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漸漸沒入了下風，慢慢不是柳輕舞的對手。
  而且，柳如煙身上也快要沒有力氣了。
  雖然腎上腺素的飆升，但是柳如煙還是慢慢到達了極限。
  柳如煙又怎么會輕易認輸。
  既然體力支撐不住了，那就采用最原始的手段。
  薅頭發。
  柳如煙一把薅住柳輕舞的頭發，這一招真的管用，柳輕舞一時間戰斗力減半，而且任由柳如煙擺布。
  柳輕舞眼看形勢不對勁，柳如煙扯著頭發不松手，而且無視自己的拳打腳踢。
  頭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感，無時無刻都讓柳輕舞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扯出來了。
  柳輕舞決定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卑鄙。”
  柳輕舞大吼一聲，也扯住柳如煙的頭發，兩人一時間不分伯仲。
  相互拉扯著，然后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誰也不肯松手，還是頭發質量都相當，沒有第一時間被扯掉。
  最后還是柳輕舞發力了，一腳把柳如煙踹開了，自己的頭發也被柳如煙薅了一把下來。
  還好自己的手里也有收獲，自己手里也是滿當當的一大把黑頭發。
  兩個人喘著粗氣，不服氣的看向對方，然后丟掉手里的頭發。
  兩個人現在模樣都很慘，頭發凌亂不堪，甚至還有一小塊被薅禿了，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艱難的靠著墻，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柳如煙甚至鼻梁都歪了一點。
  衣服更是，本來都是很得體的西服，現在領帶都被扯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還好，這次兩人不沖動了，就這么相互看著，然后調整狀態，并沒有第一時間又扭打在一起。
  “柳輕舞好受嗎？”
  柳如煙一臉瘋狂，不在乎身上的疼痛，要不是沒有力氣了，不然又要撕咬上去。
  “你也很狼狽，柳如煙你就該是這個鬼樣子。”
  柳輕舞冷笑一聲，柳如煙又怎么好意思嘲諷她的，柳輕舞還有力氣，但是不打算糾纏下去了。
  其實到了最后，柳輕舞還是有意的留手了，看出來柳如煙體力不支了。
  “柳輕舞h市，你記住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出h市的。”
  柳如煙還不忘記放狠話，柳如煙還是接受不了姜白要嫁人的消息。
  “閉嘴吧，你也就只會嘴上叫叫了。”
  柳輕舞有擔心，但是不害怕，只要有姜白在，柳輕舞不在乎，心里就有底氣，有力量。
  柳輕舞掙扎著站起來，不想在和柳如煙東扯西扯下去了，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來通知柳如煙一聲的。
  “柳如煙你記住了，只要相愛，不需要那兩本證書，小白依舊是我的丈夫。”
  “還有，單單是小白這件事情，你做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小白已經被你傷透了，沒有機會了。”
  “你說你愛小白，那就不應該束縛他，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小白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他受不起你的愛，你的愛太沉重了。”
  “如果你祝福我們，你還是我的姐姐。”
  柳輕舞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如煙，爭斗的時候，柳輕舞想明白。
  柳如煙確實對自己沒有話說，只是對待小白，對待別人，柳如煙有錯誤，有愧疚。
  柳輕舞得認，柳如煙對她的好。
  但是，既然已經決定了，確定了，小白是自己一生的伴侶，那么也要對得起小白。
  從始至終，柳如煙一言不發，只是喘著粗氣。
  柳輕舞慢慢走出房間，柳如煙也沒有阻攔，也沒有放一句狠話。
  柳輕舞的話，像是說到了柳如煙的心坎里，柳如煙確實不能否認。
  柳輕舞說的對，自己和小白已經沒有可能了。
  柳如煙始終過不了心里的那一關，直到柳輕舞不留余力的和她爭斗。
  “小白，真的應該結束了嗎？”
  “真的該放手嗎？”
  柳如煙沒有答案，姜白這幾天的所作所為好像都在說明了，她沒有機會了，姜白甚至是仇恨著自己的。
  柳如煙沒有主意，只是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腦袋不愿意轉動。
  柳如煙怕，怕自己好好一思考，真的沒有一點回轉的余地。
  “那是你的妹妹呀，柳如煙就讓著一點她多好？”
  柳如煙閉上眼睛，苦笑，說不出是什么情緒。
  好像被柳輕舞背叛了，又不是背叛，至少她真的按照自己的話，把姜白照顧的很好。
  “叮。”
  桌子上的手機響了，柳如煙不想要起身，只想呆呆的坐著。
  心底卻突然莫名的顫動了一下，告訴柳如煙應該去看這一條消息。
  柳如煙齜牙咧嘴的站起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柳輕舞真能裝。”
  柳如煙倒吸著涼氣，也清楚柳輕舞不會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剛剛還一臉無事的樣子，大義凜然的對自己一頓教育。
  柳輕舞絕對也很狼狽，只是偽裝的很好，柳如煙淡然一笑，又突轉悲傷。
  柳如煙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放手。
  柳如煙看向手機，上面是一條短信。
  沒有署名，沒有備注，更像是一個黑號。
  上面只有一段冰冷的話，很篤定。
  “柳如煙你會后悔的。”
  “姜白曾經是葉生的替身，現在不是了。”
  “那是你從來沒有深深的愛過葉生。”
  “但是，如果這份愛是真的呢？”
  “替身只能是替身了。”
  “柳輕舞又何嘗不是你的替身呢？”
  “姜白深愛過你嗎？”
  話很簡短，信息量很大，柳如煙陷入了迷茫。
  這些話給柳如煙帶來的沖擊太大了，一直反反復復的在柳如煙腦海里傳開來。
  “柳如煙你真的甘心嗎？”
  “自己的妹妹搶走了自己的男人？”
  “柳如煙什么都不做嗎？”
  “虛偽的祝福嗎？”
  柳如煙心里在反問自己，像是有著另外一個人存在。
  一字一句，都像是魔咒。
  柳如煙毫無疑問，還愛著姜白。
  柳如煙確實不甘心。
  “輕舞也只是你的替身，她不會幸福的。”
  “難道你要看著輕舞也跌入深淵嗎？”
  柳如煙又不由得想到了被姜白踩在腳底下，被姜白瘋狂羞辱舉動。
  如果被踩在姜白腳底下的是柳輕舞呢？
  柳如煙接受不了，只有她自己能被姜白狠狠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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