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突然浮出水面的美男子
青素瓷器,琉璃杯盞,綺羅輕紗,鏤空精雕的紅木大床。\\wwW.qВ5、com\
蘇小曼正睜大眼睛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嗚呼哀哉了,不然怎么會躺在這么雅致高調(diào)的臥房里。這床墊真軟啊!想她從小到大都是在艱苦的環(huán)境下,不畏險阻,打擊困難,一直堅持著勤儉節(jié)約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美德——睡硬板床,何時享受這等待遇啊!
她提起腰想感受一下這床的優(yōu)良彈力,“啊——!”
疼得連眉毛都擰了起來,蘇小曼齜牙咧嘴地伸手揉揉痛處,“該死的,躺著覺得挺軟的,一屁股下去,怎么這么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說完這句話后,蘇小曼突然覺得自己一身都疼,全身乏力的像是和人拼殺了幾天幾夜,骨頭都要集體分家了似的。
門前突然出現(xiàn)一陣凌亂的小跑聲,一個小小的身影印在窗紗上,“小姐,你醒了嗎?奴婢聽到小姐的聲音就急忙趕來了。”
蘇小曼被這話弄得一頭霧水。人生來是平等的,這人叫她小姐就算了,還要自稱奴婢!大家都是人,落差有這么大嗎?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你是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次給她的那個教訓可是大大的,這回她要吸取經(jīng)驗,還是謹慎為妙。現(xiàn)在他們勢單力薄,不能再出問題了。
“奴婢是黃府家的丫鬟,少爺讓奴婢留下來照看小姐的。”
嗯?蘇小曼自下山來也沒遇到過幾個有錢公子哥呀,也就一個黃承安——等等!黃府?少爺?這幾個關(guān)聯(lián)詞在蘇小曼腦中飛速旋轉(zhuǎn),她向門外揚聲道:“你家少爺可是全國首富,京城的黃承……黃天澤?”要是拿黃承安的名字出來問,這小丫鬟估計不會知道。
“是的,我家少爺就是小姐說的人。”這丫鬟回話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看就知道這黃府管教下人的方式極有力度。也難怪寶瓶和成發(fā)一個個對黃承安忠心耿耿,原來是管教有方。
這么說來,是黃承安將她帶回了黃家?!
在她的記憶里,他們當時不斷向下墜落,身邊空落落的,完全沒有可以依附的東西。黃承安一直拉著她的手,而她在做的就只有兩只腳亂蹬想尋找到一個支點,還有……尖叫。接著就感覺到自己僵硬的身體被納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他在她耳邊輕語,伴著風的音色,他說,“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再后來——痛!最后……就什么都沒有了。
為啥?——疼暈了唄。
蘇小曼像是想起了什么,掙扎地想要爬起來,接著又重重地倒回了床上。
——痛!她也不知道哪里痛。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哪里是不痛的。
可她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她必須知道一件事情,“他呢?他怎么樣了?”
“他?”門外的丫頭有些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蘇小曼所指是何人,“小姐是說……”
“你家少爺!他怎么樣了?”她急切地打斷了門外的聲音。
“少爺?他沒事呀。”蘇小曼的關(guān)心讓小丫頭有些吃驚,他家少爺能吃能睡,能蹦能跳的。怎么這位小姐自己受了那么重的傷還想著慰問她家少爺。
蘇小曼長長地舒了一口,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布滿的繃帶。
她說怎么會一身都疼了,這大夫的技術(shù)還真是差勁,扎得跟木乃伊似的,能不疼嗎!
轉(zhuǎn)念一想,她都傷成這樣,黃承安那家伙怎么會沒事了?他明明是抱著她的,如果受傷應(yīng)該也是他傷得比較重呀!若是沒事,為何不帶她會神針谷,那里不是更適合療傷么?也不知道師傅怎么樣了。
蘇小曼懊惱地搖搖頭,甩開心中那些擾人煩心的問題,“你先走吧,我想再睡會兒。”
“奴婢在外面侯著,小姐有事就叫我。”
蘇小曼還真不習慣被別人這么小姐奴婢的叫著,但也實在沒有心力去計較這些小事了。
“黃承安那個死沒良心的,我傷成這樣,也不端茶送水在這日夜貼身照顧著。肯定是去見他那個風花雪夜去了吧!說不定正在你儂我儂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幾個時辰前還患難與共,現(xiàn)在人都見不到了……”蘇小曼埋怨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最后只剩下深勻的呼吸聲。
一聲沉悠地笑劃破月夜應(yīng)有的寧靜,修長凈秀的食指輕輕滑過蘇小曼粉嫩地臉頰,“還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子。”
身體旋過,他起身向外走,突然發(fā)覺前行有些艱難,回頭一看,衣袖被拽住了,兇手正是蘇小曼。“不要走,你說你要保護我的,我害怕。”蘇小曼的聲音輕輕的,透著無助。她眼睛依然未睜開,也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額間滲出細汗,喃喃囈語,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袖,像是把他當成了救命稻草。
他的嘴角藏著包容的笑意,靜靜的坐回床邊,握起那只拽著他的手,一邊拭去她額間的汗水,一邊輕聲耳語,“不怕,我不會離開。”
蘇小曼像是能聽到他的話,慢慢安靜下來,蹙緊的眉頭也舒展開了,整個人像是又睡著了,非常沉靜非常放心的睡著了。
“哐當——!”
蘇小曼慢慢爬起來,揉揉惺忪的睡眼,瞇著眼迎著灑射進來的陽光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這一看,卻只看一個丫鬟愣愣地站在門口,腳下是聲響傳來的聲源——打翻了的水盆。
這丫頭,怎么看上去笨笨呆呆的。蘇小曼順著她呆滯的視線來到了自己的床邊。
只見一個男子正趴在她的床沿,睡得可香了,這么大的聲響愣是沒鬧醒他。
這個該死的家伙,又占她便宜!竟然趁她睡著了去拉她的手!
蘇小曼嘟嚷著嘴,卻又掩不住一絲喜悅,伸手去拍拍他,“總算你有良心,要是我今天還沒看到你,你就死定了!喂!我餓了,你去給我做幾個老婆……”蘇小曼的嘴張得大大的,硬是沒將最后幾個字說完。
吃驚?驚訝?驚慌?震驚?蘇小曼也不知道,此時應(yīng)該用哪個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反正就是一個“驚”字。
為啥?——因為趴在她床邊睡覺的人,并不是黃承安!
這事情就大條了!要說如果是黃承安,他們……嗯嗯啊啊……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受傷,他在床邊守一夜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對,應(yīng)該說,如果是大師兄二師兄莫離寶瓶,其中任何一個人這樣做都沒有問題。問題是,現(xiàn)在面前這個守著她一整夜的男子,并不是她熟識的人,確切來說,根本就是素未謀面嘛。何況,他還一直握著她的手!
唇角一勾,綻出一朵優(yōu)揚的笑花,他溫柔地問道:“你想吃什么,我叫下人去準備。”那聲音帶著剛睡醒時應(yīng)有的沙啞,配上慵懶的神情,融進人耳卻讓人覺得有些性感。
蘇小曼急忙拉回手,順路拽過被子將自己包的緊緊的,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
——不能怪咱們小曼反應(yīng)慢,這男子此刻的樣子確實讓人眼迷。
不是她蘇小曼沒見過世面,大師兄、二師兄、莫離、黃承安,甚至是寶瓶,都是各有特色的俊美男子。可見到眼前這男子,只讓她想到一句話——還讓不讓女人活了!
清晰的線條勾畫著完美的輪廓,一對桃花眼像是下了一場桃花雨,彌漫著撩人的霧氣,幾分妖嬈之氣蕩在輕搖的唇角。不比大師兄的冷若冰霜,不似莫離身上的那股江湖豪氣,也不若黃承安身上的那股玩世不恭的傲氣。眼前這男子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息,貴而不驕,雅而不顯,妖而不艷。真的是,很美的男子。
似乎料到她的謹慎,男子并不動怒,一副玩味的模樣欣賞著蘇小曼的表現(xiàn),像是并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
難道我是戲子嗎?還是耍大刀的!蘇小曼心里漫著莫名的火,憑什么自己要被一個陌生人這樣看著!“你沒有名字嗎?干嘛不回話!再不說話就不客氣了!”被他看得蘇小曼心有些發(fā)虛,都怪自己傷得太重,要是硬拼,定不是這男子的對手。
男子挑挑眉,依然沒有說話的意思。倒是愣了半天的丫鬟反應(yīng)過來了,小心翼翼道:“小姐,這就是我們少爺。”你不是認識的么?還那么關(guān)心他。
這會兒蘇小曼的嘴張得從容納一個包子發(fā)展到了一個半,拿著兩個銅鈴眼不可思議地看向男子,吞吞吐吐道,“你……你……你就是……就是……黃天澤?”
男子突然朗聲大笑起來,笑音本來是十分悅耳的,但聽在蘇小曼耳中卻是極其刺耳。這家伙!是在嘲笑她?!
“你笑什么!再笑我就打掉你最白那兩顆牙!”蘇小曼揮揮拳,威脅道。
“哦?姑娘覺得在下哪兩顆牙最白了?”黃天澤一臉認真,像是在和蘇小曼討論國家收成問題。
“喏!就上面最前面那兩顆,白晃晃的弄得我眼都花了!”
“原來是這樣,那既然它們礙了姑娘的眼,姑娘就將它們打下來吧!”——呃!哪有這么大方的人?!
“打下來當禮物送給我?”這人不會精神有問題吧!老天!一個黃承安已經(jīng)讓他夠嗆了,別再送給她一個!
“如果姑娘想要的話。”那個無所謂的表情,就像再說:今天就在我家吃飯吧。
“我……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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