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一個帝王,竟然舉棋不定
白起危險的半瞇眼,低著腦袋,再次抬眼的時候,隱去殺意,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問:“范相怎么來了?不是說今日不舒服嗎?朝都沒上,現(xiàn)在竟然這么神采奕奕的來我這里?病好的可真快。”
范雎稱病是嬴稷強制的,說什么今天公子政不用上課,趙姬帶著有事。
結(jié)果就是來白起的府上?
范雎心中不滿,但知道是王的意思,不能多言,只笑意不達(dá)眼底回了句,“不過是些小風(fēng)寒,王體恤,現(xiàn)在大好,自然要繼續(xù)為我王效力。”
他也不再看趙靈渠,好奇的問:“趙監(jiān)造怎么在這里?我本來想進(jìn)宮詢問一下,您之前說的那個房屋改造,有圖紙嗎?可否需要在下幫忙。”
趙靈渠微愣幾秒,點頭,“還有幾處需要重新改一下,今日回去估計就很晚了。范相,那個,我給你介紹一下,白起將軍現(xiàn)在是阿政的武學(xué)老師。”
她主動幫著介紹,以免兩人一會打起來。
只現(xiàn)在兩人的眼神交流,她能能感受到空氣中的刀光劍影。
范雎唇角微欠,“還以為白起將軍不喜歡這種事情。”
白起深眸沉了沉,語氣不辨喜怒,“一切都是為了大秦,個人恩怨放在身后。”
范雎有些詫異,沒想到對方會看的這么開。
他微微拱手,“正好,明日上午我給公子政授課,午后你傳授兵法。”
白起對這無所謂,淡淡的點頭,“要是沒什么事,你就趕緊走吧,我和趙監(jiān)造還有事要談。”
這些把范雎的好勝心點起來了。
他無賴狀的坐在石凳上,“巧了,我也找趙監(jiān)造有事。”
說著,十分賤賤的回頭,看向趙靈渠,“趙監(jiān)造,我們之前說的那個房屋的事情,今天正好可以說說,正好的病情也好了。我看您把蒙家兩個孩子都叫出來了,是想給公子政找玩伴是嗎?”
趙靈渠搖頭又點頭,“算是給阿政做伴,阿政一個人無聊,一起玩,一起讓白起將軍上課。”
范雎皮要笑不笑的給了句:“白起將軍向來孤傲,沒想到這次也落下凡塵,開始走名望聲譽之路。”
白起的臉色霎時拉了下來,怒氣止不住的往出冒,周邊的空氣都有些凝固的冷意。
趙靈渠暗地扶額,總算是知道為什么白起和范雎不和了,一個是直男中的戰(zhàn)斗機(jī),一個是嘴炮無敵,后者能把前者懟的面紅耳赤,前者能分分鐘砍死對方。
這對冤家。
她轉(zhuǎn)頭看向小嬴政,示意讓他解決。
小嬴政輕咳兩聲,“老師,白起將軍是我秦國戰(zhàn)神,他做的任何決定都是為了秦國,我想,老師愿意當(dāng)我老師,也不是沽名釣譽之輩,都是為了我大秦考慮。”
范雎神情一僵,快速恢復(fù)常態(tài),“那是自然,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王對雎有恩。”
白起嘴上沒說什么,眼里寫著‘虛偽’兩字的嘲諷。
蒙恬兄弟一點也不奇怪范雎和白起的爭論還有冷嘲,只是好奇的目光在趙靈渠和小嬴政之間流轉(zhuǎn),神情各異。
蒙毅性子比較活潑,“哥,這個公子政有兩下子,和秦國的其他公子都不一樣。”
蒙恬目光若有所思,點頭,“祖父說,我們被選做公子政的伴讀是趙監(jiān)造引薦的,之前祖父還說,監(jiān)造不太可能拿下白起將軍,如今怕是要打臉了。”
身為蒙家子嗣,蒙恬從小就知道‘責(zé)任’,蒙家整個家族的責(zé)任,是祖父一直和他強調(diào)的。
他沉了沉眼神,“王這么安排,應(yīng)該有別的深意。”
蒙毅擺手,“管他呢,一會回去,我們就可以和祖父要糖葫蘆了。”
蒙恬無奈笑,“你就知道吃。”
蒙毅吐舌,見小嬴政端著糕點走過來,笑嘻嘻的行了一禮,“我是蒙毅,這是我哥哥蒙恬。”
小嬴政微微頷首,“我是嬴政。”
蒙毅自來熟的拿過他的糕點,熟稔的搭話,哪怕蒙恬和小嬴政沒有理會,他依舊能說個不停。
趙靈渠將三個孩子的表情看在眼里,想起自己要給蒙毅的紙條,主動開口:“現(xiàn)在入秋了,正是騎馬的時候,白起將軍不如帶著我們?nèi)メ鳙C?正好帶著阿政他們?nèi)ネ嫱妗!?br />白起當(dāng)然沒什么意見,“我這就讓人去備車。”
說罷,看著人過來。
趙靈渠面帶淺笑,看向范雎,“范相也跟著同去,當(dāng)做散散心了。”
范雎作為文人不會騎馬,但有意和趙靈渠結(jié)交,不太情愿的點頭,“夫人可會騎馬?”
趙靈渠點頭,“范相若是想學(xué),可以學(xué)一下。”
范雎擺手,“不了,在下只是個文人,出門做個馬車,比不上那些戰(zhàn)功赫赫的將軍。”
這話又引來了白起的不滿。
趙靈渠見白起黑了臉,趕緊打圓場,“俗話說,將軍有劍不斬蒼蠅,文臣執(zhí)筆不負(fù)蒼生,二人缺一不可,哪有什么你的我的。”
范雎瞪了眼白起,冷哼了聲,甩了下袖子。
這時,下人回稟,說馬車好了。
馬車是給三個孩子還有趙靈渠準(zhǔn)備的,范雎有自己的馬車。
白起騎著高頭大馬,很是威武。
三組人馬就這么浩浩蕩蕩的出城了。
不一會,白起和范雎同行的場面?zhèn)鞯搅饲赝踬⒌亩小?br />嬴稷轉(zhuǎn)頭就問一旁處理公務(wù)的嬴柱,“你怎么看?”
嬴柱驟然被問,心中一哆嗦,思考幾秒后,“莫不是范相主動求和白起將軍?不然是不會……”
嬴稷微蹙眉,一直注意這兒子的變化,心中略感失望,“別忘了,還有趙靈渠他們的馬車。”
嬴柱低了低腦袋,“或許是三人有事相商。父親不必掛心。”
嬴稷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只要涉及白起,一向優(yōu)秀的兒子便會變得舉棋不定。
趙靈渠要給小嬴政找白起當(dāng)老師這件事,他早說過了。
一個帝王,怎么可以怕一個臣子?無法駕馭這個臣子,便會引發(fā)內(nèi)臣亂政。
他心中愈發(fā)好奇小嬴政和白起的相處,便讓人下去繼續(xù)探。
嬴稷將一半的政務(wù)交給了嬴柱,自己只拿著重要的軍機(jī)要務(wù),很快就處理完了,帶著大監(jiān)在花園里散步。
他心中不滿嬴柱對白起的懼怕,臉上也多著嚴(yán)肅,跟著伺候的人也顫顫巍巍。
大監(jiān)不敢揣測圣心,只挑不會出錯的說:“王,今日這情況,莫不是趙監(jiān)造成功讓白起將軍收公子政為學(xué)生了?”
此話一處,周圍的空氣剎那間回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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