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度遠行
“不妨什么?”
見老三似有想法,陳黎萬感覺來了意思。
只聽李術繼續道,“我們不是剛從日月齋手里截來半鏢么,況且還是從白玉京出發,一路赴往東黎的肥鏢!
“既然如此,不妨讓這少年帶些人前往東黎打探消息,一來,讓其設計東黎人前來天川尋仇,二來,也可借此機會讓少年立立威,大哥你也好順水推舟,將他扶上老五的位置。”
“至于忠誠度,倒是不急,在尚未培養起來之前,我們兄弟幾人輪流監視就行了!
聽完李術的想法,陳黎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非常時以非常計,這倒是個簡單的法子,雖然花費的時日可能會長些,但勝在穩妥!”
“行,就按老三說的做,明日,讓老四去吩咐那少年做這件事情!”
陳黎萬一言拍定,待事情商議完后,又讓人喚來歌伎舞女與酒菜,似是要好好地慶祝今日半道劫鏢的痛快!
……
……
夜半,飛沙會主樓大堂內奏樂聲緩緩停下,離主樓不遠的葉金此刻正在一間土屋子內,以盤腿姿勢催動體內真氣,引氣在經脈各處游走。
這樣的修煉方式勝在簡單實用,能助武師加速熟悉體內真氣,加強對真氣的控制。
一直到夜深得不能再深,月明得不能再明了,葉金這才停下修煉,自土屋走出。
飛沙會的手下基本上除了負責守衛的,其余人都因今晚的盛宴美酒醉得不能再醉了,想必,那幾位當家也是醉得不能再醉了。
武師醉酒并非什么不好的狀態,倘若此刻日月齋敢前來侵犯,那些守衛會在第一時間用真氣喚醒身周武師,隨后這些武師以及幾位當家會以真氣震碎體內酒氣,并迅速進入戰前狀態。
好在飛沙會的這些守衛都已見過了葉金,見少年沒有什么惡意的舉動,便也對其在飛沙會中任意散步不去多管,只要莫要太接近主樓大堂內就行了。
月下,葉金自顧自閑逛著,一直走到一處高駐的木平臺旁,那里有一道他稍微熟悉的身影,正在那坐著,右手邊放著一樽酒葫蘆。
葉金真氣運起,整個人踏步而出,來到那人身旁。
“梁太守,今夜沒和幾位當家一起喝酒慶祝?”葉金在他的身旁順勢坐下,不得不說,梁高堂所選的位置確實不錯,面向的是一望無盡的山,天上掛著一輪明月,只是那輪明月看起來,似乎也即將要被過路的烏云遮擋住了。
梁高堂瞥了一眼身旁坐下的葉金,將酒葫蘆輕輕推給身旁少年,“沒什么興致!
“是嗎?”
葉金笑道,“月下美酒,遠眺仙山,我倒是覺得梁太守好雅興!
梁高堂一怔,沒想到少年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真不愧是幼時住在寺廟的人,說出話來竟也挺有幾分意思。
“幾位當家,可曾有意對我說些什么?”喝了一口辣嗓子的酒,葉金嗆了好半刻才緩過來,問其道。
梁高堂依舊看向遠方,不時抬頭欲望穿月亮,只可惜那烏云剛好路過,遮擋住了明月,使得這人間忽而變得有些黯淡。
梁高堂的眸子卻并未黯淡下去,而是有些許亮光,他轉過頭來,盯著葉金,似乎想從他這里得到某個答案,“葉少俠,倘若有一日你有機會拯救天川,這樣的機會你定不要放過!”
梁高堂眼神堅定,葉金卻是聽得有些云里霧里,“什么機會?”
這位太守并未回答葉金的問題,而是指了指天上被烏云遮擋的明月,“再過幾個時辰,待這烏云背后的明月換成烈日,他們會讓你去往東黎,將天川劫鏢的事情散布開來。”
葉金覺得有些奇怪,“他們為何要這樣做?”
這般做法,告訴鏢的主人我就是劫去你鏢之人,這不是明擺著等人尋仇么?
但梁太守并不覺得這等行為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反而他更相信天川這邊飛沙會的實力。
他解釋道,“你想加入飛沙會,需要一場足以立威的功績,而東黎最大的世家中存有的金剛境武師也未過五指之數,也就是說,哪怕這趟鏢是那世家的,飛沙會對此也不足為懼!
“原來是這樣。”
葉金這下知曉飛沙會想要做的事情了,東黎那邊,無論是哪方世家前來尋仇,都一定會栽在飛沙會身上,甚至,還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能脫身。
而飛沙會這邊不僅能因此收獲一筆橫財,更能借此手段扶持一位五當家,雖說葉金并不認為對方能如此迅速信任自己,但飛沙會的手段還是讓葉金覺得有些厲害。
不算太高明的手段,但卻穩賺不賠。
既然能放心讓他當這位五當家,但想必飛沙會的幾位當家甚至是任何一個人都會成為監視他的眼線,直到葉金徹底融入飛沙會中,那時候他才是真真正正的五當家。
“不過,梁太守說,我會有機會拯救天川?這是否意味著……”
梁太守打斷了他,并示意他別再出聲,二人在這無言的月夜下,變得有些沉默起來。
梁高堂閉上了雙眼,似乎已經睡著了,而葉金無眠,毫無睡意的他一直等到東方日出,這才跳下高臺,回到了自己的土屋子。
一直等到有人前來尋自己,葉金這才離開土屋。
三位當家給他派的事情倒是不難,昨夜梁太守已經與他交代過了。
隨便在飛沙會挑了兩三位初脈中境的武師,葉金幾人便駕馬遠赴東黎了。
“你覺得那少年是否會乖乖完成大哥想要做的事情。”
天川城墻上,陳昭棋遠眺,盯著離去的四人四馬道。
他的身旁,李術同樣負手而立于城墻上,一直到看不到少年的身影了,才淡淡道,“不知!
“呵呵!
陳昭棋一手橫放胸膛,另一首摩挲著下巴,神情若有所思,口中喃喃,“倘若他對飛沙會有著某種目的,那么在他完成這件事前,他定會好好完成大哥囑托,將東黎人與其財富帶回天川。”
……
……
遠方行進的葉金并不能聽見二人對自己的揣測,倘若能聽見,葉金恐怕會將陳昭棋對自己的威脅擺在第一位,此人言行,似乎從頭至尾都未曾信任過他。
其溫和的表面下,恐怕猜忌種種。
剛從白玉京離開來到天川的葉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這才到天川不過一日,就被人差遣,再度遠行。
這一路從白鷺洲走來,他似乎離神通古寺愈來愈遠了吧?
再往前走,便是劍州的地界了。
東黎,便屬于劍州,只是恰好處在劍州地界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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