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癡情真心小皇子33
“阿軟,這個女人怎么處置?”
鳳霏沅指了指被她丟回箱子中失魂落魄的阮琉韻。
阮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丟出宮去,順便將她和那個罪人的罪行公告天下,百姓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但是只有一點,不可以殺了她。”
阮軟此番無疑就是不想給阮琉韻一個解脫。
就算那些百姓肯放過她不給她羞辱,但是她身體里的蠱蟲依舊會每日啃食她的五臟六腑,讓她痛不欲生,直到將所有體內(nèi)器官啃食完了,她才能死。而且沒有銀錢的阮琉韻,活著就必須變成她最厭惡的乞丐那樣,乞討別人的可憐,不然就只能餓著。
阮軟要的就是她生不如死。
“阮軟,你好狠!”
阮琉韻終于再也裝不下去,暴露出自己的丑陋嘴臉了。
“你們知道嘛,這個女人骯臟虛偽的很。她那些證據(jù)都是偽造的!為的就是要這至高無上的位置,要的就是殺了我!我還是太女,她還沒有登基呢。你們聽我的,殺了她,然后我會給你們好處的!”
有些愚蠢的人聽了阮琉韻的話以后還真的動起了心思。
但是當(dāng)她們剛有動作,阮軟的人就已經(jīng)將其拿下。
“還有誰要出來試一試?”
眾人紛紛互相看了幾眼,想要慫恿對方出去,然后一探究竟。
可是終究大家都是惜命的,最后竟沒有一個人走出來。
阮軟瞧著這鴉雀無聲的場面,嘆了口氣:“既然沒有人反對,那么一會兒就直接舉行登基儀式吧。原本我還要再等些日子的,可是多虧皇妹提醒了我,名不正言不順總歸行事沒有名頭。既如此,我還是要趕緊坐實了這位置的好。省的有些人還惦記著。”
阮軟意有所指阮琉韻怎么可能聽不出其中的意思,于是氣憤之下阮琉韻伸手就要掐住阮軟的脖子。
而阮軟就往后退了一步,接著喬霽楓又在一旁射出了一劍,直接穿透了她的胳膊。
“送走吧。別留下來礙眼了。”
阮軟說完便有幾人上來將其拖著離開了勤政殿。
等到阮琉韻被送走以后,阮軟直接兌現(xiàn)了自己剛剛說的話。將這場壽宴變成了她的登基儀式。
登基以后阮軟順勢大刀闊斧的下達(dá)了一堆早就在她心中想了上千遍的政治策略。
她要在將大興作為聘禮獻(xiàn)給鳳啟之前,將那些蠻夷之地的問題還有腐爛政治解決妥當(dāng)。
不然這份聘禮,可不美好。
她的崽崽,要用最好的東西相配。
阮軟走到牧霆身邊撫了撫他的臉:“牧霆。壽宴和登基儀式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可是這邊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我一時走不開。你要不要先和阿沅她們回去?不然你母皇那邊會擔(dān)心壞的。”
鳳牧霆抗拒的搖了搖頭:“我才不要呢。阿軟在哪兒我就在哪兒。至于母皇那邊你不用擔(dān)心,可以讓皇妹她手書一封再快馬加鞭的送回鳳啟。我想留下來陪著你,我怕你因為太忙不吃不喝,累壞了身子。有我在,我還能監(jiān)督你。”
鳳霏沅對此也頗為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可以寫封信給母皇,告訴她我們晚回去一些時日。左不過你二人的婚事宮里也能操辦。這邊的事才是要緊的。”
阮軟見她二人態(tài)度如此認(rèn)真,便同意了下來。
“既如此便依你二人之言。只是那驛館你們就別住了,一會兒我讓宮人打掃出幾間干凈的宮殿,到時候你們住進(jìn)去,也好舒服一些。”
“好。不過我們住進(jìn)來不會不方便吧。”
阮軟疑惑的問了一句:“有什么不方便的?”
鳳霏沅見阮軟還糊涂著便提醒道:“這宮里還有許多封位的男子。”
阮軟笑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說起:“一會兒派人去請他們離開,想要出宮的便給些銀子出宮,不想出宮的都挪去西邊的宮殿,那邊偏僻的很,基本沒有人去。”
“你既有想法就好。那一會兒我便替你安排這些事去,你這里的政事比較要緊。”
“多謝皇妹了~”
他們?nèi)嗽谶@邊說話,那邊羅元鑫見此也不想離開,默默的湊到了他堂姐羅瀟云的身側(cè):“姐~我也想留下。”
羅瀟云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你留下做什么?人家一個是阮軟未來的正夫,一個是她未來的皇妹,你呢?再說了,那鳳霏沅留下也可以幫阮軟處理一些事。你留下不找麻煩都不錯了。”
“皇姐~皇姐~你就讓我留下吧~”
羅瀟云被他拉住胳膊來回晃悠,最后被軟磨硬泡得不行,也就只能同意了他的說法。
只不過羅瀟云在離開前還和鳳霏沅私下談了談,不然她才不會安心離開。
一番談話結(jié)束之后羅瀟云一手握著羅元鑫,一手握著鳳霏沅。
她將元鑫的手放到了鳳霏沅的手中,拍了拍鳳霏沅的手背:“以后他就交給你了。不過你不要以為我走了你就可以欺負(fù)他了。我可是將大半的人都留了下來,若是你不好好對他,改日我們?nèi)P啟的時候,仔細(xì)我扒了你的皮。”
“去鳳啟?皇姐你們要去鳳啟?什么時候?”
“大約和你們差不多日子吧。你別忘了,你到時候是要同他們一路的,我怎么可能不去接你。而且到時候還要商量一下兩國聯(lián)姻的事情。”
“皇姐~”
“行了,都多大了,還沒事就愛撒嬌,這可不好。日后就是要嫁人的了,這般模樣可小心人家不喜。”
羅瀟云說完用手指點了一下羅元鑫的額頭,羅元鑫退后半步,被鳳霏沅攬住。
“瀟云請放心,云鑫他天真爛漫,我母皇和父后一定會喜歡的。而且他和我皇兄也相處的甚好,定不會產(chǎn)生沖突的。”
“那就好。既然你都做了這么多保證了,我也就不多做糾纏惹人煩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就先離去了。待日后我們重逢,到時定要好好喝上幾杯,一醉方休。”
“定當(dāng)。”
接著羅瀟云便準(zhǔn)備離開,只是在踏出殿前回頭又看了一眼二人:“大興事物繁雜兇險萬分,你們多加保重。”
說完便在隨行宮人的陪護(hù)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而他國的使者,都被阮軟一通“說教”以后紛紛臣服,并言明會回朝同各陛下說清此事,承認(rèn)阮軟已經(jīng)為大興國主之事。
畢竟他們可不想落得跟阮琉韻一個下場。
送走他們以后,阮軟每日都在忙碌著將那些貪官污吏一一革查下獄,接著又在民間大量選舉有才之士入朝為官,甚至還啟用了一些舊臣穩(wěn)固朝廷。
眾人看著阮軟這一系列操作,紛紛擔(dān)心會輪到自己身上,一時好多人都擔(dān)驚不已。
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心懷坦蕩,就不會不踏實。
這日阮軟在批完奏折以后便帶著鳳牧霆在宮中閑逛,溜達(dá)著溜達(dá)著就到了阮軟父妃的宮殿。
阮軟一頓,這里她還沒有來過。
因著她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jīng)身在鳳啟了,而回來之后忙于政事也一直不得閑。
她其實真的很好奇,一代寵君,在他死后這殿宇會變成一個什么樣子。
于是阮軟便拉著鳳牧霆往里走,鳳牧霆看著外面這陰森森的樣子,不免有些害怕,拉緊 了阮軟的手:“阿軟,我怕。這里會不會有鬼啊?”
“不怕。有我在。而且這世上本無鬼。那些說有鬼的,都是心中有愧才會害怕。”
在阮軟的攙扶下,二人終是走了進(jìn)去。
宮人也在第一時間將殿內(nèi)的燭火通通點亮。
這一看,阮軟竟有些驚訝。
這宮殿從外面看起來竟是久無人來,荒涼的不得了。
但是這里面...
阮軟手指觸了觸桌子上的灰捻了捻,看來這里面除了東西都在,竟還有人日日打掃。
至于這手上薄薄的一層灰,想來還是自己登基以來,那幫人便沒有再來打掃過。
阮軟向著殿內(nèi)走去,看著這一物一件,格外陌生。
但是從它們又能看出那個人之前真的很寵原主的父妃,畢竟這每一件東西都是價值連城。
阮軟走向書案,上面還有寫過字的絹紙。
阮軟拂去上面的灰,將其拿起來在燭火下細(xì)細(xì)看去。
原是她對原主父妃的悼念以及思情。
不過這上面還寫了她是如何看上了阮琉韻的父妃,還說她是因為容貌才會愛上他,希望原主的父妃在天之靈能夠原諒她。
阮軟笑出了聲,多好的借口啊。給自己的薄情和濫情找了一個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阮軟嘆了一口氣將絹紙放到燭火之上,用火點燃,隨后丟進(jìn)了火盆。
鳳牧霆見此拉住了阮軟問道:“阿軟,你這是做什么?”
“我的父妃在活著的時候最后一刻還是被拋棄了,在他死后他的女兒又百般受辱,你覺得我父妃他死后被那個人惦念著會是一件好事嗎?薄情之人之物,不留也罷。留著既讓活著的人膈應(yīng),又讓死了的人不得安息。”
“阿軟。你別傷心了。一會兒我們回去以后就讓人繼續(xù)打掃這里,連帶著外面也整修一番。然后將那些和你父妃無關(guān)的東西通通丟掉。以后每當(dāng)你父妃忌日那天,我們就回來看看,好不好?”
“好,就按你說的做吧。以后這后宮的事不都是你要操勞的,早一點熟悉也好點。”
說完阮軟便看到了一張人像畫掛在了床頭,阮軟被它吸引,然后走了過去。
“白白。這就是原主的父妃吧。”
“是。這是宮里的畫師畫的,你可以將它留下。”
阮軟看著那畫,眉眼帶笑唇紅齒白面若桃紅的樣子,真真是一個美人。
阮軟瞧著越看心里越難受,竟還默默的流下了一滴淚。
阮軟察覺以后抬手拂去,捻在手心。
“我們走吧。”
阮軟此時說話的時候聲音竟都有些沙啞。
鳳牧霆看了一眼阮軟,覺察出她的情緒變化,牽著她的手回應(yīng)道:“走吧。”
阮軟在離去以前又回頭看了一眼,這里面有榮寵有衰落,一切的一切都和她有關(guān)又無關(guān)。不過都無所謂了,以后這里也只是她用來紀(jì)念原主父妃的地方了。
離去以后鳳牧霆又好奇的問道:“這里是阿軟父妃所住的地方,那阿軟住在哪里?”
“你好奇?”
“恩。”
“那我?guī)闳タ纯幢闶橇恕V皇悄阋龊眯睦頊?zhǔn)備,那個地方跟這里可是天差地別。”
“沒事,我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了。”
阮軟見鳳牧霆想去,便隨著白白的指引將他帶到了冷宮。
“阿軟以前就住在這里?”
饒是鳳牧霆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也沒想到居然會將一個嬰孩一出生就丟在冷宮里。
“是啊。以前就住在這里。不僅如此,就連照顧我的嬤嬤,也會將我的月例銀子克扣走。要不是這冷宮里當(dāng)時還住著一個老嫗,我可能早就被餓死了。”
“那那個老嫗?zāi)兀F(xiàn)在在哪里?”
“死了。”
說到這里阮軟的腦子里瞬間就有了原主那悲慘兒時的記憶。
“死了?”
“恩。被阮琉韻折磨死的。那時我年少不懂事惹到了她,事后不僅我被罰了,那阮琉韻還想盡辦法折磨我,然后就查到了那老嫗暗中救濟(jì)我,于是她就找人將她拖出去仗責(zé)。可惜老嫗?zāi)隁q大了,一百大板怎么可能受得了,直接打斷氣了。好了,我們進(jìn)去看看吧。”
說完阮軟便拉著鳳牧霆往里走,剛踏進(jìn)宮門就聽見了有男子的叫聲。
膽小的鳳牧霆一下子就抱住了阮軟:“阿軟,這是什么聲音?你不是說沒有鬼嗎?怎么會有男子的聲音。”
阮軟也不清楚,便問了白白。
“是阮琉韻的父妃張貴君。鳳霏沅那日安排人給他們遷居的時候特意將他送進(jìn)了冷宮。”
阮軟聽到以后笑了一聲,這個鳳霏沅做事還真不錯。
阮軟得到答案以后趕忙安慰道鳳牧霆:“是阮琉韻他的父妃。還是你皇妹特意將他關(guān)在這里的。”
“啊~這樣啊!”
聽到阮軟解釋完他瞬間就不害怕了,挺起了胸膛還拉著阮軟往里走,邊走還邊說:“進(jìn)去進(jìn)去,我要給他一些教訓(xùn),誰讓他縱著阮琉韻從小行事頑劣,殺了不少人,甚至還害了你。”
阮軟看著鳳牧霆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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