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蔡氏!
聽聞此言,原本莊嚴肅穆的大殿瞬間變得喧鬧無比,仿佛被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一般。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你一言我一語,激烈地爭吵起來。
聲音此起彼伏,充斥著整個大殿,讓人感覺耳朵嗡嗡作響。
對于打壓朝廷和鎮(zhèn)武司這件事,眾人倒是出奇地一致,毫無異議。
然而,當涉及到究竟由誰去承擔這一冒險任務時,分歧便如雨后春筍般涌現(xiàn)出來。
雖說,一個家族是否團結(jié)緊密,直接關(guān)系到其未來的興衰榮辱。
但即便如此,家族繁榮昌盛之后,某些族老卻并不愿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所屬的支脈逐漸沒落。
因為每一位大宗師都是各個支脈賴以生存的深厚底蘊,如果其中有人不幸遭遇意外,那么對于該支脈而言,無疑將遭受毀滅性的重創(chuàng)。
甚至有可能導致整個支脈從此一蹶不振,一落千丈。
更何況,即便是在大宗師的境界之內(nèi),也是分為四個不同的層次:
初期、中期、后期以及巔峰。
每一階段之間的實力差距可謂天壤之別,沒有人敢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能夠天下無敵,永遠不會遇到危險。
就在這時,坐在主位之上的蔡氏一族的族長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緊皺眉頭,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面若寒霜,目光如炬,冷冷地掃視著下方那一群仍在喋喋不休、爭得面紅耳赤的人們,眼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煩躁與深深的無奈。
這些人仿佛不知疲倦一般,爭論聲此起彼伏,絲毫沒有要停歇的跡象。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族長終于看不下去了。
只見其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地大聲喝道:
“夠了!”
這一聲怒喝猶如平地驚雷,瞬間讓喧鬧的場面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族長,等待著他接下來的指示。
族長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用一種沉穩(wěn)而又堅決的口吻說道:
“既然這件事是由我們主脈的人提出來的,那么這次行動所需的大宗師自然就由我們主脈來出人。”
“至于其他各個支脈,則各自派出一名宗師協(xié)助。此次行動將由大宗師親自帶隊,前往京城去執(zhí)行這項艱巨的任務!”
說到這里,族長的眼神越發(fā)堅定起來,微微抬起頭,臉上流露出些許不耐煩的神情,但語氣卻異常嚴肅且不容置疑。
眾人聽到這番話后,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隨后便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畢竟,對于一個家族來說,大宗師境的強者實在太過珍貴,輕易損失不得。
相比之下,雖然宗師也是家族中的重要力量,但數(shù)量相對較多,而且每個支脈拿出一名宗師倒也并非難事。
再者說,從宗師突破到大宗師的難度堪稱登天,平均每十個宗師當中都未必能夠有一人成功突破。
所以,大家對于這樣的安排并沒有什么意見。
眼見無人再有異議,族長滿意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其大手一揮,霍然站起身來,高聲說道: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各脈回去之后盡快確定好參與行動的人員名單,切勿拖延!”
說完,族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會議廳,只留下一眾族人在原地開始交頭接耳地商議起具體事宜。
幾乎在同一時間,類似的場景也正在王氏家族上演著。
然而,與前者有所不同的是,王氏家族所派出的大宗師來自刑部尚書所在的那個支脈!
···
京城之外,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正在朝京城而來。
領頭之人騎坐在馬上,目光淡漠的平視前方。
身后跟隨著一眾身著錦衣,手拿利劍的精銳,正在押解著青陽門要犯。
在后便是人馬皆披甲的重騎兵緊緊跟隨,令人不敢靠近!
掩日抬頭看了看已經(jīng)浮現(xiàn)的京城輪廓,絲毫沒有在意后方行尸走肉般的青陽門眾人。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只見一名身背竹筒的密探騎著快馬疾馳而至。待來到掩日近前,密探趕忙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后高聲說道:
“啟稟大人,殿下來信,命我等前往京外法場,待到午時之時,處決要犯!”
掩日聽完密探的稟報后,只是淡淡地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已知曉此事。
隨后,他輕輕揮動手中的馬鞭,示意隊伍繼續(xù)前進。整個隊伍再次啟動,帶著一股肅殺之氣,向著京城外的法場穩(wěn)步前行。
····
王府內(nèi),趙高已經(jīng)早早的備好白龍香車,等待著夏太歌。
青陽門的覆滅代表著鎮(zhèn)武司首次亮相!夏太歌雖不喜這種場面,但其作為鎮(zhèn)武司司主,日后這種場面遲早要面對,宜早不宜遲!
在四女的陪同下,夏太歌悠然的登上馬車,前往城外法場。
馬車行走在京城的道路上,路旁之人看著眼前奢侈的馬車,都知曉馬車的主人是宣王殿下,沒人敢在此上眼藥。
城外法場,黑白玄翦率麾下精銳及重騎兵已經(jīng)早早趕到現(xiàn)場,維護現(xiàn)場秩序。
作為近些年來,首次一次性處決這么多人,如此重案要案,大理寺卿不得不接手。
更是頂著夏太歌的壓力,前往皇城面見夏皇,親自詢問判決是否合適。
當?shù)弥磺幸孕跻庖姙橹鲿r,方才領命親自前往法場。
一千多人處于斬刑,大理寺卿作為最高的司法長官,不得不重視起來。
看見鎮(zhèn)武司一群人正在警戒、維護現(xiàn)場。
大理寺卿不由暗罵一群瘋子。
身為大理寺卿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株連的,即使要滅滿門,又何必費時費力押到京城。
當然,該抱怨抱怨,該干活干活,堂堂親王,不是他一個大理寺卿能背后議論的。
這時,法場前一條筆直的大道上,一輛整體呈象白色的馬車赫然出現(xiàn)。
意識到是夏太歌親自到場,大理寺卿急忙停下手中工作,率眾人前去與鎮(zhèn)武司眾人一起等候。
就算再位高權(quán)重,大理寺卿也不敢不把一位親王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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