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屬于劉封的選擇
劉封最終還是將馬超拽了回去,哪怕馬超臉色不善,不斷的朝著那關隘上看。
但是在劉封的壓制下,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被帶走。
這家伙在劉備勢力麾下就是一個有著諸多特權的混不吝,地位特殊,能力出眾,還算是半個元老加上劉封心腹。
平素里劉備都不會如何使喚他,這讓他越發的驕傲自滿。
唯獨劉封可以鎮得住他,因為馬超知道自家的這個兄弟平素里嘻嘻哈哈的沒甚事情,一旦真的發怒了那才是不死不休,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而得到了消息的鐘繇并沒有任何的擔心和感覺到不妥,甚至還露出了些許的笑容。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鐘繇的心情很好,將消息遞給荀彧之后甚至還忍不住的唏噓了起來。
“這劉封想的倒好,但是這家伙這段時間身體本就不好,聽聞醫者就一直在他的身邊,如今他要面對的乃是瘟疫,還有即將再次南下的異族。
不管是他還是他的麾下,這一次都是生死兩難。
真希望能夠快點看到這荊州勢力被一掃而空,這劉封病懨懨的倒在地上無力呻吟的樣子。
這方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荀彧看著密信看著鐘繇,他依舊是在沉默。
“文若還在糾結什么,是那位陛下自己忍不住出手導致了自己日后得局面。
沒有人可以肆意妄為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哪怕他是陛下,甚至是主公…
所以為上位者必須要學會克制自己的一切情緒,他的一言一行都決定了無數人的命運。
只可惜那位并沒有能夠學會這個道理!”
“是我等從來未曾教導過陛下這些事情…”
“你莫要說笑了,我等沒有教導過陛下,但是太祖有何人去教導?
那太宗孝文皇帝又有何人去教導?
世祖皇帝又有什么人去教導他這些?
深處亂世就要有深處亂世的自覺,他若是天賦異稟自然不用多說,但他若是沒有這過人的天賦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傀儡皇帝。
就如同劉封一般,沒有過人之才,非要行過人之事,最終的結果害人害己罷了!”
荀彧看著面前的鐘繇也只能是繼續沉默下去,同時想起來了當初荀攸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劉封做的事情是對的又能如何,這天下誰規定的做的事情對他就可以活下去了?”
“你真的打算將整個北方都毀于一旦么,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
荀彧看著鐘繇問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個問題。
“洛陽已經準備了足夠的輜重和藥物,等主公穩定了幽州之后,便可以回轉并州之地,到時候再去治理便是了。
這不是什么大問題,雖然會有死傷,但是只有在絕望之中看到了希望,那才是真正的希望。”
無時無刻透露著人心和算計,這就是鐘繇的實力,便是荀彧也不得不說一句,這個家伙在這方面真的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而洛陽這里密談的時候,并州的劉封也開始了自己的進展。
“征召荊益雍涼乃至天下的醫者,前來并州,籌措藥物,調撥物資,進入并州。”
劉封沒有聲討孫仲謀和劉協兩個人干出來的混賬事情,就算將孫策擋在自己面前的事情抬出來最后也不過就是糊涂賬。
在這個時候真相是什么不重要,有太多的人等著看劉封的笑話,看劉封陷入暴怒之中和他們開始沒完沒了的扯皮。
甚至有太多人等著劉封動手,借此摧毀他所謂的德治。
所以,他什么都沒說,只是繼續在做。
大量的物資和藥物在劉封的高壓之下從各地調撥而來,他沒有告訴劉備自己受傷的事情,只是告訴劉備,這并州出現了些許的問題。
需要調撥些許糧秣和輜重還有藥物。
同時劉封也知道袁本初沖殺進入五原,從趙云手中接管五原然后以五原為中心,開始攻略云中定襄等地。
而趙云也不是傻子,在這種情況下來了一出驅虎吞狼,將扶羅韓直接帶到了袁本初大軍的側翼之后,扭頭再次突襲了九原縣。
這一次將所有能夠帶走的東西全部帶走,帶不走的則是一路散落,分給了這里的諸多游散部落。
趙云并不知道這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袁本初來到了這里就說明并州出事了,他攻破九原縣之后便帶兵回轉北地。
此時的他尚且不知道自己的長子已經陣亡。
劉封的命令快速的傳遍了諸多地方,同時也傳到了江東和洛陽。
并州的孫策發誓要為太史慈報仇,但是就在他即將動手的時候被周瑜給攔了下來。
同樣是身受重傷的周瑜臉色煞白,那虛弱倆個字幾乎算是刻在了他的臉上。
“此時我等動不得,之前劉封敢于動手就是因為他已經咬死了現在不會離開,如今大義在他身上庇護,我等若是在這個時候與其廝殺。
那便是行了小人行徑,這樣一來江東危矣,孫氏危矣!
如今我等唯有靜待時機,那劉封如此做也是自尋死路,我等不必為他陪葬。”
而同樣準備奪下壺關的劉豹也在關鍵時刻被金旋叫停。
“你若是不想遭到曹孟德和劉玄德兩方夾擊你就不要動,現在誰敢在并州鬧事,這天下人的吐沫星子就會將他徹底的淹沒。
老實回山里呆著,莫要讓這一場瘟疫波及到了你自己!”
這個時候,劉封讓天下人再次看到了一句話。
偉大不能當飯吃,但是偉大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關羽帶關平與甘寧周倉裴元紹等人直接進入太原,義正言辭的請求太原郭氏與王氏調撥些許糧秣輜重,然后帶去雁門關。
他們知道接下來的道路就要他們自己走了。
在并州的混亂平息之前,在并州的瘟疫解決之前,他們這有限的兵馬就要在這里抗著。
與此同時黃祖進入榆林城,修繕上郡長城,守護這一帶的并州,一方異族南下。
而剩下的大軍在世在劉封的帶領下開始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對并州進行救助。
同樣是無論胡漢,同樣是將他們聚集,但是卻沒有加上那一把大火。
“醫者,醫者呢,這里有人不行了,速來!”
“快點,這里也有問題,來個醫者!”
“昨日剛剛趕過來的醫者呢,為何還不過來,這老丈已經撐不住了。”
“昨天來的今天都已經沖上去了,沒有人了!”
“后面的人呢,不是說還有醫者趕過來么,到哪里了!”
大半個并州都忙碌了起來,劉封沒有將他們安置在一起,反倒是在上黨,西河還有上郡各自設立十余個安置點。
將他們分開聚集,然后各個將校帶兵維持秩序,安頓百姓,同時安排醫者前去救助。
劉封所能知道的東西微乎其微,真正能夠救這些百姓的還是那些醫者,尤其是從荊州趕過來的醫者。
“當年老夫就是因為瘟疫才讓我張氏一族十損七八,當年老夫救不得家人,如今老夫總不能再救不得并州,救不得這天下!”
滿頭白發,已經將近古稀之年的張仲景在本應安享晚年的時候再次坐上了前往并州的馬車,飛快的趕往并州而去。
而他的身后,就是這么多年他在荊州的收獲。
足足上百名的學徒,他們都是張仲景在劉封的支持之下挑選出來,教導的學徒,算不得多么精通醫術,但是打打下手,做做小事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門學問太大了,需要學習的時間也太長了。
劉封這還是借助這亂世將一群吃不飽飯的家伙挑選出來送到張仲景的面前,這才有了這般多的學徒,現在的他們最多也就是處理點小災小難。
在進入并州之前,這些學徒想象的是自己可能會十分的忙碌,做好了一天一頓飯,一天睡兩個時辰的準備。
但是當他們進入并州的那一刻他們就知道自己錯了,不但錯了,而且錯的非常的離譜。
入目之所在,全部都是人,都是需要他們救治的人。
甚至于一名剛剛還滿懷激動的年輕人,都沒有來得及好好呼吸一口這并州的空氣,然后就被一名士卒打斷了。
“醫者?”
“....啊!”
“走!”一個走字直接就被拽過去,甚至連行禮都顧不上拿。
“某家的行李還未曾拿,某家....”
“那玩意沒用,你趕緊的吧!”
在這種對話之中,這個年輕人發現不單單是自己,所有來到西河的學徒全部都被這么帶走了,仿佛他剛剛點了的那個頭就是他們行動的標志。
數十名醫者學徒在什么都還不清楚的情況下就進入了他們的戰場。
一座占地上百里的軍營之中,數以千計乃至上萬名需要救助的病人,他們都疲憊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四周或者天空。
甚至不少人連吃喝都需要別人幫助。
“這就是你們要負責的病人。”
“我們....四個人?”年輕人看著周圍和他一樣目瞪口呆的三個人終于明白什么叫沒什么用的行李包囊了。
“對,所以拜托了!”
躬身之后,那士卒也趕緊跑開了,這里還有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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