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王安則和王云鵬兩人趕來時,人還不算多,王云鵬有些拘謹,他并不常在外面的食肆吃東西,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才不顯得很奇怪,是要把店小二叫過來還是自己去找他。
王安則沒有在意王云鵬,他熟絡的招呼店小二點菜,期間還詢問王云鵬要吃什么,沒有得到準確的結果便自己給他推薦,儼然一副老手的樣子。
王云鵬見此表情奇怪,“你怎么看著這么熟練,按理說這應該是你第二次到外面吃飯,難道這也是天賦?”
王安則面色一僵,這要怎么說,難道說自己上輩子經常下館子所以不覺得有什么嗎。這出門一趟真是比在家里十幾年還容易暴露。難怪上輩子有句話說的好,旅游可以觀人。他只能打著哈哈說道:“這個,應該也是吧!
不一會店小二就將兩人點的菜端了上來,王安則端起碗筷便吃了起來。
王云鵬無奈道:“平時也不見得你這般容易餓,怎么今天吃的這么早。”
“今日與往日不同,書院的題格外的難!蓖醢矂t喝了幾口湯才開口說道。
“噢?倒是少見,什么樣的題把你難住了!蓖踉迄i來了興趣,要知道現在的王安則已經今非昔比了,少有題目能難住他,當然是在秀才學的范圍內。
王安則將題目大體描述了一番,未了評論道:“若是江南的秀才便開始做這種題,倒也難怪每次比北方的學子成績要好。”
王云鵬皺眉沉思王安則剛才說的題目,連吃飯的速度都慢了下來,王安則不再說話,他開始安靜的吃起來,思考時候被打擾是很容易丟失靈感的。
等王安則吃完飯,見王云鵬還在沉思,他無聊的左顧右盼,正對上俞老的視線,王安則沖他招手打招呼。俞老旁邊還有一人,看著和王云鵬年紀差不多大,兩人正邊等邊聊。
俞老也沖他擺了擺手,旁邊的人見狀順著方向看去,看到了王安則和王云鵬。他開口詢問道:“俞老,那是你的學生?”
俞老得意的仰頭,“那是,我新收的學生,小小年紀就學問扎實,三年后必然能榜上有名。”
“俞老,你確定嗎,這還能算年輕,他那年齡看起來都要和我差不多了!蹦侨藵M臉疑惑,就差直白的問俞老你是眼瞎嗎。
俞老被問的一懵,什么年齡和你差不多,王安則明明才十二歲。他又看了看王安則那里,這才明白原來他說的是王安則的爹王云鵬。
“孟陽,你看錯了,我說的是那個小孩,不是旁邊那個,旁邊那個是他爹。”
韓孟陽聽此滿臉不信,“你莫要騙人,我記得你們書院招的全是舉人,我可沒有聽說有這么年輕的舉人。”
俞老說道:“我為什么要騙你,而且他并不是舉人,他是秀才。雖說是秀才,但這般年輕也算是大有可為!
“我倒是更好奇,是誰推薦的,竟然能推薦到你這里!表n孟陽好奇的問道,要知道俞老現在可算是一代大儒,不知道是誰的面子這般好用。
俞老遲疑片刻說道:“是,俞禮!
韓孟陽沉默了下來,原來是俞禮,這就說的通了。俞禮,可是俞老唯一的兒子,更何況當年的事情終究是虧欠了俞禮。
另一邊王云鵬終于不思考了,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想明白,但想到明天王安則還需要去書院便決定先回去處理好事情。
兩人回到客棧開始收拾行囊,白鹿書院已經給王安則留了房間,只等王安則將行囊搬進去入住。
兩人收拾好后,將東西帶到白鹿書院,書童在前面給兩人帶路,白鹿書院是四人間,王安則來時沒有人回來,他收拾好東西環顧整個房間。除了他自己的床位外,只有一個床位有人住的痕跡,想必這個屋子只有他們兩個人居住。
見全部弄好后,王云鵬便要離開,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只需要租車回去。想到這,王云鵬還有些惆悵,一轉多年,則兒也終于迎來了自己外出求學的時候,臨到這時,反倒開始不舍了。
王安則也感慨萬千,他終究又走了一遍名為成長的路,這條路上走到最后是否會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呢,還有便宜老爹,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悄悄叫過他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和自己有相同的思緒。
收起心緒,王安則假裝不在意的笑了笑,“爹,我送你出去吧!蓖踉迄i點點頭,兩人沉默的離開了。等王云鵬到了碼頭,王安則不放心的囑咐,“爹,包里有些山楂糕,你要是不舒服就吃一些,到了地方給我寫信。實在不行就睡吧,不要強撐著。”
王云鵬又好笑又心酸,“你倒開始教訓我了!
王安則:“這哪里叫教訓,這叫擔心!
“小公子,你就不要擔心了,我們會照顧好這位老爺的,船要開了。”船夫們見兩人磨磨嘰嘰開口勸道。
王安則拱手,“那就麻煩幾位大哥了!
等船走后,王安則回到書院的屋子,這時候他的另一位舍友也已經回來了。見到王安則意外挑眉,小聲嘟囔道:“竟然這么小就能進白鹿書院,現在這白鹿書院招生越來越恐怖了!
王安則也有些意外,他還意外會見到一個三四十的中年人,畢竟能考上舉人的真沒幾個年輕的。沒想到這位看著只有二十多歲,但轉念一想這位恐怕和他一樣也是秀才,這樣才合理么。
王安則主動做自我介紹,“我叫王安則,不知道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那人心里發苦,心里想到,看來又是一個小古板,這科舉的人里面難道就沒有幾個性子比較開朗的嗎。但他嘴上說道:“我叫趙枝東,我虛長你幾歲,你便稱乎我為趙兄吧!
“趙兄好!蓖醢矂t記住了他的名字,他詢問道:“這個屋子除了你我二人,還有其他人嗎!
趙枝東指著王安則旁邊的床鋪說道:“這個位置本來有一個人,但是他說住不慣書院,后來就搬出去了,不在書院里住著!
王安則倒沒想到這還有人搬出去住,要知道書院上課時間可算早,住在書院里總歸比外面近一些。不過書院環境的確與家里不能類比,因為這點搬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安則還打聽了幾個書院里的其他問題,趙枝東也樂意為王安則解答,兩人相處也算愉快。王安則松了口氣,好相處的舍友簡直比不好相處的舍友要好太多了,看來他還算幸運。就是他這位舍友好像有些過分活潑,看著挺穩重一讀書人,臨到說話才覺得是個話癆。
趙枝東也很滿意,這個舍友可比上一個對他胃口太多了,還以為又是個小古板,這雜書看的可不比他少。想到搬出去的那位大少爺,趙枝東便皺起眉頭,算了,不想他了。
等趙枝東溫習書本時候,王安則坐在書桌前對月沉思,第一次離家這么遠,總歸還是要報個平安。想到這,王安則提筆寫信,將自己在路上的見聞和在白鹿書院發生的事情寫了上去,在報平安的同時還問候了他們是否安康。王安則不止給家里人寫了信,還給俞先生和黎安語也寫了信件。
翌日,王安則早早起來,他通過和趙枝東的昨日的聊天知道兩人在一起上課,便約定一起走。趙枝東醒來后見王安則已經起來滿意的點點頭,要知道那位搬出去的大少爺可從來不會早起,兩人當時因為遲到吵過許多次。
等到了地方,王安則坐到趙枝東旁邊,坐他后面的人看到兩人一起來皺起眉頭,他踢踢王安則的凳子開口詢問,“你怎么會和他一起來!
王安則不明所以的回頭,“那我應該和誰一起來!
“你就不能自己來嗎!蹦侨吮贿@個反問噎了一下。
趙枝東聽到兩人的說話,生氣的拉回王安則,“不要理他,不知所云!
那人皺起眉頭,不悅的看向趙枝東,本想說什么,但見夫子來了便坐好不再說話。
王安則有些迷惑,這是什么情況,兩人這是怎么了。不過他也沒有想太久,因為夫子來了。
等夫子離開后,坐他后座那人站到趙枝東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真是越來越墮落了,竟然和一個小孩兒混成一片,倒叫我愈發小瞧!
趙枝東站起身來,“林春禾,你是什么意思,你都搬出去了還要和我爭論這些,你若是看不上我一開始就點明,來這里胡說八道些什么。”
林春禾面色難看,“我什么時候說看不起你,明明是你自己的問題。”
“又是我的問題,那我問你每次害的我遲到是誰的問題,把我的書弄濕是誰做的,我寫的信又被誰弄丟了……”
“那幾次是意外,再說了你又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我都說了不要去那里你還偏要去,最后害得被夫子罰抄書……”
王安則一開始還想勸一勸兩人,但見周圍人沒有一個看這里一眼,仿佛已經發生過好多次了,他便沉下心來繼續看。后來越聽兩人的話越感覺不對勁,這兩人明顯是互坑的損友吵架,這一件件事他都不知道該站哪一邊了,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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