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冰釋前嫌
南宮若風第三個沖過了終點.
阿晨沖他招了招手。\\www.QВ⑸。CǒM/
南宮若風把背后的號碼薄交給了旁邊的人,向他們走去。
“想知道一切的話,跟我來吧。”水若寒淡淡地道。
三個人一路來到靈溪。四處看了看,找了個無人空曠地方,三人站定。阿晨總覺得今天的水若寒身上多了點什么,但具體是什么自己也說不出來。
水若寒雙手背后,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水面。
“可以說了吧。”南宮若風為水若寒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來的氣勢所影響,收起傲氣。
水若寒沒有回答,眼光仍然停留在水面。
“你叫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完了,你也該履行諾言,說出原因了吧?”南宮若風心里對水若寒的表現有點窩火,不知道平時表現一般的水若寒今天為什么能夠變得這樣冷傲,可以感覺到身上有種淡淡的氣息,卻足以令人窒息。
水若寒沒有動,體內的龍吟真氣突然奔流起來,激蕩出來的氣息令周圍的草都伏成了一片。
“這,這是……”南宮若風驚得有點合不攏嘴。
阿晨心中的驚訝絲毫不下于南宮若風。一直只以為水若寒的龍吟真氣只比自己高上一重,卻沒有想到,水若寒所激發(fā)出來的,都顯示著他已經到達了最高的第九重,不,說不定,比那還要恐怖。
“剛才那正是龍吟真氣。如果我們都早一點顯露出來,就不會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彼艉⑽⒁恍。
“那,你是,你是……”
“水起風寒!”水若寒微微張口,吐出幾個字。
“少總!蹦蠈m若風的臉一下子平靜了下來,換成一臉的恭敬。
“……”水若寒早就猜到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如果把眼前的人換成楊迪,估計會發(fā)生同樣的事情。師父一手把他們培養(yǎng)起來的同時,還向他們灌輸了絕對的服從命令。水若寒并不愿意發(fā)生這種事,盡管他要面對危險的局面,但他更寧愿是一群朋友,一起面對著困境,而不是下屬。
“唉。”水若寒嘆了一口氣!鞍褩畹弦舱襾戆!
“是,少總!蹦蠈m若風應了一聲,到一邊去打電話。任是誰看到這種情景,十成十的人都會以為是兩個人都瘋了。一個是一向冷傲一馴的南宮若風竟然乖乖地聽起一個一向對人平淡的水若寒的命令,一定會慨嘆是不是老天爺瘋了。
“少總,楊迪一會兒到!蹦蠈m若風說完退到了一邊。
水若寒內心沉了一下,卻不知道該怎么做。他并不想這樣,可是,他能選擇嗎?
半個小時后,楊迪出現在三個面前。
“少總好。”楊迪鞠了一躬,比南宮若風更要正式。
水若寒有點受不了,揮揮手,讓他起來。
“不知道少總找我們有什么事?”楊迪謙恭地道。
“阿晨得到消息,他們已經來了!彼艉抗庥只貜偷搅四瞧鸱乃嫔。
“什么?”南宮若風沒有想到原以為還很遙遠的事情竟然會一下子來到眼前。
“來得夠快啊!睏畹宵c了點頭!澳巧倏,他們是否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
“現在未必,但藏不了多久的!
“那,我們第一步怎么走?”楊迪問道。
“對手的實力我想你們都很知道,師父應該也都告訴過你們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補充自己的實力!
“補充自己的實力?難道我們還有……”
“就目前為止,再加上涵姐,只有我們五個人。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一對一的正面碰撞,我們討不了好的。如果真的碰個正著,也許我和阿晨還可以脫身,但是你們兩個,只有一個可能性!
楊迪知道水若寒雖然說的很刺耳,但絕對是事實。如果以谷成賢的功力,都可以被他們擊殺的話,那么,一對一自己完全沒有勝算,且不說自己只學了心法,并不會武功,南宮若風也只是學會了一些招式,對于龍吟心法,僅僅只是一知半解,就算己方五人都有水若寒的能力,對方人手應該不會少于五個,自己這方的勝算渺茫。
楊迪剛才就從水若寒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知道他的功力絕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就算是阿晨,也絕對不比他差多少。不明白龍吟心法明明比他低上一重的水若寒為什么擁有遠比自己高超的功力的同時,內心對水若寒的敬畏更重了一層。
“從今天開始,大家還都是按照自己生活,該怎么做還怎么做。我不是你們的少總,阿晨也不是你們的少主,你們還是自己。敵人的目標只有涵姐和阿晨,還有師父,能多隱藏幾分實力我們就能多幾分勝算!
“那,剛才您說……”
“每天的凌晨三點,我會讓阿晨準時到這,你們兩個到時也來,我會讓阿晨把真正的龍吟寺武學教給你們。記住,不想卻見馬克思的話,就好好練功。”
“那你呢,姐夫?”阿晨很奇怪為什么水若寒要把這些擔子交給自己。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阿晨,成敗得失,就看你了!彼艉桓逸p敵,畢竟,敵人的實力自己都沒見過,只能是一個大略的估計,估計得高一點的話對自己有益無害。
“還有,阿晨還有涵姐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么。我會暫時離開幾天。等我回來的時候,我要看到兩個全新的南宮若風和楊迪。”水若寒認準方向,腿上微微一動,身體已經騰空掠起,向正東方飛去。
“我一定也要到達那種程度。”兩人都暗自下了決心。
“若風,你的龍吟心法并不完全,你現在看好了!卑⒊堪妖堃餍姆ǖ娜績热莺途冀忉屃艘槐,好在南宮若風對于心法已經有所入門,但是對于教楊迪的招式,阿晨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光是游龍戲鳳的一套身法,阿晨反反復復施出幾次,楊迪僅僅是記住了一小部分。而這里,又沒有飛船上的設施可以盡快幫他練飛。阿晨只好讓他找上三十斤的鐵板藏在身上,以當是練習輕功之用。
一晃已經是一周過去。阿晨的異樣終于還是沒有瞞過谷亦涵。
“到底若寒去了哪了?”谷亦涵生氣地坐了下來。
“我真的不知道。他神龍見首不見尾,誰知道他去哪了?”阿晨不敢正視姐姐,低下了頭。
“那他有沒有說去哪?”
“他只說要走幾天,其它的什么都沒說。
“真的?”
“真的!”阿晨拉長了聲音。
“對了,這幾天怎么總是半夜聽到你房里有響聲。俊惫纫嗪是沒有放過阿晨。
“不知道,這幾天晚上都做噩夢!卑⒊堪底詫捫模磥碜约旱拿孛苡柧毑]有讓姐姐發(fā)現,這個秘密能瞞得了她一天算一天。
谷亦涵也知道水若寒做事會有自己的分寸,雖然只是一個十六歲的男孩,但是他做起事來老練得跟成年人已經沒什么兩樣了。遂也漸漸地放下了心。
但是十二班的李炳煌可就不那么放心了。自己的學生突然一下子失蹤,想找到他家里,卻發(fā)覺沒有任何資料,想來不是高官后代就是巨商之子,萬一出了什么事,自己一個小小的中學教師,能扛得住嗎?
葉芝心里很急,但卻只能干著急。問陳華,陳華也不知道,仿佛水若寒一下子就和空氣一樣從人間蒸發(fā)了。
南宮若風趴在桌子上,以他的個性,肯定不會有人敢來招惹他,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多修習一下龍吟心法。
體內真氣循環(huán)流動,看來龍吟心法又有精進了。腦海中又浮現出水若寒一周前的表現,絲毫不用換氣的可以凌空騰飛,那種感覺,已經足以傲視天下了。
對了,傲氣,水若寒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淡淡的氣息,不正是傲氣嗎?或者可以稱之為霸氣,王者的霸氣。南宮若風自認已經遠比同齡人要高上一籌,但面對水若寒,他才發(fā)覺自己簡直可以稱之為幼稚。他的行為舉止,無不顯示著一種成熟的魅力。自己都無法理解,為什么同樣是十六歲的水若寒,竟然能表現出那種令人信服的魅力。看來,他能當上這個少總,確實也有兩把刷子。
南宮若風并沒有發(fā)覺水若寒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發(fā)生了改變。他對水若寒的尊敬已經不再是因為一個少總的頭銜,而是真的從內心里佩服上他了。
“喂!——”
一個女音把南宮若風嚇了一跳,體內的真氣突然一亂,嚇得南宮若風急忙凝神運氣,好不容易才把紊亂的真氣控制下來,急急收歸丹田。抬頭一看,楊玉一張臉正好貼近了他,兩個人的眼睛距離不到五公分。
“。 蹦蠈m若風被那對因為距離而顯得夸張化的巨眼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后一靠,剛好撞到了墻上,背上傳來一陣巨痛。心里一陣懊悔,恨自己剛才把龍吟真氣收了起來,要不然現在恐怕就不是自己疼,而是墻壁疼了。
“喂,你干什么?想嚇死人啊?”楊玉拍了拍胸口,不依地嗔道。
“你!”南宮若風有火無處發(fā)。這是什么世道啊,偷東西的人喊捉賊。
“哎,你知不知道水若寒這幾天都去哪了?”楊玉換了張臉,嬌笑著靠近南宮若風。
“不知道!蹦蠈m若風不吃這套,站了起來往外走。
“喂,喂,你不是跟他很好嗎?”楊玉百試不爽的招式失靈,只好沖著南宮若風的背影嚷著。
“我再說一次,不——知——道!蹦蠈m若風頭敢不回地從門口消失。
楊玉恨恨地跺了跺腳,向教室前頭的葉芝投過去歉意地一瞥,后者卻低下了頭。
***********
“阿晨!”水若寒的聲音終于響起。
阿晨興奮地轉過身去,跑向水若寒。
“姐夫,你總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姐都快要把我剁開了。”
“最近沒有什么事吧?”
“沒有,訓練也進行得很順利!
“好的,我們回去吧。”水若寒拉起阿晨就往回趕。
一路上,阿晨興奮地問來問去,想知道水若寒消失的這一周都跑去干什么了,得到的卻一直是水若寒的微笑。漸漸地也失去了興趣,兩個人加快了腳步,回到了房子。
“涵姐,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谷亦涵并沒有顯示出如何的興奮,只是把目光收了回來,望向了水若寒和阿晨。
“嗯!彼艉桶⒊糠謩e坐到兩邊的椅子上。
三個人誰也說話,谷亦涵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水若寒,后者卻若無其事地看著電視機,阿晨更不敢亂開口,眼睛在兩人的臉上掃來掃去。
氣氛僵持不下。
“這一周玩的還好吧?”谷亦涵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情,裝出很平淡的樣子問道。
“小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水若寒沒有反應,谷亦涵只好轉向阿晨問道。
“沒有啊,我去買東西,剛好碰到了姐夫,我們就一起回來了。然后就——”
“別跟我裝傻。”谷亦涵喝道,一張臉上布滿了寒氣,和以前那個溫柔可人的谷亦涵相比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這個,這個嗎……”阿晨的吞吐更加證實了谷亦涵的猜想。
“你們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谷亦涵丟下阿晨,轉向水若寒問道。
“涵姐,阿晨不都說了嗎,沒什么事啊。”水若寒收回屏幕上的目光,轉過頭來笑道。
“沒什么事?消失了七天沒什么事?”谷亦涵不知不覺中音量提高了不少,“你們還真當我是白癡不成?”
阿晨愣愣地看往水若寒。從沒見過姐姐生氣,沒想到姐姐生起氣來比姐夫更加恐怖。谷亦涵眼中此刻再沒有半點溫柔,有的只是怒氣和委屈。
谷亦涵真的很傷心,她并沒有想到水若寒竟然會和自己的弟弟一起來騙她,而且到了現在兩人卻一直還在裝傻,自己卻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們都是自己最親的人,被最親的人騙總是最痛苦的。谷亦涵感到眼中有種水份在涌動著,眨了眨眼,擋住了即將滑落下來的淚珠。
“阿晨,告訴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谷亦涵盯著弟弟斬釘截鐵地問道。
“姐,真的沒什么事,你就不要再亂猜想了。姐夫他只是有些事,這幾天他也忙得整個人都累壞了,你讓他好好休息,明天再讓他告訴你好不好?”阿晨想先暫時緩一緩問題。
“若寒,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好不好?”谷亦涵的口氣軟了下來。
“涵姐,真的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只不過是一些必須處理的小事,我怕你擔心,所以沒有告訴你,現在處理好了,事情也都過去了,你就別想那么多了!彼艉贿厬吨贿呍谙胫沂裁礃拥慕杩诓拍芊(wěn)住谷亦涵的心。
“真的是這樣?就這么簡單!惫纫嗪⒉簧,知道兩個人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瞞著她,但是一直對水若寒的信任,又讓她的決心有所動搖。
“當然是真的啊。”水若寒見她口氣有點松動,趕緊保證。阿晨也趕緊趁熱打鐵。
“是啊,姐姐,姐夫只是怕你擔心,才不得不讓我瞞著你,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真的?”兩人的欲蓋彌彰更加讓谷亦涵生疑了。
“是真的啦!彼艉蛄藗哈欠,“涵姐,我先休息了,明天早上我再和你說吧!
阿晨緊緊跟在水若寒的身后進了房間,不過兩人今晚看來都不能好好睡個覺了,要想讓谷亦涵不生疑心,看來得找個好借口才能讓她相信自己的謊言了。
谷亦涵關了電視,進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谷亦涵輾轉反側,卻怎么也睡不著,總覺得水若寒和阿晨絕對有什么事情在瞞著她,但卻又想不出理由來推翻水若寒的托詞。難道真的就這么簡單?
谷亦涵的腦子不停地閃現著有關于水若寒的一幕幕。他那苦難的童年,他的死而復生,兩個人在地下室那段耳鬢斯磨的日子,從飛船出來前的信誓旦旦的保證,初中入學的那一幕鬧劇,他為自己過的第一次生日,第一次相擁而吻的情形,第一次在同一張床上對著聊天,第一次……太多太多了,水若寒在自己的心里已經不再僅僅只是一個同伴,已經成為了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他的笑,他的怒,都已經是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了。她對水若寒付出全部,只希望能夠在他身邊,平平淡淡地度過一生。但是,現在,他卻和自己的弟弟一起聯合起來,欺騙著自己。
最重要的是,她發(fā)覺自己和水若寒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可以親呢地和他在一起公眾場合出現,而她見到水若寒的次數也漸漸地呈負數增長。就算是見到,水若寒對自己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更多的只是像應付性的禮節(jié)。和水若寒的距離開始越來越遠了,已經遠得谷亦涵自己都不敢再去想了。
水若寒的影子在她眼前慢慢地,慢慢地,模糊了……(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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