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因后果 一
“你們都先回去吧,我在這照顧他就可以了。全//本\小//說\網”由于水若寒終于確診已經脫離危險而且正在慢慢地康復,谷亦涵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反催著南宮若風等人回去。
一番勸說之后,阿晨等人終于經不起谷亦涵的說服,再看水若寒的呼吸也確實慢慢地恢復了平穩,這才離去。葉芝和林云琳又呆了一會兒,終于也經受不住疲憊的侵襲,在谷亦涵的勸說下,也回去休息了。
谷亦涵看著床上暈睡中的水若寒,那張臉自己曾經仔細地端詳了無數遍,而此刻,它依舊離自己如此之近,伸手可及,但是為何自己的心卻始終無法夠到水若寒那一直隱藏著的真正的一面。一直以來,她從未想過自己應該為此做出些什么,和水若寒一起回到未來,一起面對將來的一切,在一起共同的生活,這一切在她的世界中已經變得那么的自然沒有任何其它疑問可言。她并不在乎水若寒身邊有多少女孩子,只要水若寒依舊在自己身邊,其它的對于谷亦涵而言,都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現在,谷亦涵不得不開始考慮起以前自己所遺忘的問題了。
自己對水若寒的了解也僅僅只是止于童年的那段耳鬢廝磨的日子,那段日子太過美好了,無憂無慮,有的只是兩人之間無盡的輕聲細語,美好得讓谷亦涵自己都迷失在了曾經的那段回憶之中,而不愿意走出來,更忘了人總是會變的。對于水若寒的依賴和信任一次又一次地讓自己和他越走越遠,等到自己終于發覺的時候,才發現,水若寒的身影已經遙不可及,那背影是那么的孤寂與無助。
谷亦涵恨自己的傻,也恨自己的呆,明知道水若寒自己獨自背負的太多太多,但是自己卻從沒有想過去為他分擔過什么,而只會在水若寒迫不得已開口的時候,才會被動地去為他做些什么。她更恨自己的無能,對于水若寒的一切,自以為最了解也是水若寒最親近的人,卻都只能默默地站在他的身邊旁觀著,就像此刻一樣,自己也只能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背負了太多太多的男孩毫無意識地躺在病床上,承受著只有他一個人去面對的痛苦。
水若寒的變化在谷亦涵的心里要比林云琳和葉芝看來的都更加的明顯,只是,出于對水若寒的信任和未知的原由,她并不想自己去多想,也許是怕水若寒的離去,也許是自己不敢去面對這一切的現實。只可惜,現實終究是現實,沒有辦法逃避,也沒有辦法去改變。
谷亦涵的心其實要更加痛苦。自己一次不經意間的質疑,終于親手劈開了那道原本并不存在的裂縫;而不經意的另一次漠然,終于也讓水若寒慢慢地走得更遠,甚至連背影都讓人感到如此的遙不可及。也許正如水若寒所說的“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很難再回來了”一般。她已經習慣了水若寒在身邊的日子,習慣了水若寒默默地為她所做的一切,卻從沒有想過要去為他做些什么,只是怡然自得地享受著這一切,而如今,等自己發覺這一切似乎都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她一下子被打得措手不及,茫目地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
“吱呀”一聲,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探進一張可能因為奔跑而顯得有些紅潤的臉。
谷亦涵立馬想起這正是昨晚在飛星見過的左詩韻。
“他怎么了?”左詩韻輕聲卻急切無比地向谷亦涵問道。
“現在已經沒什么危險了。”谷亦涵一指床上的水若寒,示意左詩韻放心。
“能出去談談嗎?”左詩韻示意谷亦涵彼此的交談會打擾到水若寒的休息。
谷亦涵點了點頭,兩人走出病房,輕輕地關上門。
“發生了什么事?”左詩韻口中說著,眼睛依然注視著那扇關閉著的房門,仿佛能夠透過那層厚厚地墻壁,看到里面的水若寒一般。
“我們也不知道。”谷亦涵搖了搖頭,如果知道的話,相信她此刻就不會呆在這里,而已經找上門去了。她并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她并沒有想到水若寒體內那股毀滅的力量所造就出來的一切,把所有的線索都給消滅得殆盡了。
“醫生說他的恢復速度很快,已經沒有事了,應該很快就會醒來了。”谷亦涵安慰著左詩韻。
“那就好了。”谷亦涵臉上的神情確實讓左詩韻放心不少。
此時,在飛星的某個神秘的地底下,一個人正面對著墻壁在思考著什么。寬大的背影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底下,四個垂著頭的中年人,似是頗為懼怕,連一點聲息都不敢發出,生怕一不小心打擾到了眼前的人。
“四十個特上級忍者都失蹤?”那人轉過身來,用著一種極其冷漠卻又充滿了懷疑的口氣問道。
借著微弱的燈光,隱隱可見只是一個青年男子。
“報告少爺,根據回報,四十個特上忍全部失蹤,目標重傷,目前正在醫院。”四人中一個算是領頭的人顫著聲音答道。
“有沒有什么線索?”
“報告少爺,現場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屬下等人根本找不到任何一絲的線索,看來對手對于這方面的事情很是擅長。”
“難道有人介入?”那青年男子又呆立凝思,但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在自己的地盤上面,如果說還有人敢冒天下之大諱來和自己的勢力作對,那無異于最大的笑話,更何況,自己先前的情報網更是沒有收到任何的情報,就連自己派出的隨后跟隨的人都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但,這并不是關鍵之處。最重要的還在于己方的四十個特上級忍者的失蹤,以他們的能力,相信就算是要刺殺一個國家元首都已經絕對地綽綽有余,如果不是來自另一方勢力的情報,再加上自己力求穩重的性格,他也不可能一下子把自己近十分之一的力量分派出去執行此次任務,但是沒有想過竟然會是以這樣的結局收場。如果是有外人相助的話,那對方又會是誰?目的又是什么?
青年男子不斷地沉思著,卻始終沒有半點眉目。他其實并不是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但是,就算是殺了他,他也絕不愿意相信那種可能。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目標獨自完成的,能夠一個對抗十個特上級忍者就已經是一件絕不可能的事情了,更何況是四十個,而且還是以暗殺為職的忍者,更恐怖的是,竟然能夠令四十個人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以他的智慧自然不會同底下的那些人一樣,蠢到去認為那四十個人尚在人世――那種力量已經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力量了,除了傳說中的神魔,但是很可惜的是,他自己并不相信這類傳說。
“目標現在情況如何?”青年男子從沉思中轉醒過來問道。
“報告少爺,目標、現在身處天星醫院,據回報,情況已經好轉,至少,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那人一說出最后的一個字,連帶著其它的人都開始不停地抖動起來,似乎看到了接下來那可怕的場面。
“脫離生命危險?”青年男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四個手下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更不可能察覺得出來。
“我要的資料呢?”青年男子臉上又回復古井無波。
“報、報告少爺,沒、沒有任、任何資料。”那人聲音更加無法自制地連不上話,雙手不住地發著抖。
“沒有任何資料?”青年男子冷冷地看向四人。
“報——報告、少爺,根據資料,沒——沒有——任何可疑,所——所以屬下等人就、就……”
“就認為不用了是吧?”青年男子冰冷的聲音中可以讓人感覺出來那無盡的憤怒。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青年男子出乎意料地揮了揮手,讓四人退下。
四人都驚訝地抬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話。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何自己的主子會突然大發慈悲地改變習性,但是,還有什么能夠比生命更重要的?當下急急忙忙地退出了房間。
青年男子按下了桌上的通訊器,交待了幾個字,嘴角隱隱浮現出一絲冷笑。
“廢物是不用見到明天的太陽的。”
那男子微微靠近了那微弱的燈,隱隱可見一張熟悉的笑容,只是,那份笑容里少卻了一直以來的溫和與憨厚,所包住的,盡是冷酷和奸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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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寒似乎感到身體慢慢地恢復了意識,勉強地抬了抬自己的手,卻無奈地只能指揮自己的指頭,一陣苦笑。幸好此刻身體已經在生命的力量下慢慢地恢復了許多,否則,苦笑的臉恐怕就要成為苦瓜臉了。
一道微弱的氣息緩慢地在體內流動著。
水若寒試圖查看自己的身體,卻發覺連一點力氣都用不上,看來那兩種截然不同的極端霸道的力量的相互沖擊果然不可小覷,一下子把自己的真氣消耗得幾乎全部殆盡,更是把自己的意志力侵蝕得不留半分。
水若寒只好任憑那道微弱的真氣在體內自由地流動。經歷了上次那幾乎令自己絕望的武功失去事件之后,水若寒并不再擔心同類事情的發生。自己體內似乎還有著什么東西,可能就是那家伙所說的什么自己的本體,同樣可以調動自己的真氣,在自己最為虛弱的時候,自動地附入細胞保護著自己。但那到底是什么?難道自己幼時的真氣變異,也就是因為此事?而且自己每次遭受到了任何的困難或是戰斗,總會感覺體內有著什么力量再次涌出,一次又一次地讓自己變得更強。是那兩個家伙和生命和毀滅的力量,還是別的其它什么?
水若寒再次想起自己的出生,難道是自己體內真的有什么力量嗎?而且那股力量竟然強大到可以打通時空隧道,將來自三千年后的龐大飛船拉到現在的這個時空。為什么自己又總是會碰上這么多的事情,仿佛是被人一步一步地牽引著走上這些的,難道世上真的有命運之神嗎?
水若寒任憑著腦海奔騰的思潮。
“醒了?”雖然隔了一道門,但門外的谷亦涵依然感受到了水若寒清醒的氣息,欣喜地推開門,扔下左詩韻還有些轉不過腦筋,呆呆地在門外愣了一下,才跟著推門跑進了病房。
“涵……”水若寒張口想要叫谷亦涵的名字,卻發覺口干舌噪地,竟然連一個念出來都那么的吃力。
“你快別說話,我給你倒水。”谷亦涵松開握著水若寒的手,轉身想去拿水壺,卻發覺左詩韻已經雙手捧了一杯水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谷亦涵投過去感激的一瞥,匆匆接過水杯,遞到了水若寒的唇間。
清水入口,水若寒總算感到喉嚨有些濕潤,身體的力量在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恢復,強撐著想要坐來。
“躺著!”谷亦涵慌了,一把又把水若寒給按了下去。
“涵姐,我沒事的。”水若寒一臉苦笑地搖搖頭,但此刻身體卻不聽使喚,根本就掙脫不開谷亦涵那溫柔的雙手,只好乖乖地躺下,這才發覺屋里還有一個人。
“左學姐。”水若寒打了個招呼。
“嗯,你不要起來,躺著就行了。”左詩韻見水若寒又有起身的動向,忙道。
水若寒向左詩韻點了點頭,轉向谷亦涵道:“涵姐,我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
“都這樣了還沒事?”谷亦涵原本還抑得下心頭的情緒,但是水若寒這句話一出口,反而如同催化劑一般,終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管還有左詩韻在旁,一把撲到水若寒懷里,開始瘋狂地制造洪水,肩頭兀自不住地抽動著,仿佛受了千般委屈,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渲瀉的出口,毫不控制地哭訴著。
水若寒心中涌起一陣溫馨,他可以聽得出懷中的谷亦涵那哭聲里無盡的擔心,遠比之更深的關切與思念。水若寒發覺,自己始終無法抵擋谷亦涵的淚水,只要她一流淚,自己就會有種對不起自己的感覺,雖然他一直在想著自己與谷亦涵之間的感情到底應該如何確卻地定位,但是,卻在他不想了,他已經可以確定,自己對谷亦涵的感情,是不會因為什么而改變的,那只是一種純純的付出,不求回報的付出。
或許,這就是愛吧。
“涵姐,我答應過你的,一定會陪你一起回去的。”水若寒輕撫著懷中玉人的秀發,在耳邊輕聲地安慰著。
“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谷亦涵抬頭,滿臉癡迷地望著水若寒。
“是因為那所謂的恩,還是因為什么?”
“不是恩。”水若寒費力地搖了搖頭,“只因為你。”
谷亦涵想再次控制自己的情緒,卻發覺眼淚已經不再聽從于自己,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雙眼卻再次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左詩韻臉色有些蒼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滿臉尷尬地看著谷亦涵撲在水若寒的懷里,盡情地哭著。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會傷成這樣?”等谷亦涵發泄得差不多的時候,左詩韻才問道。
“對啊,小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誰傷了你?”谷亦涵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最為關鍵的地方,以水若寒的能力,在這個時空里,能夠傷到他,幾乎沒有,更何況是把他傷成這樣,幾乎就要踏進閻王殿去了。
“我也不知道,當時只是感覺有人從背后敲了我一下,我就暈過去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真是狼狽。”水若寒勉強地咧嘴笑了笑。
谷亦涵自然知道是因為左詩韻的原因,也不再質疑,只是責備了幾句,并叮囑水若寒千萬要小心。
“你是不是結了什么仇家了?”左詩韻問道。
水若寒輕輕地搖頭,表示沒有。
左詩韻沉吟不語。
“學姐,謝謝你來看我,我已經沒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水若寒委婉地下了逐客令,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不舍。
“嗯,好的,你自己好好養傷。”左詩韻并沒有多想,更何況,谷亦涵與水若寒一直在相擁著,自己在一旁又算怎么回事,早有告辭之意。又叮囑了水若寒幾句,剛要離開,又轉身對水若寒道:“你的那件衣服我已經洗了,過一陣子再還給你。好好養傷,明天再來看你。”
“……再見。”水若寒終于還是沒有說出挽留的話。
谷亦涵目送著左詩韻消失在門口,這才轉身面向水若寒。
“說吧,到底是誰?”谷亦涵問起來有些激動,一臉冰冷得嚇人,如果讓她知道了是誰的話,相信那人恐怕會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
“涵姐,你過來。”水若寒招呼谷亦涵把耳朵貼向自己。
谷亦涵有些遲疑,但還是順從地靠了上去。
“*&%¥%”水若寒輕聲地說了幾句。
“是他?”谷亦涵張大了嘴,一臉的不可置信。(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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