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加更25)
打破午后風和日麗的晴空的, 是從天而降的兩個人。
有著相似外觀的兩個男性就像變魔術一樣憑空落到了輝夜城外的育種基地。擁有寫輪眼的宇智波那摧枯拉朽的力量頃刻間就將好好地育種基地拆成了碎片。
剛好今日輪值的基地主任看著眼前這一幕,又想起了數年前因為自己研究的作物被戰斗中的兩人牽連,差點就沒畢業的噩夢。
宇智波是不是有病啊!?
是不是有病!
怎么哪兒不去, 每次都挑他在的地方砸!
匆匆趕來的阿緣還沒來得及說話, 就聽到他像是見到救星一樣的哀嚎
“第二次了!已經第二次了!他們怎么就不能換個地方打啊———”
啊這。
看到哭泣的男人的臉,阿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時隔多年,同樣的地方同一個受害者。
與其說是巧合,倒不如說有幾分宿命的味道了。
“斑。”
“我來。”
宇智波斑只回答了兩個字, 但阿緣明白,這是包含了‘放心交給我, 我會控制好場面盡量兼騷損失再把人帶來’的意思。
不等阿緣回答, 宇智波斑的身影就沖向了正在激戰破壞中的兩人身邊。
而對兩個外來者來說。
身邊的景色發生變化的一瞬間,激戰中的兩個宇智波就一先一后察覺到了。
率先拉開距離的是宇智波鼬。
地形的變換或許會影響一部分忍者的戰斗,但其中不包括他,真正讓他停手的。
是那一瞬間察覺到的‘怪異’。
不僅地形變化,就連天氣也跟剛才完全不同。
就好像在兩人戰斗的一瞬間, 他們就被帶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方。
但這怎么可能?
不說拿出全力激戰的宇智波周圍不可能有人, 就算有人,也不會說能把他們同時帶去其它地方而不被察覺。
宇智波鼬想停下這場戰斗勘察周圍的情形。
他可以死, 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佐助陷入險境。
“宇智波鼬!你想逃到哪兒去!?”
另外一邊的宇智波佐助卻是已經被憤怒和仇恨沖昏了頭腦。
出現意外又怎么樣?變了位置又怎么樣?只要能殺了他, 就算是在地獄也無所謂。
“火遁——”
然而沒等滿心仇恨的少年用出火遁, 身體就突然飛了起來。
因為過于突然,他緩了一秒才意識到這個事實, 接著沉重的沖擊和疼痛才從被攻擊的地方傳來,蔓延向全身。
非常痛。
比過往受過的任何一次傷都要更疼, 甚至比宇智波鼬的攻擊更令人難以忍受。
——是宇智波鼬偷襲?
他不顧身體突然傳來的劇烈疼痛, 再次緊張起來。但他才抬起頭, 就發現原本被他警惕的‘敵人’,也跟自己一樣飛了出去。
信息量過大,宇智波佐助甚至沒能反應過來。
我被打飛了?
不、不對,那個從小時候開始就像山一樣壓在自己面前的宇智波鼬,怎么也像是被人打飛出去了?
是的,剛剛還跟站在對面的親哥兼勁敵,也跟他一樣被打飛了出去。
而且是像是被丟出去的沙袋那樣沉重的、中間沒辦法調整身體落地,直直飛出去撞到好幾顆樹才停下來的那種。
但宇智波佐助并沒能來得及覺得痛快。
因為他也很快步上了親哥的后塵,兩人唯一的區別是落地方法不太一樣。宇智波佐助在空中又挨了一下,像隕石一般被生生砸進了地里。
生生砸出一個一米深的大坑。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則是輕巧的落在旁邊,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見宇智波佐助還能爬起來瞪自己,他一挑眉:
“還能瞪人,不錯,宇智波就是應該有這份心氣。”
宇智波——
聽到男人說出這個詞,宇智波佐助先是一驚,接著又是喜悅。
難道說還有其他的宇智波活著?
盡管身體無處不痛,但遇到族人的狂喜還是讓宇智波佐助堅強的爬了起來。
“你——”
“但我不記得族里的孩子會這么沒禮貌。”
宇智波斑眼中的勾玉開始轉動。
“佐助!讓開!”
宇智波鼬大聲提醒弟弟,同時自己也甩出了自己的攻擊。
“火遁·鳳仙花爪紅!”
因為首要目標是把人從佐助身邊趕走,他并沒有莽撞的使用寫輪眼,而是選擇了范圍廣,攻擊分散難以正面硬接的忍術起手。
都是戰場老油條,宇智波斑看一眼就能判斷出對方的目的。
他不避不讓,抬手就是一個火遁·豪火滅卻頂了回去。
玩兒火遁,他可從來沒輸過。
如浪濤般洶涌的火海瞬間將宇智波鼬的火遁·鳳仙花爪紅吞沒,威勢不減的向前涌去。
宇智波鼬趁著空隙把弟弟從坑里拉開,但宇智波佐助卻并不領情:“你干什么!”
“我和你的事情稍后再說。”宇智波鼬用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強撐著將弟弟拉開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知道弟弟的心結在哪里,他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會逃,但現在的問題是他。”
“那是我們的族人!”
宇智波佐助卻很激動。
比起殺了父母,屠戮族人的哥哥,他反而覺得那個人更親近。
雖然那個男人才一打照面就攻擊了自己和宇智波鼬,但只要是宇智波就好。
除了自己和罪人宇智波鼬之外還有宇智波活著的這件事,對他而言就已經是救贖。
“別傻了!”宇智波鼬厲聲呵斥自己的弟弟。
“突然被帶到陌生的地方,然后又正好有個自稱是宇智波的人出現,你覺得這可能么?”
“那是……那是……”
宇智波佐助上頭的大腦也冷靜下來了。
是啊,宇智波一族被自己身邊之人屠戮殆盡。作為唯一的幸存者他不是再清楚不過了么?
自己慶幸個什么勁兒呢?
冷靜下來的宇智波佐助冷冷地揮開宇智波鼬扶著自己的手,退開了幾步。
“是啊,我怎么忘了呢。”
他喃喃道。
“我正在為族人、為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報仇啊。”
哪兒還有功夫在意有沒有幸存的族人這種事呢?
仇恨再次涌上少年的雙眼。
“大敵當前還要打鬧?宇智波已經這么不堪了么!”
隨著宇智波斑的聲音傳來,四條火龍從四個方向沖向兩人。
火遁·龍炎放歌。
火焰帶著仿佛能將世界化為灰燼的溫度以摧枯拉朽之勢沖了過來。
宇智波鼬只得咬牙再次用出了須佐能乎。
紅色的查克拉鎧甲迅速將兩人包圍,裂痕從外層開始蔓延,好在最后還是勉強抵擋住了洶涌的火焰。
跟痛快□□小輩的宇智波斑不同,育種基地的主任卻是嗷的一聲又哭了。
他哭的好大聲。
如果說宇智波斑來之前基地只是被打的稀碎,但還能試圖搶救點東西出來的話。宇智波斑這一下,就是將整個育種基地化作齏粉。
就是六道仙人來了都撈不回來的那種。
“嗚嗚嗚啊啊啊——這些人就不能換個地方么!?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主任!冷靜啊主任!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現在沖上去就是送死啊啊啊!”
旁邊的年輕人一個抱住腿一個架住胳膊,好險才控制住要做出不理智行為的主任。
也許是年紀輕輕就經歷了太多,主任雖然年紀不大,發際線卻已經開始后移了。
“……回去記得提醒我多撥點預算。”
阿緣看著哭的跟個孩子一樣的主任,對身旁一同過來的千手扉間道。
連續面對大哥和宇智波,凄慘程度就連在預算上一項苛刻的千手扉間都看不下去了。
他點了點頭。“知道了。”
伴隨著兩人的交談,不遠處的廢墟處再次傳來巨響。
還有一聲由遠及近的叫喊:
“斑你在干什么?帶我一個啊!”
好久沒切磋了竟然不叫我!太過分了!
千手柱間幾個起落沖了過來。
千手扉間用力按住了額頭上暴起的青筋。
——是時候有人站出來阻止這一切了。
要是讓柱間也動手,那這就不僅僅是切磋一下就能結束的事情了。
注意到這點的宇智波斑迅速改變了計劃,他不再拉開距離,而是憑借強悍的體術擺脫了兩人的進攻。
揉身上前。
不等佐助結完印,就上去一個上勾拳把人打昏了過去。接著又一旋身,拽住沖上來查看弟弟傷勢的宇智波鼬往上一丟,再一個膝擊把人也打背過氣去。
等千手柱間落地時看到的,就是宇智波斑一手一個看起來就是宇智波的小輩站在殘骸之中。
“啊。”千手柱間眨了眨眼。“打完了啊。”
“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說著,把手中的兩個人丟給了柱間。
“看看,活著就行。”
“這也是你們宇智波的小輩吧?打的這么狠?”千手柱間接過兩個破布一般的宇智波,手中冒出綠光進行了緊急治療保住了性命。
“剩下的就去醫院看看吧。”
宇智波斑愣了一下。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啊?”
宇智波鼬是在甜甜的香味中醒來的,柔和而干凈,不夾帶一絲血腥氣。
是令他放松,又十分陌生的氣味。
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身體各處也還有痛感,但是……
好輕松。
宇智波鼬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緩緩睜開眼,陌生的空間映入眼中。
“啊,你醒啦。”
陌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宇智波鼬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然而當宇智波鼬看清對面男人的容貌時,那張總是沉默僵硬的臉卻猛然變色。
極度震驚之下,他甚至直接亮出了宇智波招牌式的寫輪眼,失態的叫出了那個他以為不會再有機會說出口的稱呼:“止水……哥?”
……這怎么可能?
止水哥明明已經死了,就在自己面前。
這是幻術么?
還是敵人的安排?
不。
不對。
雖然很像,但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并非是宇智波止水。開始的沖擊過后,他很快就意識到面前這個宇智波,并非是他熟悉的止水哥,只是有著極為相似容貌的另外一個人。
“我是宇智波鏡,你叫什么?”
那個宇智波開口介紹道。
“鼬。”宇智波鼬聲音艱澀的開口,“我是宇智波……鼬。”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在另一個宇智波面前自稱是‘宇智波’的資格。
“我比你大一些,就簡單點直接稱呼你為‘鼬’好了。”宇智波鏡微微一笑,“雖然不知道你是哪里的宇智波,但是你可以放心在這里修養。”
跟在阿緣身邊有過去往截然不同世界經歷的宇智波鏡淡定的接受了這個自己毫無印象的族人,并且輕聲安慰起這個突然出現的宇智波青年。
盡管致命傷是斑大人打的,但看檢查報告可以知道他在來之前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這里是輝夜城的中央醫院,你們是斑大人在郊外的育種基地帶回來的——還記得這件事么?”
宇智波鏡耐心的進行著講解。
宇智波鼬有幾分恍惚。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話,但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卻大的讓他一時無法接受。
從沒有聽過的城市,明明早就被自己和那個人合作一起滅了族的宇智波卻出現了自己完全沒有印象的新面孔。
還有那個名字。
“你說的斑大人……莫非是指,宇智波斑?”
聽到他的話,那個跟止水哥有著相似容貌的男人點了點頭。
“你知道斑大人?那就好說了。”
既然知道斑大人,就證明是在斑大人出名之后的宇智波族人,這樣就比較好講解了。
卻不想青年卻在聽到他的肯定之后一下子跳了起來。
宇智波鏡抬手擋下宇智波鼬的攻擊,將想要跑出去的他攔了下來。
“你要做什么?”他皺眉看著對方,就像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你的身體狀況太差了,雖然經過了治療也打了營養針,但破損的底子卻不會說好就馬上好的。所以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我說。”
“那個人——”宇智波鼬有很多話想說,但在這種受制于人的情況下,詢問對方的情報顯然是十分冒險的,因此他只能先選擇一個最在意也最‘安全’的話題。
“我弟弟……我是說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孩子,怎么樣了。”
他緊張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就連一不小心用了不該用在佐助身上的詞語都沒有注意到。
宇智波鼬心里只在瘋狂盤算自己該如何脫身……以及怎么才能安全帶走弟弟。他可以死,他也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了。
但佐助不行。
他做了這一切,就是為了讓佐助能活下去。
“他啊……”
自稱‘宇智波鏡’的男人聽到他的話先是皺眉,然后又一聲長嘆。
宇智波鼬的心也被他這一連串古怪的表情后可能代表的含義揪了起來。
宇智波鼬不自覺的開了口:“那是……”什么意思?
“額,你弟弟因為上來不聽人說話就胡亂攻擊,然后被醫生們……教育了一下。”
雖說方法可能物理了點。
“咳,也算是醫院的特色治療方法之一啦,總之你可以放心,醫院里一項一視同仁,不管來自那個家族都一樣,絕不會差別對待。”
宇智波鏡稍稍替換了些詞語,方便宇智波鼬理解的同時也省的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經。
雖說是吸納了各族最強醫療技術,哪怕死了也能拉回來再喘兩口氣(by某不知名忍者)的地方。但對忍者們來說,輝夜城中央醫院卻并不是個能留下美好回憶的地方。
尤其是像那個孩子——宇智波佐助那樣自說自話就挑起來的刺頭來說,更是如此。
要說起來,這也是當年戰爭遺留下來的問題。
盡管因為輝夜城勢力的不斷壯大,忍者們逐漸遠離戰場開始了新的生活。但已經形成的,幾乎刻入骨髓的習慣卻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忍者們,尤其擁有血繼限界的忍者們對自己的身體都非常敏感,過去還在戰爭階段的時候,人們更是有就算死也要想辦法銷毀遺體的習慣。
因此對他們來說,來到醫院接受外人治療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且困難的事情。
但醫院都建了,總不能還維持受傷了就回去找自家人治療的模式,于是在醫院建成之后,就強制性的制定了需要治療就去醫院的規矩。
改革難免會有陣痛期,醫院這樣會接觸忍者們的身體血液等重要部位的地方就更是如此。
其實人們大多也不是故意的。
但很多時候就算人們自己已經決定接受族外醫生的治療,常年刻印在身體的本能還是會讓他們下意識的躲避或者進行攻擊。
面對這一現象,幾次開會商議之后醫院也出臺了自己對應方法——畢竟他們總不能一邊讓醫生們治療患者的同時還要有足夠強悍的個人實力躲避或者對抗來自患者的攻擊吧?
又不是人均千手柱間。
就算是千手一族這么多年來也就蹦出來千手柱間這么一個戰士型‘醫療忍者’。
最后討論出來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
簡單來說就是:
‘如果你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那就由醫生們來負責讓你無法行動,以便接受治療。’
至于具體怎么限制使用什么手段,那就是醫院方面自己的決定了。
時間回到三十分鐘前。
大概是因為被親哥護著少挨了幾下打,宇智波佐助要更早一些醒來。
純白的房間和周圍說話的人讓剛剛從黑暗中找回意識的少年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大蛇丸那里不會有這么明亮的房間,也不會有這么多人敢在自己周圍說話。
不對,宇智波鼬呢?
記憶開始回籠,他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先前跟宇智波鼬之間的復仇之戰。
他還記得他把宇智波鼬逼到了死路,然后呢?
然后發生了什么?
“啊,你醒了啊。”
有聲音響起,讓宇智波佐助徹底清醒,想起了后面發生的事情。
對了,他跟宇智波鼬那家伙一起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然后又被一個自稱宇智波的男人按著暴打了一頓,明明為了殺了那個男人自己已經拼盡一切去變強了,可還是……
回憶起自己在那個男人面前毫無招架之力的樣子,宇智波佐助心里一空,牙齒也因用力咬合在一起而發出咯咯聲。
他久違的想起了幼時看到宇智波鼬時的無力感。
那感覺讓他又驚又怒。
尤其在察覺到有人試圖觸碰自己的時候,更是控制不住的進行了攻擊。
“別碰我!”
他惡狠狠地看著周圍的人。
一個兩個,全都是陌生人。
——不能繼續留在這里。他得快點找到宇智波鼬,然后把他殺死才行。
宇智波佐助暗下決心,身體也跟著行動了起來。
卻不想他才剛掀開被子要跳起來,就被查克拉鎖鏈生生拽了下去。
宇智波佐助一愣,但畢竟也在大蛇丸那里經歷了無數的磨煉,還不至于被這突來的鎖鏈桎梏到無法行動。
他雙手飛快結印。
“火遁——”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穿著白袍的女人的拳頭。
沉重的拳頭筆直的向著腦袋砸去,宇智波佐助及時調整了姿勢用雙手擋住,然后就聽到手臂骨頭傳來的悲鳴。
——至少是個骨裂,尖銳的疼痛從被擊中的地方蔓延開來。
他這樣判斷著,但沒關系,只是裂開的程度并不會影響他的戰斗。
然而宇智波佐助卻沒想到,這一切,才只是開始。
自從他開始反抗之后,整個房間,不,應該說所有附近的人都動了起來。
“快快、這里有個宇智波的患者不配合治療!”
——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還有點高興?
“來了來了!”
“來個封印術好的!”
“那邊去眼科叫個宇智波來準備對抗寫輪眼!”
“宇智波不在叫個山中的人來也行!”
“來個把人控制住的忍術!”
“好嘞!看我最新改良的單人版土遁·黃泉沼!”
改良版的微型土遁出現在宇智波佐助身下,他原本站在地面上的雙腳立刻就陷入了其中。
接著更多的查克拉鏈子從四面飛來捆住他的身體。
宇智波佐助顧不得思考,反射性的想掏忍具,卻發現身上空空如也。
“他還要反擊!”
“我來!”又有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水遁·水陣壁!”原本用來抵抗外人的忍術在改良之后,變成了用來困住里面人的水罩子。
腳被下陷的泥沼控制、手臂骨頭裂開,身上捆滿鎖鏈,外面還罩著水遁的罩子。
宇智波佐助再想亮出寫輪眼也來不及了。
口中泛起腥甜氣息、在昏迷之前最后聽到的,是人們發自內心的欣喜聲音:
“太好了,這樣就能讓他安心接受治療了!”
——你管這叫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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