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等人走后,王老太他們仔細(xì)詢問王安則,王安正將事情加工說了一遍,隱去了方聽珺的性別。眾人聽到王安則救了貴人很是開心。但聽到王安則可能得罪了人又憂心忡忡。幾人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知如何是好,王安則安慰道:“你們不用擔(dān)心,有方大人在,不會出事的。”那位方大人可不好惹,更何況看起來方聽珺在家中極為受寵,想必不會就此姑息。
王云鵬幾人卻不知道緣由,在他們看來方大人再厲害也壓不過地頭蛇。
入睡前,王安則又重新復(fù)盤,這次又是和月娘他們有關(guān)系,他們到底扮演的是什么樣的角色。而且,三月十四,王安則回想起之前見到的那個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三月十四是指這件事,看來是早有謀劃。只是可惜當(dāng)時沒有想到,不知道那位方大人能不能查到。
第二天等王安則起床后開始吃飯,昨天那個侍衛(wèi)又來到王安則他們家中。“王公子,這是我們大人給您的謝禮,他說這些書籍應(yīng)該足夠你用到進(jìn)士,還有些盤纏足夠支撐你到白鹿書院。”說完叫人將馬車上的書都搬了下來。
“這些書、是不是太多了。”王安則見到幾箱子的書簡直欣喜若狂,隨后他冷靜下來,在古代書可以算的是軟黃金了,這么多的書對于他這個要科舉的讀書人來說簡直比給他真金實銀還要有用。“這太貴重了,你們還是帶回去吧。”
侍衛(wèi)哪能帶回去,他連忙搖頭,:“王公子,我只是個小小的侍衛(wèi),您就不要為難我了。這些東西既然大人給了你,你就不要推辭了。”
王安則:“那盤纏就不需要了,這些書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珍寶了。”
侍衛(wèi):“王公子快不要推辭了,大人說了這些還不足以表達(dá)他的感謝,如果日后有需要,您可以到京城方府尋他,他可以答應(yīng)您他能做到的要求。”
王安則知道無法推辭后,便收下了東西。只是這個承諾,他是萬萬不會再用了。
等侍衛(wèi)走后,其他人才仿佛如夢初醒,他們這時候才有了王安則救了大人物的真實感。
王老太找回自己的聲音,難以置信的詢問:“則兒,那是京城的大人物?”
“看起來的確是京城的大人。”王安正肯定了她的回答。
王安正見眾人還在傻站著,好笑道:“好了,我們快點把這些收拾好,還得出去置辦些東西。”
“對對對,快收拾好,別站著了。”
王云鵬和王安正輕輕的打開箱子,生怕毀壞里面的東西。他們感慨道:“這簡直就像是在做夢。”
“誰說不是呢。”
正收拾的時候,村長在門外喊道:“云天啊,你們在家嗎?”
王云天趕忙去開門,“岳父,我們都在,您快進(jìn)來說話。”
村長走進(jìn)來,看他們在收拾,出聲詢問:“這些是剛才那些人留下的?”
王云天和彩娘趕快給他講述了其中的緣由,聽的村長嘖嘖稱奇,“好,我看則兒就像是有大造化的人,現(xiàn)在果然應(yīng)了。”
“只是不知道是些什么人,竟然連貴人也敢挾持,總不能是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王安則聽到村長的話,好奇詢問:“那些人是什么人?”
村長看向遠(yuǎn)方回憶,娓娓道來“很多年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群牙婆,而且是只收女娃的的牙婆。這些人形跡古怪,從來只收不賣。一開始人們也沒有多在意,后來人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些人做的不全是牙婆的勾當(dāng)。他們會專門挑選好看的女娃強買,如果人家不賣他們就會強行擄走。這些人也被稱為偽牙婆。”
王安則有些不解,這些年他也不是什么都沒有了解,“這些事情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你出生后倒是沒怎么聽說過發(fā)生這種事情了,說起來這這些偽牙婆最猖狂的時候還是蕓娘你到村子那幾年。”村子拿著煙斗指著王孟蕓。
“嗯?”王安則直覺這里面不對,“這和我娘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我就是被牙婆買賣到了這個村子的。”王孟蕓主動接過這個話題,這么多年了她對于這個現(xiàn)實也早已接受。
王安則驚訝不已,但仔細(xì)回想起來確實沒有聽說過娘提起外祖家。“娘你沒有嘗試過尋找外祖他們嗎?”
王云鵬嗆聲道:“你娘當(dāng)時都失憶了,還怎么尋找。”他并不喜歡提及蕓娘這些事情,雖說蕓娘自己說已經(jīng)放下了,但說起這些事情總讓蕓娘感覺低人一等。
王安則了然,古代沒有基因庫能比對dna,如果記著家里人信息還好,如果不記得簡直是大海撈針,怕是一輩子也找不到。
眼看氣氛沉默下來,王孟蕓站出來,“好了好了,這些事都過去了,還提他們做什么,我們收拾完還得出去采買些東西。”
幾人加快收拾的動作,不一會兒就收拾完了村長見已經(jīng)問清楚那些人來的緣由便離開了。
王安則和王云鵬他們來到街上,按著之前寫好的單子逐一采買。這里面有一些是宴會需要的東西,還有一些是王安則到白鹿書院需要的東西,足足買了一整車。
“安則,你還好嗎?”王安則回頭,原來是黎安語。
王安則迷茫問道:“好什么?”他實在不知道這句話從何而起。
黎安語便講述了昨夜王云鵬他們到黎安語家中尋找他的消息和黎安語也派人尋找他的消息,王安則又覺得有些大題小做,又有些心酸。自從他回來,家里人都沒有說過他們?yōu)榱苏宜隽耸裁矗m說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費盡心思,但從旁人口中得知還是極為感動。
他輕拍黎安語肩膀“安語兄,你這個兄弟我沒有白交。”
黎安語卻像不忍重負(fù)般捂著輕呼,“嘶,你這力氣是不是又大了。”
“是你身體太虛了。”王安則給他捏捏肩膀,他意味深長的說道:“安語兄,你還是要多練練,不然以后如何承擔(dān)一家之主的重任。”
“嘿,你個沒婚約的倒開始打趣我了。”黎安語不解道:“你爹娘沒有給你定下婚約嗎?”
王安則想想還真沒,而且連王安正也沒有聽說過,他確定的搖頭,“不止我沒有,我大哥也沒有。”
“那倒是怪了。”黎安語拿扇輕搖,“你也就算了,還能說上一句年幼,你大哥怎么也沒定下,不會是你不知道吧。”
王安則也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大哥的年齡在古人眼里是可以成家的年紀(jì),怎么也沒有婚姻,他決定回去問問家里人。
等回到家中,王安則走到王云鵬身邊詢問:“爹,大哥他有沒有婚約?”
王云鵬看他一眼,“有的,怎么你也想要?”
“不不不。”王安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就是好奇怎么沒聽說過。”
王云鵬好像聽到個笑話,“還需要聽說什么,到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王安則小心翼翼詢問,生怕把話題引導(dǎo)自己身上,“那大哥他知道嗎?”
王云鵬沉思片刻,“正兒應(yīng)該知道自己有婚姻,但也許不知道是誰。”
“這種互不相識不怕他們婚后不和諧嗎?”王安則無語了,當(dāng)事人原來也什么都不知道,封建的盲娶盲嫁。
“怎么會不和諧,村子里都是這么過來的。”王云鵬驚奇的看著他,“話說你今天怎么對這個這么好奇,難道你也想要我們現(xiàn)在給你定下婚約,也不是不可以。”
王安則見王云鵬認(rèn)真的考慮這件事情,忙勸道:“爹,你可千萬不要這樣,我還這么小,而且你兒子可是要科舉的人,不能為了風(fēng)花雪月耽誤。”王安則生怕自己說慢一點下一秒就被定下婚約。
王云鵬好笑道:“別人求之不得你卻躲來躲去,成親就這么讓你難以接受。”
“不是難以接受,只是不想將就。”王安則認(rèn)真說道:“我希望我可以有選擇。”
王云鵬有些不解,他們都是這樣過來的,從來沒有說過要自己選,“可例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爹,我真的希望我可以自己選擇,即便不全是自己選。”王安則雖然知道古代就是這樣,但受上輩子影響,還是崇尚自由戀愛。
“可即便你能選,但女子向來沒有自己選擇的道理,你又能如何。”王云鵬希望通過這樣說能打破自己兒子奇怪的想法,即便他說的有那么一點道理,但這種想法放在現(xiàn)在簡直是離經(jīng)叛道。
王安則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會努力,努力得到她家人的認(rèn)同。”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王云鵬簡直震怒,他沒想到自己兒子能說出這種話,身為男子怎么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王安則毫不退讓,在他看來這些事情遲早也是要說明的,與其拖著還不如從小開始習(xí)慣。一開始不理解沒有關(guān)系,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的。
“你們爺倆在偷偷說什么?”王孟蕓好奇的走過來看著說著悄悄話的兩人。
王安則眼前一亮,“娘,我在和爹說以后如果我的岳父不同意我娶他女兒,我就求著讓他同意。”
“好啊。”王孟蕓覺得這個說法很有趣,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她踱步到王云鵬身邊,“云鵬,你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因為爹不想讓我這樣做,說沒有男子不應(yīng)該做這種事情。”王安則快速的回答。
王孟蕓瞪了王云鵬一眼,她知道王云鵬那死要面子的毛病又開始犯了,“娘支持你,不聽你爹瞎說。”
“本來就是,哪有男子做這種姿態(tài)的。”王云鵬替自己挽尊,雖說他意思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但是從王安則口中說出來怎么就這么奇怪。
王孟蕓聽著不高興,她假裝抹著眼淚,“按你這樣說,平時聽我話真是委屈你了。”
“這不一樣。”王云鵬見王孟蕓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趨勢,著急的說道,“算了算了,隨便你們吧,我不管了。”
王安則目瞪口呆,果然一物降一物,就他娘那演技誰見了不得沉默,也就他爹吃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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