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三章(加更21)
雖然兩人都在對方的訓練方法上找出了不少的優(yōu)點。
但最后兩人還是用了傳統(tǒng)方法來決定。
簡而言之就是, 他們又打了一架。
雖然承認對方的方案有不少優(yōu)點,但同時還是認為自己的方式更占優(yōu)。
于是就開打了。
為了公平,因陀羅也主動要求封印了自己的查克拉。
看到因陀羅的舉動, 大筒木佑人也有些恍惚。
也許因為這里的生活不需要查克拉, 他都忘了這件事了。
不過就算因陀羅主動封印自己, 他也絕不會因此而動搖自己的想法。
——然后兩人就打起來了。
當然為了防止村子再次受損, 這次他們特地挑了個遠離人煙的地方去打。
“有時候我會想。”遠遠地看著兩人的阿緣突然開口。
“想什么?”宇智波斑偏了偏頭,漂亮的眼睛也從戰(zhàn)斗中的兩人身上移開,轉而專注的看向身旁之人。
“就是……使用查克拉的人的解決方案,是不是最終都會落到‘打一架’上。”
現(xiàn)在想來,她見過的查克拉使用者。
不管是什么時代的,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
在無法立刻做出決定的時候,都會選擇打一架。
“該說是身體接觸是最初的交流方式呢, 還是因為身體接觸能通過查克拉意念傳遞呢……”
“那倒不是。”這次回答的千手扉間, “主要還是弱者沒有話語權。”
連贏得勝利都做不到,那他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呢?
人們又為什么要為了一個敗者的話而堵上自己的未來呢?
勝利者的方法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作為強大的一方, 他有更多的力量去維護他的方法。
就比如過去他哥和宇智波斑的和談。
想到這里,千手扉間還是覺得氣不過。
回想起來, 當年哥哥之所以無視自己的意見不也是因為他打不過么。
但凡他能打過……不,能跟哥哥勢均力敵, 他哥都沒法那么理直氣壯的說要和宇智波斑聯(lián)手。
千手扉間的視線在戰(zhàn)斗的兩人身上劃過, 最后落到了專注的看著他們的姬君身上。
心里隱隱有幾分慶幸。
其實千手扉間到現(xiàn)在仍然覺得這種靠戰(zhàn)斗決定的方法有幾分道理, 但……
幸好有姬君在, 他們終于可以擺脫這種其實并不穩(wěn)定的方法了。
比起個人戰(zhàn)斗力, 當然是用無數實踐積累出來的數據去做判斷才能保證穩(wěn)定性和正確性。
幸好。
“不過對他們來說, 這樣打一架未嘗不是好事。”
宇智波斑突然開口。
“那兩人恐怕都沒有嘗試過像這樣跟勢均力敵的對手戰(zhàn)斗的感覺。”
不是求教, 也不是碾壓。
而是必須不斷思考,沒有一刻停歇的去拼搏的感覺。很多事情,也就只有在這種情況才能被自己意識到。
那是不管怎么學習或者誰去教導都無法體會到的。
宇智波斑自己體會過,所以他比誰都明白。
“這樣啊。”
阿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沒到這個時候,她總是特別能感覺到她跟忍者們的不同。
她這輩子都沒有跟誰拳拳到肉的戰(zhàn)斗過。
雖然也一直在跟體內的神性作斗爭,但嚴格來說,‘神性’并不是自己勢均力敵的敵人。
至于這樣自由奔放的,用疼痛來體會的肉搏……還是,讓他們就這樣屬于熱血青年們吧。阿緣覺得自己還是繼續(xù)自己擅長的部分就好,就不給別人添亂了。
兩個青年之間的戰(zhàn)斗不斷升級,之前選定的戰(zhàn)斗場地也無法再滿足他們,隨著兩人日漸奔放夸張的攻擊而不斷擴大,終于延伸到了盡頭的山脈。
“啊。”一直旁觀的阿緣看著兩人越打越遠,終于再撞飛樹木后推到山腳下的時候忍不住發(fā)出了聲音。
“你說他們這一打,之前的前期工程……是不是就完蛋了。”
雖然人山體很大,但要挖穿山體做隧道,那么山上的變化肯定會影響到。
“其實還好,現(xiàn)在主要還在勘探工程。”
千手扉間表情只扭曲了一瞬間就恢復了。
通過時間來看,那確實影響不深。不然他現(xiàn)在就不是在這里變臉而是直接飛雷神沖過去把兩人分開了。
宇智波斑眼皮都沒抬一下。
以他對千手扉間的了解,他不在重要工程地方幾個飛雷神的標記那才是怪事。
千手扉間不僅沒用在意,還變魔術一樣掏出幾個卷軸:“那么趁著這個功夫,大家再最后確認一下村子的工程進度吧。”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來收收尾。
他們總歸是要回去的,這邊的工作要有個完整的結局的話,也就是趁著現(xiàn)在了。
阿緣:……該說不愧是千手扉間么。
抓緊一切機會盡善盡美……的完成工作。
天色漸暗,因陀羅和大筒木佑人的戰(zhàn)斗也差不多快到尾聲了。
不靠查克拉打到現(xiàn)在這個階段,兩人的體力早都消耗的七七八八,更多的就是靠著一股精氣神在支撐。
“你竟然偷襲!”
大筒木佑人按著自己的左臂叫道。
他的左手已經斷了,幾乎派上不上用場。肋骨之類的骨頭更是斷了不知道多少根。
不過因陀羅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看著對面狠狠吐了口血,捂著腹部勉強站著的因陀羅。
托了白眼對人體理解的優(yōu)勢,哪怕現(xiàn)在沒有查克拉,他也能憑借記憶直接攻擊對方身上的弱點。
就算對方是因陀羅,挨了這幾下之后也不會好受。
但該說不虧是因陀羅么。
大筒木佑人擦掉從頭上流下來血漬。
被這么多次集中弱點還能站著,還能打斷自己的胳膊。
明明內臟應該有幾處已經碎裂出血了吧。
“放屁。”因陀羅也顧不得穩(wěn)重了。“你剛剛打我那一下才是偷襲吧。”
說著說這話,結果突然就是一腳。
那一腳踹的他腹部現(xiàn)在還仿佛在翻江倒海。
“我那是兵不厭詐。”
“那我這也是眼疾手快。”
“是心狠手辣吧。”
“戰(zhàn)斗的時候沒有什么心狠不心狠的。”
“嘖。”
“哼。”
兩人這樣在山坡上呼哧帶喘的休息了幾分鐘。
大筒木佑人撕掉袖子固定住了自己的斷臂,因陀羅也狠狠吐出一口黑血。
“再來?”
“怕你啊。”
換過一口氣來的兩人再次纏斗到了一起。拳頭和腿腳仍然有力,卻不再像開始那樣游刃有余。
畢竟不是后世專業(yè)的忍者,兩人在戰(zhàn)斗中都沒有節(jié)省力氣的意識——哪怕開始有,打出火氣的時候也都忘光了。
到了現(xiàn)在力氣都用的差不多了,就再沒有像一開始那樣大開大合的,一蹦幾米高的招式了。
相反,他們更多的是在試探。
一邊試探,一邊緊緊盯著對方,找尋對方失誤的那個機會。
兩人比誰都清楚,出現(xiàn)失誤的那一瞬間,就是決定勝負的時候。
這場戰(zhàn)斗對兩人來說,也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從未如此疲憊過,也從未遇到過這樣勢均力敵的對手。
不同于跟父親切磋時的被指導,也不同于指導別人時的游刃有余。
這是自己必須拼盡全力,用盡一切方法才能可能獲勝的戰(zhàn)斗。
與其說是在決定誰的方法,倒不如說是在肯定自己。
這是用盡全力,拼盡自己這前半生所學所想的一切的戰(zhàn)斗。
即是同對方的戰(zhàn)斗,也是同自己的戰(zhàn)斗。
作為長子,作為繼承人被培養(yǎng)長大的兩人,第一次被對方,也被自己逼入了絕境。
腿像是陷入了泥沙地般沉重,每踏出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力。
手臂前所未有的酸痛,在揮出去之前,他們甚至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好好地打出了拳頭。
終于,因陀羅在攻擊的過程中體力不支,腳下一個踉蹌。
機會!
大筒木佑人大喜。
其實他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但機會不容錯過。
于是大筒木佑人提起最后一口氣,沖上前去一揮——
想象中因陀羅被擊中倒下飛出去的畫面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他自己腳下突然遭到重擊,重心不穩(wěn)向旁邊摔落。
大筒木佑人抬頭就看到因陀羅那張被自己打的花花綠綠的臉上那一抹得逞似的笑容。
——上當了。
他立刻意識到剛剛那一下,是因陀羅故意賣給自己看的破綻,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以為他不行了而孤注一擲。
但大筒木佑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在接下因陀羅最后的一拳時用力轉了轉身體,卸掉了大半的力氣,然后反手拽著因陀羅的衣服,跟自己一起摔了下去。
兩人就這樣一起從山坡上向下滾,直到來到緩和的平面上才停下來。
一黑一白兩個青年都失去了意識,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大筒木佑人用盡全身的力氣給自己翻了個身,躺在草坪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身上沒有一處不疼,斷掉的胳膊反倒是因為二次受傷而開始覺得麻木,好像沒那么疼了。
因陀羅也沒好到哪兒去。
因為受了內傷,他呼吸里都帶著血味兒。這個往日從不會在意的生命本能,再此時卻顯得格外艱難。
真疼啊。
他想。
他這輩子都不曾這么痛苦過。
但偏偏……
因陀羅側過頭看向一旁同樣起不來的大筒木佑人。
“……還挺痛快。”
他拼過了。
用盡了全力,用完了所有自己所學所會的一切,因此不會后悔。
“是啊、咳咳。”
大筒木佑人也聲音沙啞的回應著。
他也一樣。
能做到的全都試了,不能做到的也拼過了。
所以哪怕痛到覺得自己要死了,也沒有一絲不甘。
這可能是他離開月亮之后……不,應該說是他從出生以來最痛苦,但也是最痛快的一次了。
“這次我是真動不了了。”大筒木佑人誠懇的道。
“你稍微碰我一下,我就輸了。”
他現(xiàn)在看的很開。
剛剛爬起來一點的因陀羅聞言沉默了兩秒,又干脆躺了回去,然后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我也起不來了。”
“騙人。”
“真的。”
“我剛剛見你動了。”
“你看錯了。”
“你看不起我白眼么!?”大筒木佑人的死穴就是繼承自父親大人的白眼,哪怕只剩一口氣了,聽到別人侮辱白眼也要掙扎著爬起來爭論一番再咽氣的那種。
“真那么厲害還能看錯么。”
因陀羅干脆不提寫輪眼的事了。
提了也只會是新一場沒有意義的爭辯。
反正寫輪眼天下第一。
根本不用爭。
“……哼。”
大筒木佑人冷哼一聲,又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開口:
“我不需要你同情。”
因陀羅忍痛嗤笑。
“誰有功夫同情你。”
他轉過頭看向天空。
夕陽已經越過山頭,正上方的天空被深藍色覆蓋,零星能看到幾顆星星。因陀羅恍惚中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記不清上次像這樣什么都不想的仰望天空是什么時候了。
他的人生似乎總是非常緊迫。
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充滿了各種事情,無論是別人施加的,還是他自己選擇的。
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得到的東西卻沒有因此變多。他越是想讓事情盡善盡美,事情的發(fā)展就越是事與愿違。
時間長了,繼承忍宗就成了他唯一的目標。
究竟是真的想要得到,還是只是覺得繼承了忍宗,過往那些失去的事物就都能再回來。
他其實也不清楚。
只是一直告訴自己,自己做的是對的,父親和弟弟總有一天會理解自己。
一直到跟著緣小姐出來,看到了這個世界為止。
就像是猛然之間被人推到了既然不同的另一條路上。
就像是去到了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終于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找到了真正適合自己的位置。
時至今日,緣小姐究竟來自何處、身份如何,都不重要了。
他只是很感激她。
不過道謝的事,還是等到做完工作之后再說吧。
他吐出一口帶著血味的濁氣。
沒完成工作之前,他也沒臉去道這個謝。
就這樣又躺了一會兒,他突然問道。“月亮上看夜空是怎么樣的感覺?”
“什么感覺啊……”
大筒木佑人看著天空。
“星星更大,然后……能看到很大的一顆星球吧。”
就如同地面上的人看月亮一樣,月亮上的人也能清晰的看到下方的這顆星球。
巨大的,生機勃勃的。
看著它就會感到自己渺小的星球。
是父親大人誕生的地方。
“那也沒什么不同。”因陀羅喃喃道。
“是啊,沒什么不同。”
大筒木佑人有氣無力的回著。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過去絕不會說的、沒有意義的對話。
一直到三個弟弟帶著人找到他們。
夜幕降臨,人們舉著火把上山找人。
斷斷續(xù)續(xù)匯聚過來的火把就像天上的星星,卻又比星星明亮的多。
這不是一兩個人能做到的。而是整個村子的人都在為了尋找他們而努力。
他們由遠及近,指示了回去的方向。
“哥!”
“你沒事吧!”
“在這里!快來!”
最后聽到的,是人們焦急的聲音。
穿山隧道的工程和全民學習的課程是同時開工的。
大概是豁出去打了一架之后,兩人之間也算有了過命的交情。
最后選擇的上課方法也是折中——基礎的部分在現(xiàn)實中鍛煉打下堅實基礎,而涉及到理論、技巧的部分,則是由寫輪眼課堂來負責。
若是后面有了好苗子,再由寫輪眼進行下一步進階課程。
而出乎意料的是,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把教學的工作交給弟弟還有……千手扉間來負責。
至于為什么選擇千手扉間——
“不知為何就覺得你像是搞教學的人。”by大筒木佑人。
“扉間先生要更加細致嚴謹,想必也非常適合這項工作。”by因陀羅。
不過兩人到也沒有一股腦工作都丟給他,只是讓千手扉間作為顧問,負責審核他們兩個的教學計劃,和監(jiān)督兩邊的弟弟是否有在盡心工作。
于是阿修羅和更善于交流的大筒木裕人,就這樣趕鴨子上架當了老師。
兩個從來都是被教育的弟弟對此一度十分驚慌。
“我、我不行吧。”
阿修羅指了指自己,難以相信自己竟然要擔負起這么大的責任。
偶爾教一教那沒什么,可全讓自己負責……這他沒干過啊。
在忍宗的時候,這項工作都是由父親負責的,哪怕父親退下來了,那也是哥哥來。他就只負責跟人切磋和被哥哥打。
大筒木裕人也很方。
他雖然經常口嗨‘大筒木天下第一’、‘白眼天下無敵’,但真讓他來教人,他也很不安。
尤其在有阿修羅做對比的情況下,就更是難免會有‘萬一做的不好被看笑話怎么辦’、‘都是弟弟,我給哥哥丟臉了哥哥失望怎么辦’之類的焦慮。
但要說拒絕。
話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也是隱隱有些期待的。
畢竟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離開哥哥,獨立負責什么。
想要展示給哥哥看、想要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沖動在心中不斷膨脹。
所以最終他還是接下了這個工作。
并且以前所未有的認真態(tài)度撲了進去,跟阿修羅開展了新一輪的工作競爭。
你干八小時,我就干十小時。
區(qū)區(qū)十小時!再來!
——其實阿修羅并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工作這么長時間,但看大筒木裕人一直在干,他也不好翹班,只能硬著頭皮跟著拼了下去。
一直到偶然凌晨醒了的阿緣發(fā)現(xiàn)兩人房間的燭火還亮著,才勒令制止。
醉心工作肯定不是壞事,但為了卷而加班那就不行了。
卷是不能卷,的絕對不能開這個先河。
“不過話說回來。”阿緣哭笑不得,“我還以為只有千手和宇智波會有這么強的競爭心呢,原來這也是有查克拉的人的通病么?”
宇智波代表宇智波斑:“……”
千手代表千手扉間:“……”
不管怎么回答好像都很奇怪,還是不要回了吧。
山洞隧道的建設沒有想象中簡單。
除了本身的技術難度之外,中間還不幸遇到了大雨天氣。
為了搶修工程和防止意外,因陀羅和大筒木佑人更是幾天幾夜守在山洞口。不說忘了吃飯,兩人就連睡覺都是輪流瞇一會兒。
其他人沒他倆那么拼,但也都輪班搶救工地,不讓他們先前的努力功虧一簣。
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的緊緊地,生怕一不留神就出現(xiàn)新問題。
當雨收云散,天空再次放晴的那一刻。
人們高興極了,也顧不上身邊的人認不認識,總之先抱著慶祝一下再說。
到了這個時候,究竟誰才是勝利者,誰才更合適建隧道的這個評比也已經不重要了。
至少對于他們自己來說,對于彼此都是信服的。
阿緣自然也不會不識趣的再去挑起這件事——結果好那就足夠了,過程有變動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么?
等村子徹底完工之后,來幫忙的人就變得更多了。
而這個時候,因陀羅和大筒木佑人也早已是熟練的工頭。對山洞隧道的一切事情都一清二楚,無論來的人是男是女,他們都能立刻找到相應的崗位開展培訓讓人上工。
就這樣,山體上的洞口幾乎一天一個樣的向內延伸,支架也從洞口開始一路向內變成新的支撐。
一個可以供車馬通過的巨大空間,就這樣形成了。
血泡磨成的繭一層又一層的脫落,山洞也越來越深。
終于有一天。
“……真的要挖么?”
大筒木佑人看著手中的鏟子。
因陀羅不耐煩的催促:“你挖就是了。”
“那我挖了?”
“挖吧。”
兩人之所以這么反復糾結,主要是因為按照他們的工程設定,這里應該已經是穿過山體,來到對面了。理論上來說,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們就可以挖穿整座山了。
“我去了!”
大筒木佑人掄起特質的大鏟子,咔嚓咔嚓開始鑿了起來。
在他身后,則有專門的人把他堆起來的土堆運輸出去。因為是熟悉的工作,人們就像流水線一樣絲滑。
這邊挖,那邊送。如此反復。
直到大筒木佑人手一松,大半個鏟子都刺入面前的土石山壁。他愣了一下,然后把鏟子用力向下一壓在拉回來。
土石撲簌簌的滑落。
然后,他們看到了光。
不是燃燒的火把給與的搖曳光芒,而是來自另一端,從外面照射進來的光。
“……我看到光了。”
“我也是。”
“我沒看錯吧。”
“應該沒有。”
人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小聲議論著,卻沒有一個人敢下定論。
而大筒木佑人則是著了魔一樣瘋狂的揮舞著鏟子擴大洞口,光線隨著洞口的擴大而源源不斷的照入山洞。終于到了誰也無法否認的程度。
他們成功了。
——“你怎么哭了?”
“呸,你才哭了,是土進了眼里!”
沒有人注意到兩人沒營養(yǎng)的爭執(zhí),人們只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他們真的創(chuàng)造了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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