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張良計?
看最后通牒時間便要到了,城內黨項兵依然戒備森嚴住皺眉道:“難不成西夏人要全部自殺嗎?”
張揚百無聊賴的看著城外大軍的壯觀陣勢,自信的道:“黨項族如果一心死守的話,城內早該做些辟火的準備了。\\wWW。qΒ5。com/現在卻全沒動靜,想來是還在爭論,或者有什么陰謀吧。”
眾人聞言,也都聞到些陰謀的氣息。城內太平靜了,如果他們準備死守,再不濟也應該把弓箭射程內易燃東西清理一下。如果黨項族準備投降,那么他們早該派人接洽,看如何出城,即使有爭論,肯定也是僵持不下。現在時間已然快到,再等下去便都是死路一條,要出降的人早該動手火拼了。
眼看計時的沙漏便要走完,一行西夏兵馬才從城內疾馳而來。眼看便要進入城墻上弓箭手的射程里,一眾人才勒馬停下來。
當先一人喊道:“我是西夏使臣,請求覲見天朝皇帝。”
張揚沖武松點點頭,武松便喝道:“你一人過來吧。”
西夏使者聞言,便下馬步行,到的城墻下五六步才站定,跪下拜道:“天朝皇帝下凡,開日月之光輝,普天率土,罔不臣伏。事從順逆,人有賢愚。我等小國不識上國威嚴,誤犯虎威。欲以螳臂當車,如今城破在即,我族情愿出城投降,只求天朝皇帝能賜城內之人一條活路。做牛做馬我等也愿意。”
張揚并不相信黨項族會舉族投降,如果真是那樣。他們早降了。即使是被逼投降,要想壓服主戰派,不經歷一場內戰,恐怕也做不到。看著城下貌似奴顏婢膝的西夏臣子,笑道:“既然你們識趣,朕也不是嗜殺之人,只要不帶武器,便可出城。”
西夏使者聞言。納頭便拜。叩了三叩。激動地道:“多謝天朝皇帝開恩,黨項族上下感激不盡。您的胸懷,便好似浩瀚的沙海一般;您的恩情,就好似大山一般……”
西夏使者一時間想不到合適的詞語了,皺了半天眉頭,才又道:“深重。”
漢語博大精深,雖然異族人可以學會一些漢話。但遣詞造句卻常常弄出一些笑話來。
張揚見西夏使者皺眉思索的樣子,生恐他說出什么怪異的語句,揮手制止道:“不用再歌功頌德了,還有什么要求盡管說來。”
西夏使者這才停止吹噓,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不知我們該如何出城?”
張揚指著早已做好標志地一段城墻,道:“你們在那兩個旗幟之間,搭建一個木質馬道吧。”
旁邊插著地兩桿旗幟正對著外面搭建好地一條馬道,大約有三丈寬。西夏使者看了看。道:“城內有幾十萬人。用木板搭建馬道,恐怕無法支撐。城中又有不少老弱,若馬道坍塌。恐怕會造成一些事故。”
“你們搭建結實些就行,木質的也快捷,大軍在這里候著也不是個事,兩刻鐘內修建好吧,朕的將士們還要用午飯呢。”
張揚可不愿意在這兒沽名釣譽,這兒看似微小的一個讓步,一旦西夏有詐,到時便可能會增加大軍許多傷亡。而且西夏擺明了有詐,張揚斷不會以為一些沒必要的理由,而讓大軍增加傷亡。
西夏使者見占不得便宜,心思電轉,又道:“是小人失慮了。”
說著話頭一轉又道:“不過上國大軍行軍神速,恐怕沒帶多少工匠吧。城內正好有許多工匠,上國皇帝是不是讓我們派出去一些工匠,去搭建外面馬道。”
“不用了,外面的馬道已經搭建好了,你去傳令吧,省的誤了時辰。”張揚笑著推辭道。
西夏使者見埋不下一絲伏兵,只好叩頭離去。
“皇上,依我看,西夏此降必然有詐,我們還是要早作準備啊。”關勝見西夏使者離去,便道。
張揚笑道:“木質馬道,只要西夏兵稍有異動,我們便可用燒掉馬道。幾個上地城頭的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朱武道:“只怕到時西夏兵拼死保護馬道,依我看,城墻上也要做些準備,以防不測。”
“哦?說來聽聽?”
朱武見皇上似乎有些興趣,趕忙道:“西夏人
充百姓,也只能挾帶一些短兵器。只要把馬道左右起來,那樣即使西夏兵沖上城頭,也只能停留在那里做靶子,而我們則可用箭射殺他們。”
“好計。”張揚拍了拍朱武肩膀,“這樣一來,便滴水不漏了。”
說著又轉身對唐斌道:“你去安排一下吧。”
唐斌雖然今天快成了打雜的了,但他也知道自己無驚無險的至少換回了一個三等功,不定有多少人眼紅呢。敬了個禮,便下去安排。
卻說西夏使者回去,把張揚之話如實稟告了一遍,最后又恐那個紈绔皇帝看不出關鍵,又強調了一下只允許搭建木質馬道。
嵬名安康只是脾性紈绔,并不是愚笨之人,見使者重復了兩次木質馬道,略一思索,便也清楚了其中關鍵,皺眉道:“木質馬道不辟火,一旦我們搶城,恐怕天兵會放火燒掉馬道。沒了馬道,我們便無法上的城頭了,先前的奪城之計恐怕不好用啊。”
放火?如果自己的士兵趁勢上的城頭,還能輪到天兵放火嗎?只是天兵只要用火箭攻擊,便也能燒毀馬道了。
耶律南仙剛才聽地天軍要放火,便也顧不得韜光養晦,趕到了戰前指揮所。眾人都知道蕭合達對太后言聽計從,雖然先前有梁氏太后亂政之事,但卻也沒人敢反對她在這里。
耶律南仙可不想把自己命運交在他們手上,道:“天朝既然限制了時間,皇上還是先召集工匠去修建馬道,有備無患。即使想出其他計策,我們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眾人剛才便差點因為陷入絕境自相殘殺起來,知道不會再有什么辦法,更不想耽誤了這最后一條活路。耶律南仙一出口,眾人便紛紛附和起來。
嵬名安康見眾人都贊太后英明,不由大為嫉妒,加上現在城內另一個勢力最終聽地也是太后的,因此并不愿俯首。但一時間又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好令人去召集木匠。
嵬名安康剛剛下令,一個臣子便出列道:“臣以為可以令人用浸過水的木材搭建馬道,那樣即使天軍放火,一時間也燒不起來。”
嵬名安康見他不出其他主意,反而就盯著這馬道,覺得他是在幫助太后,冷冷道:“馬道就在天朝人眼皮底下建,天朝人是傻子嗎?他們能允許我們這么干?”
那大臣觸到嵬名安康隱含殺意地目光,不由打了個寒戰,也不知哪里觸怒了皇帝,趕忙低頭不再說話。
“皇上說的也對,只是我們何不試試呢。盡可讓木匠找些借口,冬日剛過,積雪剛消,木材有些濕也是難免的。說不定天朝人不會注意呢,即使不成,我們也沒什么損失嘛。”
耶律南仙機敏多智,見嵬名安康不時瞟向自己的眼睛中隱含殺氣,自然知道嵬名安康惱火什么,但此時保命要緊,也顧不得會激發雙方矛盾,而且現在明顯眾大臣對嵬名安康失望了,自己若表現的強勢一些,也能讓他們找到一個新的投靠對象。
蕭合達一系人馬對太后之言自然是點頭不止,便是忠于皇室的大臣中,遲鈍一些的人也附和著太后之言。聰明一些的大臣看出是皇上和太后間的斗氣,卻都明哲保身,雖然這個身未必保得了幾時。
“咯吱”
嵬名安康見太后又出言反駁自己,而且有那么多人附和,氣的面色一青,牙齒也咬的發出瘆人的聲音。
嵬名仁禮雖然有些才學,以前也得到李謙順重用,但為人貪生怕死,又愛享樂。也是嵬名安康的玩伴,對嵬名安康自然十分了解,知道他雖然出身高貴,但骨子里卻是個亡命徒,逼急了說不定便會拼命。見嵬名安康有失控的跡象,趕忙出列道:“太后之言,也有道理,皇上何不試試。”
嵬名安康見嵬名仁禮不斷的給自己使眼色,這才勉強壓抑著怒火,對剛才選擇搭建馬道的大臣,道:“死馬當活馬醫吧,還不去照辦?”
大臣見這里氣氛緊張,早已巴不得離開,躬身一禮,便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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