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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樹靈顯圣


  “是誰派你們來的!”周帥喝問道。wWw。QВ5.coМ//

  大胡子慘然一笑,卻傲然道:“你還是擔心下自己吧,你竟敢殺我們那么多人,會有人為我們報仇的!”

  周帥一驚,只見這家伙牙根一錯,周帥趕忙用劍捅入他嘴里撬開他牙關,卻已經遲了,這家伙咽喉烏黑并正在冒著白煙,臉上迅速轉青,居然是服毒自盡了!

  周帥抽劍回頭就走,跳上馬后他望著霍爾等大叫道:“霍爾爺爺,小心別讓他們服毒自盡了!”

  遠遠的他只見到奧爾特曼等人一個個呆若木雞,跑到近處他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除了馬上那兩個被塞住了嘴的家伙外,其他已經無法逃生的人全都用各種方式自殺了!

  “好狠!”奧爾特曼苦笑道,這些人對別人狠,對自己同樣夠狠,但是,這一切都是為什么呢?莫名的屠殺,莫名的自殺,這里面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

  “檢查一下這兩個還活著的家伙嘴里有沒有假牙毒藥,其他人搜索一下這些尸體上有什么不尋常的東西。”周帥吩咐道,他撥轉馬頭重新回到那大胡子面前,他現在已經死得透了,周帥將他尸體提了起來,再拾起他的劍,心情有些沉重的回到了大家身邊。

  現在他心中只有疑惑,怒氣和殺意早已煙消云散了。

  在這些家伙身上大家并沒找到什么,倒是維馬斯從他們衣服的內里翻出了一些號碼標記來,大家伙兒搜身可沒有把別人剝光的習慣,所以當維馬斯年少老成的拿著一條剝下來的內褲告訴大家他找到一點兒標記的時候,大家忍不住都皺了皺眉。

  事實上這些人身上都有與內褲上同樣的標記,都在極隱秘處,搜尸體的人沒幾個會去注意那些地方,沒想到卻給維馬斯發現了。

  “紅五和紅黑一到紅黑十八……若是所料不錯,馬上這兩個該是紅黑一十九和紅黑二十,應該是一個基本單位的小隊。”維馬斯分析道:“只不知道這紅又有幾個,紅上面的又是什么,有多少級?倘若每個級別都有二十個,哪怕只有三四級,這股武力的人數都非常可觀了。”

  對那兩人的詢問自然也沒有任何結果,他們倆倒是很合作,可惜自己知道也不多,只知道他們是孤兒,從小被人收養訓練,他們因為資質比較差,所以排序排在末尾,而且也只能干些掃尾配合的工作,唯一呢確定的就是一隊隊伍果然就是二十人加上一個小隊長,為什么要屠殺等等他們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只有那個大胡子紅五,可惜他已經死了。

  這兩人沒有參與到屠殺,所以周帥也沒為難他們,帶著他們也無用,眼看時辰不早,周帥他們割斷他們的綁繩,將他們拋在尸堆里便揚長而去。

  離開只是一個幌子,周帥讓諸人到那被焚毀的村子里等他,他跟他爺爺奧爾特曼徒步潛了回去,他想瞧瞧這兩人會去哪兒報道,或許可以順藤摸瓜找出幕后人來,然而回去看到的卻只有滿地的尸體,剛才還活著的那兩個人也已經變成了尸體。

  “好可怕的控制手法,前所未見!”奧爾特曼驚嘆道。

  等在這看有無收尸的人出現或許也是一個方法,不過周帥的時間再也耗不起了,他和奧爾特曼各自以風系加速魔法跑回那個小村莊,會合了大伙兒后,每個人心中都在猜估著,帶著迷惑,他們在夜色已經降臨了一段時間后才回到了卡洛特城,望著那高聳入云的世界之樹,周帥不由得暗嘆了口氣:“偉大的世界之樹啊,你可看清了一切?”

  巴塔娜她們似乎不在客棧里,周帥也不去管她了,拋開別的思緒,心中繼續考慮起應付干旱的問題。

  這一想可就想得深夜里都還睡不著,很多時候他只想盡盡人力便罷,自然有精靈王或者人類的王們去操心,但是想到餓殍千里的情景他又不寒而栗,忍不住便繼續思考下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終于聽見隔壁的女孩潛回來的聲音,心中稍安,卻猜測起她們今晚又跑去哪兒胡混的問題,忍不住便竊聽起來。

  “公主,今晚那樹王子怎么沒來啊,若是他來了,我們就可以再清掃一個希波斯邪教的巢穴了。”一個侍女說道。

  “樹王子昨天不是說得很清楚了么,今天也立竿見影得到了新消息了呀,樹王子來卡洛特應該是有他的目的的吧,總不能一直跟著我們。”巴塔娜的聲音道。

  “嘻嘻,我看樹王子一定是愛上我們的美麗公主了,今晚他沒出現的原因是因為公主沒有遭遇危險,倘若公主發生了危險,樹王子將突然出現,打得壞蛋們魂不附體,嘻嘻,好幸福啊……”另一個聲音說道。

  說話的人似乎給打了一下,然而笑聲隨即響起,巴塔娜若有所思的說道:“嗯,似乎也有這可能啊……要不……明晚我們試試看,說不定樹王子真會出現呢,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他說啊!”

  周帥頭又疼了,這種事情她們都拿來開玩笑啊,倘若公主出了事,巴塔娜能逃脫罪責嗎?出奇的是那公主居然一聲不吭,也沒有出手教訓巴塔娜。

  “不管她們了,我哪有空去給你們玩英雄救美!”周帥索性捂住耳朵,不再聽隔壁女孩們的私房話。

  雖然晚上沒能站在大地上吸取養分,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周帥還是覺得精神不錯,因為他終于有了決定,很大膽的決定。

  對他的計劃奧爾特曼都不知道是該阻止還是該鼓勵,那確實將有益于精靈國有益于整個大陸迎戰緊接著要來臨的旱災,然而對周帥本身卻沒什么好處。

  “沒什么,事后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周帥笑道,在將一疊羊皮貼身放好后,周帥開始變身。

  這次的變身周帥特意增加了一些樹的形態,比如頭上多了一個傘蓋似的枝葉,或者可以遮擋一下陽光吧,腳上肌膚上也都更多的呈現出樹根交錯樹藤的樣子,身形也更加高大,就像踩著粗大的高蹺——可以說現在的他更像人形的樹了。

  “爺爺,我這就去了,您代我掩飾一下,我盡量一天之內做完該做的事,然后就回鳳凰城去,真正要抗旱還要從那邊開始……”周帥躊躇道。

  “孩子,你一切保重,千萬別逞強,爺爺會跟著你的!”奧爾特曼眼睛有點兒濕潤,邇洱維斯當年曾經說過,這孩子有可能會比惡魔還要可怕,然而他卻堅信那不會發生,現在,似乎一切已經明了,惡魔會這樣舍身為人嗎?

  這時候天色還剛亮,街上行人不多,奧爾特曼幫助周帥在窗前看了看,朝他點點頭,周帥一下子就從窗戶里竄了出去,身體來到了街道上空的時候,周帥轉身擰腰,一個翻身后穩穩的落在了街道的中心,他現在只是像踩高蹺,實際上那些生長出來的木質部分也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所以根本沒有不靈活的問題。

  路上還沒有多少人,但是他望那一站還是被不少人注意到了。

  “啊……那是什么!”第一眼看到突兀出現的樹王子的人都驚訝的大聲詢問著伙伴,然而別人被提醒后同樣看呆了眼睛,哪還知道要回答啊。

  這還是樹王子第一次公開露面,引起大家的驚訝可以說一點兒也不奇怪。

  周帥沒理會他們,他大步朝前走去,每踏一步就震得大地連同附近的所有物體都顫抖一下,這是他故意而為之,還用上了土系的魔力,為的是吵醒那三只小乳豬,他樹王子大駕要離開卡洛特城啦,她們可別再耍什么小聰明想讓他這冤大頭王子去救美了。

  果然,他聽到了背后開窗和尖叫的聲音:“樹王子……樹王子耶,公…………&%……%……快,快來看啊,樹王子真帥呆了!”

  她們當然不會說地球上的流行術語,不過周帥給她們翻譯了過來,心中自然暗爽,不過也有點奇怪,自己目前這樣子哪里算得上帥?那天晚上巴塔娜似乎也絲毫不在意他那青澀澀樹莖爬滿的臉,假若周帥提議,估計巴塔娜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一個kiss……難道這些女孩們審美疲勞了?

  不管怎么樣,那侍女的一聲‘樹王子’提醒了所有的人,他們恍然大悟的異口同聲‘哦’道:“原來真的是樹王子!”

  周帥行走看似緩慢,實際上比人類普通步行速度快多了,他的腿長啊,而且還有越來越長的趨勢……

  “樹王子!”人們追在他背后瘋狂的叫著他的名字,就像周帥曾經非常不理解的追星族一般,那些小孩子們就更高興了,不斷在周帥的兩腿間跑來跑去,甚至試圖爬到他身上去,害得周帥都要關注一下腳下的情況,‘樹王子踩死小孩’這種事情還是別出現為好。

  越來越多的人被驚動了,周帥走過的街道被到處沖出來看樹王子的人擠得水泄不通,街道兩邊的門面或是樓上的窗戶都擠滿了人,窗戶一扇扇的被推開,一聲聲尖叫在周帥身邊響起,這種被萬眾矚目,無數人為其尖叫的情景確實很爽,就連曾經笑對萬千崇拜者的周帥都有點飄飄然了。

  “樹王子……”人們越來越多,叫聲越來越響亮,就像連鎖反應似的,一開始看到樹王子的人不過四五個,經過那侍女一嚷,現在驚喜的叫喚著樹王子三個字的人已經達到了數萬,連前方的街道都塞得水泄不通去了,周帥發現自己再也邁不開步子,若是勉強前進,恐怕就得踩死幾個躲避不及的人了。

  “樹王子!”看到周帥停下腳步游目四顧,圍觀者不約而同的大叫了起來:“樹王子!”

  樹王子所受到的歡迎可以說遠超幻影制弓師了,周帥洋洋得意的學足了領袖朝大家揮揮手,這又引發了一陣尖叫,似乎還有人興奮得暈倒了。

  那些孩子們更是毫不害怕的順著周帥腳上盤根錯節的樹根樹莖向上爬去,攔都攔不住。

  周帥覺得就此警告一下這些一無所知的人也不錯,于是他稍稍將自己的喉管和嘴部改造了一下,張嘴就道:“人類,你們可知道自己的愚蠢!”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但是那些尖叫聲卻掩蓋不住他的聲音,他這話一下子就讓圍觀者全部閉上了嘴。

  “你們知道今天是什么時候了嗎?你們可知道卡洛特河現在的流量不及往常的三分之一嗎?你們可知道,這老天再不下雨,你們下半年就要沒有糧食吃了嗎?大旱將至你們卻一無所覺,你們難道不覺得羞愧嗎!”周帥一連串的反問讓圍觀者們大吃一驚,一般人誰會注意到這些呢?聽了樹王子的話,哪怕還很不相信,但是至少是一個警告,有心人自然會注意到。

  “請給我讓條路出來,我要出城去為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想點辦法……”周帥依舊走不給人類面子的‘樹人’慣例,事實上樹精們對人類都沒好感,連帶著樹人也都同樣如此,周帥自身雖然沒有什么偏見,但是人類傷害過他,所以帶著怨氣這樣說也毫不為難。

  “樹王子,我們該怎么做!”周帥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問,他回過頭來,毫不費勁的便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個滿頭綠發飄舞的女孩。

  “節約用水,儲備糧食,齊心協力共同抗旱……”周帥認真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轉過頭說道,想了想,他又道:“假若給我知道誰乘機囤積糧食謀取暴利,我會把他加的糧庫和金庫一起搬到大街上任人拾取,那種不法商販,精靈王自然會嚴加懲處!”

  “樹王子萬歲!”那熟悉的好聽的聲音突然叫了起來,聽到了耳里,周帥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欣慰?惶惑?感激?彷徨?似乎都有點兒,然而那一聲喊卻是那么的孤零零,這讓周帥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要得到大家的認可恐怕還需要時日。

  他將爬上了腿腳的孩子一個個捻了下去,揮手撥開一條通道,在人們的跌跌撞撞閃避下,他繼續向城北走去。

  “樹王子、樹王子!”那些呼喊聲漸漸的再次響了起來,周帥一彎腰從‘矮小’的城門口鉆了出去,還是有很多人興奮的跟在了他背后,跟著他,就像他的跟班一樣,一面叫著‘樹王子’,一路跟了下去。

  這奇異的隊伍也同樣驚呆了趁著清早涼快出來干農活的農人,正在挑水或扒開土堤將清水放入農田里的農人們驚訝的看著這人形的大樹走到田邊,他們不知道是去阻攔好還是任由他踩踏他們的農田,但是這個時候周帥卻站住了。

  大家都不知道樹王子要做什么,周帥居高臨下的卻是在分析著從哪兒著手干活功效比可以達到最大化。

  他終于找到了答案,他的雙腳再次邁開,踩踏著田間的小路,有些兒搖搖晃晃的,所以他張開了手臂,全神貫注的向前走著,就好像在搖擺舞,非常有節奏感,姿勢相當優美,于是又驚起了一陣歡呼的聲音。

  看著那孤零零的高傲的身體,躲在人群中的巴塔娜雙眼有些迷離,她當然聽過樹人的傳說,她甚至曾經為樹人的故事哭過,沒有多少人會拋棄自己的原來身體轉變成樹人,樹精們也不會那么樂意專門免費幫大家改造樹人,幾乎每個樹人都有一段讓人淚下的故事,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樹人了,眼前的這個樹王子他那孤獨的背影里藏著什么樣的凄美故事呢?巴塔娜不由想得癡了。

  “啊……”巴塔娜突然發現周圍狂喊樹王子的人紛紛將口語改成了驚嘆,她趕忙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頓時,她那讓周帥回味不已的小嘴也再合不攏了。

  只見田里的水稻出現了驚人的異變,它們瘋狂的成長著,熟知它們的人都知道,它們需要兩個月才能長成,又再一個月后才能接穗成熟,然而現在樹王子所經之處的田里這些水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就像每天拍一張照后用每秒二十四幀的播放機將畫面放出來似的,那些水稻在眾目睽睽下迅速長高,并且迅速接穗……

  眼前的這一切實在是太神奇了,大家一個個全屏住了呼吸,生怕一吐聲便會驚跑這神奇的美景似的。

  這些人還僅止于震驚而已,那些每天守著田吃飯的農人早已跪在地上,熱淚,他們每日祈禱收成之神保佑他們收獲豐厚,但是卻從未見過有什么效果,現在,他們確實該向樹王子拜倒,只有他在他們面前展現了神跡,沒錯,這簡直就是神跡!

  對此周帥是一無所覺,他現在全神貫注的只顧著催熟那些稻谷,既不能浪費力量,又要注意別把雜草也催熟了,而且那些水稻數量眾多,操作起來自然不能跟催長幾株鐵樹相比,一個是強調操作,一個是強調力量,都同樣很麻煩。

  看到這樣的奇景,農人們一個個朝周帥跪了下來,虔誠的祈禱著,當然還是給豐收之神祈禱,他們認為眼前此人就是豐收之神轉世呢。

  周帥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木力在迅速的消耗著,在一開始做出了驚人的‘特效’后他開始減少送入每一株水稻里的能量,讓它們兩分鐘成熟接穗只是為了造成震撼效果,長此以往他可受不了,再說現在依然是播種季節,兩分鐘長成與五天內長成在效果上沒有什么區別,他卻可以節約大量的力量,自然是上上之選。

  樹王子沒有回頭,一直這么走著,被感動的人默默的跟在他背后,樹王子的行走速度他們已經可以跟得上了,就這么走著,沿著河邊的農田一直走下去,好像永遠也沒有盡頭……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樹王子終于停下了腳步,看看前方聞訊跪在田間小梗上向他祈禱的人,再看看背后一條線般緊跟著的人,他長嘆了一聲,道:“你們求我干什么?就算我賠上一條命也救不了幾個人,你們還要靠自己努力,大家團結著才能渡過難關,當然,我可以給你們一些幫助……”

  周帥說完后轉身走到了河里,大家以崇敬的目光望著他,卻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走到河里去。

  其實這一路走來他已經口干舌燥,力量損耗了一小半去了,借喝水的機會他還想補充一下。

  “我要休息一下,你們別打擾我。”樹王子道。

  沒人敢打擾他,也沒有人愿意離去,不少人學著那些農人般向在水中如中流砥柱般的樹王子跪拜祈禱著,經過樹王子的提醒,不少人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旱災的苦頭只要是年長一些的人類誰沒有經歷過?

  休息了大約一小時后周帥再次走上岸來,他筆直的朝遠離河流的方向走去,告訴大家道:“走,我帶你們找水源去!”

  “耶!”在場的人都齊聲歡呼起來,就好像已經戰勝了旱災似的,事實上旱災還未真正的開始呢,可見他們現在已經將樹王子看成是無所不能的了,而以前這只是神或魔的專利!

  “你們的水車效率太差了,”周帥沿著一條送水帶向前走著,還一路指導著他們,喝足了水讓他覺得渾身舒暢,話也多了說話里也不再老是帶著點兒刺。

  “這送水的渠為什么不用什么鋪墊一下?或者用全封閉的不透水的東西造啊……看來我還要花很多時間指點你們一下……”樹王子道。

  聽到他的話,那些農人只感激得連連叩首,只要是樹王子說的,那絕對都是天大的好事啊!不信?旁邊那么多樹王子神跡的親眼目睹者會活活把你生吞活剝吃掉的。

  遠遠的看到了一株較高大的樹,周帥走了過去,在樹下與那大樹牽手交流了一下,他對地下一定范圍內的情況已經了如指掌,地下確實有著豐富的地下水,只要能合理利用,應該能大大的幫助人們渡過災難。

  樹王子邁開大步,借助心算和目視測距,他走到了一個田間的小徑上,指責腳下的土地,他說道:“從這里挖下去會有水的,假如你們相信我,現在就可以開挖了!”

  “相信,當然相信!”農人們忙不迭的說道,然后相互奔走呼告,很快就找來了工具,開始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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