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玉面龍王
流風小心的抓住斷壁上的野草,緩緩向下爬行,突然腳下石頭一松,轟隆一聲巨響,流風手抓救不了命的稻草,腳踏七塊碎石,聲勢浩大的墜落溝底。WWw、QΒ⑤.cOm\\
幸運幸運,溝底是一層厚厚的腐草爛葉,落在上面一點不痛,流風舒服的躺在地上,無聊的嘆氣,早知下面這樣,直接跳下來不就完了,白費了那么大勁兒。
躺了一會兒,休息的差不多了,流風開始找爬上去的缺口,剛走了兩步,只覺得腳下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就地來了個前滾翻。這一翻可出事兒了,流風的身子剛著地,地面突然塌方,在短短的時間內,他又一次表演著高臺墜落的驚險場面,至于這一次,幸運好像已經用光了,下面不但沒有軟軟的草墊,而且是平整堅硬的光滑地面,流風被摔的七葷八素,后腦勺還多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包。
這一下摔的,流風好半天才爬起來,捂著腦袋摸摸屁股,還好什么都不缺,他這才騰出精神來觀察四周環境。讓人驚奇的是,這里竟是一個人造的地下殿堂,四壁中透射出柔和淡雅的光芒,給人置身夢境的幻覺。如果流風知道這些光線都是上等夜明珠發出來的,估計會不顧一切的鑿開墻壁,把夜明珠洗劫一空。
整個殿堂高聳寬闊,卻空蕩蕩的沒什么擺設,只是在最中間豎立著一尊玉石雕像,玉色純正不帶一絲雜跡。流風好奇的走到雕像側面,摸摸光滑的表面,呵呵一笑自言自語道“材料好像還不錯,有機會搬回去能賣個好價錢。”
眼光一掃,流風發現雕像前有一個玉蒲團。走到正面,看清楚雕像的全貌,流風忍不住想笑,這座貴重的玉雕竟是一個毫無特點的平凡老頭,手持長劍凝視遠方,總的說來缺乏雕像氣勢。好笑的同時流風又覺得心痛,如果玉雕是個風華絕代的美女,那可就值錢多了。
低頭看看地上的玉蒲團,他突然發現地面上刻有一些小字,湊近仔細察看,地面的留書寫道“余,人稱劍法通玄風流倜儻之玉面龍王,闖蕩江湖百十載,未逢敵手,只求一敗,卻不得所愿。吾平生馭女無數,卻不慎被一異族女子所害,武功盡廢,隱居與此。吾將平生之所學盡集,定名玄天寶錄,若有緣者破得七十二層魔法禁忌,來到此地,需于蒲團之上跪叩九首,入得我門,可得我秘籍,練成神功,為吾復仇。”落款是玉面龍王方無機。
若是別人這時一定大喜過望,乖乖跪下磕頭,以求獲得絕世寶典。不過流風卻覺得這番留言有趣的很,于是結合自身特色侃侃評論道“你才百十載,靠,我都大陸千余年了,白天還不是被痛扁一頓,什么未逢敵手,吹牛不上稅,自戀狂,看你給自己弄個值錢的全身像就知道了。該不是上百年都躲在洞里不出去,一個人不見,當然見不到對手啦。馭女無數有什么了不起,我還馭了一條龍,比你厲害多了,七十二層魔法禁忌?沒見過啊,我不也進來了,莫名其妙。叩頭,白癡才干呢,根據其他小說記載,這些秘籍什么的大都藏在雕像附近,費事找找不就行了。”
于是,流風這個“聰明人”開始爬上翻下的搜索秘籍藏身處,遍尋不到,他氣的飛起一腳,將地上的蒲團踢得老遠。突然,流風發現蒲團下有個略微凸起的石塊,像是按鈕一樣。發現新大陸了,流風興奮的踩了下去,只看到稍微靠前一點的石板整塊向上浮動了一下,這要是再不明白,流風就妄稱聰明人了。
朦朧的殿堂中,一個英俊的男人不停的跺著地板,嘴中還念念有詞的說道“我踩踩踩……”
沒用幾下,雕像的胸口吱扭一聲打開,里面擺著一本厚厚的書,包裝的古色古香,還散發著淡淡的檀香氣味。流風那會客氣,伸手把書拽出來,隨手翻了翻,里面什么劍法、刀法、魔法的一應俱全,最后十幾頁竟還有春宮圖,其中人物惟妙惟肖,凹凸有致,看得流風血脈賁張,沖動不已。
這可是好東西呀,跟武俠百科全書差不多,該有的都有了,有此一書在手,打架不用愁。當流風還在得意洋洋自我陶醉的時候,他身邊突然吹過一股怪異的風,淡淡的人影輕閃而過,手中的書不翼而飛了。
等流風反應過來,那人已經站在一丈開外的地方,正搖頭嘆氣的翻著那本玄天寶錄。流風看著眼前的人,竟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仔細想想,猛地發現,原來那人和雕像長得一模一樣,不會是他見到鬼了吧。
看他胸口起伏的喘著氣,可以確認他的確是一個百分之百的活人,那他應該就是那個玉面龍王方無機了吧,流風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人,仔細的打量著他的上上下下。
和雕像相比,活人顯得更有生氣,尤其是那精氣亂放的雙眼,加上有著玉般光澤的皮膚,更象是神仙人物,看來這玉面龍王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
對著真人,流風可不敢象剛才那樣胡說八道,看這高人不怒自威的樣子,他想跑,又舍不得那本誘人的寶典,正在胡思亂想著,玉面龍王發話了“你這黃口小兒,竟敢如此詆毀老夫的清譽,還用下流手段盜我寶典,你該當何罪。”
“不通,不通”流風急忙辯解道“人家只不過不小心說了幾句真話,怎能算詆毀,另外,你也說過留書有緣人,我既然有緣到此,當然有資格得到這本書,又談何盜呢?”
方無機反駁道“我留言里說過,破解了七十二層魔法禁忌,又叩頭九次的才算有緣人,你作弊不算。”
流風也絲毫不讓的說道“你也沒說有緣人必須符合那些條件,所以就算作弊也沒關系。”
于是,這一老一少開始唇槍舌戰,挖出每一個字眼去攻擊對方,胡天黑地的打起嘴仗來。方無機表面上怒氣沖天,其實心里卻在偷偷笑,幾十年了,沒有過這么痛快的吵架,平常遇到那些人,不是覺得他是老頭而不愿意跟他一般見識,就是說不過他,被他罵的暈頭轉向。眼前這個傻小子不但膽大包天反應靈敏,而且他的道理比自己還歪,這么好的吵架對手幾十年才遇到這么一個。
兩人喋喋不休的吵了近兩個時辰,流風已經口干舌燥,氣喘無力,而方無機依舊中氣十足,終于還是年輕人不敵敗下陣來。流風幾乎絕望的最后問道“別多說廢話了,那本書你到底還不還。”看到方無機又要在“還”字上大做文章,他只好嘆著氣,再也不理他,開始四處找出路準備回去。
看到流風要走,方無機有些急了,這么好的對手難得一見,得想個辦法勾住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接著高聲對正在四處亂轉的流風說道“喂,小子,你想學這本書的東西嗎?”看見轉頭向自己望來,眼神中有了一縷期待,他知道魚兒要上鉤了,趁熱打鐵繼續對流風誘惑道“如果你每晚過來陪我,我就每天教你幾招,如何?”
流風恍然大悟“怪不得這老頭怪異無比,原來喜歡這個調調,要他做玻璃,家里的老婆們非掐死他不可,這事可作不得。”聽到流風決然的回答“不干”,方無機一愣,再看流風那曖昧的眼神,一下子想到剛才那句話實在是有很大的語病。
紅著臉,方無機趕緊解釋道“你想到哪兒去了,讓你晚上來什么也不用做,聊聊天就好了。哎,我歲數大了,也想找個好傳人,看你資質不錯,只要聽話,我就給你個機會,錯過可要后悔一輩子呦。”
流風心里嘀咕“鬼才信你呢”。不過那本秘籍的誘惑力實在太大,衡量利弊,他還是決定試試,如果那老頭敢對他性騷擾,再逃也不遲。聽到流風答應了,方無機心頭一喜,慷慨的說道“看你還算爽快,好吧,今天我就教你一招,想學點兒什么?”
流風想了一下回答道“挨打不痛的,你有沒有。”
方無機略一思索道“挨打不痛的有十四種辦法,效果最好的當然是真死,其次是詐死,接下來有龜息、鐵布衫……”
流風不耐煩的說道“羅嗦什么,有沒有立刻見效的。”
“立刻見效,你穿上盔甲就立即見效了,呵呵。”話音未落,流風已不再理他,回頭繼續找他的出路。
方無機趕緊追加內容“啊,我想起來了,有一種兩個時辰就能練成的,不過只是臨時性的局部麻木,過幾個時辰后還會痛的,你學不學?”
聽到有這樣的東西,流風停下腳步,盤算著,幾個時辰的緩沖,靠龍珠的恢復力,就算不能全好,也差不多了。小半個時辰后,流風不屑的問道“這就是你說要兩個時辰才能學會的東西嗎,太簡單了吧,好用嗎?”
方無機嘿嘿一笑說道“我現在幫你試試?看到這老頭不懷好意的表情,流風立即了否決此項提議。”
算算時間,外邊應該快天亮了,流風也該回去了,在老頭的指引下,通過長長的密道,出口竟然離營房不到五百米,隱蔽的密道口被一塊巨大的巖石遮掩著。流風悄悄的鉆進營房,倒頭便睡,這一夜他實在太累了。
還沒等他睡熟,照例又被拎出營房,踢到訓練場上去。流風一邊在心里拼命的詛咒云可,一邊完成著各項枯燥的訓練。跑了兩圈后,他慢慢的恢復清醒,看看身邊一起訓練的人,他發現人們看他的眼神和對他的態度與從前大不相同,那是略帶尊敬又有點佩服的感覺。也難怪,在云可的酷刑折磨下,流風依然健壯的活著,而且還能爬起來訓練,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流風知道,憑現在的實力跟云可作對,還稍嫌不足。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損失,他悶頭毫無折扣的完成著訓練指令。艱苦的第二天過去了,流風成功的保住了身體的大部分地方沒受到新的傷害。而方無機教的止痛秘籍果然靈光,云可的藤條打在身上猶如瘙癢,不過演戲還是需要的,為了少挨打,流風不會吝嗇痛苦的表情和叫聲的。
晚上夜深人不靜,由于過度疲勞,營房內的士兵們鼾聲大作,震耳欲聾。流風在高級武功的誘惑下,勉強頂著悃意,偷偷摸摸的鉆進密道,來到有雕像的大廳里。方無機老早就等在那里,看到流風無精打采的樣子,失望之極。本打算再來一頓精彩吵架,流風的狀態這么差,吵起來也無趣。無奈中他猛地想到一個好辦法。
方無機面無表情的對流風說道“算了,今天不用你出工,我教你一招睡覺的好功夫,連跑路的時候都能照睡不誤。你給我練好這一招,白天多睡點,晚上才有精神說話嘛,免得讓我對著張死人臉,還有象幾百年沒睜過的死魚眼。”
睡覺功夫,流風當然一百個愿意學,記住口訣,再加上方無機在一旁指點引導,流風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而方無機覺得無聊,也沒人陪他聊天,干脆跑到別處玩去了。
深深的沉睡中,剛好讓流風利用精神體進入自己體內暢游,此次是隨著經脈亂跑,轉了一會兒,覺得沒趣,最后還是到了小小元神那邊,通過小孔,流風開始召喚里面幾個怪物出來聊天,剛巧光明就在孔邊透氣,悶了好久的她立即跑來與流風蹭話。反正無聊,兩個精神體開始亂聊起來。隨便的東撤西嘮,流風發現這光明對奇怪的事還知道的真不少,多不勝舉的奇聞軼事經常讓流風聽的目瞪口呆。
隔了一會兒,從小小元神深處傳出一個陌生的聲音,猛然間,久違的噩夢恐懼襲上心頭,不用介紹,流風也知道,魔族守護使終于復蘇了。
光明在一旁不耐煩的說道“不用理他,這么半死不活的都上千年了,沒事兒出聲嚇人,其實他還處于無意識狀態。”流風將信將疑,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不知沉睡了多久,流風感覺到來自外界的襲擊,下意識中,他的身體做出快速反應,輕松的避開了這次攻擊,不過這也將他從夢中驚醒。被突然打擾的流風,滿臉不高興的睜開眼睛,瞪了一眼特意前來搗亂的方無機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穩重一點,沒事兒一邊涼快去。”
方無機沒好氣的回答道“你要想當逃兵,就在這兒繼續睡吧,沒人理你了。”說完氣沖沖的轉身走了。不知不覺中,流風已經睡了一整晚,該是回去的時間了。流風有驚無險的回到營房,鉆到床上等待著新一天訓練的到來。
第三天的訓練在一片埋怨聲中開始,這些平常懶散慣了的兵油子們,有點兒堅持不住了,而流風這個前兩天叫的最兇的活躍分子,今天卻默默的完成著一項又一項艱苦的訓練。云可覺察到流風似乎和前兩天大不相同,眼神深晦平淡,不帶絲毫感情,表情雖偶爾露出些許吃力痛苦,卻讓她懷疑流風是否又在演戲。可惜她抓不到任何把柄,只好變著花樣的增加運動量,不過效果并不是十分理想。
夜幕降臨,睡了一整天精神飽滿,而且又從光明那里學來不少東西的流風,興沖沖的跑來找方無機,兩人開始胡天黑地的亂侃。流風用剛從千年怪物那里聽來的經驗,揉合上自己的智慧,創造出的理論經常讓方無機目瞪口呆,贊嘆不已,可惜他并不總是這種表現,大部分時候還是象個未通事物的農民,幼稚的想法讓方無機哭笑不得。不管如何,方無機是吵的非常興奮滿足,于是,各種雜七雜八的絕招一股腦的灌給了流風,好在流風接受領悟力極強,就算最難的招式也用不上半個時辰就搞定,讓方無機既是嫉妒又是欣喜。
后來,方無機干脆把寶典交到流風手上,讓他隨便選擇喜歡的東西練,而自己只是在一旁指點。這一天,流風隨手翻著厚厚的大書,不經意發現有種叫輕功的東西,這可是新鮮玩藝,于是忙不迭的抓著方無機問其本質。
方無機自豪的解釋道“輕功,是一種失傳已久的奇妙武功,主要幫助修煉者無限度的提高行動速度,大陸上幾百年前十分流行,不過后來因為魔法的推廣普及,就把這種練習困難的武功逐漸淡忘了。這是我從一座古墓里挖出來的,很珍貴的!好,今天我們就來練它吧!”
方無機為了顯示自己武功學識的淵博,讓流風拿著寶典,他一邊講解一邊示范,玩的正高興呢,流風突然叫道“停……”,方無機站在自己雕像的腦袋上,不解的看著流風,只見他高舉寶典晃了晃說道“你剛才念的那段口訣書里為什么沒有?”
方無機跳下雕像,一把搶過書來翻了翻,接著尷笑道“失誤失誤,我馬上填上”說話間,從懷中掏出筆來,沾著口水在預先留好的空行里追加遺漏內容。
流風在一旁嘲諷道“怪不得書里要留這么多空行,原來早知道自己水平太差,丟三拉四,所以先留好了后路。還有,這么長時間我一直想對你說,這書里的錯字實在太多,你小時候是不是在偏遠山區讀的書,文學修養太差了。”
方無機本還有點愧疚,被流風說的心頭火起,把書一把扔到流風懷里,氣哼哼的說道“小白癡羅嗦什么,有種你自己寫一本拿來比比,要不就給我閉嘴。”
流風毫不在意的反擊道“我就是天生的評論家,象你這種粗制濫造誤人子弟的書,我就是要評。另外,你見過幾個評論家自己寫書啦,沒知識不要亂說話。”
方無機氣的白眼直翻,兩人的吵罵聲回蕩在殿堂之中。
一個月的體能訓練很快過去了,流風白天訓練中睡覺,睡覺時更是抓緊時間與光明聊天增長見識,晚上則在方無機那里學習各種武功技巧,遺憾的是他無法使用魔法,否則就把方無機的東西挖空了。要是問流風最喜歡寶典中的哪一項,那當然是最后的房室技巧,不過這一項流風只是自行參考,并沒有拿方無機做試驗。
體能訓練的最后一天,算是總結成果的時候了,對比剩下的人數,就體現出新兵與老兵的差距,老兵中能堅持著站起來的人至少還有三分之二,而新兵只有稀稀拉拉三四十人,這還是全軍團最好的醫護隊全力救助后的結果。剩下這些人,雖然一個個有點搖搖晃晃的站不穩,但他們的臉上卻露出了軍人特有的剛毅和彪悍,這其中流風的變化是最大的,原本析白的臉龐變得略帶黝黑,古銅色的肌膚襯托著健壯了許多的肌肉,顯得男人味十足,而那深晦的眼神和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強者之氣,更是讓他身邊的人又敬又畏。與那些艱苦訓練的官兵相比,運動量最大的他反倒最是精神的一個。
外在的變化讓人驚奇,內在的轉變更可謂翻天覆地,經過這一個月沒日沒夜的苦練,流風可是全方位的大幅提高。首先,他從方無機那里得到了最缺乏的高等武學知識,對自己特殊力量的控制也有極大的加強,另外,他那從城市中帶來的細弱身軀,經過大運動量的鍛煉變得結實有力,為自己實力的突飛猛進打下了堅實基礎。憑他現在的水平,應該已經晉升到朗奇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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