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道歉
大殿內的人都無心再吃東西,整個殿內莫名被一種情緒所包圍。
蕭遲在朝堂之上并沒有個可說話的人,他本也沒打算著回京城的,現在這情況大家都是等著看戲的。
好在李榮元的動作很快,并沒有讓他們等待多久便帶著人匆匆回到了合清樓。
“稟皇上,雪蓮已經找到了。”李榮元把那個很是精致的小盒子呈了上去。
“就是姜憶不是個什么好人,不守婦道,成親之前就與蕭大人私定終身,成親之后竟然還敢把王子殿下哄騙得團團轉,當真是丟了大澤的臉。”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還在責怪著姜憶。
“皇上,臣覺得應該革除蕭大人的職位,此次不管如何都是他全權負責的,雪蓮的事他自然也有責任,更何況那雪蓮還是在侯府找到的。”辰王起身行禮,字字句句都在針對著蕭遲。
“辰王,你怎的知道是在侯府搜出來的。”景元帝拿著那小盒子正色道。
李榮元把盒子給他時并沒有說話,只是在盒子里放上了一張紙條,上面寫了雪蓮是在鴻臚寺搜出來的。
“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謝藺把頭低得更低了一些。
“這雪蓮并不是在侯府搜出來的,而是在鴻臚寺。辰王你怎么就這么著急的肯定是在侯府搜出來的,還要革除蕭遲職位。”景元帝不耐煩的敲著桌子,聲音里已經隱隱帶著些怒氣。
“是臣著急忙慌想要為蕭大人和王子討回個公道,所以有些著急了。”
“公道你的公道就是不分青紅皂白把罪名安在蕭遲身上,潑臟水到姜憶頭上,再把王子安上個不分黑白的罪名就是公道”
“此事不再追究,你回去禁足一個月,好好反思反思你自己做錯了什么。”景元帝把盒子退還給李榮元示意他把雪蓮還給李澤景,既然是獻禮要用的,那還未到獻禮就先讓他收好。
“王子也要把此等寶物收好呀,下次若是不見了或是再像今天這樣隨意給了他人可就不好了。”景元帝面上不再噙著笑意,只是冷冷的看著李澤景。
他原本還是想隨著李澤景來,若是真的瞧上了哪家姑娘,那他便可破格封她為公主風光嫁給他的。
可現在看來他似乎也沒有要同大澤結秦晉之好的意思,議親之事也就不必再繼續下去了。
“是,皇上。”李澤景面上倒是沒露出什么尷尬之色,只是淡淡回應了景元帝的話便沒了后話。
他也不氣惱,只是抿嘴微笑看著姜憶。
“既然如此,那剛才各位所說的辱了我夫人的話,是不是現在該向她道歉了。”蕭遲起身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后示意姜憶站到他的身邊去。
“剛才那情況任誰都會覺得是她的錯,既然事情理清了蕭大人又何必強追不舍。”說話的人是禮部尚書張全,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就屬他的話最多。
“我再說一遍,剛才但凡說了話的人,都給姜憶道歉,做錯事的不是她,你們應該道歉。”蕭遲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他,只是語氣冰冷的說著話。
那些人誰說了什么他都聽得清清楚楚,難聽的緊,沒一個人向著姜憶說一句好話。
“蕭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雪蓮已經找到了,這件事就不能過去嗎?”張全臉色難看,要讓他這個老古板道歉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張大人,有道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分明知道了自己的過錯卻不該,拒不道歉又是為什么呢。”
“是因為你根本覺得你說的那些話就是對的,你就是覺得我的夫人就是那般的人,還是因為你覺得這世上的錯都該是女子的錯。”
“這件事分明我的夫人才是受害者,一條不知來歷的手帕,空口無憑就辱了人家清白,你卻連一句道歉都說不出口嗎?”
蕭遲一邊說著一邊離張全更近了一些,眼神里都是不屑之意。
像他這樣的人是怎么能夠坐到禮部尚書這個位置的,蕭遲想不明白。
這世上到底是那莫須有的身份地位更高些,還是能夠認清自己的錯而改正更高些。
蕭遲從來都認為是后者,無關乎身份問題。
“張大人,雪蓮之事污蔑了我,說是我拿走了,在證據還未出來之前你就已經認定了是我。”
“且張大人你說出的話簡直不堪入耳,什么叫我與蕭大人私定終身,那是皇上賜婚三書六禮把我娶回家的。至于同那羌國王子私奔更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你難道不該為此道歉嗎?”
“今天是皇上圣明還了我一個清白,若是換做旁人,怕是要被你一口一個不守婦道壓死了吧。”
張全看著兩人咄咄逼人的氣勢便也知道此事不會草草了之,他本就討厭蕭遲,現在就連姜憶也要趾高氣昂的讓他道歉。
“皇上。”張全起身行了禮想要讓景元帝來主持公道。
“你便就道歉吧,本也是你的錯,姜憶自小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斷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景元帝揮揮手示意張全趕緊道歉便也就算了。
這破地方他是一秒也不想待,看著那些人那些事就覺著頭痛無比。
本想著今天為李澤景選一個好的世家姑娘,不日便封為公主,風風光光的也就嫁了,兩邊都高興。
只是今日弄了這出弄得兩邊都不高興,還平白讓蕭遲和姜憶受了辱。
簡直就是一個大笑話。
“今日出言不遜確實是我的錯,還請蕭夫人原諒。”張全微微躬身道了歉。
雖面上還是不情不愿的,只是姜憶也懶得去計較那么多,她也有些想離開這地方。
其余那些說了姜憶的人也都一一向著她道了歉。
“既然如此就都散了吧,辰王回府后禁足。”景元帝起身準備離開,走到辰王身邊時還愣了他一眼。
他知辰王一直以來心高氣傲,不甘心于現狀,可他的性子也確實不如謝晏穩重。
景元帝前腳一離開,后腳便開始有了嗡嗡的人聲開始議論起方才發生的事情。
李澤景就坐在位置上看著那些人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好像他們談論的事情和他并沒有什么關系似的。
姜憶環視一圈最后在李澤景身上停了下來,然后緩步向著他走過去。
“李澤景,面具,凌月閣。”姜憶先是站著看了一眼李澤景然后緩緩蹲下很小聲的道。
開始時她總覺著李澤景很是熟悉,絕對是在哪里見過。
可這些天她忙著也就忘了,一直到今天他說話和一舉一動都讓姜憶想起了她和蕭遲被綁架的那個晚上。
雖然聲音有些許不同,可姜憶聽出來了,他就是那個面具男。
身形和說話的感覺,怎么樣都錯不了的。
“小美人竟然看出來了,方才怎么沒揭穿我。”李澤景懶洋洋的拿起酒又喝了一口然后側目看著姜憶。
那時他已經有了些許醉意,眼眶也泛起了淡淡的紅色。
“我不想揭穿你,我想問問你,當時那個放暗箭的人和你有沒有關系,或者說是凌月閣暗中動的手。”
“我不知道,我對你們大澤的事情不感興趣,只是對你感興趣,從一開始就是。”李澤景抬眸看著姜憶然后抿唇一笑。
那天晚上他走之后的事他也就都不知道了,此番來京城他也不止是為了獻禮,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要他去辦。
于是他就在凌月閣花重金買了消息,之后便暗中在京城開始查探。
一直到那天晚上他瞧見了姜憶,不止是姜憶那張臉讓他覺得過目不忘,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讓李澤景覺得好奇。
“所以你就污蔑我這在你們羌國叫做感興趣”姜憶有些生氣,手上握著杯子到指腹發白。
今天這事讓她覺著很不快,雖然最后解釋清楚,可這樣莫名其妙弄了一番讓她更加生氣。
若是她真的拿了雪蓮她可以坦然承認,可她沒拿,還莫名被李澤景這樣的人潑了臟水。
“我沒有污蔑你,你手帕是那天在你懷里拿的,到現在我都覺得留有余香。”李澤景微微側頭把那手帕再從他懷里拿出來在姜憶面前晃著。
那表情就是活脫脫的挑釁,就像是在告訴姜憶,你看看,只要我想要什么都會是我的。
“惡心,少打我的主意,不然我殺了你,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羌國王子,我不喜歡便要殺。”姜憶從他手中把那手帕搶過來然后很小聲的道。
若是剛開始時她還覺著李澤景是個長相好看就是不大討喜的人,可現在對他的映象就只剩下了惡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期待你把我殺了那一天。”李澤景輕聲嗤笑然后半闔著眼眸。
姜憶沒了后話只是拿著那張手帕向著蕭遲在的方向走去。
那時候殿內的人差不多都散了,只剩下那么一兩個人也沒人會在意他們幾個。
“走吧。”姜憶走到蕭遲跟前長嘆了一口氣后抬起頭笑道。
“恩。”
兩人走出合清樓時正吹起一陣冷風,讓姜憶剛才因為聲音而起的燥熱都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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