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暴風雨的預警
劉表的撤離,直接導致了楊定的后方徹底大亂,相比較于被弘農(nóng)拒之門外的楊奉。
賈詡這一次不得不說堪稱穩(wěn)準狠。
一次斷絕劉表與楊定之間的所有關(guān)系,好大喜功,務虛而不務實,這是劉表最為致命的弱點。
在賈詡看來,劉表這廝能夠和袁術(shù)結(jié)盟,那絕對稱得上是臭味相投了。
因為他們都屬于自己閑的沒事兒給別人找點兒事兒的那種,而且還是實力強大。
可他們同樣也有一個最大的共同點,那就是優(yōu)劣之間確實是太過于明顯了。
一開始驚艷的讓世人顫抖,看明白了直接弄死這兩個家伙算了。
當年諸侯討董的袁公路,何等的威武霸氣,不顧一切的支持孫文臺,就要摘下來那董仲穎的腦袋回來慶功。
當年單騎入宜城,三年時間從一介名士沖到鎮(zhèn)南將軍,荊州牧,督三州軍事劉景升。
那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就是那真正的雄主明君。
結(jié)果呢,一個不善內(nèi)務只會劫掠,一個不改那文士性格,不修武備就算了,還成天惹事兒。
打荊南,打益州,霍霍交州,結(jié)果仍然是不修武備,他不是沒機會,他是單純的不抓。
他在這方面,竟然更加的相信權(quán)衡之術(shù),而且他做的還不錯。
這也不知道是該說他劉表能力強大還是該說劉表能力有問題了。
不過這也是為何荊州這般多的能人志士,可最后竟然沒多少人愿意投奔劉表。
主要是他做的太過于明顯了,直接將自己的上限就給定在了那里。
而現(xiàn)在劉表碰到了精通人心算計的賈詡,只能說是被克制的死死的,因為賈詡最大的本事就是忽略雙方的實力差距。
每次計謀都直指人心。
楊定如今失去了劉表的支持,而張繡也立刻做出了應對回應,他開始大肆宣揚,告訴眾多士卒只要投降,既往不咎。
楊定是涼州大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當年若是董卓尚在的話,那么他最起碼也得是和胡珍并列之人,在整個涼州派系都算得上是準一流的范疇。
張濟段煨等人尚在其下。
但是此時他麾下的諸多兵馬,要么是劉表暗中支持,要么是張濟舊部。
如今劉表將大量兵馬撤離,這一下子楊定麾下的勢力失衡了。
張濟作為武威大族,他終歸還是有些底氣的,若是再給楊定半年一年的時間,他還能將這些兵馬吃下去。
可是如今,他沒有這個時間。
張繡得到了賈詡的傳訊之后,二話不說立刻就開始了反攻。
一手糧秣,高呼投降之人既往不咎。
一手長槍,反抗之人,一個不留。
在這種情況下,楊定只能一退再退,最后直到龜縮宛城之中。
張繡兵圍宛城并沒有著急攻打,因為有人告訴他,宛城之中糧草不足,完全不用擔心,只需要圍困楊定一段時間。
最多三個月,他便不攻自破了。
至于在宛城收攏糧秣這種事情,這里是宛城,這里不是西涼,有些地方的勢力叫豪強,有些地方那叫世家。
楊定這種人在宛城是沒有活路的,他做的越多,他死的越快。
而張繡他們之所以圍而不打并不僅僅是因為這一點,還因為蒯良的出現(xiàn)。
他為劉表而出使張繡,希望能夠和張繡解除誤會。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愿意付出足夠的糧秣和輜重,然后換取張繡坐鎮(zhèn)南陽。
等到蒯良離開之后,張繡看向了剛剛不斷給自己暗示的賈詡。
“先生為何讓某家答應劉表那廝,他坑害某家叔父,聯(lián)合楊定做出這等惡事,某家恨不得生吞其肉,為何還要....”
“你在說這個問題之前,最好先想明白他為何不和你翻臉而是要讓你執(zhí)掌南陽?
劉景升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他的實力也毋庸置疑。
麾下不說人才濟濟,也不乏將校兵馬,如今糧秣也有不少。
何不重用他麾下親信,反倒是要讓你張繡前來坐鎮(zhèn),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賈詡那嚴厲的話語讓張繡冷靜了下來,本來還有些許的怨氣也讓賈詡這么一嚇給嚇得壓了下去。
從張濟死后,賈詡便代替了張濟的位置,幫助腦子亂糟糟的張繡安靜下來,解決各種問題。
如今更是開始教導。
“劉表作用荊襄,但從面兒看上去,他實力雄厚,麾下將校能人不少,又是大漢鎮(zhèn)南將軍,朝廷認可的漢室宗親荊州牧。
這等身份他不去打別人就已經(jīng)算是極好的了,為何還要對你這等人物低下頭顱。
讓你為他坐鎮(zhèn)南陽,甚至不惜為你提供糧秣?
他就真的不知道你和他注定不是一路人么?
劉景升遠沒有你想象的這么無能,同樣他也要比你想象之中更加的倒霉。
你現(xiàn)在要想明白,你也好,楊定也好,在劉景升的心中到底是一個什么地位。”
“擋箭牌!”張繡能力不差,甚至可以說相當?shù)暮茫皇且粋純粹的莽夫,讓賈詡提醒到這個份兒上之后,他哪里還能不知道自己的作用。
可是問題緊隨而來。
“劉景升要讓某家在南陽擋著誰?”
“南陽是四戰(zhàn)之地,他的背后是南郡,是襄陽,他與上庸相隔淅水,與關(guān)中洛陽等地隔著一個弘農(nóng),那另一邊與汝南的陽人等地隔著是淯水。
你說他到底是讓你防備誰,又為什么要讓你防備他們。”
張繡看著賈詡讓人拿上來的南陽輿圖,看著周圍的地方。
“襄陽乃是劉表之地,他不需擔心,上庸的劉封公子他并不知道情況,所以他防備的可能是上庸的申家或者說漢中張魯和西川的劉璋?
另一邊的曹孟德氣勢勃發(fā),已經(jīng)幾乎占據(jù)豫州全境之地,他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荊州?
可他沒有理由啊,至于朝廷....”
“如果劉景升自絕于朝廷呢?”賈詡直接開口打斷了張繡,他也知道后面的事情,就不是張繡的這個腦子能夠想明白的了。
“莫要只看眼前,你想想他在進攻劉璋之前做了什么,袁術(shù)做了什么。
劉景升身居鎮(zhèn)南將軍,他的權(quán)利可是督三州兵事,他督的是哪三州?
他和袁術(shù)之間明明算是血海深仇,可是如今為何兩人相安無事。
為何他麾下屬官可以被袁術(shù)舉薦任命為豫章太守,為何最后諸葛玄逃走之時不回壽春而想要進入荊州襄陽。
這里面的事情,你可想明白了?”
“你是說劉景升和袁公路兩個人....聯(lián)合了?”
“當年他們兩個聯(lián)合的時候,那時候袁公路意氣風發(fā),一個單槍匹馬的差點挑落了大漢國賊董仲穎,一個單騎入宜城,一手翻了荊州的天。
這兩個人的聯(lián)合,你可知道驚住了多少人的眼睛。
天下幾乎最強的世家子和天下幾乎最優(yōu)秀的漢室宗親。
你說他們兩個人聯(lián)合的時候,心中是怎么想的么?”
張繡一直聽著都很驚訝,很震驚,但是當賈詡最后一句話說出來之后,他整個人的寒毛都已經(jīng)立起來了。
而賈詡的話還沒有說完。
“這只是劉表的能力和野心,但他的運氣著實不好,最近發(fā)生了很多大事,比如孫策竟然脫離了袁術(shù)獨立成軍了。
你可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這....孫策是誰?”
“砰~”賈文和實在是沒有忍住,一腳過去把自己踹了一個踉蹌,反倒是張繡屁事兒沒有的一臉擔心的看著賈詡。
“先生還好么?”
“當初讓你坐鎮(zhèn)弘農(nóng)就是看準四方局勢,你這廝到底干了點什么,孫策那是孫文臺的兒子,江東猛虎孫文臺的兒子。
吳郡孫家的當家人。
他跟了袁術(shù)這么多年了,為袁術(shù)打下來了不少地盤,也立下了不少戰(zhàn)功。
可是袁術(shù)給了他什么?
牢牢的將他放在自己的身邊,你說現(xiàn)在他要付出多大的大家,才能獨立成軍不說,還要得到袁公路的支持?”
“他給袁術(shù)當兒子了?”張繡眼睛一亮,緊跟著就再次看到一只飛過來的靴子。
“你閉嘴吧。”
賈詡多年的涵養(yǎng)唯獨在這個愣種的身上那是得不到任何的效果,老祖宗說的果然是有道理的。
一物降一物啊。
“傳聞孫堅當年在洛陽得到了禁忌之物,如今看來不像是假的,如果這東西落入了袁術(shù)那紈绔子弟的手中。
他和劉表之間關(guān)系暫且不說,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他還能夠壓制住自己的欲望么?”
張繡聽的瞠目結(jié)舌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不過他還是抓住了自己的重點。
“那和我等在這里有什么關(guān)系?他難不成還想要用某家防備朝廷和曹孟德兩個人?
就算是袁術(shù)做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會脫身的!”
“胡車兒!”臉色再次陰沉的賈詡直接將胡車兒給叫了進來,“聽聞你在冠軍動手了?”
“當然!”
“什么理由?”
“那廝對我等的行為所有想法。”
“他有什么想法?”
“....額...先生,這個重要么?”
此時賈詡也看向了張繡。
“對啊,諸葛玄就在洛陽,那么這個事情還重要么?”
“他....”張繡張口,最后默然。
“那家伙開了一個這么大場面的一個開始,老夫總不能讓場面再落下來吧,既然要還擊,那就來一場徹頭徹尾的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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