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雪域之行
“難道,只能用那種方法嗎?”在經(jīng)歷了幾十次的試驗失敗之后,磊天老人終于想到了最后一種可能,但是,那太具危險,而且,更有傷天理.
“對了,我怎么忘了還有他們的存在了呢?”磊天老人看著龍日等人,突然猛拍了一下腦袋,像是看到寶了一般,閃閃發(fā)光的眼睛讓已經(jīng)日益接近人化的龍日等人心里都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寒噤。\wwW、Qb⑸、com\\
“龍日,召集你們所有的部下集合,然后到控制室去。”磊天老人對龍日說完,頭也不回地又鉆回控制室去了。
龍日等人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思想里會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一身冷汗地跑出飛船,去集結(jié)部隊去了。
而水若寒等人之前也已經(jīng)接到了延緩的命令。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延,就已經(jīng)延到了半年之后。
阿晨總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改變,但是卻始終無法得到證實,而且,更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卻并不對此感到有什么的不適,相反的,還很是適應(yīng),也不再像以前,一遇到什么疑問,心里就會忍不住地向水若寒和谷亦涵說明或是求助,而只是完完全全地把這些隱藏在自己的心里。
林如只當(dāng)這是阿晨離別的愁緒和急于復(fù)仇的狂熱所致,雖然也發(fā)覺了阿晨的不對勁,但是,出于對阿晨的信任,仍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也從沒對谷亦涵等人透露過些什么。
“涵姐,我還有件事情,想要去做。”水若寒終于明白了自己這半年來,心里頭牽掛著的,到底是什么了。
“你想我和你一起去?”谷亦涵馬上猜出了水若寒話里的含意。
“嗯。”水若寒把目光投向了西邊那即將墜落的斜陽,俊逸的臉龐充滿了期待。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無論到哪,我都會陪你一起去的,就像你一直陪著我一樣。”谷亦涵一臉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明天我們就走。”水若寒知道自己所剩下的時間并不多,他必須要抓緊這為數(shù)不多的時間,去做完自己在這個時空所未完成的最后一件事。
“嗯。其他的事情,交給南宮他們?nèi)ヌ幚砭托辛恕!惫纫嗪瓘臎]有見過水若寒如此熱切的目光,與一向平淡處事的他顯得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
“謝謝你,涵姐。”水若寒的目光回注到谷亦涵的臉上。
“傻瓜。”谷亦涵伸手輕輕地敲了下水若寒的額頭,水若寒也配合地縮了下脖子,兩人相視一眼,一雙手在夕陽下,慢慢地握在一起。
第二天的下午,一架直升飛機(jī)在中國的西南邊陲,一塊號稱世界屋脊的雪域高原上面緩緩降落。
一個月后,在念青唐古拉山腳下,除了那些虔誠的朝圣者,多了幾個不速之客。
清晨,湖面靄靄茫茫,周圍群山若隱若現(xiàn),太陽升起,云消霧散,清風(fēng)拂面,浩瀚無際的湖面蕩起漣漪,真似慈祥的仙女,手揮素巾注視著來人,這時的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格外清晰,牧場一片淺綠,山體紅黑間雜,峰頂白雪皚皚,主峰如一個威武戰(zhàn)士守護(hù)著納木湖。
納木錯湖面平靜,表現(xiàn)出大湖的雍容。一彎沙灘延伸到湖心,留下美妙的一撇。站在離湖面稍高一點的山石上,看湖天一色,旁邊是高高的瑪尼堆,遠(yuǎn)處是雄偉的念青唐古拉主峰,。更有經(jīng)幡的獵獵聲在風(fēng)中傳來,仿佛陣陣祈禱聲綿綿不絕。這就是藏民族在天地間永遠(yuǎn)充滿著蕩氣回腸的質(zhì)樸和虔誠。風(fēng)中的納木錯,此時已沒有初來時的寒冷,也不似羊卓雍錯的嫻靜,是一種風(fēng)中的壯美!
這一個月來,林芝保存完好的森林原始景觀,浮云片片、美不勝收的藏北草原,岡仁波欽神山的雄偉,羊卓雍湖的嫻然,都深深地烙印在這幾個人的心里。
蒼茫長空,雄鷹翱翔;千里羌塘,羚羊安詳;萬傾綠洲,牧歌悠揚(yáng)。
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一個讓人為之魂牽夢繞的地方。
霞光閃爍著誓言,圣湖斟滿著渴望,石頭沉默著真情,風(fēng)中彌漫著滄桑,經(jīng)幡搖晃著祈禱,叩拜虔誠著夢想。
布達(dá)拉宮雄偉瑰麗,雅魯藏布澎湃激越,羅布林卡鳥語花香,喜瑪拉雅圣潔無暇,珠穆朗瑪揮就陽剛。
古老的喇叭廟,回響著吟唱;鮮艷的格桑花,盛開著吉祥。山路的盡頭,埋藏著祖祖輩輩的執(zhí)著;蒼穹的深處,舒卷著世世代代的希望。
一碗酥油茶,洋溢芳香;一杯青稞酒,甘烈清爽;一聲扎西德勒,祝福送到心上;一條潔白的哈達(dá),真情終生難忘。
一縷縷清風(fēng),一聲聲呼喚;一天天等待,一遍遍向往。撩撥著那神秘的面紗,就感受到了月亮的千般柔情,就領(lǐng)略到了太陽的萬丈光芒,就沉浸在了夢中的家園,就游歷進(jìn)了心中的天堂。
水若寒終于知道,書上所寫的,并不為過,甚至仍有不及,只有親眼見過了這奪天地之造化,成自然之鬼斧神工的時候,才能夠深深地體會到那種震撼心靈的力量。
“根在那里生長,魂在那里飄蕩。
冰雪鎖不住,風(fēng)暴擊不傷。孤獨(dú)就孤獨(dú)成巍峨,寂寞就寂寞成雄壯。
遼闊。空靈。寂寥。空曠。
深邃。睿智。坦誠。豪放。
春天依然,夏天依然,秋天依然,冬天依然。
百年一樣,千年一樣,萬年一樣,億年一樣。”
水若寒輕輕地吟唱著這剛學(xué)會不久的曲調(diào),心中充滿了虔誠。
“這就是舉世聞名的念青唐拉大雪山,北沿是納木錯,山頂最高處海拔7117米,終年白雪皚皚,云霧繚繞,雷電交加,神秘莫測,如同頭纏錦鍛,身披鎧甲的英武之神,高高地矗立在雪山,草原和重重峽谷之上。”由總部調(diào)來的出身雪域高原的格桑如數(shù)家珍地娓娓道來。
“早就聽說念青唐古拉山是一座銀裝素裹的雄峰,當(dāng)?shù)孛耖g傳說,里面有一座神秘的水晶宮,宮門上鑲有各種寶石,光芒四射,宮底是甘露之海,中部繚繞著虹光彩霧,宮頂白云悠悠,寶石般的雨露時停時落,多姿多彩的鮮花盛開在它的四周。高高低低的雪峰,像水晶之塔烘托和環(huán)繞著這座神圣峰巒,在日月蓮花墊般的峻嶺上,立著一尊天鵝般的神馬,各種寶石鑲嵌在華貴的馬鞍上邊,具有金剛焰飾的大神,膚色白哲、面帶微笑、三只眼睛閃閃發(fā)光,雪白的長綢纏著他的頂髻。右手高舉裝飾著五股金剛杵藤鞭,左手拿著水晶念珠,身披白、紅、藍(lán)三色緞面披風(fēng),以各種寶貝作裝飾,顯得年輕英俊而且威嚴(yán)。
念青唐拉山在宗教上是全藏著名的護(hù)法神,也是北部草原眾神山的主神,本教和佛教信徒都敬奉此山,認(rèn)為此山是修得正果的諸持明者的修行靜地和歡聚處。
在西藏古老的神話里,在本教或藏傳佛教的萬神殿中,在當(dāng)?shù)啬裂蛉撕歪鳙C者的民歌和傳說里,念青唐古拉山和納木錯不僅是西藏最引人注目的神山圣湖,而且是生死相依的情人和夫婦,念青唐古拉山因納木湖的襯托而顯得更加英俊挺拔,納木錯湖因為念青唐古拉山的倒映而愈加綺麗動人,吸引著成千上萬的信徒、香客、旅游者前來觀瞻朝拜,成為世界屋脊上最大的宗教圣地和旅游景觀。”左詩韻也一直對于西藏那神秘而又令人無盡向往的古老傳說和獨(dú)特氣息甚感興趣,閑暇之余,也很翻閱了很多關(guān)于此類的書籍。
格桑很驚訝于左詩韻竟然能夠如此清楚地了解這些事情,但是,對于左詩韻前一個“傳說”,后一個“神話”的,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畢竟,在他的心中,這些并不是什么杜撰出來的,確實真有其事其人,只是,這些愚昧的外人根本就無法真正地領(lǐng)會這神山圣湖的神氣。
“我不覺得這僅僅只是個傳說。”水若寒突然收加注目在雪峰之頂?shù)哪抗猓匦Φ馈?br />
“真的?”格桑的眼光一亮。這一個月來的相處,他多多少少對水若寒有了些了解。不管到什么地方,水若寒總像是能和當(dāng)?shù)氐娘L(fēng)景奇觀融為一體,甚至要比自己這個生于雪域的人更加能夠體會那到處彌漫著的神圣氣息。盡管水若寒對于雪域的理解,僅僅只是書上的一幅圖片和一小段話,但是,格桑覺得,這樣的水若寒,更要遠(yuǎn)比對這塊土地的人文歷史,風(fēng)景名勝可謂了如指掌的左詩韻,更加的了解這塊神圣的土地。
當(dāng)然,他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左詩韻對這塊土地的深深的熱愛,因此,對于左詩韻一再的“神話傳說”也就都淡然地付之一笑。但是,念青唐古拉山與納木錯可是自己心中的第一神山圣湖,左詩韻如此說,確實是讓他甚感無趣,而水若寒的一句話,更是讓他在黑暗中見到了一絲光明的曙光。
“我也覺得這樣。”谷亦涵輕輕地點了點頭,對格桑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容。
“雖然我并不是很了解這些,但是,那種神圣的氣息,確實很令人為之心折,這絕對不是神話傳說所能夠賦予的。”
“對不起,我說錯了。”左詩韻也看出了格桑臉上的不對勁,知道谷亦涵在為自己解圍,出聲表示歉意。
“哈哈,沒什么,沒什么的。”見到左詩韻都已經(jīng)出聲認(rèn)錯,格桑也不再說什么,西藏人豪爽的性格讓他把這一切都揮去風(fēng)中,一陣爽朗的大笑,打破了這原本安靜的環(huán)境。
一行人不再談?wù)摚刂鴹5老蚝纳钐幮挪阶呷ィь^,純藍(lán)的天上,成團(tuán)成簇,成絲成縷的朵朵白云悠悠地飄動著,看起來好象離自己很近,似乎一伸手就可攬下一片。陽光在湖面上瀲滟著泛著波光,波動著思緒,湖水閃閃爍爍,一起一伏,就象一匹深藍(lán)色綢緞,閃耀著醉人的光華。水鳥忽而在頭頂盤旋,忽而輕點湖水,忽而又從湖面掠過,快樂地叫著,飛入風(fēng)的和聲里,聲聲鳥鳴,高亢、清脆、優(yōu)柔三重奏,婉婉轉(zhuǎn)轉(zhuǎn),回聲蕩漾,跟著它們,水若寒等人不由得身輕如燕,想飛!真想就這樣走下去,走下去,永遠(yuǎn)沒有盡頭
面對坦蕩的湖,水若寒盡情地呼吸著,凝視著這藍(lán)色的湖水,漸漸地,水若寒似乎懂了什么是永恒。蹲下來,輕觸湖水,湖水暖暖的,帶著太陽的溫暖,細(xì)浪輕輕拍著手臂,水若寒突然有些明白了,明白了它的深意:平靜、平凡、包容。這正是它那攝人魂魄的永恒的藍(lán)色美麗。
永遠(yuǎn)!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穿透了我的肌膚,揪住了他的心,抓住了他的魂,一月來的疲勞和迷茫頓然消失。忽然間,沒有了自己,飄飄然感到自己已經(jīng)完全融到了湛藍(lán)色的湖水里。
從湖心走出,幾個人沿著納木錯轉(zhuǎn)起了圈。每每行不出多遠(yuǎn),便有一個瑪尼堆,堆積如山的潔白的哈達(dá)在風(fēng)中輕輕地隨風(fēng)飄飛著,像是要起飛騰空,飛到那帶著千萬人一生中的夢想的地方。
水若寒拿出一條哈達(dá),虔誠地叩了九個頭,將哈達(dá)輕輕地放在瑪尼堆上,也把自己的夢想,永恒地放在了這塊神秘而又圣潔的地方。
一天的時間,在眾人向往神山圣湖的心里過得飛快。
格桑見天色不早,就招呼眾人離開,前往附近的廟宇借宿。
這是一座建筑在半山腰的廟宇,有著濃厚的西藏特色。
格桑很快就談妥了一切。
水若寒卻不想這么快就進(jìn)廟去,索性立在廟門,放眼而望。雪山,草地,嘛喇廟,正如歌中所唱,都是那般迷人心魂。如果可以,水若寒真的想張臂向天,旋轉(zhuǎn)著身子,仰頭長嚎,感受那種宇宙就踩在自己腳下的幻覺。
黃昏的天際,晚霞燃燒得那么燦爛。高處的建筑物和雪山像似被神來之筆渡上了金黃的佛光。無風(fēng),四野肅穆,濃郁的桑煙散發(fā)出的奇香異味統(tǒng)領(lǐng)著廣場的氛圍。廟門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但都把聲音壓得很低,連走路的腳步也放得輕輕的,他們像佛光里的影子,在身邊緩緩移動。
一時間,水若寒等人竟再也喊不出聲音了,只是靜靜地站在一起,等待著黑夜的來臨。
黑夜降臨時,寺廟幽暗窗口的酥油燈與頭頂上的星星同時亮起。這么亮的星星,仿佛是通了人性,朝底下站著的人眨著快樂的眼睛。而這么神秘的酥油燈,仿佛是通了神性,想在眾人的內(nèi)心灌輸些什么。水若寒等人在廟門前呆了良久,才信步走進(jìn)了廟門,各自體會著那內(nèi)心深處,隱隱的觸動。
水若寒翻來覆去,卻無法入眠,透過格子窗看著外面的星空,星月仿如明燈,在照引著自己的前路。四周不時傳來的各種動物夜里活動的聲音,更是讓水若寒頓感生命的靈動與可貴。也許只有在這里,才能讓人真正地體會到自己內(nèi)心的丑惡,才能知道自己真正所缺失的,到底是什么。書上所說的“洗滌靈魂”,已經(jīng)是人類語言所能表達(dá)的極致了。
一陣聲響。
“你睡了嗎?”門外傳來左詩韻壓低的聲音,但是在這寧靜的夜里,仍顯得有些過于高昂。
“沒有。怎么還不睡?”水若寒輕手輕腳地坐起,看著黑暗中的左詩韻關(guān)心地道。
“不知道,就像是自己有什么牽掛一樣,怎么也睡不著。”左詩韻也坐了起來。
“你們都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勞累一天呢。”谷亦涵的聲音適時響起。
“涵姐也沒睡啊?”水若寒轉(zhuǎn)向谷亦涵的方向,再看看自己身邊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微微打著鼾聲的格桑,輕笑出聲。
“真有點羨慕他啊。”谷亦涵當(dāng)然知道水若寒所笑的是什么。
“要不,我們出去坐會吧。”左詩韻看著窗外的如雪的月光,精神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嗯。”水若寒與谷亦涵同時站了起來。
左詩韻一翻身就要往外鉆,卻被谷亦涵一把拉住,手里被塞進(jìn)一件大衣。
“這里可是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晚上可不比白天,穿這么少不怕凍著了。”谷亦涵關(guān)心的聲音地耳邊響起。
“嗯,對哦。”經(jīng)這一說,左詩韻才發(fā)覺自己身上確實有些涼叟叟的。
谷亦涵轉(zhuǎn)身從行李箱里拿出另一件大衣,就要招呼水若寒穿上,卻發(fā)現(xiàn)水若寒手中同樣拿著自己的衣服,輕輕地為自己披上。
一股暖意剎時涌遍全身。
生活,已經(jīng)讓他們彼此都知道了對方所需要的,這可不是光只有愛情才會有的東西。
谷亦涵任憑著水若寒為自己把衣服穿好,這才開始給水若寒“武裝”起來,認(rèn)真的表情,就宛如是小妻子在給要出遠(yuǎn)門的丈夫打扮一般。
左詩韻心頭閃過一絲痛楚,卻強(qiáng)忍著不敢表現(xiàn)出來。此時的水若寒與谷亦涵一起,竟然如此的匹配,甚至令人都不忍提起嫉妒之心來。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細(xì)節(jié),但兩人之間的默契和關(guān)愛卻都表現(xiàn)無疑。她知道,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取代谷亦涵在水若寒心中的位置了,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
兩人終于都著裝完畢,這才發(fā)覺左詩韻已經(jīng)在一旁默默地看了許久。
谷亦涵有些不知所措地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在觀眾席上跟左詩韻所說的那些,到底是對是錯,更不知道自己把左詩韻找來,一起來到這塊水若寒夢想中的地方,又到底是對是錯。
谷亦涵突然迷茫了。
“好了,我們出去吧。”水若寒不想氣氛就這么尷尬下去,把兩人注意力都引到了外面美麗的夜色去。
“嗯。”谷亦涵走上前,挽住左詩韻的胳膊,三人向外走去。
夜光下,白天所看到的郁郁青枝都被蒙上了一層美麗的銀光,只有遠(yuǎn)處遙望的雪峰之頂,在積雪的反射下,閃閃地發(fā)著美麗的光芒,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寺廟門前的佛塔金頂,應(yīng)射著天上的星月光芒,更加透著一種神秘而又圣潔的氣息。
“小寒,終于找到了。”谷亦涵看著水若寒,安慰地笑了。
“嗯。”水若寒依舊注視著遠(yuǎn)方的雪峰之巔,感覺心靈在無盡寬廣地擴(kuò)張著,天地間的一切都在慢慢地與自己融合為一體。
“若寒,如果你回來的話,你是不是還會選擇在這里,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左詩韻盯著水若寒的臉,滿是期待。
“現(xiàn)在說那些還有些早了,等那邊的事完了再說吧。”水若寒看了一眼谷亦涵,此時此景,確實讓他不知道應(yīng)該作出何種的選擇。自己雖然沒有什么牽掛,但是,畢竟這個世界自己生活了二十年,對這個時空的一切都有一種難以拋棄的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且,這里,更是自己一直追尋了多年的夢想之地,且不說自己是否能夠活著回來,就算一切進(jìn)展都順利,到時,所面臨的一切,又會是什么,誰也說不清楚,一切的計劃總是不如變化快。
三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早晨起來,太陽已把整個大地涂成了金黃。隨著日漸高升,水若寒三人終于能夠真正地觀看整個神山圣湖的真實。只見眼前山脈連綿,雪峰重疊,在藍(lán)得無比純凈的天空底下層云繚繞,雄偉壯闊、神奇瑰麗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了。
高處的天空顯現(xiàn)著高原才有的那種深藍(lán),深邃得象宇宙,似乎一眼看穿,又好象永遠(yuǎn)看不透。一種清澈的悟,使任何語言都顯得平淡而無法描述,只能用心去感受,用心去傾聽那沁涼的風(fēng)送來的湖水的輕吟淺唱。水若寒凝視著眼前這一片湛藍(lán),這一泊湖水也睜著藍(lán)藍(lán)的眼睛,靜靜地,悠悠地,脈脈地望著自己三人,一切就在這互相的凝視中交流的繪聲繪色(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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