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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筑城之亂(繼續(xù)吃瓜)


  云松看到左二后頗為欣喜,他坦言自己是來找公孫無鋒的。


  聽到他的話左二有點驚愕:“真人,卑職能否冒昧問一句,您找公孫先生有什么事嗎?”


  云松說道:“福生無上天尊,貧道與公孫師兄有相見恨晚之情誼,曾經(jīng)約定貧道若能來筑城必須找他,這次特意來赴約的。”


  左二有些欲言又止。


  他想告訴云松什么,但又為難。


  云松看出這點便詢問。


  左二沒有直說,只是小心翼翼的低聲道:“公孫先生現(xiàn)在處境怕是不太好,道長你要是與他交往,那還請明哲保身。”


  云松狐疑。


  他接觸公孫無鋒是因為鹿濯濯。


  按照他的推斷,鹿濯濯會不斷找公孫無鋒。


  這樣他只要當(dāng)好電燈泡,那怎么著也能從鹿濯濯口中知道點關(guān)于鹿家祖墳的消息。


  甚至如果運氣好,他甚至可以通過鹿濯濯搭線與鹿敬天扯上關(guān)系。


  但現(xiàn)在看來公孫無鋒遇到了麻煩。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筑城的四門四派,問道:“是因為公孫師兄未能帶好隊伍導(dǎo)致那幾位公子哥的死?”


  左二搖頭道:“神丁門的曹門主等人確實因此而大發(fā)雷霆甚至遷怒了我們大帥,但他們曾經(jīng)承過公孫先生的人情,倒是沒有怨恨他。”


  排除一個錯誤選項。


  剩下的就是正確選項——


  鹿濯濯的感情!


  路上鹿飲溪和士兵們暗地里交談的時候談起過,鹿敬天有意將鹿濯濯許配給他麾下第一師師長金青山。


  金青山在黔南一帶名聲很響,他是鹿敬天的義子也是鹿家軍的大將,執(zhí)掌著鹿家軍最神勇、裝備最先進(jìn)的第一師和鹿敬天的鐵衛(wèi)團(tuán),說是鹿敬天的嫡系心腹沒有一點問題。


  大約十年之前,統(tǒng)治黔地的軍閥還不是鹿敬天是一個叫秦北的人。


  當(dāng)時鹿敬天是秦家軍中的次帥,而那時候金青山是秦北近衛(wèi)團(tuán)副團(tuán)長,從這能看出來這金青山是個人才。


  事實也是如此。


  在鹿敬天反秦時候,金青山策反近衛(wèi)團(tuán)曾經(jīng)立下大功,鹿敬天后來上位大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任命金青山為自己警衛(wèi)團(tuán)團(tuán)長并認(rèn)他做了義子。


  金青山對此并不是很熱衷。


  因為他想做鹿敬天的女婿。


  鹿敬天對此倒是樂見其成。


  金青山此人在領(lǐng)兵打仗上很有天賦,他十六歲進(jìn)入秦家軍二十歲成為秦北近衛(wèi)團(tuán)副團(tuán)長,當(dāng)年若不是秦北信不過他的忠心以及各家大帥都有用親戚做親兵頭子的傳統(tǒng),那金青山在十八歲就能做近衛(wèi)團(tuán)團(tuán)長。


  事實證明秦北信不過他是對的,不過他確實能打能帶隊伍,以至于最終他把近衛(wèi)團(tuán)給全體策反歸順了鹿敬天。


  鹿敬天很看重金青山,他曾經(jīng)在接受報社采訪的時候?qū)ζ滟澆唤^口,說鹿家軍若能一統(tǒng)西南必定是金青山為帥。


  然后滇省和蜀地的軍閥也都是狠人,發(fā)現(xiàn)黔地有如此帥才之后,他們立馬聯(lián)手對金青山展開刺殺。


  屢次刺殺中金青山積攢了一身的傷,以至于如今他無力隨軍長途跋涉作戰(zhàn),這也是鹿敬天手下有如此悍將,但是執(zhí)掌黔地后卻未能出兵遠(yuǎn)征他地的原因之一。


  云松腦海里將關(guān)于金青山的信息過了一遍,然后試探的問了一句:“是金少將?”


  左二沉默的點頭。


  云松笑了起來,說道:“金少將的為人貧道有所耳聞,江湖朋友都說此人治軍有方、愛兵如兄,德厚流光、懷瑾握瑜。”


  “所以不管他與公孫師兄有什么瓜葛,小道相信他不會為難我。”


  他又問左二道:“你們這是要去哪里?是有什么緊急任務(wù)嗎?”


  左二嘆了口氣,說道:“神丁門瘋了,曹門主為了給司馬少門主報仇,現(xiàn)在四處樹敵,他打聽了過往與司馬少門主有仇怨的人,然后逐個懷疑、不斷攻打人家。”


  “這次是我們筑城下轄的金倉縣縣長求救,他兒子曾經(jīng)因為一個滬都來的舞女與司馬少門主交惡,結(jié)果曹門主就安排人手要刺殺他兒子,鹿大帥安排我們?nèi)ケWo(hù)他們一家的安危。”


  他們的任務(wù)很緊急,但左二還是先邀請云松上車送他去見公孫無鋒。


  云松上車,司機扛著一袋子?xùn)|西上了車頂,然后‘咣當(dāng)咣當(dāng)’的聲音在后面響起。


  他問道:“這是在干什么?”


  左二驕傲的說道:“他在給燃料箱里加木炭。”


  云松愕然問道:“這這車燒木炭的?不是燒油的?”


  左二說道:“燒油的兵車只能從西洋進(jìn)口,那些西洋白狗子非常貪婪,要價很高,所以我們從滬都買了這種燒炭的車。”


  云松知道燒煤燒炭可以驅(qū)動火車輪船,這還是第一次知道燒煤燒炭也能驅(qū)動汽車!


  他問道:“燒炭的話,車子動力行嗎?一公里消耗多少、多少炭?”


  聽到這話左二敬佩的豎起了大拇指:“道長你是懂行的,這兩個問題可是汽車的關(guān)鍵!”


  他給云松介紹了一下,這車子其實不是燒煤炭的,而是燒煤氣的。


  每次開車前司機要搖風(fēng)生火產(chǎn)生煤氣,汽車靠燃燒煤氣行駛。


  燒煤氣動力差點勁,這車的時速最快能達(dá)到四十公里,差不多每公里消耗一斤木炭。


  要知道黔地不產(chǎn)油,如果是燒油車的話,那他們還得從外界買油,一旦起了戰(zhàn)事讓人封鎖了后勤補給線,那汽車只能趴窩。


  而黔地多山多樹,這里煤炭多,所以當(dāng)?shù)剀囎訋缀醵际菬康摹?br />

  燒炭車也不土,這車的生產(chǎn)技術(shù)還是從高盧斯坦引進(jìn)的呢。


  公孫無鋒住在筑城邊緣地帶,臨水而居。


  歷史上筑城是有城墻的,鹿敬天執(zhí)掌黔地軍政大權(quán)后對城市規(guī)劃進(jìn)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


  其中最大的改革項目就是拆掉城墻改成修建環(huán)城馬路。


  左二給云松介紹,他們這條馬路長二十里,寬十米,有兩側(cè)與大江相接,江上沿路開設(shè)大小碼頭,這大大方便了當(dāng)?shù)刎浳镞\輸:


  “當(dāng)年鹿大帥不僅動用了大批男女民工,甚至城內(nèi)駐軍、各校學(xué)生也被組織參加修路,可謂全城動員,轟轟烈烈,如今成了我們筑城一景。”


  云松從車窗看出去。


  筑城面積浩大、占地極廣,兩面環(huán)江、城市環(huán)一條大馬路,路上來往車輛竟然不少,當(dāng)然多數(shù)是牛車馬車驢車,小轎車少見,然后他看到了一輛電車。


  這電車是綠色的,車頭掛著大鈴鐺,有人掛在門口抓著鈴鐺下的繩子,一旦有人出現(xiàn)在車道上他就會使勁搖晃繩子。


  然后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艟晚懥似饋怼?br />

  云松好奇看向電車,這東西在筑城絕對是最時髦的交通工具,因為車上的乘客滿滿當(dāng)當(dāng)且衣冠楚楚,看穿著就知道他們都是黔地的有錢人。


  穿著稍微普通點的要坐車甚至進(jìn)不去車廂,他們只能一只腳站在車廂邊緣、以雙手拉住電車的邊框上……


  臨江一帶都是新房子,井然有序,這是當(dāng)下年代的江景房。


  本來這一帶是回遷房,拆城墻建馬路的過程中也拆掉了許多民居,后面政府組織蓋起了統(tǒng)一的新房,將百姓往后遷。


  但是經(jīng)過權(quán)貴們的操作,最終這些布局合理、質(zhì)量可靠的房屋都被瓜分掉了,這導(dǎo)致筑城在短時間內(nèi)多了許多流浪漢。


  公孫無鋒的家是個精致典雅的院子,占地規(guī)模頗大,門前就是小碼頭,圍繞碼頭有飯鋪、有旅館、有商店,算是一個小居民區(qū)。


  路邊有穿著簡單的孩童在玩鬧,不知道誰起頭,他們開始喊起了順口溜:


  “鹿帥做主拆城墻,眾位保董來商量。眾位保董商量好,一陣雞飛狗跳墻。男工婦女無其數(shù),手提錘鉆響叮當(dāng)。”


  “拆了好多好民房,占了好多好田莊,挖了好多墳闕墓,毀了好多好牌坊……”


  “東門拆到西門轉(zhuǎn),大十字拆得亮堂堂。牌坊拆來墊路走,大巷口拆間好祠堂……”


  左二下車兇神惡煞的揮手:“滾滾滾,誰家小孩在這里瞎咧咧?大人呢?趕緊滾過來把人帶走,找事呢!”


  孩童們看到士兵出現(xiàn),嚇得一窩蜂給散掉了。


  這時候街邊餛飩鋪、屋后樹蔭下忽然站起來好幾個人,他們上來就圍住了軍車,手摁腰胯,衣衫下有短槍的痕跡。


  云松驚呆了。


  筑城老百姓這么狠的嗎?


  兒女被欺負(fù)就拔槍?


  而且敢沖軍隊拔槍?


  左二看到這些漢子后皺起眉頭,問道:“邱瘋子,你們怎么在這里?”


  漢子中帶頭的一個人冷冷的說道:“這話該是我問你!”


  “左少尉,你他娘怎么在這里呢?你跟剛才那些孩童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救他們?”


  左二莫名其妙的說道:“你喝馬尿喝暈了吧?老子在哪里與你何干?還有什么叫‘為什么救他們’?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邱瘋子陰沉著臉說道:“行,老左你還是那么橫,弟兄們,上去把他們槍下了,一起帶去咱鹿角牢!”


  士兵們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慌了,當(dāng)即有人靠近左二緊張的問道:“排長怎么辦?”


  左二指著邱瘋子惡狠狠的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把話給老子說清楚,別他娘故作高深!你們鹿角衛(wèi)別太囂張,這筑城是鹿大帥的筑城,不是你家鹿少帥的筑城!”


  邱瘋子說道:“你當(dāng)我們在這里執(zhí)行軍務(wù)是誰的安排?就是鹿大帥的手諭!”


  他掏出一封信扔給左二,左二打開快速看完然后遞給旁邊的士兵:“這是寫了啥?”


  士兵仔細(xì)看去,逐漸的臉色開始發(fā)白:


  “排長,確實是大帥手諭,說是近期城里出現(xiàn)反賊,他責(zé)令鹿角衛(wèi)來調(diào)查此事,所有人不管是軍是政都得配合調(diào)查,凡是敢跟鹿角衛(wèi)頂牛的,一概當(dāng)反賊軍法處置!”


  左二的面色也不好看了。


  他問道:“邱瘋子你把事情說清楚,你也知道我們前些日子去接兩位小姐最近剛回來,城里這是出什么事了?”


  邱瘋子說道:“你們先把槍給我下了,然后我就說給你聽。”


  左二一拍腰帶要發(fā)火。


  這時候旁邊大門打開。


  公孫無鋒玉樹臨風(fēng)的身影出現(xiàn):“老左,你們是被誤會了,先把槍下了,事關(guān)緊急,不能鬧大。”


  邱瘋子一行似乎對公孫無鋒還頗為尊敬,他們率先收起了槍。


  左二猶豫了一下,也主動將槍放回了車?yán)铩?br />

  邱瘋子盯著他說道:“剛才那群孩童嘴里的順口溜,你都聽到了?”


  左二點點頭:“怎么了?”


  邱瘋子冷笑一聲說道:“怎么了?還有一段你沒有聽到,這一段是——”


  “拆家挖墳好凄涼,百姓只得做亂黨,哪天出了真命主,天下太平不慌張。”


  “馬路修得寬又長,兩邊栽樹一行行。哪天樹子長高了,掛上鹿頭天地光!”


  即便左二沒有什么文化。


  可是聽完剩下的順口溜后還是明白了它的問題。


  這是一首反詩,而且直指鹿家,要將鹿家全部砍頭掛到樹上當(dāng)路燈給天地照光!


  他吞了口口水問道:“這順口溜是哪里傳出來的?”


  邱瘋子瞇眼看著他說道:“我也想知道,少帥和大帥也想知道,所以大帥讓少帥帶領(lǐng)我們鹿角衛(wèi)來調(diào)查這事。”


  “我們本來一直在監(jiān)視這些孩童,結(jié)果讓你們一嚇唬,這些孩童全逃掉了……”


  “放你娘的屁。”左二憤怒的打斷他的話,“你這是什么屁話?你意思是我跟這些狗日的小臭蟲有干系?”


  邱瘋子冷漠的說道:“有沒有干系你去鹿角牢里說清楚,少帥現(xiàn)在親自坐鎮(zhèn)牢獄,你若是清白的,他會給你清白。”


  左二生氣的說道:“老子沒時間,誰愛去誰去,老子不去,老子還得去金倉縣執(zhí)行任務(wù)!”


  邱瘋子歪嘴一笑:“行,那你們走吧。”


  公孫無鋒快步上去摁住了左二的肩膀,低聲道:“別走,最近筑城亂七八糟,大帥很心煩,別給少帥抓到你們鐵衛(wèi)團(tuán)的把柄,別給少將惹麻煩,你們跟他們?nèi)ゾ托校胰ソo你們通報金營長。”


  左二一聽這話耷拉下了臉,他惡狠狠的對邱瘋子說道:“老子問心無愧,這事就是倒霉才趕上而已,要查那就查,但你們誤了大帥的事,看大帥到時候怎么收拾你們。”


  邱瘋子揮手,幾個漢子上去下了士兵們的槍讓他們上車廂。


  這時候他們又看向云松。


  云松陰沉下臉來。


  阿寶見此立馬擺開了崩拳的架勢。


  公孫無鋒上去跟邱瘋子低聲說了幾句,邱瘋子看向云松的目光忽然帶上了敬畏,他主動點點頭賠笑一聲,然后甩手帶人開車離開。


  卡車冒著黑煙噴著火星子離開。


  一些孩童不怕死的在后面追:“小汽車,嘀嘀嘀,馬蘭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公孫無鋒看著車子的背影嘆了口氣,然后詫異的看向云松:“道長,你怎么來了?”


  云松笑道:“公孫先生不歡迎嗎?”


  公孫無鋒笑的更是燦爛,道:“歡迎,太歡迎了,快快請進(jìn),不過我可得把一句丑話說在前頭——”


  “筑城最近一段時間很亂,內(nèi)有部隊嘩變、百姓暴動、門派攻訐,外有強敵環(huán)伺、大軍壓境!”


  云松問道:“怎么會這樣?”


  公孫無鋒嘆了口氣說道:“誰知道呢?總歸是風(fēng)雨欲來啊,所以你當(dāng)鹿大帥為什么會突然將兩位小姐從外地接回來?”


  他們進(jìn)門。


  房子外面看清雅幽靜,里面更是簡簡單單。


  沒什么家具更沒有家電,他們?nèi)チ丝蛷d,客廳里頭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圈椅子。


  公孫無鋒喊了一聲,一個老叟顫顫巍巍的出來給他們奉茶。


  他的手哆嗦的厲害,拎著熱水壺?fù)u晃的就跟個鈴鐺似的。


  云松擔(dān)心他摔了茶壺,公孫無鋒笑道:“騰伯的手很穩(wěn),放心好了,他伺候人已經(jīng)有些年頭,不會出意外的。”


  結(jié)果意外偏偏發(fā)生。


  騰伯給他們一一倒茶,輪到了胡金子的時候壺把手突然斷了,這樣茶壺翻滾,一戶熱水灑向胡金子。


  胡金子腳一跺地坐著椅子便往后滑出。


  這時候地上的阿寶看到熱水傾灑然后不知道它的腦回路是怎么回事,它竟然突然出手要去接住熱水!


  隨后云松給它用涼水沖洗的時候隱隱聞到了一點肉香味。


  白灼熊掌!


  公孫無鋒家里寬敞,云松三人便暫時在這里住下了,然后等待接觸鹿敬天的機會。


  這個機會來的很快。


  僅僅是第二天下午一輛小轎車停在了他家門前,鹿濯濯的身影出現(xiàn)。


  鹿濯濯一出來便又有大漢現(xiàn)身,其中一人客氣而謙卑的說道:“二小姐您在這里呀?二姨太找您好一會了,她給您準(zhǔn)備的西洋婚紗送到了,請您回去試一試……”


  “滾蛋。”


  鹿濯濯毫不留情的說道。


  “告訴二姨太,多謝她的好意,但我的婚紗我自己準(zhǔn)備,我的婚事也是我自己做主!”


  這人苦笑道:“二小姐,這話小人可不敢給您傳達(dá),要不然您親自去跟二姨太說吧?”


  鹿濯濯俏臉一沉說道:“您要攔我?”


  這人急忙說道:“哎喲,小人可不敢……”


  “別說敢不敢,您這不是在攔著我嗎?我來找公孫先生可有事關(guān)大帥身家性命的大事,你要是耽誤了這件事,到時候難堪的可是金青山!”鹿濯濯臉上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


  這人點頭哈腰、卑躬屈膝。


  但就是不肯讓開門路。


  鹿濯濯不耐,猛的回身從警衛(wèi)員身上抽出一把槍指向這人。


  這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小人一死能完成二姨太的囑托,也算是值得了。”


  云松聞聲而來說道:“二小姐,福生無上天尊,好久不見。”


  鹿濯濯看到他后面色驚喜:“云松道長?您、您也來了筑城?太好了、太好了,我家的詭事有辦法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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