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反轉(zhuǎn)之將計就計
周啟樾見她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離去,在她身后著急喊道,“抒抒,那天的事,我會對你負責的,還有,即便你沒了安家的股份,我也會養(yǎng)你……”
可不知為何,他越喊,她逃得越快!
他愣愣地看著她決絕的背影第一次感到恐慌。
過往他總以為安抒抒愛他,會一直留在原地等他。
可是直到那一天他知道宋書白為了得到她,竟苦苦籌謀了那么多年,他這才想起了當初的安抒抒也是那么的優(yōu)秀,大學里追她的男生更甚至自發(fā)地組了個近百人的群。
曾經(jīng)他為了追到她,也是使勁了全身的解數(shù),每日琢磨她的喜好,更甚至故意在她飲料中放了安眠藥,制造她差點溺水的意外,他才有機會救了她,成為她公認的第二個男朋友。
她答應他的那天,他覺得整個人都炸成了煙花,覺得他摘下了天上的明月。
可是后來這顆明月落了地,她為他洗手作羹湯,為他生兒育女熨燙衣服,為她孝敬母親。
她做的一切,都變成理所應當。
讓他覺得這輪明月永遠也離不開他,嫌棄她、傷害她。
認為即使他做了再多的錯事她也會原諒他。
因為他可是親手將月亮摘下來的人啊!
可是現(xiàn)在,他的月亮光芒依舊,卻離他越來越遠了……
*
安氏舉辦的新聞發(fā)布會正式于十點開始。
無數(shù)的記者舉著長槍短炮對著臺上的安家一家三口瘋狂摁動著快門。
安抒抒抵達時,記者們正對安澤海前些日子公司自媒體號上發(fā)布的內(nèi)容進行再次確認。
“安總,坐您身邊的這位安筱柔確定就是安家的真千金嗎?那原先的那位只不過是保姆的女兒,鳩占鵲巢占了真千金的位置,是否屬實?”
安澤海端坐正中,坐在他左右兩側(cè)的分別是安母和安筱柔。
安抒抒剛進門就見到這一幕,安澤海對著麥克風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承認復述記者說的話,并攬過安筱柔的肩膀滿是慈愛,“這些年我虧欠了我真正的女兒,讓她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所以我打算將原本屬于她的安氏股份歸還到她手中……”
說著,他幾度哽咽,在眼角掃到不遠處的安抒抒時,眉毛挑了挑,露出得意之色,對著記者話鋒一轉(zhuǎn),“并公開斷絕和安抒抒的父女關(guān)系!”
他森冷的眸光透過記者定格在安抒抒身上,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對這個曾經(jīng)的女兒發(fā)號施令道:“既然你已經(jīng)斷絕和安家的關(guān)系,那就歸還安家的股份,將股份交還給安家真正的女兒手上!”
安澤海的話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理直氣壯。
是了,像他這樣的上位者榮耀慣了,又怎會允許一個當初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女兒率先提出斷絕關(guān)系。
上一次,婚禮直播中,他被丟了面子,就要在這次發(fā)布會上徹底找回來。
而他之所以會確認安抒抒會咽下這個啞巴虧,他就是認定了安抒抒找不到她外面的母親,并以找到她的母親為誘餌逼迫她交出股份。
當然,安抒抒也確實來了。
安抒抒看著這個披著虛偽面具的男人,不可否認,她的美貌和畫畫天賦都來源于安澤海。
但現(xiàn)在她厭惡自己長得像他,連跟安筱柔都有那么幾分相像!
坐在安澤海身旁的安筱柔當著眾多記者的面,一臉無辜又滿是無措地盯著她,開始了茶言茶語,“姐姐,我也不想搶你的東西,但畢竟股份是安家的東西,你又不姓安,我養(yǎng)母以前都時刻教導我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所以,你的保姆生母肯定也不會贊成你的做法的!”
安抒抒拍著手逐漸走近,忍不住要為這兩父女一唱一和的精彩表演給頒發(fā)個奧斯卡小金人獎。
“安筱柔,你說的沒錯,你生母要你不能搶別人的東西,但是她怎么自個上趕著做小三搶別人老公,而你也有樣學樣學著你媽做小三來搶你姐老公?”
安抒抒說得從容淡定、字字清晰,說得座上原本勝券在握的安筱柔望著她面露驚恐,“你說什么?”
安筱柔惶然無措地去拉一旁的安澤海,甚至還失手打翻了面前支好的話筒。
底下記者全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明白安抒抒話里的意思,明顯她話里的意思是安家這位真千金的母親是小三,可是不是聽說真千金的生母是座上的那位原配夫人嗎?
安澤海面色鐵青地看著臺下亂成一片,從座上彈跳起身指著安抒抒勃然大怒道:“安抒抒,你別胡說八道,趕緊將這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簽了,立馬給我滾!”
“嗯,好,”安抒抒巧笑嫣然,從包里掏出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遞給了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端莊明艷的安母,眨了眨眼道,“媽,把這個股份轉(zhuǎn)讓書簽了吧,以后安氏傳媒就和那個姓賴的沒關(guān)系了!”
說完,她又扭頭看向安澤海,一字一句道:“賴澤海,以后你帶著你小三的女兒,還有小四的兒子,全都姓賴去吧,別臟了我們安家的族譜!”
此言一出,底下滿場皆驚,全場愕然!
沒錯,安澤海原名賴澤海。
當年不過是個在國外街頭賣畫的無業(yè)青年,后來被出國留學的安母賞識,并介紹他進了安氏傳媒,靠著裙帶關(guān)系一步步成了當年的影帝。
當他又不甘心只做個被資本玩弄的棋子,果斷放下身段對原本就對他有好感的安母展開瘋狂追求,并靠著改姓最終入贅安家。
安澤海原本也沒有經(jīng)商天賦,這幾十年他仗著安母對他的愛,建立了屬于他自己的公司,卻屢屢虧損,要不是仗著和周家聯(lián)姻得來的項目,和安母極具商業(yè)頭腦的協(xié)助,更加無法維持。
后來他更是哄騙安母將其持有外公所創(chuàng)的安氏傳媒的所有股份轉(zhuǎn)讓于他,但他反手就將這些股份轉(zhuǎn)讓給他外面小四生的私生子手中。
安澤海原以為他只要將安筱柔偽裝成安家的真千金,就能名正言順搶走安抒抒手中剩下的安氏傳媒股份。
可是,他想錯了!
當安母看到安澤海遞來的她和安筱柔系母女關(guān)系的親子鑒定時,就看穿了安澤海的詭計。
因為安抒抒是不是她親生女兒,她怎么會不知道。
豪門圈里的孩子每年都要體檢,有一年安母都順手和安抒抒做了母女親子鑒定。
可是安澤海卻拉著別的女孩,拿著假的親子鑒定說是她的親骨肉。
這只能說明,安澤海早就知情,卻在暗地里密謀著什么。
于是,安母選擇將計就計,潛伏在這幾人身邊想查明安澤海到底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
后來,她也果真查到了,原來一向以好丈夫形象示人的安澤海,不止有一個情人,更是私底下答應了一個生了兒子的情人準備將她扶正,并將他從安母手中騙來的股份轉(zhuǎn)贈給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繼承人。
當時的安母氣瘋了,她知道他外面有人,但從不知她外面的孩子還不止一個。
多年的隱忍讓安母徹底成了笑話,于是安母通過偵探跟蹤,抓到外面小四的把柄,終于將本屬于她的股份徹底奪回。
在記者的一片嘩然中,安母笑得落落大方,從容地接過安抒抒遞來的文件,利落地在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的最后簽下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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