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回去后,幾人將答案默寫給書院,再由書院的幾位先生好好考量,起碼做到心里有數。而王安則試題更是被俞老多加關照,俞老還特意將王安則叫到書院細細指導。
“你這次的作答不出問題絕對能夠榜上有名,至于能不能得第一便要看主考官的喜好!庇崂下冻鲂θ,多年努力看到結果,想來這孩子也是高興的。
王安則也是如此感覺,在書院多年他也早已不是那個認不清自己學問的小子。
俞老又點出幾個可以改進的地方,王安則虛心接受。他自覺自己在書院也是刻苦,但不知為何就是寫不出讓人無法挑毛病的文章,這也是他最近的心病。
他也這樣問了出來,“俞老,我總感覺自己的文章現在遇到了瓶頸,寫的再多也難以寫出眼前一亮的文章!
俞老抬眼,“你見識是有的,但不知為何有時候想法容易不切實際,不過是些聽起來有趣但實則并不可行的點子。但你現在能自己認識到便已經很好了。”
王安則了然,自然是因為有前世經驗的積累,但又沒有完全的系統學習古代的知識導致自己對古代的認識還是不夠。
俞老接著說道:“你問的也是趕巧,正好孟陽來信讓你先停下腳步跟他出去游學。多出去見識見識,又有孟陽在你身邊指導,假以時日你的文章自然能水到渠成。詩賦也是同理。”
王安則想到了幾年前見過的那位師父,風姿卓越,瀟灑非凡,他點頭稱是。
俞老怕他求學心切,特意囑托,“等成績出來你可以先回家里,想來你家人也是十分想你。”
王安則點頭,他也是如此想的,求學在外又如何放得下家里人,這次相聚日后又不知多會能見。
俞老張張口,似乎還想說什么,王安則疑惑詢問,“俞老?可還有別的沒有交代?”
俞老沉默片刻,終究還是搖搖頭。他揮手送王安則離開,走到門口他又叫住王安則,王安則疑惑回頭。
俞老:“…路上小心!
王安則知道俞老想說的不是這句,而能讓俞老這么猶豫小心的怕是只有俞先生俞禮,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么。
趙枝東和林春禾守在外面,見王安則終于出來忙上前去。趙枝東勾住王安則的肩膀,“俞老可終于放你出來了,走,我們兄弟幾個去喝幾杯!
王安則哭笑不得,這恐怕又是趙枝東的點子,林春禾可不愛出門。
但這回王安則可是失算了,林春禾也滿眼贊同,“讀書數年還未與同窗好好在外面吃過幾頓飯,今日倒的確是個難得的機會!
趙枝東嫌棄的看向他,“你也真能啊,這么長時間不出門,難怪身體如此虛弱!
“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沒有出門,每日到書院我不都得從家過來,哪里像你們一樣直接住在書院。”林春禾漲紅了臉,是男人就不愛聽體虛這句話,更何況林春禾可不覺得自己一直在家待著,他分明每天都得出門。
趙枝東嗤笑一聲,“你這也算出門的話,那小爺可以說沒有一天不在遠行!
林春禾被噎的一時語塞:“…你個莽夫。”
趙枝東得意的笑笑,“此言差矣,我若是個武將,怎么也能給稱為儒將!
王安則好笑的看著他們拌嘴,看來今日要以趙枝東的勝利為結局。幾人就這么邊吵邊笑的到了趙枝東定的地方。
趙枝東熟練的點了幾個招牌菜,又將菜單遞給兩人,兩人又根據自己口味加了幾個菜。
“則弟,你能不能喝酒!壁w枝東特意問了一聲,他可不希望抬個醉鬼回去。
王安則想了想上輩子的酒量,肯定道:“能。”
林春禾和趙枝東自然不用多說,兩人官宦人家出身,可是自小便開始練上了。就防著以后有酒局作怪,即便不能多喝也能陪人小酌幾杯,不至于冷場。
然后,王安則就被打臉了,趙枝東和林春禾談天說地,甚至說起來自己家的事情。一開始王安則還應幾句,后來便沒有回應了,趙枝東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則弟,你發什么呆啊,怎么不說話了。”
王安則應聲倒下,趙枝東倒吸一口氣,慌亂的看向林春禾,“這、這不會出事了吧!
林春禾也明顯慌張起來,他探了探王安則的呼吸,感受到了呼吸才松了口氣,“沒事沒事,應該是醉了!
兩人徹底沒了喝酒的心情,匆忙的結賬離開了。期間為了以防萬一還特意將王安則抬到醫館看了大夫,醫館大夫見兩人抬著一個人進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上前診斷,發現只是喝醉了才松了口氣。
等王安則醒來也將近晚上了,趙枝東幽幽的看向王安則,“則弟,你可真是好生嚇人!
王安則試探的詢問:“怎么了?”
趙枝東見他真的沒有印象,認命的說起了事情的經過,“你可真是把我和林春禾嚇到了,你這酒量還是多練練吧!
王安則這才知道原來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忙給他道歉,“抱歉趙兄,我還以為只是喝一點沒有事情。”看來即便自己心里已經能喝酒了,但身體還是沒有適應這個酒量。
趙枝東也沒有生多少氣,他甚至還有點慶幸只是喝醉了,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則弟以后莫要這樣嚇人,人嚇人可是會出事的!
王安則輕咳一聲,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趙兄放心,以后不會了。”
后來幾天林春禾也沒有出門,王安則和趙枝東上門拜訪說了此事后,便也一直待在書院。
臨到放榜那天,三人才相約出去一起看榜。趙枝東和林春禾特意帶上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小廝,專門擠上去給他們看榜單。見王安則孤獨一人,林春禾善意的提醒,“以后還是需要帶上幾個書童,平時有事也能多照料一下。”
趙枝東用手臂輕輕的碰了碰林春禾,他可記得王安則家境并不富裕。林春禾愣了愣但也沒有繼續說。王安則思考片刻,這倒的確也不是不行,更何況他如果要游學還是帶上個人照顧更加舒心,也更加安全。
還是那家酒樓,趙枝東和林春禾將想要自己去看榜的王安則勸住,“則弟莫要勞心,他們自會給你看的,更何況你看這又有多少學子是自己擠上去看的!
王安則環視一圈,每個學子或者幾個學子周圍都有一個或幾個這樣的人,專門上去給人看榜,甚至在這蜀地也成了一種生意。
有機靈的小廝已經應道:“王公子安心和兩位公子去吧,小人會一起看的!
王安則便沒有再強求,橫豎他們之間的關系早已不會因為這些恩惠惶恐。三人到了訂好的位置周圍已經有很多人了,都是等著放榜的學子。趙枝東訂的這家酒樓離貢院很近,每到這時便擠滿了人。
為了緩解緊張,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都默契的沒有再提試題。
“則弟是何人舉薦的,倒是沒聽你說過!壁w枝東對這個問題好奇已久,按理說王安則能在秀才時便入白鹿書院應不是小家之子,但王安則又曾說他是家境不算好,這倒讓趙枝東摸不清頭腦。
林春禾也看過來,據他所知王安則的父親不是朝中人,當然也可能是小官之子。
王安則說:“是曾經教我的俞先生俞禮!
趙枝東喃喃道:“俞?倒是不常見的姓氏,難道與俞老有關?”
林春禾恍然大悟,“竟然他,倒也難怪!
兩人好奇的看向林春禾,林春禾對他們解釋道:“俞禮是俞老的兒子,偶然間聽家父提過一嘴。俞老年少時也是風流才子,在夫人生下嫡長子俞禮后,更是肆無忌憚。因此兩人關系不算多好!
“后來俞禮長大后出去游學,途中結識了一位女子,兩人情到深處。俞禮便回家稟告父母求娶,誰料一查發現兩人竟是親兄妹!
“自此過后,俞禮愈發消沉,俞老也似乎備受打擊。后來俞禮就慢慢的搬了出去,直到現在沒有消失!
趙枝東震驚,“那位俞禮也太慘了吧,俞老當年的確荒唐了些,只是為何不將女兒認回?”
林春禾左右環顧,見無人注意他們便小聲說道:“這事涉及到了俞老的那位夫人。俞夫人當年是赫赫有名的悍婦,在家里據說極有威嚴,連俞老當年也被管的死死的。也正因為此俞老的那幾位孩子才沒有全部認回去!
王安則沉默下來,俞禮的悲哀不僅僅是俞老一人造成,還有他那位強勢的母親,想來他在家也是極不自由。親情、愛情還有事業都不讓人滿意,也是人間一大悲劇。
王安則突然想到,“那他的臉是怎么回事?”
林春禾疑惑,“什么臉?臉怎么了?”
王安則將俞先生的現狀告訴兩人,林春禾搖搖頭,“這便不知道了,可能是離家后的事情!
氣氛一時便沉默下來,三人心情都略微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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