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二章 交代,推測 (求訂閱)
其二,便是神刀堂和譚家的存在,叫北堂宿有再大的野心,也只能窩在心里,落子布局,也要小心加小心,不敢暴露出來。
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很清楚自己眼下的處境。
在神刀堂內(nèi)小有地位,成就,更有了一批擁躉,放在哪里都是年輕俊彥。
但,相比起神刀堂和譚家這兩個有著千絲萬縷聯(lián)系的龐然大物,根本不夠看。
譚長明乃是神刀堂內(nèi)的大佬,論實力,根基,影響力,足以碾壓他。
甚至說難聽點(diǎn),他能有現(xiàn)在的這些成就,還脫不開這些大佬的暗中放水乃至扶持。
所以,北堂宿才一直在神刀堂內(nèi)這一畝三分地經(jīng)營,且專注于武道修行,以及勾連魔刀驚情。
當(dāng)然,各種手段也不是沒做,比如譚采兒和顧立的娃娃親一事,就是他暗中指派。
可惜啊,最終功虧一簣,也不知道是譚家實現(xiàn)預(yù)料到了他的計劃,還是真有這個好運(yùn)氣。
夜色,冷風(fēng)中,一道人影倏然來到這刀峰峰頂,走近北堂宿,單膝跪地,道,
“宿大人,龔淮已經(jīng)在山下等待,不知是否召見?”
顧立和趙老刀一戰(zhàn)的結(jié)果,乃是龔淮通過飛鴿傳說,提前告知北堂宿,而他本人,則在孟昭的安排下,暫時拖延了一段時間,這才回來稟告。
北堂宿點(diǎn)點(diǎn)頭,一邊擺弄著手里剛剛成形的飛燕刀,一邊說到,
“叫他上來吧。”
這人影起身離去,不過盞茶時間,龔淮便誠惶誠恐的來到北堂宿的身后,心中忐忑,單膝跪地不語。
北堂行沒有回身,只是以右手拇指指肚,輕輕摩挲這飛燕刀的石刀刀刃,并輕輕道,
“你的心跳的很快,七上八下,怎么,是覺得此次任務(wù)失敗,無法和我交差嗎?”
龔淮聞言,當(dāng)即大驚,連忙叩首道,
“宿大人,我等皆是按照您所為,沒有絲毫的逾越以及疏漏,這場生死訣之戰(zhàn),結(jié)果也實在不是我等所能左右的,其中定然有隱秘,還請宿大人明察啊!”
北堂宿嗯了一聲,
“你將那趙老刀在生死訣中的表現(xiàn)仔細(xì)說一說,我封印魔刀之力,哪怕只是極為微弱的一部分,也不是一般宗師能抵擋的,那趙老刀不過只是在神刀堂內(nèi)修行過一段時間而已,焉能破解?”
嚴(yán)格說來,趙老刀其實也算是神刀堂的人,只是地位比較低,遠(yuǎn)不足以和北堂宿這樣的人相提并論,所以,趙老刀會什么,北堂宿一清二楚,絕不認(rèn)為對方有能力擊敗顧立。
而且,即便譚家插手,能有宗師之力,匹敵自己留在那重罡拳套上的力量,也就罷了,怎么可能連魔刀驚情之力都能抵御,這當(dāng)中有蹊蹺。
龔淮不敢怠慢,孟昭是他無法仰視的大人物,這北堂宿也是。
不同的是,北堂宿是以權(quán)勢,以皇族地位,來威逼他這樣的梅花衛(wèi)。
孟昭,則是通過自己的手段,操控他的生死,起到控制的作用。
兩者比較起來,盡管他更恨孟昭,卻也更敬畏孟昭。
故而,在孟昭所無法觸及之地,他仍不敢冒險將事實吐露,只將有限的信息透露出來。
比如,趙老刀自身的武功,的確是不及顧立,但,待到他掏出一柄木刀之后,卻大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之姿,同時,這木刀,不但破了重罡拳套,更將魔刀驚情之力也破解,這是當(dāng)日眾多觀戰(zhàn)之人,都知曉之事。
“屬下之所以晚回來幾日,還是因為想要探查那木刀的來歷,以及趙老刀背后是否是譚家之人在支持,只可惜,那趙老刀很是小心,屬下沒有收獲。”
北堂宿刀眉一挑,一對漆黑的眼睛閃過鋒铓刀氣,道,
“木刀藏神,木刀藏武,還能擊潰重罡拳套以及魔刀驚情之力,只有兩種可能。”
龔淮聞言,雖早知結(jié)果,仍好奇問道,
“還請宿大人解惑,不知是哪兩種可能?”
“其一,是一位修為超過宗師的強(qiáng)者,以自身武道,灌注木刀當(dāng)中,如此,方才能擊敗顧立。
這個修為超過宗師,最差也是大宗師,甚至我覺得,天人強(qiáng)者更可靠一些。”
這是基于北堂宿對于魔刀驚情力量的了解之后,才作出的推論。
“不過,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小,當(dāng)代宗師強(qiáng)者已經(jīng)是頂峰,大宗師,乃至天人,不是沒有,但即便有,也不可能就這么巧合,被那趙老刀遇到。”
龔淮表面應(yīng)和,仿佛北堂宿猜測的很準(zhǔn)。
內(nèi)心深處,搖頭的同時,也覺得倒霉。
是啊,這天底下大宗師和天人應(yīng)該很少,甚至是鳳毛麟角才對。
但,這孟昭的確就成就了大宗師武道,還偏偏機(jī)緣巧合,得悉此事,插了一手。
也不知道該說孟昭天命所鐘,還是北堂宿生不逢時。
北堂宿并不知曉龔淮心中所想,繼續(xù)說道,
“至于第二個可能,那給趙老刀木刀之人,修為僅止于宗師,只是,此人刀道修為通神,而且,練成了魔刀八法,可以勾連魔刀驚情,知曉魔刀驚情的力量。”
“相比起第一個,我更傾向于第二種可能。”
北堂宿這個猜測,其實也不能說錯,只能說,經(jīng)驗主義害死人。
他身處于神刀堂這一刀道圣地當(dāng)中,多年時間,見慣了刀道天才,其中不乏對于刀道領(lǐng)悟,修行,遠(yuǎn)在他之上的人物。
而且,他雖是通過一位魔道大人物的幫助,修成魔刀八法,并不意外著別人就無法練成這門武學(xué)。
畢竟,在神刀堂的歷史當(dāng)中,還是有許多天縱奇才,將魔刀八法入門,只是未能如他一般,貫通諸多精要,有望將這門功法圓滿,繼而執(zhí)掌魔刀的。
因而,在北堂宿的心里,一個修為大宗師,甚至天人的可能,遠(yuǎn)不如一個初窺魔刀八法門徑的絕代刀道宗師來的更常見。
甚至于,多疑的北堂宿,直接就懷疑起了神刀堂內(nèi)部之人,甚至有幾個熱門人選。
這幾個人,雖然表面看來,都沒有修成魔刀八法,但事實是否真是如此,誰也不曉得。
或許,有某個心懷不軌之人,刻意隱瞞,也說不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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