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大鬧洛賓樓
洛陽城,繁華古都,熱鬧非凡,車水馬龍.人潮如織。全\本\小\說\網(wǎng)
小千趕過了一個小村鎮(zhèn),換不開銀票,已馬不停蹄趕到洛陽城。
見著這城夠大夠貿(mào)也夠多房子及人群,方自定下已來。
大城鎮(zhèn),有的似乎開市較遲,都已過了辰時,除了飲食店外,大部份店門都緊閉著。
小千考慮半晌.道:“店都沒開,找著了也換不到銀子,不如先找家酒館填飽肚子再說。”
秋芙?jīng)]意見,大板牙道:“找大的如何?數(shù)十萬兩也!豈是開玩笑的?”
小千也豪氣干云:“好!就找最大家的,吃的順口,就把它買下來!”
兩人當(dāng)真邁出八爺步,在洛陽城晃著,想找家最體面的酒館。
秋芙跟在后頭,被人有一眼沒一眼的瞧著,也許是自卑心理.她總是低著頭,不過她內(nèi)心仍有一絲滿足。小千處處都護著她,這正是她最為需求的,其他,她都不在乎。
他們找了家“洛賓樓”,光是三層朱紅宮殿式樓而.就足以傲視洛陽城。
伙計并不怎么熱心,因為小千和大板牙都是光人和尚,而且袈裟也有了破損,秋芙又是紫臉一塊,并不怎么上相。
第一次上館子,小千也不敢太貿(mào)然,仍讓伙計帶到角落處,顯得偏僻。
伙計冷漠道;“三位要點什么?”
小千問道:“你們這里有什么?”
“什么都有,就是沒有素菜。”
小千笑道:“沒關(guān)系,和尚也有不吃素的啦!有什么就送什么上來!”
大板牙笑道:“最好先來些黃山花釀,昨晚喝的不過痛。”
長相不賴的伙計,也許是混久了,一副眼睛勢利得很,瞄著三人一眼,帶著鄙意道:“三位等等,我馬上替你們送來。”說著已返身離去。
小千覺得怪怪的:“怎么大酒館的小二和小館子的不大一樣?冷冰冰的?”
大板牙瞄向?qū)拸V酒樓,數(shù)十張桌子,只零星坐了兩三人,顯得冷清,而那些人穿著似乎十分華貴,說道:“也許是高雅人士來的地方,伙計要莊重些。”
小千方黨得有道理,也于笑起來;“我們也要莊重,免得出了丑。”
三人已凜起心神.坐有坐相,連瞄眼看人,都中規(guī)中矩,雖覺得不習(xí)慣,卻也心甘情愿。
秋芙從沒交會小千如此乖靜過,心頭已暗自想笑,他有如頑皮小孩被罰坐一樣,奈不住幾分鐘就有個小動作。
然而他們又見著伙計熱絡(luò)的招待剛進門的客人,尤其是上樓的,簡直快哈斷了腰,不禁讓他們懷疑,自已是否裝錯了樣?
等了實在有一段時間,伙計似乎也瞄足了眼,才懶散的端送幾盤菜,一壺酒,招呼也不打就自行離去。小千喘口氣,苦笑道;“大酒館,吃頓飯還真不容易,來!吃吧!餓啊!”
三人拿起筷子,方注意到這些案只不過是些家常菜,牛肉片、爆炒三鮮、青芍魷魚花,再加上兩盤青菜,如此而已,而且少得可憐。
在家鄉(xiāng),他們未必天天吃這些,但也不是不曾吃過,他們要吃的是想像中的滿漢全席之類的風(fēng)肝、熊掌。
這豈是洛賓樓的招牌菜?小千愕然;“怎會是這玩意兒?”
大板牙正抓起酒壺,飲了一口,猝然嗆了喉,叫道:“好辣!分明是二鍋頭,哪來的黃山花釀?”
小千不禁有氣,顧不得再裝模作樣,喝道;“小伙計你給我過來!”
伙計似也知道會發(fā)生此事,大搖大擺的走前,冷道。“小和尚有事?”
小千指著酒菜,叫道;“我要你送上好酒佳肴,你搞這些來?”
伙計冷鄙一笑道;“三位可知道這些要多少銀子?不多不少,十七兩銀子,小費還沒加呢!”
他以為報出價錢,會把三人嚇一跳而聞了四,說不定還可打落水狗。
若在以前、十七兩銀子足以讓他門舒舒服服過上半年,但現(xiàn)在和二十萬兩黃金比起來,小千就有氣了。
“我們只值十七兩?”
伙計冷笑著,沒有回答。
小千瞄服道:“所以你對故意弄這些酒菜?放意帶我們到這個角落?”
“我是怕你們付不起酒菜錢……”
“付你媽的頭!”
小千突然火大,一盤切牛肉己砸向伙計臉龐。
“媽的!連窮人你也要欺負?你多行?多有錢?擺什么臭臉?”
抓起伙計已往桌上砸,嘩地一聲,桌垮盤飛,濺向四處,也驚動了一樓所有人。
大板牙也一把怒火無處發(fā)泄:“什么洛賓樓?大爺今天全買下來!我砸!”
抓起桌子,他也猛砸猛摔,只一剎那,足足砸毀十余張紅檜木桌。
小千更是一口氣把伙計給丟出窗外。
這恐怕非伙計所能料想得到的吧?
四旬溫文掌柜,此時也領(lǐng)著兩名打手迎了上來。
他臉上冷森道:“三位可知這是何人地方?為何如此亂砸東西?”
小千冷笑道:“是誰開的,我管不著,我看不順眼就砸,你又想怎么樣?”
掌柜臉色更沉:“三位若存心想找碴,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又算什么東西?”小千戲狹道。
“老夫是此地負責(zé)人.人稱錢三爺。”
小千冷道:“你知我又是誰?”
“閣下又是誰?”
小千輕笑道:“不巧得很,我是此地新主人。”
大板牙奚落道;“你可以卷鋪蓋回家了,這酒樓已被本門主買下來,我愛怎么砸就怎么砸,干你何事?”
掌柜登時臉色頓變:“這……這怎么可能?”
“有什么好懷疑?”
“這至少要數(shù)十萬兩銀子……”
“銀子算什么?我用的全是金子!”
小千拿出銀票,張了開來,冷笑道:“看清楚點,黃金二十萬兩,買你這棟破酒樓夠了吧?”
掌柜只見及“珍珠坊”三字,就已急了心,這可是千真萬確的銀票,若他真的買下酒樓,自己還用混嗎?
大板牙見他寒了心,也威風(fēng)起來:“老板來了,你那群伙計還要什么威風(fēng)?用那些吞不下喉的酒來招待?不要混了是不是?”
掌柜急忙拱手討罪:“是小的疏忽了,小的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們。”
小千捉狹道;“來不及了,他骨頭最少要換三根,眼眶最少要綠上三個月,這種人還能用嗎?”
掌柜馬上道:“是不能用,小的馬上叫他回去,永遠不再用他……”
小千滿意笑道:“若本店全是這種伙計,不出三天,就會像你以前的老板,把酒樓頂讓給我了。”
掌柜又急忙應(yīng)“是。”
小千耍足了面子,才道:“帶路!我肚子餓得很!”
“大東家請。”
掌柜已領(lǐng)著三人走向三樓一間最豪華客房,馬上叫了大菜,唯恐一個招待不周,也甭想再混了。
有了山珍海味,小千、大板牙和秋芙暫時忘掉不如意,專心品嘗佳肴。
掌柜則趕回一樓,指揮收拾殘局。
突又有一名年輕書生型男士跨門而入。
正是昨夜在華山找柳再銀比武的關(guān)西晴。
他似乎也想來此進用早餐。
掌柜見著他,霎時笑臉迎了過來:“公子早!”
關(guān)西睛見及桌椅已砸碎不少,遂問:“這是怎么回事?”
掌柜將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
似乎關(guān)西晴就是此樓原先的主人,至少有所牽連,否則掌柜無須說的如此詳盡。
關(guān)西晴聞言,眉頭不由一軒:“有這種事?他人在哪里?”
“在三樓龍鳳廳。”
“我去看看……”
關(guān)西晴已邁步走向三樓。
掌柜的也不愿多事,要是小千說話屬實,他跟上去可十分不智,還是留在一樓收拾殘局好。
當(dāng)關(guān)西晴推開龍鳳廳門扉之時,小千正用雙手抓著似是山羌之類的大腳,張開大口的在啃食。
突見有人進門,兩顆晶亮眼珠已瞧向關(guān)西晴,神態(tài)十分滑稽,像是偷吃東西的小孩被人這著般。
“是你?”
關(guān)西晴突見是小千,頓時覺得意外而帶著喜悅,驚呼出口,人卻得在門外。
小千對他倒未曾留下多深印象,但覺得眼熟而已,邊嚼著肉邊叫道:“是你?”
關(guān)西晴以為小千知曉自己,遂頷首笑道:“不錯是我。”
小千卻茫然道:“是你,你是誰?”
關(guān)西晴登時知道被耍了,稍帶困窘干笑一聲,仍處之泰然,淡雅道:“小弟關(guān)西晴,就是昨夜華山論劍和柳再銀交手的那人,后來你曾經(jīng)以石塊幫助我……”
“嗅……我想起來了,那人就是你啊?”小千恍然笑道:“怪不得我覺得眼熟,來,一起用餐如何?自家酒樓別客氣。”
這句“自家酒樓”倒把關(guān)西睛給逗出笑意,能在三兩下之下就把一棟偌大酒樓倨為己有,卻也不是件易事。
一聲“謝了”,關(guān)西晴已跨門而入,他并沒有圍向桌子,含笑立在一旁,拱手道:“小弟可要先謝過你昨夜援手之事……”
小千嚼咀有聲,油手一揮,豪爽笑道:“小意思!這種事平常得很!如果你很懷念石塊.哪天我多丟幾塊給你就是。”
大板牙笑道:“要酒壇也行。”
關(guān)西晴一時也答不上口,只能干笑著,好一會兒才又道:“聽掌柜說,你已將酒樓給買下來了?”
小千轉(zhuǎn)樣道:“不是聽說,而是事實。”
“你可見過店東家?”
“什么東加西加?再加也加不到二十萬兩黃金!這么高的價錢哪里找?”
關(guān)西睛也微微一楞,如此高價,實屬高得嚇人,他干笑道:“我是說你可見過這里的老板?”
小千回答的很干脆:“見過。”
“見過?那他……他長得何模樣?”
小千抬頭,擺出姿態(tài):“你看看就知道了。”
“你……”
小千已呵呵笑起來:“不用懷疑,我就是這里的老板,從小就見過了。”
大板牙和秋芙也被他逗出一絲笑意,他倆也和關(guān)西睛一樣摸不著小千話中含意,現(xiàn)如說破了,一股恍然的快感已讓他兩感到開心。
關(guān)西晴顯得不自在,看樣子自己的客套話很可能都會被小千給套變了含意。
突然一笑,他不得不明著說:“門主,實不相瞞,這酒樓是我一位朋友所開……”
“那好啊!”小千截口道;“打個八折,我還有得賺呢!”
“小第知道門主受了冷落,才會出此下策……小弟是想替敝友來向你請罪,希望門主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噢……是舉白旗的(談判者)……”
小千已睨起眼神直往關(guān)西晴瞧去,就像在審鑒寶物般,看得仔細而賊精。
關(guān)西晴被他看得好生不自在:“門主你……我有何處不對了?”
他也懷疑自己身上是否已出現(xiàn)何者破損或令人尷尬的情況,而回身往自身衣衫瞧去。
小千此時才笑道。“別急—一你很干凈,我是在看你!”
“門主看我……”
“看你的氣質(zhì),看你順不順眼!”
關(guān)西晴覺得哭笑不得;“結(jié)果呢?”
“很呆!”
關(guān)西晴干笑地摸摸鼻子,不知如何是好,沒有想到第一次聽他人的評語會是這兩個字。
小千見他窘態(tài),也呵呵笑起來,逗耍的目的已達到了。“不過還算順眼啦!”
關(guān)西睛也放了心,陪笑道:“還好沒讓門主失望。”
小千逗惹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何勉強合你順眼?”
關(guān)西睛搖頭:“小弟不知……”
“就是這樣,你跟綠豆芽差不多呆,哪天綠豆芽翹了,你就可以取代他位置,這是你唯一的好處,所以我就順眼了!”
小千笑得甚是捉狹,好似這事發(fā)生的很平常。
這話沒把關(guān)西晴給逗窘,反而把大板牙給惹毛了,他罵道:“你什么意思?敢說我呆?這還沒關(guān)系,你竟敢咒我死?”
小千呵呵笑道:“我是未雨綢緞啊!”
“去你的!太不人道了!”
大板牙一場手就往小千掃去,小千卻蹲身縮頭,早有防備的拿起大銀盤,平穩(wěn)地擋在前頭。
當(dāng)?shù)匾豁懀蟀逖朗帐植患埃徽婆南蜚y盤,陷出一個大手印,震得他哎哎叫痛,猛甩手掌。
小千已從銀盤后頭伸出腦袋,呵呵笑道:“這就是最好的證明,看你,沒事就拍打銀盤。也不知道手打銀盤是會痛的!”
一掌揮出,也泄去大板牙不少火氣,手掌疼得實在可以,也顧不得再揮出第二掌,瞅眼叫道:“改天再跟你算帳!太可惡了!”
小千吃吃笑著:“下次可要記著,銀盤是打不得的,我總希望你變得聰明些。”
大板牙瞪眼道:“你放心,下次我會用棍子,打得你滿頭瘤。”
小千笑道:“我總算沒有白費心機,你進步多了。”放下銀盤,轉(zhuǎn)向關(guān)西晴:“老兄,被你白學(xué)一招,你有沒有進步啊?”
關(guān)西睛不自在地笑道:“有一點……”
“所以你現(xiàn)在該知道怎么做啦?”小千狡黠的看著他,想瞧瞧他如何解決窘境。
關(guān)西睛也著實感到困窘而棘手,不知該如何做才能滿足小千如此精靈怪異的想法。
終于,他也豁出去了,欺身向前,抓起桌上墊置銀壺的大銀盤,雙手抓緊,一顆腦袋往前栽撞,當(dāng)真撞向銀盤。
當(dāng)?shù)囊宦暎y盤已凹,關(guān)西睛前額亦現(xiàn)紅印。
他的舉止已嚇得小千、大板牙和秋芙驚叫起來。
小千霎時激動鼓掌,佩服直叫:“好!好!有進步,進步神速,俺甘拜下風(fēng)!”
大板牙贊嘆道:“你可學(xué)得真快,馬上就換成響頭了,天下無敵啊!”
關(guān)西晴凈白臉容已現(xiàn)紅云,右手輕扶紅印,苦笑在:“門主的題目實在太難了,小弟不得已,只有獻丑了。”
“不難不難,你回答的很好也!”小千夸贊道:“看你頭上紅印,就知道你笨中有呆,是不可多得的人間奇才,沖著這記響頭,還有啥事不能談?全依你啦!”
關(guān)西睛聞及小千答應(yīng)放棄購買酒樓,心情也為之爽然,這記響頭敲的也值得,遂拱手道:“多謝門主……”
“響頭都敲了,還扭扭捏捏干啥?過來啊!為你‘脫穎而出’干杯!”
小千豪放地伸出油漬雙手,一把將他抓回椅子,提起銀壺就沒往他口中,逼得他哈哈猛吞,連喘氣的機會也沒有。
灌足了酒還往胸襟滲流,霎眼濕了一大片。
連灌三壺,小千才歇了手,諧謔直笑;“老兄你已脫胎換骨,重新做人啦!”
關(guān)西晴滿臉酒紅,雙目迷茫,苦笑道:“如此脫胎換骨,實讓人難以想像……”
小千笑道:“久了你就會習(xí)慣啦!”
關(guān)西睛只能苦笑,他心中在想,如果要習(xí)慣,恐怕還得脫掉三層皮不可。
從小千笑折七名劍之后,他就對小千投了緣,本想論劍之后向小千道謝,沒想到他卻來去如風(fēng)。風(fēng)頭出至一半,又溜掉了。
好不容易在此樓碰上,結(jié)交意愿油然而生,而且甚為強烈。所以他才甘心來個頭撞銀盤以搏得小千開心,終于和小千混上了。
狂飲一陣,酒足飯也抱,小千才想到他是何人物,遂問道:“老兄,你報出名號吧!好讓我聽聽你是何來頭?”
關(guān)西晴立時說道:“小弟姓關(guān),兩名西晴,本鄉(xiāng)在江州,家父以前當(dāng)過鏡師,后來從商,小弟也因家父教導(dǎo),學(xué)了些拳腳功夫。”
小千頻頻點頭:“這么說,你老爹的武功不錯了?否則你怎會擠上華山論劍?”
關(guān)西晴笑道:“實不相瞞,家父武功并不算好,他只是請了很多武師傳我武學(xué),不過這些武功和你比起來又差了一大截。”
小千得意道:“所以你一看到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跟著我,想從我這里學(xué)點功夫?”
關(guān)西晴窘像又現(xiàn),干笑不已,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是默認了。
小千更形得意:“當(dāng)然啦!以我這種身手,誰不想找機會跟我多學(xué)幾招?”
大板牙加油添醋,含有調(diào)侃意味道:“他的功夫,你學(xué)一百年也學(xué)不會,希望你別泄氣才好。”
他暗中調(diào)侃小千一點功夫也不會,別人更甭想學(xué)了,一百年還算是便宜的估計呢。
小千白了他一眼:“你學(xué)不會就少說兩句,別人可是誠心誠意,你說什么風(fēng)涼話?”
大板牙輕輕一笑,不再回話,他認為小千仍沒聽懂他話中之話。
關(guān)西晴已誠懇道:“小弟只想請門主指點一二,并不敢妄想全部學(xué)會門主神功。”
小千頻頻點頭笑道:“你果然有自知之明,不錯,俺的武功不是普通人能學(xué)會的,看在你誠心誠意煎燒餅的份上,有時間我就勉強指點你一招半式。”
關(guān)西晴連忙拱手拜謝,如若他知小千比他還差,不知作何感想?”
小千睛向大板牙及秋芙,得意的裝模作樣一陣,復(fù)又想到什么,拿出銀票,道:“關(guān)燒餅?zāi)憧芍尻柍堑摹渲榉诲X莊’在何處?”
關(guān)西晴微微怔楞,他不是為了銀票,而是小千那句“關(guān)燒餅”讓他不解為何自己會變出這么一個渾號來?
小千已然明白他心意,遂指著自己前額,劃了一大塊橢圓,捉狹笑道:“你那塊紅紅的不像剛烤出來的燒餅嗎?”
大板牙登時也想通了,戲謔一笑:“看他臉頰圓圓胖胖,若改成‘發(fā)包燒餅’就更像了。”
關(guān)西睛只有以干笑聲回答,看樣子這渾號他是摘不下身了,立時將問題拉回銀票上,免得渾號越變越糟。
他道:“在城西,門主若不嫌麻煩,小弟可以帶你去。”
“好啊!”
“不過……”關(guān)西晴問道:“你當(dāng)真要換開銀票?”
小千反而不解他語中含意:“對啊!有什么不妥?”
關(guān)西晴笑道:“門主有所不知,二十萬兩黃金,至少要三輛大型馬車才能裝得下,而且一次要提那么多金子,恐怕錢莊也拿不出來,必定四處調(diào)錢,很可能整個洛陽城會騷動起來。”
小千得意道:“越騷動,俺越有勁,這不是問題。”
關(guān)西晴又道:“這么一來,覬覦錢財?shù)娜藙荼夭簧伲T主可有應(yīng)付之策?”
聽及此,小千方自定了神,那股趾高氣昂也減了不少,好玩歸好玩,要是把盜匪竊賊結(jié)引來,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小千急道:“那你認為該如何是好?”
關(guān)西晴道:“小弟認為不如先通知錢莊稍加準備,然后門主可以決定如何花這些錢,例如說買房子、做生意。這些,只要轉(zhuǎn)給錢莊就可以,不必領(lǐng)出,所剩下的也較為容易搬運。”
“好!就這么辦!”小千贊不絕口:“你果然不愧是做生意的材料,用起錢來就像用兵一樣干凈俐落。”
關(guān)西晴含笑道:“門主夸獎了。”
大板牙問道:“可是沒零錢,這幾天我們要住哪里?”
除了這張大銀票,他們可無半點盤纏,雖然曾經(jīng)當(dāng)過“午夜牛郎”賺了幾錠元寶,可是在追逐之下,早已被李傳花打的不知去向,牛郎算是白干了。
關(guān)西晴道:“三位不如先到小弟家暫住幾天,寒舍人少,空房甚多,也礙不了什么。”
小千立時點頭:“好啊!反正也沒地方去了,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把你家給買起來了。”
關(guān)西晴笑道:“門主要住多久就住多久,何須花錢買呢?何況你買了,倒換小弟無家可歸了!”
小千睨眼笑道:“到時我再請你來‘我家’還不是一樣?”
說完他已呵呵暢笑,關(guān)西晴和大板牙、秋芙也跟著笑了。
隨后四人已走出門扉,朝一樓行去。
掌柜見到關(guān)西睛一身狼狽,頭上又有紅腫印,卻和小千有說有笑,心想必定是被揍了一頓之后再和談。
只要和談,做人手下者也好過多了,他已認定小千就是新老板,和幾位助手已必恭必敬施禮逢迎著。
關(guān)西晴沒說什么,小千和大板牙卻喝喝有聲,隨便挑剔、教訓(xùn)一番,方揚長而去。
等四人離開,掌柜才噓口氣,暗叫著好險,不過想及將來老板竟會是如此一號人物,他的頭就痛。
關(guān)西晴領(lǐng)著三人抵達“珍珠坊”,談些銀票之事,坊中老板差點嚇呆,如此一次提出數(shù)十萬兩,他活了四十來歲還沒碰過。
還好小千只是想要耍威風(fēng),最后仍照先前決定,要錢莊多多準備。他隨時會來拿。
老板這才噓口氣的答應(yīng)下來,四人也就轉(zhuǎn)往城郊,往關(guān)西晴住處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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