任務中被一個鬼影忍者用刀從這個疤上刺進,刀尖從另一邊露出一尺有余,可是我活過來了,所有搶救我的醫生都說這是奇跡,因為接診我時沒人相信我能活過來。我記得前天晚上君君是跟我睡在一個鋪的,她跟我說話到什么時候,累了很困,在睡前朦朦朧朧的告訴我說:‘遮住更好。別傷心,玲子,你雖然會毀容,但絕對死不了。我要睡了。’”

  楊名怔怔望著這個鬼氣森森的女孩,她冷冷的說:“其實我只不過問了她這樣一句,我說:‘我的頭發是挽在臉后好還是遮住臉更好。’”

  “我后來才知道。”玲子輕輕說:“君君無意識說出來的話往往都十分準確,尤其是她本能說出來的話都會準確,而她往往只會給人祝福。她就象個天使。”

  “你一定被她救過一次。”玲子慢慢走出去了,她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你在飛天島經歷核爆時一定被她救過一次楊組長。而她又給你祝福了,恭喜你!”

  玲子最后的話充滿了安詳和快樂,象她這樣一個深沉的女孩,這句話己經完全將內心的感情透露出來了,她其實也希望楊名永運能平安。

  楊名突然就清醒了,他這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血妖變成石像之后,神奇的恢復過來!

  考慮道這次行動的危險性挺大,楊名決定讓譚小秋跟藍馨蕊先回家去,并讓小金龍和藍精靈也跟她們一起回家,以便保護她們的安全。

  大伙本來是舍不得跟他分手的,不過楊名不想把他們牽扯進來,這兩個妖怪可不是普通角色,經歷這么多事之后,楊名可知道了它們的歷害,華山劍派那么大一個悠久的修真劍派,鬧得掌門大師兄一起掛了可不是玩的,你想這么多人跟著他,除了小金龍跟藍精靈能幫幫自己之外,另兩個也跟花瓶差不多,綜合起來還不如浪費兩個幫手更機動。再說他現在有了直屬e組強大的后盾,相比之下能力也不算差,至于小金龍,他是因為怕兩個妖怪去找她們麻煩才舍棄的,兩人沒有辦法,只有依依不舍的跟楊名分了手。

  楊名來到南方之后,交代了一下組員們在什么地方待命,自己給洪輝打了個電話,那小子接到電話之后,飛快開著車來機場接他了。

  遠遠只見洪輝拖著那條被他養得膘肥體壯的土狗,一進候機廳就叫道:“楊名!你小子哪去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

  楊名迎了上去,那條土狗一看到他尾巴只差不甩掉了,屁股的也大幅度的扭動起來,楊名拍了拍它的頭,這時洪輝就抱怨開了:“楊名哪,你說這條狗也不知是怎么原因,它做了明星之后,怎么變得一點也不靈光了。我正在想是不是只有你帶著它才機靈呢。”

  楊名分了一縷神念進入它的腦子,就見那條土狗人立而起,一扭一擺神態可掬,分明就跳開了國標舞,你看它步子一進一退,還真的跟標準舞步沒什么區別呢!

  這時邊上路過的旅客們全都看得大跌眼鏡,有些年輕的女孩子還尖叫起來,人一下就把它圍得水泄不通了。因為這條土狗看起來不普通,好象血統并不怎么樣,但它也太可愛了吧!

  楊名可怕驚動更多的人,趕緊抽回神念,可這時洪輝大喜過望,連忙叫道:“對對對!果然是這樣!看來這條狗只有跟著你才會靈光。”

  楊名一笑,這時問道:“小蘭呢?”

  洪輝一愣,這時悻悻的說:“哎,看來你這些天沒看電視了,劉小蘭現在成大名星了你不知道?”

  楊名一愣,這個事他倒真的不知道,想想那個胸無城府的小丫頭,不會真的轉身一變成為大明星了吧。他正在奇怪,就聽洪輝又道:“她現在片子都接不過來了,不過我讓他拍‘家有乖狗’的系列劇她倒一直沒推托,哎就是這條狗不爭氣啊!”

  楊名不太相信的說:“她真這么出息了?都拍些什么電視呢?”

  洪輝象看到外星人似的瞪了他一眼,信口就說:“現在電視上熱播的那么多戲你都不知道?好象‘地獄的嫁衣’、‘紫刀’、‘超新流星’什么的一大堆,她要不就是第一女主角,要不就是第二女主角。現在第二女主角她不接了,完全大牌主角。”

  “呵呵。”楊名笑了起來,信口說道:“這么說要見她只怕不容易了吧?”

  洪輝神秘的一笑,這時挺有把握的說:“你來了她就算再沒空只怕也會趕來的,她每星期都要來喂一次阿黃,我都想替它減肥了可又下不了面子。你知道家有乖狗的系列現在冷下來只有再等機會了,最近我好不容易搞了個本子想讓她演主角啊。我告訴你別跟其他人說,這個本子可好是我費挺大勁從網上搞來的,聽名字就挺拽,叫‘操魂師’。”

  洪輝嘆了口氣說:“對啊,我把本子給小蘭看了看,你猜她怎么跟我說的?”

  楊名隨口問道:“她怎么說呢?”

  洪輝摸了摸腦袋,有點羨慕的望著楊名說:“她見我條件都順著她來,實在是不好推辭了,完了跟我拋下這么一句:“這樣吧洪導,我們都是老搭檔了,如果你能讓楊名來演男一號,我就接你這個本子怎么樣?”

  楊名嚇了一跳,不相信的叫道:“讓我來演男一號?!”

  “對啊!”洪輝無可奈何的說道:“這不你讓我找得好苦。怎么樣楊名,你也不是笨人,演戲這玩藝沒什么巧,其他的要技巧,我們業內人士都知道,就算你是撿拉圾的,只要有了道具催淚水,分分鐘搞定。你來演行不行?”

  楊名趕緊搖頭,連連拒絕,你想他現在怎么著也是個國家工作人員了,怎么還能幫你去演什么電視劇?這片子沒出名倒罷了,真出名了,讓他怎么跟組里的人交代?雖然說最初入組時人家把規距定得挺松,但你既然扛下這個擔子,總不能太荒唐了吧?

  洪輝可管不了這么多,這時死乞百奈的說:“我可不管了楊名,當初你讓我幫忙的時候我可從沒猶豫過的,你今天無論如何得幫我。我給小蘭打個電話,你等會!”

  說著這小子就按開按鈕了,楊名反正制止不了他,心想很久沒見著小蘭了,也不知這丫頭出名后成什么樣了,這時便隨他去叫吧,再說人家現在大牌了,就算你打電話她也不賣你的賬!

  他正是這么想的,想不到洪輝沖電話里說了一會之后,竟然樂滋滋的對自己說:“她正在場間休息,說馬上就過來。怎么樣?她要接你可得幫我!”

  楊名頭都大了,這時萬般無奈,只能跟他說:“洪輝啊,我不是不幫你,我現在有新工作了,我騰不出時間知道嗎?不信打電話你聽真了,要是我同事說行我就給你演,要說不行你就別提這件事了行嗎?”

  洪輝完全不相信:“你蒙人吧楊名,你又不是沒錢,買五百車雞蛋時嚇壞多少養雞場的老板,都不知道你要那么多雞蛋干什么用。還有后來搞出個要五百車貓肉的怪事。雖然說裝貓肉的是小三輪蹬車,但這也不來細啊。你看看現在市面上貓價都被你搞得嚇死人,誰都當你是個養貓專業戶呢!”

  楊名不便分說,他總不能告訴洪輝說雞蛋跟貓肉都是給老鼠吃的吧,還有那五百車貓肉,就怪當時自己說話不經大腦,到哪去弄五百車啊,后來想了個辦法,用街面上最小的小三輪蹬車計算,而且每車還都只裝半滿,才勉強湊夠了數,要不是大大小小的耗子們因為第一次吃貓肉太激動了,顧不上裝貨的是人力蹬的小三輪,只怕這個事還真蒙不過去了!

  他這時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這不是錢不錢的事,熟人托付沒辦法。這么著吧,我打電話你聽聽,雖然我是他們的頭,但對個事我也不太清楚,行的話就幫你怎么樣?”

  洪輝大失所望,這時把希望寄托在這個電話上了,只有悻悻的說:“那好吧你打,實在不行你也得幫我說服小蘭。你還別說,楊名我覺得她挺在意你的!”

  楊名摸出電話,隨便就撥通了李安的手機,為了讓洪輝聽清楚還用了擴音器,于是他對里邊說:“李安哪,我遇到個關系特別好的熟人,他死活要我幫他演主角,你跟他說說我們組的規距吧,我跟他太熟了辦法,你解釋一下。”

  李安“噢”了一聲說:“楊組長,因為本組是機密組織,所以不反對職員擔任第二職業,如果你愿意的話,完全可以把這當成你公開的身份。”

  楊名趕緊把電話掛了,他倒不是怕洪輝知道自己可以演戲,而是怕李安不知道自己在用免提,可洪輝不高興了,他不滿的瞪著楊名說:“穿幫了吧,你真不夠意思!”

  楊名訕訕的笑道:“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既然這樣,我幫你幫你行了吧?”

  洪輝大喜,這時就見一輛的士遠遠的停了,然后一個戴眼鏡的美女,穿著挺隨便的,只是身材可是一流,大大的默鏡外邊的肌膚又白又嫩,一看就是個絕色美女,這家伙好象想嚇誰似的,溜下車后躡手躡腳的包抄了過來,完了一個虎撲,一下跳出到楊名后背,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還捂住他眼睛,得意的雙腿亂蹬,嘴里還“咯咯”只笑,不是劉小蘭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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