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柳暗花明
涵兒吳天的面前站了許久,內心的哀傷掩蓋了平時犀動的靈覺,以至于竟然沒有發覺到老人走了進來。
“涵兒,去吃點東西吧。”老人臉上隱藏不住的,盡是憂傷。
“嗯。”涵兒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吳天,終于走了出去。
阿臣已經開始狂吃狂喝,他把滿腔的郁悶化為食量,面前已經層層疊疊地放著一大堆的盆子。一邊吃還一邊嘟嚷著:“叫你不給我簽名,叫你不給我簽名……”看來他還在吳天沒有給他簽名而憤憤不平呢。
涵兒苦笑一下,強撐著吃了點東西,就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阿臣。
“姐姐,你怎么不吃啊?”阿臣抬頭看了看涵兒。
“不了,吃不下。你吃吧。”涵兒笑笑,笑容里盡是苦澀。阿臣應了一聲“哦”,又低下頭去消滅那些食品了。
“都吃完了?”老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當他走進餐廳的時候,這才發覺阿臣面前至少擺了不下十盆的食物,旁邊還疊放著一大堆的空盆子,臉整個都白了,沖了上去,將剩下的盆子都搶了過來,一邊搶還一邊心疼地質問著阿臣是不是把他所有的好東西都搶掠一空了。
阿臣仍是一臉的無賴相,對于老頭子心疼的表情不屑地哼出了聲音:“反正我也吃飽了。”說完還示威地摸了摸滾圓的肚皮,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嗝。
老人此刻真是有苦說不出啊,自己珍藏的這么多名菜一下子就都進了阿臣這小子的口,真是浪費啊,簡直就是奢侈。
涵兒見老人此刻有如考妣,也開始責怪弟弟做的太過火了。
“天天吃那個破機子做的那些什么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吃的人要吐了。”阿臣對于姐姐的訓斥還算聽話,聞言低下了頭,嘴里仍忍不住地說著。
涵兒一聽這話,一股無名之火就燒了上來,她舉起右手就要一巴掌甩過去,終于停在空中沒有打下去,畢竟這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阿臣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才這么小就讓他承受了這么多的苦難,也真是難為他了。
涵兒一把抱住阿臣,哭開了。她現在就想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回,說不清楚的原因。
阿臣也給嚇住了,他從沒見過姐姐生過氣,更沒見過姐姐哭過,一下子慌亂了起來,責怪起自己來了。
“好了好了,都別哭了。”見到此情此景,老人也只好舍棄心中的疼痛,安慰起姐弟兩個人來了。
涵兒聽話地止住了哭泣,但身體仍然不停地抽動著。
“好了好了。”老人見好就收,臉上浮現出一抹令人難以尋味的笑容。“既然你們提前從一號和二號出來,我想一年的修行也就到此為止吧。接下去的半年,你們就好好呆在程序室,開始半年的程序破解吧。”
“……”涵兒似乎想說什么,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當然,你們的爺爺我也不會那么不講人情的。”老人看了下一臉雨帶梨花的涵兒,點點頭示意他知道她想說什么。“我給你們一人一段程序,只要你們破解了出來,就不用再受那半年的時間限制了。好了,現在都進去吧。”
涵兒知道爺爺并沒有了解自己的意思,她并不是擔心這個,不過,她沒有說什么,拉起弟弟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老人等到確定他們都進了程序室后,返身回到中央控制室,按下了控制臺上的一個按鈕,隨后終于狂笑了出來,像個小孩子一樣在偌大的控制室內亂蹦亂跳,還不住地吆喝幾聲,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意。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眼角再次閃過一道陰冷的笑意。
****************
老人回到先前吳天呆的那個房間,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除了中間的那個熱泉消失了,床上的吳天已經不知去向以外,其它的一切,都沒有改變。
老人走到床前,在床頭擺弄了幾下,那床快速地往旁邊移走,露出一條通向地下的臺階。老人身影一動,就沒入了黑暗之中。
臺階的盡頭,是一扇緊閉的門。
老人信手在旁邊的墻壁上按動了幾下,那門無聲無息地向旁邊滑開,露出藏在內里的東西。
房間很大,但卻沒有任何的裝飾,四周的墻上空無一物,不知是何種質地的金屬發出淡淡的銀光,讓整個房間的光線充足而又不很刺眼。房間里唯一的一樣擺設,或者說是房間里唯一的一樣家具,就是中間那一張像手術臺多過于像床的東西了。奇怪的是此時床上躺著的那個人,赫然就是已經死去的吳天。更令人奇怪的就是,吳天的身上竟然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白光,那白光在吳天的周身不停地流動著。一切看起來都顯得那么詭異。
老人注視了一下吳天,確切地說應該是環繞在吳天旁邊的那些白光,臉上浮現也一絲笑意。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白光開始慢慢地變淡,變淡,直至最終消失不見。消失的同時,早已經死去多時的吳天竟然睜開了雙眼。
老人臉上的笑容更盛。
吳天慢慢地坐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站在面前一臉笑容的師父,依舊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在證實了自己依然活著之后,他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竟然沒有常人劫后余生的興奮。
他默默地走到了老人面前,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老人也沒有阻止,靜靜地站著生受了吳天的三個頭。等吳天磕完頭后,才把他拉起身來。
吳天站了起來,一臉平靜地站到了一旁。
老人仔細地打量了吳天,見他身上再沒有散發出以前的那種氣勁,再仔細地瞧了瞧那雙黑得有點發亮的眸子,也再沒有精光射出,終于放聲大笑。看來一番心血沒有白費。
吳天依然一副古井無波的臉孔盯著老人,又環視了一下周圍,內心充滿了疑問。但是,他忍下了問話的沖動。
老人放心之余,也注意到了吳天眼中的疑問。
“你是不是想問自己為什么會死而復活?還有這是什么地方?”老人的眼中閃著光芒。
吳天點頭默認。
“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其實當時你只是真氣沖突,不過你小子真的服大命大,竟然堅持了一天都還沒有翹辮子。當我趕到的時候,你體內的真氣極度混亂,不過,還不至于要了你的小命。本來,老人家我一出手,就能把你從鬼門關扯回來,后來覺得這段時間以來,你的氣勢太盛,真氣無形之間都泄露于外,不利于你以后的在社會上的……所以我做了個決定,把你的真氣迫入體內,而令別人感覺不到你身懷武功。用一個詞來說,就叫做‘英華內斂’。”
吳天聽了個一知半解,不也也知道了“老不死”師父的用意就是為了不讓他太過引人注目。但是為什么師父說到不利于自己什么的時候,那樣吞吞吐吐的?但他依然沒有問出來。
“至于第二個問題,暫時,我不能給你答案。”老人一改往常的笑臉,異常嚴肅地道。
吳天點點頭,也不再追問。
老人見此,滿懷嘉許地點了點頭。
“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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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中央控制室。
吳天再次好奇地盯著控制臺上密密麻麻的按鈕和無數不停閃爍的指示燈,強壓下心中無數的疑問。
老人的手不停地敲打著控制臺上的按鈕。好一會兒,一道門突地憑空出現在吳天面前。老人揮揮手,示意吳天進去。
“等你從里面出來,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吳天很淡漠地拉了開門就要往里走。
“等等。”老人叫住了吳天,卻在下一刻呆住了。雖然這并不是很大的問題,但終究關系到自己的聲譽問題,更何況如果沒有一個很具特色的代號,那怎么配得上……嘿嘿嘿,想的太遠了點,不過,應該給這混小子叫個什么名呢?
“還有什么事嗎,師父?”吳天甚至連聲音都不帶一絲的感情。說不清是因為經歷了一次死亡的原因,還是這才是他的真性情。
“你死里逃生,應該有一個重新的開始,我想你應該有一個新的名字。”(這是什么邏輯?――小子問。我怎么知道,不要看我,我現在很煩――煩人。)
吳天正要拒絕,突然想起自己已經不再是吳家子孫了。都一年了,自己的名字應該已經從族譜上除名了吧。何況自己也答應過不再姓吳,換個名字也好。
老人本就不管吳天答不答應,見他不說話,頭腦已經開足了馬力轉開了。自己出家前似乎姓水,應該沒錯,就是水,就讓這小子跟自己姓吧,只是似乎太便宜這小子了,不過再多一個這樣聰明的干孫子也不錯。至于名字嗎,平時就看他一副冷得可以結冰的表情,但這小子心眼其實又并不是那么冷淡,整一個表里不一。要不,就叫若寒吧。水若寒?嘿嘿,水若寒,還真是一個不賴的名字。我真是太聰明了。
吳天正在等著老人的話,見他露出那種陰謀得逞之后的奸笑,原本已經要問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你-記-住!”老人用一種沒得商量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著,“從-今-以-后,你的-名-字-叫-做:水!若!寒!”
吳天,不,現在應該稱做水若寒(以后我們的主角就這樣叫了,會不會覺得有點草率?)了。水若寒果然人如其名,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向門內走去。
老人在控制臺上按下了一個紅色的按扭,一會兒眼前閃動著阿臣和涵兒再次見以吳--水若寒的時候尋精彩的表情,一會兒又跳過水若寒在那里舉步維艱的情形,臉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只不過這朵花似乎丑了那么一點點。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朵花竟然在控制室里跳起了扭屁股舞,還不停地向著屋頂狂呼,整個一精力過剩。(沒錯!――路人甲)
水若寒剛一進門,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四周空曠一片,竟然憑著自己現在的目力都望不到頭,而且是在現在這種光線充足的情況下。
咦?怎么回事?
水若寒還沒反應過來已經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而且還是非常不文雅地五體投地式。他試著要爬起來,這才發覺自己竟然連抬動手指頭的力量都沒有。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用盡全力,想要站起來看清楚周圍的狀況,但只換來了頭部稍稍的偏側,就再沒了其它的成果。水若寒不敢相信地再次想要站起來,得到的結果卻是和先前一樣,不過也有點不一樣,先前還可以稍稍扭轉頭,現在干脆什么也動不了,哪怕只是一根小小的指頭都是。
他的心中突然充滿了恐懼。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運氣似乎還不止他想象中的這么差,至少,目前不是。只聽見不遠處,傳來幾陣野獸的吼叫。
水若寒順著頭部偏向的右方看去,原本一片空曠的地方,竟然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只巨大的怪物,有點像書上說的那種恐龍,巨大的身軀,粗壯的四肢,脖子長長的直聳向天上,頭部像條蛇,應該就是書上所說的那種蛇頸龍。可是書上不是說恐龍已經絕種了嗎,怎么會在這個地方出現呢?這又是什么地方?
看來,命運又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想到這,水若寒不由更加氣惱。無論他怎么用力,都不能使身體移動分毫。而那龐然大物似乎正在向這邊移動,雖然它也受到了這奇怪的地方的限制,行動很慢,但很明顯的,它還不至于像吳天那樣只能當雕像。而且看他那不停張開的巨嘴,水若寒可絕對不會天真到幻想它是來和他交朋友的。
但是,此刻的身體已經給牢牢地“鎖”在了地上,動都不能動。
蛇頸龍還在不斷地靠近,那巨大的身軀在移動時,都發出巨大的響聲。
腦袋忽地靈光一現,水若寒就任由自己趴在了地上,一面開始從丹田催出一股氣流,但靈臺、肩井、涌泉同時也都涌也一股氣流。水若寒心中一驚,先前只有三股,已經夠自己受的了,還次還多來了三股。
六股真氣很奇怪地在身體內飛速地運行著,但奇怪的是,誰也沒擋到誰,說算沖撞到了,兩股真氣很快就匯成一股,爾后再次分開,各奔前程,完全沒了以前水火不容的感覺。然道又是那個“老不死”在自己身上作了什么手腳?不過,他又把自己送到這里,這又是為了什么?想讓他死?那他又何必救他呢?難道是想讓他在這個地方修行?那也不至于搞出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吧?還很有可能隨時就要了他的小命?
他實在是很想搞清楚問題,只是時間上似乎已經不容他考慮了,蛇頸龍已經出現在前方不足百米的地方,這一點點的距離對于那龐大的身軀并不算什么,那長長的脖頸已經開始向下伸了下來。
水若寒功行一周天后,將真氣全部都運集到雙手上,終于極其艱難地站了起來。此時的蛇頸龍已經將一張大嘴咧開,從空中降了下來。
水若寒鋼牙一咬,又從身體的六個氣海飛快地迫出六股真氣,只不過這六股真氣更加強勁。氣流飛速地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后,分兩部分注入了足底的涌泉穴。再沒時間,眼看一張大嘴已經遮天蔽日地壓了下來,水若寒用盡全力,向左邊一躍,雖然他并不知道這平時可以一躍十余丈的輕功在這鬼地方到底管不管用。不過已經死到臨頭了,不管管不管用,求生的本能已經讓他縱了開去。
“嘭!”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蛇頸龍的一張超級大嘴已經到了頭頂不足十米的范圍內了……
此時的水若寒,已經用盡他所有的可能,橫向躍了出去。
一朵不下于原子彈爆炸的磨菇云升起,揚起的塵土濃烈得根本就看不清楚地上的情形。直至過了好半天,紛紛揚揚的塵土才開始漸漸地落回了地上,而水若寒已經消失了蹤影。地上,只有一個特大號的肉肉的蛇頭,以蛇頭為中心,整塊土地竟然下沉成了一個直徑足有十米的倒圓錐體。
奇怪的是,此刻天邊竟然吹過一陣風,咆哮作響,像是在為勇士壯行色。而此時的天空,依舊萬里無云,蔚藍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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