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蠢蠢欲動
孚歲睜開眼的時候有一些茫然,不過很快就緩過來神來。昨夜雖然在她的催促下早早回來了,但是這并不代表著她就可以早早的休息了,反而因為耽擱了不少事務忙碌到夜深了才入睡。
現在按著以往的作息醒過來了,有些難受,不過靠著修為撐著倒是沒有多少問題。
晨光已經灑滿了大地,鱗次櫛比的屋脊上泛出溫潤的金光,即使還是清晨,萬籟俱靜的時候,這座城市里不少的凡人都已經清醒過來,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她沒有在房間里待著,而是打算下樓去吃點早飯。只是看到店家端上來的早飯有些無奈,倒也不是有多難吃只是大概是完全不符合濟羽君的口味的。
“放下吧。”她起的很早,店面里還沒有多少人,所以她占了一個臨街的位置,店小二放下早點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喊住了他,“再準備一些甜粥,好了就麻煩你們送去甲一房。”
“好嘞,甜粥還要配什么小菜嗎?”
“不用了,甜粥就夠了。”
等小二下去了,她對著桌子上的早點挑挑揀揀,也不是難吃,只是她挑食罷了。
窗外的街道上逐漸開始有了人流,不過大多是停在街上的小攤邊上,買點充饑的包子燒餅之類的就拿在手上繼續趕路了。倒是也有人會在攤販那里買點云吞豆漿,然后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開始慢慢的享用,忙碌和安靜在同一條街道上交融,展現出一種別樣的生機和繁榮。
“你也起的太早了吧。”濟羽君是被小二敲門的聲音吵醒的,倒也沒有生氣,被吵醒的怨氣也很快就被送過來的甜粥化解了。
下來看到孚歲的時候,外面已經很熱鬧了,各色的叫賣聲從窗戶傳進了客棧,原本冷冷清清的大堂也坐下了不少客人。
他徑直朝著孚歲坐著的桌子走去,坐在了她對面,看見了擺了半桌子的早點,“你吃的比我還要豐盛啊。”
孚歲正看著街道發呆,聽見了濟羽君略帶調侃的聲音,懶懶的轉頭看了他一眼,“濟羽君要是喜歡的話,我再讓小兒照樣再送一份過來。”
“……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濟羽君看她沒有反應,順著她的話低頭重新打量了一下桌上的碗碟。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不得不說雖然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孚歲對于濟羽君的了解還是很合格的。起碼在他的口味這一點上挺精準的,新奇的,甜食,就這兩個標準其他的能不碰就不碰。
孚歲說完話就轉回了頭,繼續盯著外面發呆,聽見他沉默了很久然后開口拒絕,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
“今天去買衣服吧,”濟羽君看見了這個笑容,說話的的時候不自禁帶了點惱羞成怒的感覺,“也給你換幾身衣服,別到時候給澈泠丟臉。”
孚歲其實對這一點也很疑惑,但是這并不代表著她就會跟著濟羽君一起去。
“不必了,濟羽君若是想去的話自己去罷,我我去看看龍君。”孚歲從他剛來就發現了,龍君沒有沒有和他一起下來,那大概就是還在房間里。
濟羽君覺得把他獨自一個放在房間里沒有危險,可是孚歲不能,她不放心龍君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就算有下人看著,還是要謹慎一點。
看著孚歲離開上樓,濟羽君沒有被冒犯到的感覺,反而覺得她比自己的兄長說的要負責許多。招呼了小二把桌上的東西都撤了下去省的礙眼,才對著剛剛上來的胡笑笑招了招手。
“濟羽君。”胡笑笑冷不丁被叫住了,心虛的打了個激靈,低著頭站在他面前。
“不用害怕,你們管家不打算和我去成衣店,等會你和我一起去吧。”濟羽君沒有了在孚歲面前的溫和,說話的聲音有些冷硬。
但是胡笑笑也不敢拒絕,畢竟她還只是個小妖怪,而濟羽君雖然還沒有就任,但是想也知道,將來也肯定會是一地龍君,身份尊榮。
他看著她不安的樣子,臉上的表情露出了一些冷意,不過在他打算問下去的時候看見了她背在身后的手。一股甜膩的香氣隱隱約約的傳了出來,和昨天他在逛廟街的時候哦聞到的有一家糕點店里的香味一模一樣。
只是他當時去問的時候,只留下了香味,而散發出這股香味的糕點已經售罄了,徒留下了空空蕩蕩的柜面,給了他長久的的遺憾。
“你的糕點在哪買的?”打算出口的話拐了個彎,變成了詢問糕點的話。
胡笑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松了口氣,“是在六合居買的。”
“六合居那里還有嗎?”
“有是有,但是掌柜的說每人限購一份,也就是買到辰時末就沒有了。”
濟羽君聽見了這句話,沒有再繼續詢問,而是飛快的離開了自己座位,往六合居趕去。
胡笑笑看著他離開,把藏在身后的包裹重新拿了出來,“真的有用啊,我還以為孚歲姐騙我呢。”
胡笑笑沒有再留在大堂里,帶著一包糕點就去找孚歲了。
孚歲進到房間里一顆白蛋躺在床上,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床上躺著的白蛋一下子就立了起來,只是像是沒有睡醒的樣子,站在被子堆成的窩里搖搖晃晃的。
然后一股害怕的情緒傳了過來,而且本該逐漸穩住的龍蛋晃動的幅度卻越來越大,雖然看上去沒有危險,但是龍蛋散發出的情緒還是讓她心里一緊。
“別害怕。”她立刻過去把蛋抱在了自己懷里,感受著他逐漸在自己懷里安靜下來,她才松了一口氣。
“怎么突然害怕了?是做噩夢了嗎?”孚歲的手放在了蛋殼上面,柔聲詢問著澈泠。
雖然他還在龍蛋里不能出聲,但是輕柔的交談還是有效的安撫下了他惶恐的內心。
“好好好,沒事了。”孚歲安慰著澈泠,心里卻涌現出了一股緊迫的感覺,龍族幾乎不會做噩夢,要么就是敏感的察覺到了危險的接近,要么就代表著澈泠很快就要破殼而出了。
此刻,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代表著危險的迫近,會威脅到他,她不相信濟羽君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但是他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孚歲對他產生了一絲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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