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魚
凡是世上存在的每個人(每見事物),都有其閃光之處,也有其陰暗一面。全/本\小/說\網(wǎng)至少我是這樣認(rèn)為的。因此,當(dāng)你看見一個人(物)陰暗面的時候,千萬不要武斷的將此人(物)定性歸類為‘垃圾’,甚至做出不屑/無理之事。只有這樣,當(dāng)你和他(它)又了更深的接觸之后,你才不會因為自己一時的眼見(耳聞)后的行為而懊悔不及。
“王魚”――生在在‘地球’之上,布拉特島附近水域中的一種魚類。
“王魚”生的特別小巧,初見之人都不敢相信,正是這種小巧的魚類,卻被當(dāng)?shù)厝速x予了一種霸氣十足的名字――“王”魚。
“王魚”生來就有一種本領(lǐng),能吸引一些嬌小的動物帖附在自己的身上,成為其附屬之物(人)。而當(dāng)擁有了這些附屬物(人)的時候,這些小小的“王魚”便也擁有了超出其體積數(shù)倍的身軀。
然而,當(dāng)其日漸衰老,再也無力吸引附屬在他身邊的這些東西的時候,這些在平時仿佛他漂亮的鱗片的附屬物便會脫離、離去。而到時,它的身軀便會恢復(fù)原來的模樣,王者的光輝也就不復(fù)存在了……
當(dāng)李雪龍聽到鐵血銀蹄全面投降的消息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即使是在他的部隊安安穩(wěn)穩(wěn)/平平安安的進(jìn)駐到原屬于鐵血銀蹄的營地/機(jī)構(gòu)的時候,他似乎還有些做夢的感覺,擔(dān)心著其中是否隱藏著澤斯迪的安排/花招。
然而,當(dāng)?shù)诙煲辉纾麃淼轿挥谠瞥侵希呷霛伤沟夏俏赖摹劳馓以础缛肓藵伤沟献類郦毺幍摹崎g’之上,看見了正在凝視著天空的澤斯迪時,他卻開始相信,鐵血銀蹄的投降是真的!其中并無陰險之極的安排。
“你……來了!”李雪龍面前的這個‘老人’平靜的說道,聲音中既沒有了在大眾面前的豪壯,也沒有了在算計別人時的那種低沉和陰森。
“嗯,我回來了。”李雪龍平靜的有些恭敬的說道。
有些人,一生沒有做過什么好事,但往往在臨“死”之前,卻能夠得到別人的尊敬。雖然,這并不代表他之前做到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但至少代表,在他臨“死”之前,一定做出了什么有益于人的事情。澤斯迪最后時刻的放棄,雖然如同“王魚”般放棄了其最求一生的權(quán)勢,但卻換回了無數(shù)的生靈。
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你還是太年輕了!”澤斯迪忽然厲聲說道,“難道就不怕我在這里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讓你今天有去無回!”
“二長老你說笑了。”李雪龍并無絲毫慌張的哂然說道,“對了,二長老,聽說今天早上你起來的時候,竟然忘記了象以往那樣喝上一杯新鮮牛奶……您還是要多多保重身體呀。”
很少有人能夠象李雪龍一樣用如此真誠的語氣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或許,這也是李雪龍?zhí)貏e的本事之一吧。
“哈哈哈……”澤斯迪有些陰沉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縷微笑,“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呀!難怪我不是你的對手,我算是服了你了……”
李雪龍也不愿多做解釋,只是淡淡的說道:“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以你的能力,為什么不能好好的和大長老合作。據(jù)我所知……他并非一個私心很重的人……”
“你不用多說什么,和李桐爭爭奪奪快20年了,他的一切我恐怕比你要清楚多了!”澤斯迪本來微微駝起的腰背猛的挺直起來,黯然的聲音似乎夾雜著幾許自豪,“你當(dāng)我澤斯迪是什么人,即使是你,不是也不愿意從大長老手中接過現(xiàn)成的旗幟嗎?……我們其實是同一種人,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想法!”
李雪龍當(dāng)然可以理解到澤斯迪的想法和心情,但他的理由似乎和對方還是有著較大的差別。于是他只有苦笑一聲說道:“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打算?”澤斯迪恢復(fù)了開始的平靜淡然,說道,“我的一切都在這里萌發(fā),也將在這里消逝,既然已經(jīng)無法挽回,我又何苦還要苦苦的去思量我今后的打算呢?”
在李雪龍的默然中,澤斯迪繼續(xù)說道:“趙彪應(yīng)該還留在這里吧?他是否已經(jīng)找到了你?……還有張虎,他哥哥戰(zhàn)死之后,他帶著那些戰(zhàn)敗之軍遠(yuǎn)揚,現(xiàn)在……恐怕也在回來的路上了吧?”
李雪龍唯有繼續(xù)默認(rèn)的點點頭。
“唉……我知道!無論如何,他們這僅余的‘黑風(fēng)雙雄’是不會放過我的。誰讓我不但害死了他們敬之為父的李桐,還讓他們兩人的哥哥都?xì)г诹宋业氖稚希「嬖V他們吧,我會在這里等著他們,會按照江湖的規(guī)矩,給他們一個了斷的!”
李雪龍搖了搖頭,忽然轉(zhuǎn)變了話題說道:“二長老,看你這個園林的布置,頗有反璞歸真的風(fēng)格,請問是哪位大師設(shè)計的?”
澤斯迪看著李雪龍的眼睛忽然射出了一道銳利的眼神,啞然笑道:“想不到小兄弟你還有如此淵博的見識,難怪一向眼高過頂?shù)睦钔┒几市臑榱四悖镀婆扇鹚固m新保持了多年的微秒平衡。看來,我仍然還是低估了你呀!”
李雪龍臉上一紅,沒有說話。
“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要求來建造的,其中屋檐景壁、一花一木、一草一石都花費了我不少的心血!只不過……如今能夠欣賞它的人,已經(jīng)如同龍鱗鳳腳,不多了呀!”
李雪龍完全沒想到,以澤斯迪平時的冷酷、陰險竟然還懷有如此胸襟和見識,語氣中不由又增添了幾分好感和尊敬,欣然說道“二長老,你這個主人做的可有些布地道了。雖然在這里觀云,的確是一間舒心順氣之事,但既然眼前還有如此之好的美景,何不帶我觀賞一番,也免得我這虛弱的身體在這里受冷風(fēng)狂吹之苦呀!”
澤斯迪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趣的地方實在太多,不由再次露出了笑容說道:“這倒是我的疏忽了。來……來來,請……請請!”
澤斯迪說著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李雪龍面前似乎完全的放開了自以為已經(jīng)完全封閉的心靈,丟掉了平時一切的偽裝,回復(fù)了已經(jīng)沉溺20多年的胸襟。
而李雪龍也忽然發(fā)現(xiàn),澤斯迪的笑容完全和平時不同了,既沒有那種雖然豪爽,也沒有那種陰沉。雖然感覺失去了個性,但似乎,這才是澤斯迪的本來面目――平和、淡然。就像他親手設(shè)計的這個‘云間’一樣,有一種飄逸在空中,無拘無束、道法自然般的舒適。
走下閣樓,在澤斯迪的指印之下,李雪龍漫步走在園林中那隱隱若現(xiàn)但卻仿佛深藏不露的小徑之上。
冬日的晨風(fēng)帶著寒意掠過了迎風(fēng)怒放的梅樹的枝頭,仿佛夜鳥歸林般撲入了李雪龍的鼻腔,帶起了芬芳清冽的感覺,讓人疲倦的身心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放松,所有煩惱/憂慮/不安/恐慌/猜忌/疑慮都被洗滌一空,大腦一片空靈。
外面的霧氣雖然已經(jīng)幾乎散去,但園中的花草之間,卻仍然保留了它們的阿腳步,迷迷蒙蒙的霧氣纏繞在其根莖、枝干之間,使人感覺仿佛步入了人間仙境,有種飄然凡塵的清新。
剛轉(zhuǎn)過一處回廊,耳中忽然響起了瀑布飛濺的聲音。眼前出現(xiàn)了一排排茂密而青翠的竹林,穿過這些在冬日中仍然奇跡般保持著昂然生氣的翠竹,瀑布以及其下的青湖才躍然進(jìn)入眼簾……
瀑布左側(cè)有一條碎石小路,沿著小路走出不遠(yuǎn),便出現(xiàn)了一座仿古樣式的方亭。兩人信步走入了這座距離瀑布頗有一段距離的方亭之中,李雪龍才出人意料的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剛好還能看見后方的瀑布。
冬天的太陽才剛剛升上了天際,撒下了一片金黃的光輝,映射在瀑布之上,綻放出迷人的五彩光芒,似乎如同在著冬日之中,盛開的五色花朵……
李雪龍呆呆的站立在澤斯迪身旁,凝視著眼前哪難得一間的美景,實在想不出任何可以贊美的話,直覺得,似乎人類的一切語言,在這樣的情景之下,也不過僅僅是在顯示出人類語言蒼白至根本無法表達(dá)出人類負(fù)責(zé)的內(nèi)心思想的特點而已。
一直過了許久,才長長的噓出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句無干眼前美景的話來:“真沒想到,二長老你還是這方面得高手,竟然能夠布置出這樣一處讓人‘來了就不想走得地方’!”
澤斯迪眼中又閃出了一道自傲得精光,但很快便黯然下去,似乎想起了什么,沉聲對李雪龍說道:“年輕人,你要想成就一番大事,決不可在其他方面花費太多得精力。比如現(xiàn)在,你剛剛拿下派瑞斯,正處于萬事待興的階段。而你卻在這里已經(jīng)流連了半天得功夫,卻不知道耽誤了多少得正事!你必須記住,只有不斷加強自己得實力,才能比我走得更遠(yuǎn),否則或許還有第二個李雪龍會取代你得位置……”(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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