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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了嗎?她真的死了嗎?人家不是都說,死了就不會感到疼痛,為什么她喉嚨像梗了什么似的,好難過…難不成她正受著地獄的酷刑?是刀山,還是油鍋?不,這個感覺比較像是——割喉!「醒了?」

  一道曙光射入眼瞳,伴隨著低沉迷人的嗓音,眼前的人仿佛是天神降臨…她是死前仍對皇上盡忠,所以玉皇大帝決定讓她當(dāng)神仙是不是?只是…奇怪,這個玉皇大帝怎么看起來這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你還在作夢不成?」

  玉皇大帝再次打開尊口,聲音里有著不耐、諷刺…不對!是他!那個叫「輸棋」的武狀元!「我還沒死…」一開口,琉璃才發(fā)現(xiàn)喉嚨比想像中還疼。\WWW.qΒ⑤.Com\

  「難不成你真希望被我給掐死?」

  不,當(dāng)然不是,只不過…「你失手了是不是?」

  不然怎么可能掐不死她,他可是堂堂武狀元,他要掐死她應(yīng)該就跟掐死一只小螞蟻一樣簡單,還是說,他下不了手?「再說我真會殺了你。」這女人真不知好歹!真要?dú)⑺脑挘缇妥屗婇愅趿耍倪會等到現(xiàn)在。

  「好疼…我想喝水。」自己會躺在床上應(yīng)該是他移她過來的吧!真難得他還有良心,沒讓她昏睡在地上讓螞蟻搬走。

  「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這丫頭居然要他伺候她?「差點(diǎn)殺了我的人。」她沒說錯,干么瞪她?原以為他又要以她的小命作為要脅,沒想到他卻轉(zhuǎn)身倒了杯水送到她眼前。

  天呀!他吃錯藥不成?她昏迷后他應(yīng)該沒轉(zhuǎn)了性才是吧!他真的是武狀元書祈嗎?還是說,這一切根本就是她的幻覺?「我肚子好餓。」張著可憐兮兮的盈盈水瞳,她毫不客氣的瞅著他瞧。

  不管他是不是轉(zhuǎn)了性,琉璃決定不放過這種QB5難逢的機(jī)會,她要徹底的使喚他。

  「那就滾回自己的地方去。」他一點(diǎn)兒也不想收留她這麻煩。

  好無情哦!「可回去什么東西都沒有。」雖然皇上寵她,但臺面上她也不過是個小宮女,要御膳房給她弄東西吃,想都別想。

  「跟我沒關(guān)系。」她就算餓死,他也不痛不癢。

  「可是我的聲音變得很奇怪,別人要是問起,怎么辦?我又不會說謊。」如果她「不小心」將他的蠻行給說出來,他可是會有麻煩的。

  敢威脅他?他怕她不成!「死不了的,你快給我滾回自己的地方去!」再聽她說下去,難保他不會真掐死她,這丫頭有將人給逼瘋的本事。

  「我餓得走不動。」她干脆死賴在他床上。

  不知為何,她就是很想逗弄他,也不擔(dān)心自己的小命是否會因貪玩而結(jié)束掉,如果真要說出個所以然,只能說她喜歡看他褪下冷靜面具后的模樣,那樣的他感覺有人性多了,而且他好像一直在隱忍著什么似的,趁這機(jī)會讓他發(fā)泄發(fā)泄也好。

  「別逼我動手。」

  「我想吃烤雞。」如果他肯動手親自烤給她吃的話,再好也不過了,但她也知道這是奢望,若他肯移動尊駕取個點(diǎn)心來給她,她就該偷笑了。

  「別得寸進(jìn)尺。」

  得寸進(jìn)尺?她是那種人嗎?沒錯,她就是。

  「我這是給你機(jī)會收買我耶!」他不是想知道皇上的弱點(diǎn)嗎?雖然她不想當(dāng)個背信小人告訴他那件事,但他好歹也努力一下呀。

  書祈聞言冷哼了聲。

  收買?她有那么好心?「別以為我是三歲娃兒那么好誆騙。」說著,他卻想到剛剛琉璃寧死也不說的情景。或許她真能當(dāng)個守口如瓶的人,也或許,這只是她的伎倆。

  「原來你那么輕視自己呀,我可是沒敢輕視你哦!」她什么都沒說,是他自己要那么想的。

  「你——」

  「我好餓哦!」知道他不悅了,馬上又端出那副可憐兮兮的小媳婦兒樣。「我餓得走不動了,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好餓好餓…」

  話未說完,書祈已經(jīng)走出去了。

  咦,丟下她不管哦!真沒良心,也不會照顧一下小妹妹,虧她還給他機(jī)會收買她呢,一點(diǎn)也不懂得把握,他這種性子在朝廷里一定會被整治得慘兮兮,她不禁開始為他的將來感到擔(dān)心,最好他一年到頭都守在關(guān)外別回來,免得在朝廷里被欺負(fù)得英年早逝,真那樣的話,就枉費(fèi)他爹娘把他給生得這么俊逸…

  「咦?你不是不管我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良心發(fā)現(xiàn)了嗎?「快吃完滾回你的地方去。」兩顆饅頭丟到琉璃面前。

  他真的去找東西給她吃!太奇怪了,他該不會下毒吧!見她盯著饅頭遲遲不動手,他不禁嘲諷道:「難不成你以為我會下毒?」這丫頭的心思全寫在臉上了。

  被他猜中了,看樣子他還挺會觀察人的臉色,那他在朝廷中應(yīng)該能多活個幾天才是。

  「我討厭吃饅頭。」什么味道都沒有,她一點(diǎn)也不想把它給放進(jìn)嘴巴里咀嚼,那跟吃紙差不多,可她不是羊。

  「有得吃就不錯了。」一個小宮女而已還敢挑。

  「人家我都跟皇上吃一樣的東西,吃這太委屈我了。」她沒說謊,皇上每回用膳都要她跟著一塊兒吃,當(dāng)然,得沒有其他人在場時才成。

  「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你還想要求多大的排場?」說出來也不怕笑死人。

  「話可不能這么說,人家我在進(jìn)宮當(dāng)宮女前,可是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大小姐耶,若非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陪他回宮里來,我哪會突然變成個伺候人的苦命小宮女,吃饅頭這種東西真的是太委屈我了啦!」

  「既然你在宮外過得那么好,何須進(jìn)宮里來?你驢子投胎的不成?」

  簡單一個字,蠢!「本來我是進(jìn)宮來當(dāng)公主的,誰知會遇上一群陰險狡詐的母老虎惡意攻訐我,結(jié)果就變成這樣了。」當(dāng)初是想進(jìn)宮來過過當(dāng)公主的癮,結(jié)果公主沒當(dāng)成,卻莫名其妙的成了可憐的小宮女,還差點(diǎn)紅顏薄命呢。

  「這么不喜歡何必繼續(xù)待在這兒?」對她,他漸漸的感到好奇起來,不管怎么說,平常很少會遇到這么愚蠢的人。

  「你以為我不想走呀!」忍不住丟給他一個大白眼,「皇宮里戒備森嚴(yán),又有一群陰險狡詐的母老虎不時的找我碴,皇上又特別喜愛我,我哪能說走就能走?在我沒被折磨得像鬼之前,是離不開這座皇宮的。」

  一想到就覺得好委屈,若不是皇上喜歡她,她也不會這么倒楣的成為眾嬪妃的眼中釘,可若沒皇上給她撐腰當(dāng)靠山,她可能也已經(jīng)投胎重新做人去了,是福是禍她都快搞不清了。

  「想也知道要當(dāng)公主沒那么容易。」真不知該說她是天真還是愚笨…看這情形,是后者較貼切,那個「蠢」字根本就是為她量身訂作的。

  她有嚴(yán)重受到歧視的感覺,而且很強(qiáng)烈。

  「要不是我盤纏用盡,我也不會答應(yīng)進(jìn)宮。」怪就怪在她剛好走到需要典當(dāng)傳家寶的地步,而皇上的出現(xiàn),正好讓她免于承擔(dān)不肖子孫的罪名。

  「那你怎么會知道皇上的弱點(diǎn)?」問了一堆,書祈最想知道的就只有這一項。

  嘿嘿,就知道他很在意這個,不過…

  「兩顆饅頭就想收買我?你也太小看我了。」讓他掐著脖子她都不透露半個字了,這兩顆沒啥價值的饅頭豈能令她松口?瞧她諷刺的嘴臉,他真想將她給扔出去,而且最好是看哪兒有狗就往哪兒扔。

  她被瞪…她又被瞪了…

  只見琉璃突然跳下床,拉開門就朝外邊的侍衛(wèi)道:「武狀元肚子餓了,吩咐御膳房備些膳食過來,順便請華太醫(yī)過來一趟。」她吩咐得理所當(dāng)然,侍衛(wèi)立即領(lǐng)命而去。

  謊稱他肚子餓實則她想吃東西他能理解,但,請?zhí)t(yī)過來?「我怕你瞪太久眼珠子掉下來,所以好心幫你請?zhí)t(yī)過來。」不等他發(fā)問,她即自動解釋。

  瞧她多好心、多為他著想呀!「你還真好心吶!」?jié)M滿的諷刺,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

  「哪里,只要你盡力幫我找我娘,就算報答我了。」明知道他的意思也要故意曲解,否則以他想殺她的程度,她一定教他尖酸刻薄的話給傷得想跳湖自盡以求解脫。

  「姑娘家別那么牙尖嘴利的。」瞧她年紀(jì)小小,原來還有張厲害的嘴巴,莫怪乎皇上對她另眼相看,她會受嬪妃們欺負(fù)定也是自找的,活該!「姑娘?不,我不是姑娘,我只是小丫頭而已。」琉璃想說笑逗他,可他還真不捧場,嘴皮連掀動一下也沒。

  ************「你怎么又來了?」御花園里,琉璃才離開一會兒,就見到被冊封為「御守將軍」的書祈也坐在亭子里。

  他該不會又想來刺殺皇上吧?「我不能來?」瞧她沒大沒小的態(tài)度,又見眼前的皇上一副興味,想必她這副無禮的模樣早讓人見怪不怪。

  「你要那么閑的話,就多花點(diǎn)心思幫我找娘親嘛!」他一來,她就得跟著提心吊膽,當(dāng)然是不要出現(xiàn)的好。

  「丫頭,你還麻煩書將軍呀,朕都答應(yīng)派人幫你找了還不夠?」

  「『奴婢』哪敢麻煩尊貴的皇上,您可是日理萬機(jī)、統(tǒng)御百官呢,『奴婢』這點(diǎn)小事,有書將軍幫我就行了。」句句夾槍帶棍,任誰都聽得出來她對皇上有多不滿。

  皇上不禁嘆口氣,知道她還在怨他,原本說好讓她進(jìn)宮當(dāng)公主的,哪知卻成了端湯送水的小宮女,她會有所不滿也是人之常情。

  「丫頭,你口氣挺酸的。」他是皇上,至少該給他留點(diǎn)面子才是。

  「只是口氣酸而已,酸梅點(diǎn)心您都還沒嘗呢!」她使個眼色,幾名宮女馬上端著一盤盤的梅子點(diǎn)心放在雕琢精致的石桌上頭。

  看那一盤盤好像特別加料過的梅子糕點(diǎn),他們決定不碰,免得丟人。

  「朕瞧今兒個天氣挺好,不如咱們到處走走。」

  書祈沉默的跟著起身,卻——「不行,現(xiàn)在太陽太大,要是不小心曬昏頭怎么辦?皇上您還有很多很多的奏摺得處理呢!」琉璃硬是將兩人擋下。

  萬一這個「輸棋」將軍又想暗算皇上咧?說什么她也要阻止才行。

  「沒那么嚴(yán)重,再說朕亦非氣虛體弱之人,曬點(diǎn)陽光不會…」

  「皇上您可是萬金之軀呢,不管您做什么,都得想到全天下的黎民百姓,咱們可只有您一位皇上而已,您得小心保重龍體才是。」雖然還有太子可繼承皇位,但要讓對方也變成她的靠山可沒那么容易,何況眼前這位皇上她很喜歡呢。

  「那么若朕想騎馬溜溜也不行了?」這小丫頭今兒個怎么突然這么關(guān)心起他來了?問這,不是廢話嗎?「萬一摔傷了怎么辦?」有那個男人在,皇上就算是孫悟空投胎也可能教馬給摔下來,這等意外不得不防!「一個小小宮女卻像個老娘似的,這位小姑娘,敢問你今年幾歲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書祈忍不住嘲諷。瞧她這么擔(dān)心的模樣兒,他豈會不知道她那顆小腦袋瓜里想的是什么。

  說她愚笨還真不是沒道理,他若想刺殺皇上,豈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就算沒有人看出來是他搞的鬼,可同行卻護(hù)駕不力這罪名就夠他受的了,到時狗皇帝沒死,他反而先死不瞑目,他會這么笨嗎?一下子說她像「老」嬤嬤,一下子又稱她「小」姑娘,這人很無禮哦!「這位『老爺』實在對不住,我娘教導(dǎo)過我,不可以隨便將年紀(jì)告訴奇怪的大叔,不過小女子肯定是比大叔您要年輕許多。」她笑得甜美極了。

  年輕?他故意瞄了下她的胸部。

  「嗯,看得出來年紀(jì)還很小。」明顯的在嘲笑她發(fā)育不良。

  琉璃驀地瞪大眼。她不介意人家說她胸小,但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就是不行!覺得胸口有股烈火以燎原的速度熊熊燃燒著。

  「這證明了我是有腦子的姑娘,比起只會看某個地方的色鬼大叔,我算是有內(nèi)涵多了。」就只有他們這種膚淺的男人才會計較姑娘家的胸有多大。

  「有腦子?」嗤了聲,書祈顯然很懷疑。「小小一個宮女耍嘴皮的功力倒是讓我開了眼界。」他不想潑她冷水,但這是事實。

  說到宮女…琉璃轉(zhuǎn)頭瞪著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皇上,眼里投射出怨懟的目光。

  矛頭突然轉(zhuǎn)向,原本拿著點(diǎn)心準(zhǔn)備邊吃邊看的皇上,不免在心里大嘆可惜。好不容易看到書愛卿不同于平日的另一種面貌,怎么才一會兒就…不過,惋惜歸惋惜,他可沒忘要適時轉(zhuǎn)移琉璃丫頭的注意力,免得他這帝王之尊又要教她的伶牙俐齒給損得威嚴(yán)盡失。

  「琉璃丫頭,朕有件事想派你去辦。」

  「琉璃丫頭可是很忙的。」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若是要叫她去跟那些嬪妃打交道的話就免了,她沒在她們的膳食里加巴豆就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太要求她的話,她恐怕會拿刀砍了那些老妖婦!「別擔(dān)心,這件事你一定不討厭。」甚至?xí)喈?dāng)感激他呢!「什么事?」哼,要打發(fā)她走?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想跟眼前這位「愛卿」打好關(guān)系。

  「你到『孺青堂』幫朕帶個東西回來。」只是個簡單任務(wù)而已。

  「孺青堂?那不是在宮外嗎?」很遠(yuǎn)耶,那她不就要…琉璃的臉驀地亮了起來。「我可以出宮?」被關(guān)了這么久,終于有機(jī)會出去了。

  「當(dāng)然。」就知道她會喜歡這任務(wù)。「書愛卿,瞧你今兒個也沒什么事兒,朕就派你看著這小丫頭,千萬別讓她給溜了,朕可沒打算讓她一去不回。」皇上的笑容仿佛是和煦的陽光般,讓人瞧不出來底下的算計。

  圣旨都下了,書祈就算有天大的要事也得先擱在一旁。

  「臣遵旨。」雖不大甘愿,但誰教他現(xiàn)在為人臣子。

  「皇上,您這么說好像我隨時會偷溜一樣。」

  「城里人多,朕是怕有人看你可愛,把你給拐回家當(dāng)小娘子,這么一來,朕不就少個聊天的伴了。」皇上半真半假的說著,實則擔(dān)心琉璃帶著金銀珠寶在宮外謀生,畢竟他賞賜了她不少珍寶,宮里又有些人處處針對她,她要是「卷寶潛逃」他也不意外。

  「聽您這么說,仿佛我永遠(yuǎn)都不許嫁人似的。」皇上該不會想留她到老死吧!若是哪天他覺得她不可愛了,或是她說話冒犯了龍顏,那她的小命搞不好就提早結(jié)束。

  「宮里多得是終身未嫁的宮女,你就算一輩子留下來服侍朕也不奇怪。」九五之尊欽點(diǎn)她終身服侍可是件光耀門楣的事兒,一般人求了一輩子都不見得求得來。

  「您是皇上耶,應(yīng)該要為黎民百姓著想,要是有人娶不到娘子怎么辦?香火會斷的,這種害人絕子絕孫的事,您還真敢做吶!」要她一輩子跟那些嬪妃斗法,不如現(xiàn)在就賜她毒藥一瓶或白綾一條算了。

  「小丫頭想嫁人了?」皇上突然瞧了書祈一眼。

  書祈感到被人給算計中,卻插不上半句話。

  「說不定哦,說不定找到娘親后,我就馬上嫁人。」她的模樣兒神秘兮兮的,好像有著天大的秘密似的。

  「這么說來,朕得多珍惜跟琉璃丫頭相處的時日才行了。」才兩日而已,她該不會已和書愛卿…

  「嗯嗯嗯,要多疼我一點(diǎn),沒給我公主當(dāng)不打緊,至少別讓我過得像個小可憐似的。」只要那些嬪妃不找她麻煩,她在宮里其實還挺快活的,不過那些跪來跪去的禮節(jié)真是麻煩得緊,每回都跪得她膝蓋像酸梅一樣又黑又青的。

  「書愛卿你瞧瞧,這丫頭還真是異于普通姑娘家,你說朕能夠不多疼愛她一點(diǎn)嗎?」還好其他人都在亭外,否則要是聽到她這些大不敬的話,不曉得又會怎么整治她。

  「皇上不該偏寵一名小宮女,應(yīng)以國事為重。」書祈看不過琉璃盛氣凌人的模樣兒,忍不住想扯扯她的后腿、挫挫她的銳氣。

  「喂!這位大叔,皇上愛民如子這也錯了嗎?」這「輸棋」真是一開口就沒好話,依她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在皇上面前說她壞話,她該多加提防他才是。

  「『偏寵』易讓小人使壞。」尤其是她。

  「哼!至少人家我還有人寵,不像某人,爹不疼娘不愛的就罷了,性子又陰陽怪氣的,任誰見著莫不退避三舍。欸,這樣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呢?」他真是好可憐哦!仿佛被人給刺中要害,書祈身子突地一震,惡狠狠的瞪著她。

  有殺氣!難不成她踩中他的要害?看樣子這人肯說話諷刺她是心情好的表現(xiàn),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拿眼神射殺她的恐怖樣…她今晚還是不要睡好了,他武功那么好,說不定會溜進(jìn)宮里來暗殺她!「原來琉璃丫頭也會怕羞,瞧你們眉目傳情的,真是羨煞朕這老頭子了。」皇上突然語出驚人的表示。

  嗄?兩人瞠大眼轉(zhuǎn)頭瞪著皇上。

  他老人家該不會瞎了兼聾了吧?眉目傳情?「朕瞧書愛卿器宇軒昂的,又是個難得一見的俊郎兒,琉璃丫頭該不會是見著書愛卿才芳心悸動想著要嫁人吧?」嗯?怎么兩人同時皺眉,看起來倒像是…嫌惡?不過依他看來,他們倆倒挺相配的。

  「皇上,您別亂開玩笑。」看著琉璃,書祈只想掐死她而已。

  琉璃憂心的看了皇上一眼,默默的招來一名公公。

  「皇上病了,速傳太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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