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太藏很委屈。
他覺得那兩人一來,阿修羅就變了。
他不再是那個熱情大方的朋友了,太藏很難過。但因為他偷盜樹木的事情鬧的那么大,忍宗的人幾乎都知道。就算他想跟人發牢騷都沒有人可以說。
最后只能憋著回家去跟家里人抱怨。
太藏抱怨了一圈覺得心里那口氣舒服多了,可太藏的母親卻接受不了了。
她本就討厭忍宗,現在看忍宗這么虐待自己的孩子,更是不服了。
果然忍宗就是不應該存在的。
她忍了幾次,終于又一次在看到兒子精疲力盡的回來的時候再也無法忍耐下去。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的忍宗門口,前所未有的吵鬧了起來。
“你們這是什么地方啊!?幾十年前毀了世界還不夠,現在還要害死我兒子,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討回這個公道!”
中年穿著質樸的女人大聲在忍宗門口嘶吼著。
誰想靠近她,她就喊著‘忍宗殺人啦’然后四下沖撞,一項和平安穩的忍宗哪兒見過這個,頓時所有人都拘謹起來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制住她很簡單,只要不是孩子,隨便一個忍宗門徒都能做到。
但只要一碰她就大喊‘殺人了’,這誰受得住。
一時之間,整個大門就成了她個人表演舞臺。也許是覺得打遍無敵手了,她的動作越來越大,話也越來越難聽。
人們沒有辦法,只能派人去請兩位少爺還有羽衣大人來。
忍宗門徒來求救的時候,剛好阿緣和宇智波斑也在大筒木羽衣的住處。
“抱歉,有什么事等會兒再說吧。”
大筒木羽衣歉意的看向兩人。
“沒關系,大事要緊。”
阿緣理解的擺擺手,好歹是一個組織的領袖呢,怎么能真跟她看的似的每天就寫寫畫畫喝酒溜達呢?肯定還有一堆急事要事處理的?
大概是因為他們最近在忍宗混的太好,忍宗門徒來報的時候也沒有避開他們的意思,就這樣一五一十的把情況描述了一遍。
大筒木羽衣微微皺眉。
“現在人還在門口么?”
“是的。”
一身白衣的門徒恭敬的點了點頭。
“我這就去。”
聽敬愛的羽衣大人這么說,門徒多少松了口氣。再看到緣小姐和斑先生也一起準備過去的樣子,更是放心了許多。
有緣小姐和斑先生在,應該能很快解決吧。
盡管他們二人來的時間不長,卻已經幫他們解決了不少問題,因此在忍宗里頗受信賴。
當阿緣和宇智波斑跟在大筒木羽衣身后走到門口的時候,因陀羅和阿修羅也已經到了。
兩人正在試圖跟鬧事的中年女人解釋,但看起來收效并不好。
主力講話的阿修羅說道口干舌燥,也沒能讓她變得冷靜。
忍無可忍之下,因陀羅瞪出猩紅的眼睛,準備使用寫輪眼了。
阿修羅注意到,面色大變的擋在了他面前。
“哥,別!”
他自己對寫輪眼沒什么感覺,但忍宗的人都說哥哥的寫輪眼很厲害很有威力,那對普通人來說應該會很大殺傷吧。而且不解釋清楚而只是靠武力強行鎮壓下去的話。事情也不會得到解決。
“殺人啦!”中年女人見狀,更是大聲尖叫了起來。
“忍宗少主要殺人滅口了!”
因陀羅:“……”
阿修羅:“……”
不能動手,又不聽人勸。
因此在見到趕來的父親的時候,兩人或多或少都松了口氣。
阿修羅就像看到救星一樣立刻迎了上去:
“父親!您終于來了!”
大筒木羽衣清了清嗓子,他先前親歷了太藏的懲罰事件,來的之前也弄明白了前因后果。自然明白面前的中年女人的身份。
“我是大筒木羽衣,是忍宗的……”
“怪物!忍宗的怪物!毀滅了世界還不夠!現在還迫害我兒子!”
大筒木羽衣:“……”
若對方是個壯年男人,他還能把人按住讓他冷靜下來聽自己說。但對方是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大筒木羽衣就不方便動手了。
見人沒有立刻回答,中年女人立刻再接再厲。
“說不出話了?我兒子那么好,我生病還給我買藥……你們為什么要這么迫害一個好孩子!要是因為我說過你們的壞話,那來殺我就好了啊,為什么要虐待他!”
阿修羅見敬愛的父親也被壓制了的樣子,有點慌了。他退了幾步,退到了宇智波斑身邊,投以求助的視線。
宇智波斑莫名其妙。
你們忍宗的事,跟我宇智波有什么關系?
“這樣下去,不行吧。”
從沒見過這種架勢的阿修羅一時沒了注意,下意識的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一旁的宇智波斑,看一直以來穩健能干的他有沒有什么解決的方法。
因陀羅沒有出聲,但也差不多到了忍耐極限。他本就不喜破壞規矩的太藏,對于這樣擾亂忍宗秩序的行為就更是難以忍受了。
在他看來,這種擾亂秩序的人就應該被抓起來懲罰,而不像是父親這樣。
“你們要是都聽我的,我倒是可以讓她閉嘴。”
這個時候響起的女聲,就格外引人注目。
“真的么?”阿修羅大喜。
“真的。”阿緣點了點頭,然后也沒做解釋就直接取代大筒木羽衣站到了最前面。
跟在場的人比,她不是最高的,更不是外貌最出眾的,但當她站在那里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不自覺的落到她身上。
他們這才發現,不笑時的緣小姐跟平常有多大的區別。
平時的緣小姐就算不時刻帶笑,身上的氣氛也是輕松柔和的。所以大家才會喜歡聚集在她周圍。但不笑時的緣小姐卻不一樣。
她身上散發的疏離威嚴的氣勢,就像高懸于夜空的明月。讓人無比清晰的意識到她出身高貴的事實。
“從現在開始,你多喊一句,你兒子就多種十棵樹。”明明只是心平氣和的話,卻讓人心頭一顫。
沒有人懷疑她能不能做到。
“你憑什么!?像——”中年女人也有些害怕,但還是色厲內荏的繼續叫了起來。
“十顆。”阿緣說著,示意身旁的忍宗門徒記下。
“你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女人……”
“二十顆。”
“你憑什么——”
“三十顆。”
見這些人都聽她的話的樣子,女人失控的叫了起來。
“看啊,欺負孤兒寡母了!你們忍宗就是這種惡徒。”女人尖叫著看向周圍,但她忘了這里都是忍宗的人,自然不會有人幫她,哪怕有人被她說的心動,不想忍宗沾上這樣的惡名,也會被身邊的人抓住。
——你瘋了才要去幫忙,難得有人能解決她,難道你還想讓她繼續在這里發瘋嘶吼么。
“我好心一點給你算一句話,那就四十顆。”
阿緣看著面前的中年女人,無論中年女人說什么做什么,她表情始終不曾變過。
中年女人見這樣都沒有人站出來,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善,終于老實了起來。像這樣的人,你跟她講感情談道理都是沒用的,只有利益,尤其是會影響她自己的利益才能讓她老實。
而對這個中年女人來說,她的利益的集中體現就是她的兒子。
動她兒子一下,比她自己傷筋動骨都更讓她難受。
“那么,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么。”
阿緣對著松了口氣的阿修羅招了招手。
“你來解釋吧。”
作為懲罰方案的制定者,他自然比誰都清楚。于是也沒有添油加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就在他講述的時候,太藏也被人叫了過來。
“阿修羅!”最后才趕來的太藏震驚的看著阿修羅。
“不是說不告訴母親的么!”
如果讓母親知道了是靠著賣忍宗的樹換來的錢給她治的病,那一切不就白費了么。
太藏很生氣。
阿修羅有點為難的道:
“但這是你母親過來為你討公道,我當然要告訴她來龍去脈。”
太藏嘴巴張張合合,好半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還能怎么說呢?對方一句謊話沒有,全都是事實。
太藏的母親見狀到是還有話說,但在她之前,阿緣又先開口了。
“所以你不應該先道歉么?”她看向太藏身邊的中年女人。
“憑什么我要——”中年女人不服。
“你能得救是因為忍宗的財產,但你不知感恩還來鬧事,不是應該道歉么。”
阿緣覺得這是小學生級別的閱讀理解了,再冥頑不靈的話,那真是誰都沒法幫她了。
果然聽了她的話,忍宗的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中年女人身上。
中年女人覺得十分難看,但阿緣的話總是能先她一步,讓她啞口無言。
“若是真的那么痛恨忍宗,那你們一家可以也可以在還清債務之后搬走,我想應該沒有人會阻攔你們。”
——傻子才搬走。
中年女人雖然一直嘴上說著討厭忍宗,卻也明白世上不會有比忍宗更安全更富饒的地方了。
這里的人們都會‘術’,輕輕松松就能照顧田地,也不會有強盜之類的惡人過來。
太藏自然也是清楚這點。
他抹了把臉拉住了母親。
“……別說了。”他說完,對著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都是我們的錯,我會好好地種樹彌補大家的,還請大家原諒我的母親。”
忍宗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倒也沒有再為難他們。只是經過這件事之后,太藏一家在這邊恐怕是徹底抬不起頭了。
想要真正取得人們的原諒,恐怕還要努力相當長一段時間。
大筒木羽衣雖然欣慰于事情能這么快結束,但對于這個結果,卻還是有些顧慮——畢竟這樣一來,跟一直以來崇尚的仁愛接納的精神不那么相符。
“這樣一來,他們今后的日子恐怕會很難了。”
“那你是希望他們在門口大鬧三天三夜,然后讓人沒有錯誤的人給他們道歉么?”
阿修羅和因陀羅作為兒子可能會有顧慮,但阿緣卻不慣他。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跟是誰沒關系。
“這……”
“然后做了壞事的人大搖大擺的走了,沒做錯的人來承受痛苦?”她停頓了一下,“——不會真有人蠢到這么簡單的事都拎不清吧。”
大筒木羽衣:“……”
尷尬的時候,阿修羅再次挺身而出。
“當然不會!父親這么英明,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呢!”他說著還不忘期待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然后才好奇的繼續起先前的話題。
“對了,緣小姐之前找父親,是什么事來著的?”
“啊。”聽到他的問話,阿緣一拍額頭,“差點忘了,我們其實是來向各位辭行的。”
話音落下,才剛恢復流動的世界又像是按下暫停鍵一樣安靜了下來。
“——哈!?”
阿修羅拔高了八度的聲音響徹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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