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半夜了,別鬧了
窗外的路燈早已經(jīng)亮了,這一夜沒有月光,別墅在黑暗里顯得更為寂靜,一股不知怎么吹進房間里的風帶著一股幽香,他立即起身,將窗戶關好。
轉(zhuǎn)過身看時,她睡得十分恬靜,他的目光劃過蝴蝶般微憩的睫毛,紅潤如海棠般的唇,不慎露在外的潔白香肩,和一雙美麗誘人小腳,男人完全挪不開眼,只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這般讓人著迷。
他靠近,輕輕滑過她的唇,然后再是額頭,傳達了他特有的無言情感,更像是他的一種告白。
時光的齒輪緩緩轉(zhuǎn)動,直到一聲巨響,那日的回憶如潮水像他襲來。
…………………………
“同學,你好,請問心理學院怎么走?”一個長相俊美,身材挺拔的男人正向著C大學生問路。
他問的是大一生,因為剛進校,還不是很熟悉心理學院在哪。
所以被問路時候,對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位同學,你跟我來,心理學院不是很好找。”一個清麗的聲音在蘇煥琛的身后響起。
“那就謝謝了!
她走在前面帶路,一路跟著,也不禁感嘆C大有些過分大了。男人最近休息得都很差,狀態(tài)更是不佳,剛才都還沒來得及對方長什么樣。
期間他想開口說點什么,無奈她走在前面,他緊跟在身后,貿(mào)然說些有的沒的,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覺得冒犯。
何況她還只是個學生。
“同學,這就到了!彼齽偦仨,因為走路臉上帶著自然的紅暈。
他現(xiàn)在瞧仔細了,精致小巧的臉蛋,櫻唇瓊鼻,鼻子上那顆痣倒是恰到好處,最好看的莫過于那雙時刻都感覺含著水光的雙眼,微一勾眼,臉頰上梨渦更淺。
她點頭,微微一笑,表示禮貌,隨即就離開了。
等蘇煥琛從心理學院做完咨詢,突如其來的暴雨讓他不免心生厭煩。
大雨急風緊驟的下著,風在呼呼的吹著,轟鳴的打雷聲讓他更加煩躁不安,只知道最近是梅雨季節(jié)。
卻不知道多久才能停,他看了看左手腕處的時間,想著今天司機休假,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淋成落湯雞。
學院門口的兩盞燈此刻在雨中,突然亮起,勾勒出雨絲斜織的光影,一把黑色雨傘出現(xiàn)在他視線中,雨滴順著傘落在傘面上。
傘面微抬,露出半張臉,直到她的臉清晰可見,隨著她一步一步向他靠近,頃刻間,周圍畫面如同刻意放慢,原來是她。
“同學,你打我的傘回寢室吧!边@個男人近在咫尺地在凝視她,透過他的瞳孔,能看清自己的模樣。
“不用了,我也不是C大學生。不過今天謝謝你給我?guī)妨恕!彼目跉鈳е挥芍脽ǖ木芙^之意。
“這位先生,既然第二次遇到,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傘吧,我是C大生!
緊接著補充道:“不用擔心我,心理學院我很熟的,借把傘還是很容易的!比钜料闹皇切睦锴宄,直接去老師那借一把傘,問題也不大。
見他猶豫的片刻,雨傘已經(jīng)放進他手里。他默默注視著她的背影,想著這人真有意思。
直到手機提示音響起,他的回憶才戛然而止。等男人看完手機短信。眉頭緊鎖,雙唇緊抿,這是要發(fā)怒前夕。
有一個想法這樣在他心里叫囂著,叫醒她,質(zhì)問她,她心里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到底還是忍不住,刪除了短信。
是莊司珩給她發(fā)的信息:不管三年前還是三年后我都一如即往的在等你,我知道你還喜歡我。
這句喜歡刺痛了蘇煥琛的雙眼,我認識她你認識她更早,可是感情向來不分什么先來后到,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是她的合法丈夫,只要他不想讓,誰也搶不走。
起身下樓,找了一瓶酒喝著,食髓無味。剛喝兩杯,反應過來她不喜歡酒味,便悻悻地放下酒杯。
因為紅酒后勁很大,他喝完就覺得頭痛難忍,但此刻他的心很難受,喝酒就頭痛的毛病他一直都有。說起喜歡,她從來沒對他表達過。
他強制性進入她的生活,讓她接納他,更奢求她有一天會喜歡他,甚至有一天會愛上他。男人對她一向很有耐心,他也絕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她。
阮伊夏半夢半醒里,感覺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她從后頭被人抱住。
在黑暗里,她睜開眼睛,驚覺這不是夢,她還能聞到鼻間的酒氣。
因為喝了酒,蘇煥琛耍賴般埋在她頸部,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感覺口中的熱氣加酒氣陣陣傳來。
緩了一陣,她的意識逐漸清醒,側(cè)過臉努力睜眼看他。
“怎么半夜喝酒了。”聽到她關心他,雙手把他緊鎖在懷里。
他反應很慢,“嗯”了一聲。
只是在口中喃喃道:“依依,你愛我嗎?或者你喜歡我嗎?”
阮伊夏只當他喝醉了,說的胡話,沒有理會。
男人見狀,便想借著酒勁折騰她,他又不是真的喝醉了。他胡亂吻她的唇輾轉(zhuǎn)昔舜著,酒氣有些熏人,讓她仿佛也中了酒精的毒一般,頭昏十分腦漲。
“半夜了,別鬧了!
阮伊夏掙扎的這點效力對他來說堪稱微弱無幾,在蘇煥琛的壓制之下,沒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男人的氣息重而沉,還帶著酒意,就如同此刻覆在她身上的軀體一樣,落下來的吻也比起往常更加有力,偶爾冒出一點刺痛感。
仿佛要把積壓了整晚的難受和悶氣通過動作宣泄出來,她不知道他突然是怎么了,明明睡之前還好好的。
在暗黑的夜里,他沒有開燈,整個人倒處于混亂而溫柔的,即便行為莽撞,相比平日溫溫柔柔的模樣帶了幾分強硬,但仍然顧及著她的情緒,就算此刻已經(jīng)是醉得不輕的狀態(tài)。
“蘇煥琛,是公司遇上什么事了嗎!
“沒有!惫灸挠兴匾,管理公司比讓她喜歡簡單太多了。他自嘲般想著。
等所有的一結(jié)束,他便趴在她肩上,沉沉睡去,模樣甚是乖巧。
他倒是把她弄醒了,她卻有些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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