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又見溪月樓
一番唇舌之戰后,秦平真最后還是如愿以償的加入到了這支護送蘇小曼進京的隊伍中來。\wWW、Qb5.c0m/到底是兩張嘴對抗一張嘴的實力懸殊呀!
不過這成才倒是沒有半點敗陣者的沮喪,心中自是有著另一番打算。
他離宮之前,寶瓶就特意進宮尋了他來,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千萬要留意這個秦平真,要以一級警戒的戒備狀態面對這只笑面虎。以寶瓶的重視程度來看,這秦平真若不是個江洋大盜,怎么著也是個殺人狂魔呀!可弄了半天,他才知道,這個男子竟然是黃承安的情敵。為民除害的奮斗動力頓時萎縮了起來。
只不過,這情敵也是敵,只要是皇上的敵人,便是他們的敵人。而這所謂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頂著這句真言的他,一進這西泠門,便開始密切地留意起了這秦平真。
經過成才連日來的觀察,最終確實了從寶瓶那傳來的敵情。他從秦平真平日注視蘇小曼的眼波和輕柔軟語的語調中察出了那異樣的情愫。絕對不是師兄妹那么簡單!好在雖然秦平真這落花有意,但蘇小曼這流水也算是做得稱職,愣是假裝沒看見人家的柔情?磥磉@流水真當是沒有辜負無情呀!
想著這秦平真確實不具備什么實際的殺傷力,成才也就不同他們辯什么了,根據他的觀察與實踐,成才發現跟蘇小曼爭論事情,頭疼是必然發生的事情。所以干脆,他退一步海闊天空隨風蕩,讓秦平真進了隊伍。何況,有這么個武藝高強的隨行人員充當護衛,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方才心中還抱著凡事往好處想的成才,此時正瞪著雙眼直視著目視秦平真!扒毓樱悴皇球T了馬來的嗎?”
秦平真抬眼看了一下他。笑著答道:“是呀,旭日交給你帶來的人了。”
聽了他的回答,成才心里更堵火了,這小子明擺著在這里裝傻!他是在關心他地馬去哪了么!自己明明是在暗示他,你有馬就去外面騎馬,別在這馬車里晃,有礙車容!
“我的意思是。我帶來的人都不太熟悉這一帶的路,既然如今有了秦公子的加入,是否能請秦公子騎馬在前引路了?”好呀,你喜歡做假好人模樣,我就給你個好人做做。http://成才心中暗想道。
秦平真坐在蘇小曼的身邊。用溫善的目光注視著成才,唇邊依舊含著笑意,道:“若是有需要,我自當是義不容辭。不過,我認為成大人地手下既然之前能自己找到西泠山。如今這回去的路也一定是在他們的能力范圍之類的。”秦平真停頓了一會兒,將目光移落在了蘇小曼身上,他那視線變得格外溫柔。語暖道:“何況,小曼到了午后就愛犯困,旅途易倦,我在車中讓她倚著休息一會兒,這比指路重要!闭f著,低頭對著身邊的蘇小曼輕柔一笑,寵溺地意味立即滋然開來。
高手呀!這是個高手呀!
成才暗暗抹了一把虛汗,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呀!人家這都拿他這手下的能力來說了,難道他還跳出來,說,他們就是長了個大塊頭,腦子里沒什么東西。特別是對找路這檔子事,完全就是癡。走來走去也就會走皇宮里那幾條道。
----他會這么說么?
----自然是不會。就算他不顧及這些侍衛的面子,他也要顧及自己的面子,就算他連自己的面子也不要了,他起碼要保全皇上地面子嘛。
于是奸計沒有得逞的成才尷尬的干咳了幾聲,抬眼一看對面地那兩人,特別是在他看到蘇小曼滿臉的幸福笑顏時。成才心中有些開始懷疑,自己這個讓秦平真加隊的決定,是不是有些自作聰明。
原本成才這一路上就思量著他出宮時,寶瓶特別囑咐他的那番話。他原以為這秦平真與他們的敵對關系,僅存在于黃承安與蘇小曼的感情關系中。所以當他看到蘇小曼堅持的流水無情狀態時,心中便對這個秦平真放松了警惕。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這種孤掌難鳴的事情,就讓秦平真自由發揮一下好了,反正這日后地機會也不多了。
只是,臨行前一天,他收到了寶瓶傳來的消息,依舊是提醒他小心提防這個秦平真,只不過,這一回事情已經不是爭風吃醋的問題了。。小說網,電腦站。因為事態比較嚴重,所以寶瓶才特意傳遞消息提醒他的。上頭寫著----“笑面,終是虎!
今日,他見送別之時,卻沒見到秦平真的身影時,心中便開始有幾分打鼓了,只是沒料到他會這樣出現。
----可成才為何還要留這只笑面虎在身邊?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最危險地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這秦平真當真有什么行動,就不該暴露了自己,既然他已經暴露了自己,那成才便決定成全了他,讓秦平真和他們一路。若是這一路上他們出了什么問題,那么這秦平真也脫不了干系,這么一來,有秦平真在,他們相對來說反而更安全。
只是……成才看看滿眼感動依偎在秦平真身畔地蘇小曼,突然擔心起,這秦平真若是想拐的不是蘇小曼的人,而是她的心,這……
這到京之路,說長不長,說短也實在是不短,而眼前這秦平真,怕是也不只是來借個依靠這么簡單。若是他使手段將蘇小曼帶走了,那可……怎么辦!
成才越想越擔憂,但這事又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靜觀其變,伺機而動。流水呀!你一定要堅挺的堅持著你的原則呀。
馬車外是馬蹄踢踏著地面和呼風擦過馬車的聲響,照這聲響來判斷,馬車駛得很快。
而車內的蘇小曼,當真就倒在秦平真懷中睡了過去。她睡得很香甜,也很安心,輕輕掩著的眼簾順從而安寧。像一個嬰孩一般毫無戒備的沉睡在秦平真懷里。
這場景看在成才眼中卻是另一番深思。聽說這蘇小曼同秦平真本是有婚約的,后來是因為這女娃不滿意自己是童養媳地身份,所以才偷偷溜下了山,預謀了一番闖江湖尋情郎的春秋大業。當然,蘇小曼最后這尋情郎的大業還是完成的很完美,只不過,這江湖她還沒來得及闖出個什么名堂來。就要去闖后宮了。
若是當初蘇小曼沒有遇上皇上,或許……以這秦平真的能耐,真要想拿下蘇小曼只怕是時日長短的問題。
成才再次認真地將閉著雙目正在養神的秦平真看了個仔細,這張臉倒是溫潤儒雅,雖沒有皇上地那份突然他驚奇的發現。這個秦平真身上像是飄浮著某些他所熟悉的影子,可這些影子繞著秦平真的周身不停地游走,任他如何努力也還是抓不住。這影子……到底是在哪里見過了?
成才絞盡腦汁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可他總覺得,這事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正當成才苦思冥想之際。馬車突然又停了下來。
成才拉開布簾,探出頭去揚聲問道:“發生什么事了?怎么又停下來了!
駕車地下手連忙回應道:“之前秦公子說到這個小鎮后,便到這間客棧休息。”說著伸手指了指路旁的那件客棧。
到底你們是我的手下還是他的手下!他隨便說一句。你們就乖乖到站停車啦!成才心中還怒著之前那股氣,正想發難。一舉目,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夜里趕路確實是最不智之舉,于是成才又掃了一眼駕車手下所指的那件客棧,接著也不知他暗自嘀咕了一句什么,擺了擺手下便了車。
緊接著,蘇小曼揉著迷蒙地睡眼。也被秦平真扶著下了車。
剛睡醒的蘇小曼雖然腦子還有幾分迷糊,但雙腳著地的踏實感還是讓她了解到了自己已經回到了大地地懷抱了。蘇小曼揉揉半睜半閉的雙眼,總算清醒了一些,抬起頭來看眼前這客棧。提著她那睡意濃濃的聲音念道:“溪……月……樓!
“溪月樓?”再次念起這三個字時的蘇小曼,睡意像是驟降了一大半;仡^對身后的秦平真道:“自個地方之前我好像來過!
秦平真沒有回話,只是帶著笑容拉著蘇小曼便往客棧里頭走。
可不是。這精致的竹橋,透澈的小流,繞水而據的桌椅,特色而巧奪天宮地小亭,照鏡一般影落在淺溪中的月影,這不就是上回同黃承安一起來過的那個名為“溪月樓”的客棧嘛!世間這樣特別又有意境的客棧,實在不多,特別是它還坐落在這么一片寧靜地土地上,人流也少有繁雜,倒為這里環境添了幾分悠然之氣。
文人的雅致是有地,可這客棧老板商業眼光,蘇小曼可就不認可了:“也不知道這客棧的老板是誰,真是笨。在這么一個小鎮上,建一間如此有格調的客棧,一看就不符合小鎮附近人們的生活水平,那還有誰來住,最后不關門大吉才怪。”雖然上回來這,她沒有付過帳,可是光看當時冽顏砸去的那兩錠銀子,蘇小曼就也可以自行想象一下,這間客棧的消費水平是如何的高了。
秦平真依舊微笑著聽著蘇小曼的話,沒有搭腔。倒是成才開口了:“這客棧倒還真是不錯,只可惜是建錯了地方,來這的人不是附近的居民便是打從這過路的人。不是沒錢的,就是沒事閑功夫的,這種付諸風雅的事情,還是在弄到京城那樣的大城市才有發揮的空間。這小橋流水,影落月息的還挺特別的,當初建造時也一定下了不少本錢,這回怕是血本難歸咯!笨床怀鰜磉@個秦平真倒還挺會找地方的,成才看看廳內稀稀落落坐著的幾個人,心里不禁要為這客棧的老板喊虧。
成才所說都是為蘇小曼所想,為此她急忙響應道:“就是嘛,在這種小鎮就是要走薄利多銷的路線,那種享受的事情都是那些有錢人的玩意,在這個地方根本行不通,所以如今這生意這么冷清,三三兩兩就那么幾個人,老板哪有錢賺嘛!碧K小曼那副表情,就跟她自己是那客棧老板手下的伙計,擔心自己的工資沒著落似的。
秦平真看見蘇小曼那副模樣只覺得好笑,開口道:“或許那老板就是想要這份悠然閑適,并不在乎收益的呢?”
“怎么可能!”蘇小曼和成才異口同聲的反駁道:“哪有不掙錢的商人,他不掙錢,還能叫商人么?!”
三人正當就這件事展開一次嚴肅而認真的對話,可這時,一個略顯富態的中年男子向蘇小曼等人走了過來。
他先極為禮貌說了一句歡迎光臨之類的話,接著將目光越過蘇小曼成才的身影,落在了蘇小曼身后秦平真身上,接著喜滋滋地對秦平真道:“老板你終于回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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