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長跑比賽
“不是吧?”水若寒看清楚了那團黑影,不由叫苦。/wWw、QВ⑸.coМ\
一條直徑足有三米的巨蟒,吐著一條巨大的血色長舌,前端分岔的兩條信子在水若寒的眼中無異于冥猙獰的狂笑。最無奈的莫過于那龐大的身軀似乎不怎么受那奇怪力量的阻撓,長度足有上百米的身軀,游行的速度并不顯得怎么慢。不過水若寒覺得那應該是受那寵大身軀本身的限制原因。
水若寒急急站起,還沒忘了把腳下的布包撿起放入懷里。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行動為什么會在這一瞬間變的這么迅捷,也許是這段時間,自己體內(nèi)的氣流一直在周而復始地不停轉動,再加上人本能的求生**把自己的潛能全部激發(fā)了出來了吧。不過,水若寒可不認為現(xiàn)在是思考這個的大好時間。
左腳一蹬,先前就已經(jīng)注入的真氣頓時激蕩出來,整個人也開始直直向前飛去,一路上左右腳不停地點地,每個踏足之處,真氣都可以激蕩出一片干靜的地方。他不敢停留,也絕不敢在此時來一次對大地母親憋腳的頂禮膜拜。
水若寒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身體的每個細微的動作,絕對不敢有一絲多余的動作,后面的龐然大物已經(jīng)來到了自己先前呆的位置,停了下來,似乎對這個人類竟然還能做困獸猶斗有些不敢相信。
水若寒見此,更是加快了速度,他的靈臺空前清明,絲毫不敢做任何的停留。再加上奔跑了一段時間后,他對身體的控制也已經(jīng)漸漸熟悉,掌握了一些小竅門后,他開始思索著如何在消耗最少的能量的同時,得到更好的效果。
巨蟒終于在呆了一會兒后,仰天狂嘶了一聲,開始向已經(jīng)漸漸遠去的水若寒追了過去。
水若寒無暇回頭,卻聽到身后的嘶吼聲越來越近,心里一急,體內(nèi)的氣流開始全速開動,整個身體又蒙上了一層白光。腳上一用力,飛掠的速度更增,雖然還及不上自己原先在石屋外面練習的三分之一,但已經(jīng)能夠甩開與巨蟒的距離。能離開一點是一點,是水若寒現(xiàn)在心中想的。
巨蟒發(fā)現(xiàn)了目標竟然逃離的更遠了,不由憤起,再次狂嘶一聲,血紅的信子更加張狂地吐著,彎曲的身體一下子游行得更快了。不過只是和已經(jīng)達到了全速的水若寒同樣的速度,一蟒一人就這樣保持著大約四五百米的距離,一前一后地追逐著。
水若寒感到身體內(nèi)的真氣在急劇地運轉,雖然真氣的運行可以在體內(nèi)自行進行補充,但是像這種付出遠大于收入的超去狀態(tài),水若寒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持多久。他一點也不敢稍作停留,甚至連這種想法都不敢有。只好狂提真氣,一路狂奔。
也不知道這樣追逐了多久,吳天感覺到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奔跑的速度也開始慢了下來。好在身后的巨蟒似乎也有點脫力,停了下來,在后面不停地吐著紅信子。
水若寒雖然想繼續(xù)與巨蟒拉開點距離,但是已經(jīng)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只好也停了下來。雖然之前已經(jīng)在頭腦里計劃好了如何駐足停頓,但因為真氣嚴重不足,只好再次向觀眾展現(xiàn)出了他獨一無二的“全趴式”。
回過頭看,幸好巨蟒仍停在原地吐著信子,不幸中的成幸。
趁著這個時機,吳天急急掏出懷中的食水,雖然食物看起來有點怪異,水也喝著有點怪味,但此時此景,已經(jīng)不容他挑剔了。他吃了一些食物,又喝了點水,然后把東西重新放到布包中,在懷中掖好。并不是他不餓不渴,但是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前方才會再出現(xiàn)食水,只好能省一點是一點,否則剛才他早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消滅光了。
雖然吃的東西不是很多,水若寒卻發(fā)覺真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注入氣海,而且全身的經(jīng)脈似乎完全接通,真氣在身上毫無阻礙,甚至可以說是肆無忌憚地橫沖直撞,身體有過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暢感。
還來不及細細體會這種舒暢感,水若寒突然感到后背傳來一陣寒意。回頭一看,發(fā)覺巨蟒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前進了近百米,由于怕給吳天發(fā)覺,所以爬得無聲無息的,導致速度也不得不慢了下來。
水若寒此時精氣十足,靈臺也空前清明,否則,只怕再過上一小會,自己都已經(jīng)成了巨蟒的腹中之物了。
水若寒再次施出剛悟出的步法,再次飛掠出去,速度比之先前竟一下子快了許多。
巨蟒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企圖讓目標給覺察到了,更加不甘心到口的肥肉給飛了,殺氣騰騰地就一路追將了過來。
這一追又是半天,等到水若寒累的不行的時候,巨蟒也著實不行了,又停了下來。水若寒又有了機會,險險摔倒地停了下來,不過他轉過身去,看著巨蟒沒有任何小動作,才安心地吃了起來,不過這次他只吃了一小點。他猜想這些食物和水肯定不是普通的東西,不敢再向之前那樣浪費了。雖然只吃了那么一點點,但是精力很快又恢復了過來,那種舒暢感再次回到身體內(nèi)。
“看來真的是好東西。”水若寒拍了拍懷里的布包,輕輕地笑了下。
大蟒并沒有死心,又擰動身子追了過來。水若寒見狀,只好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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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兒坐在程序室里胡思亂想著。
他真的就這樣死了嗎?他還那么年輕,還有那么多的東西要他去認知,還有那么多的事要他去經(jīng)歷,可是才九歲他就告別了這個花花世界了嗎?自己也從小歷經(jīng)苦難,但畢竟還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爺爺,還有一個可以相依為命的弟弟。而他呢,聽爺爺說,他似乎沒有任何疼愛他的人,沒有任何可以相交的朋友,所有的人給他的只是無盡的冷漠和鄙視。他從沒做什么壞事,為什么這么早就讓他消失了呢?
隱隱地,她總感覺到事情有點蹊蹺,似乎有些她不明白的地方,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又怎么叫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呢。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這是怎么了?”涵兒的心里突地蹦出這個想法。他不過只是我所認識的一個并不認識我的陌生人啊,自己怎么會在這想這些呢?難道就因為他是自己除了弟弟以外接觸到的第一個異性同齡人?好像又多了那么一點點,但是什么又不知道。她雖然才十一歲,但是她的想法絕對不止是她的外表看起來那么幼稚,她懂的也并不比成年人少。她突然發(fā)覺自己此時此刻,和電視上的演的那種泡沫愛情劇竟然有點相像。
難道,自己真的……
不可能,自己才只見過他數(shù)面,什么都不了解,怎么可能?
她搖搖頭,想把這種想法搖出腦海之外。饒是如此,她的臉依舊飛上了一片紅霞,只是她自己不能看到。
另一間程序室內(nèi)的阿臣正做著不知內(nèi)容的美夢,嘴角上的口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還不住地咂巴著嘴,發(fā)出一兩聲響亮的聲音。
似乎是夢到了什么,阿臣不滿地皺了皺眉,翻了個身,再次進入的沉沉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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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天老人興奮地看著水若寒在屏幕上的水若寒的僵尸跳。這一段時間,水若寒的表現(xiàn)多多少少令他有些吃驚,畢竟這么快就能找到方法,而且還能在短時間內(nèi)將它熟悉并加以運用和改進,這和自己的風格實在是太一致了,這個干孫子真是收對了。看來自己可以提早對他進行最后的特訓了。
漸漸地,一人和一蟒相互追逐賽,水若寒已經(jīng)開始取得了主動權。現(xiàn)在他的速度巨蟒已經(jīng)追不上了,但奇怪的是自己當每次自己準備全力奔跑一番以期徹底甩開巨蟒的時候,都會發(fā)覺那股拉扯的力量又加大了,一下子,他的速度又降了下去,巨蟒又趁機追了上來。
一人一蟒就著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僵持著。
水若寒身上的食水早就用光了。幸虧每隔一段時間,路上總會放著一包這樣的東西,要不然,他早就已經(jīng)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身體會在哪里了。
緊緊摸了一下懷里的布包,那里面可是他的生命啊。
這應該是第五十包了吧。也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過了多長時間了,這里沒日沒夜的,自己到底還要承受這樣的折磨多久。經(jīng)過這么多波折,他終于可以徹底肯定所有的一切都是“老不死”安排的,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就這樣死去,但是這樣的折磨也已經(jīng)夠累人了的,一刻都不能停歇地奔跑著,是鐵人也得給跑散架了不可。幸好有包里的這些東西,要不然自己不早就曝尸荒野。
他又想起“老不死”在第十五個布包里加放的紙條。
“小子,雖想偷懶!雖然老人家我給你吃給你喝,但是這條小蛇可絕對貨真價實。如果你想消極怠工的話,老人家我絕不會插手,你自生自滅吧。”
小蛇?直徑足有三米多,體長近百米的巨蟒到他口中竟然成了小蛇。水若寒不由有點可憐起身后的那條巨蟒叫屈,不知道它如果知道了這些,當然前提是它能理解這些話的話,不知道它是否會去找“老不死的”好好理論一番,那樣子絕對會很精彩。這死老頭,搞出了個這么奇怪的地方不說,還先放一條恐龍來了個下馬威,后放一條“小蛇”來窮追猛打,早知道當初就不該一時沖動自己走進這個陷阱了。
正在控制臺前安坐著看水若寒笑話的老人,突然被一連串的訊號給驚了回來,一看,原來是阿臣和涵兒兩個人已經(jīng)破解完程序,發(fā)覺門竟然打不開,同時發(fā)訊息過來詢問。涵兒只發(fā)過來了一個大大的“?”,阿臣則沒有那么客氣了,一通亂罵。
磊天老人看了看時間,這才發(fā)覺不知不覺快過了一年了,自己竟然這么大意,讓這兩個小娃娃多玩了半年,自己給的那段程序,兩個小娃娃最多用上四五個月就可以搞定,現(xiàn)在竟然花了一年的時間,真是會假公濟私。
他并不知道涵兒這年來根本就沒有花多少心思在破解程序上,更多的是獨自靜坐,想著他眼前的這個集臭小子和寶貝孫子于一身的水若寒。至于阿涵,則是把大部分的時間用在游戲和睡覺上了。兩個人都是到了這樣過了七八個月,才開始著手破解行動的。
老人按下一段密碼。之前因為怕他們出來闖進控制室看到現(xiàn)在的水若寒,所以他偷偷把兩間房間的電子門加了把鎖,準備在半年后他們出來之前,把水若寒送到另一個地方,完成他的最后一個目標。想不到后來自己太過于關注這小子了,竟然讓時間無聲無息地流過了近一年,真是失策啊。
看來,水若寒已經(jīng)不能再呆在那里面了,必須盡快轉移陣地。雖然他也很想看到涵兒和阿臣兩人看到水若寒時下巴掉到地上的情景,但是他更期待一年后兩個再次看到一個全新的水若寒時那更為夸張的表情。
想到這,他按下了按鈕,在水若寒面前立即出現(xiàn)了一道門。一會兒,中央控制室的中間就現(xiàn)了一個衣衫不整,頭發(fā)零亂不堪的少年。
不是水若寒又是誰。
此刻的水若寒,不要說是涵兒和阿臣姐弟倆,就算是吳建國和陳玲當面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都絕對不會敢出聲相認的。現(xiàn)在的水若寒,已經(jīng)不再是昔日的吳天,不但一身強壯但絕不顯剽悍的身板,一頭披肩的長發(fā)將整張雖在不怎么帥氣但卻透著一股英氣的臉整個地遮住了,只留下一雙黑亮的眼睛在背后若有若無地閃射著神光。
磊天老人來不及解釋什么,拖過水若寒,順著已經(jīng)打開的門向往掠去,奇怪的是水若寒并沒有覺察到磊天老人身上的氣息流動。雖然他的腳底有腰部有一股強大的氣息,但是卻不是屬于他體內(nèi)的氣息。
來到水若寒“復活”過來的地下室,一切又都變了樣,中間的那張“手術臺”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和水若寒先前在中央控制室內(nèi)看到的一樣的平臺,布滿了各種按鈕。墻壁上依舊空無一物,只是在邊角加了一只小柜子,里面不知道放什么東西。
“老不死”似乎很急,將水若寒往房間一推:“我答應過你的答案過一陣子再給,現(xiàn)在你給我在這安心地看柜子里的東西,那些電子芯片里都是書,無聊的時候就給我乖乖看著,千萬不要給我大喊大叫,除非你想再過一陣子那種生活,嘿嘿。”
看著“老不死”那副表情,再想想這一年來過的日子,水若寒絕對不敢再以身試法。更何況呆在這里又可以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傻瓜都知道該做什么選擇。
“老不死的”知道時間無多,也不多說,轉身出去,還沒忘了給門加了另外一道鎖。走出臺階暗道,又把床復位,這才趕到程序室把涵兒和阿臣放了出來。
老少三人回到了中央控制室。
涵兒倒沒有什么,只是靜靜地站在了一邊,阿臣可就沒有那么好的脾氣了,劈頭蓋臉地就一頓臭罵,還指手劃腳地越罵越起勁。涵兒這次竟然出奇地沒有管他,顯然她也有點小脾氣。
磊天老人至始至終都只是用著一種奇怪的笑看著阿臣,讓他越罵越?jīng)]有了底,只好訕訕地住了嘴。
“嘿嘿!”又是那招牌式的奸笑,“時間真快啊,又過了一年了,你們又長大一歲了,爺爺也老了一歲了。”
阿臣不知道老頭子說這些什么意思,靜靜地等待著下文,涵兒倒是已經(jīng)聽出了一點味道,低下頭準備接受責罵。
姐弟兩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老人偷偷地背手在控制臺上操作著什么。
“阿臣啊,”磊天老人向阿臣欺去,后者則條件反射般地退了開去。
“我記得我給的時間好像是半年吧?”老人還是一臉“慈祥”,慈祥得令人會聯(lián)想起地獄的惡魔。
“那又怎么樣?”阿臣據(jù)理力爭,“誰讓你給了這么難的題?”
“這么說是老頭子我的不對了?”
“那還用說?”
一扇門在阿臣背后無聲地息地現(xiàn)出,而此時的涵兒又看著地下,就算她現(xiàn)在馬上抬頭,也已經(jīng)來不及出聲警告弟弟了,因這老人又再逼了幾步,阿臣自己已經(jīng)退進了門內(nèi)。
老人一下了按下了控制臺上的紅色按鈕,門消失了。
“救命啊!”阿臣最后的聲音就是這個了。
涵兒愕然抬頭,卻已經(jīng)不見了弟弟,再看向爺爺,他正在控制臺上忙活著,直到一個標首重力數(shù)值的數(shù)據(jù)從一百降到了三十,才停了下來。
涵兒這才明了了阿臣的去向,看來,她這個做姐姐的也愛莫能助了。不過,三十倍的重力值,阿臣還是可以應付有余的,就不用她這個做姐姐的瞎操心了,反正他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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